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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离鸢还是没有睡成觉,被常先“那你就赶紧回去照顾他,不要让他有别的想法啊啊啊啊”闹回了自己和少典的院子。
天已经渐渐的黑了,进门的时候,少典正在院里擦身,听到有人进门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瞥她一眼,似是早就知道她会出现。
这是少典每次从外面狩猎、或是对战回来都会有的动作。
离鸢喜净,这些年除了一开始迫于生存之外,离鸢已经很少在少典面前扮黑了,堂堂上神,早已习惯了一个清洁术便可以整洁干净的样子,让她像这群原始部落的族人一样半个月才洗一次澡,她是做不到的。
只是她并不再这方面苛责别人,自己也是在有条件的时候(即便是冬天),能清洁一点是一点。
少典眼见着她的习性,嘴上虽然不说,却主动配合着干净一些,虽说受条件的制约不太容易做到,但他愿意顺着她。
离鸢不知少典的心思,只是每每见到少典跟她一样爱干净,心中松一口气的同时,也会忍不住腹诽:听说东皇帝君有洁癖,果然即便是转世也一样啊。
彼时离鸢还没有发现,恢复清洁习惯这件事本身就说明了一些事情——她不用再抹黑自己来自保了,她不用再藏着相貌了——因为他在。
关上院门,透过渐渐落下的夕阳,离鸢一转身便将少典的一举一动看了个清楚。看他拿着打湿的麻布,和着长裤,默默擦拭自己的肩膀。水滴顺着肩膀缓慢的落下,划过脊背、腰窝,钻入被打湿的长裤……
这不是离鸢第一次见他赤膊,虽说这个时代的男人一向以健硕为美,一到夏天常常赤膊着四处乱晃,可少典却不喜欢这样。
他鲜少在他人面前赤膊,只在她面前毫不避讳。
离鸢以前并不在意,可在脑海中回荡了一下午的“回去之后,我们成婚吧”之后,猛然一下见到少典赤膊,突然就觉得自己有些不对了,脸一下滚烫烫的,身体也莫名有些僵直。
可还不等她反映,少典就说话了:“过来帮我擦一下后背,这几天伤口刚愈合,有些痒。”
离鸢僵在原地,满身心的不情不愿:“……伤口刚愈合没多久,就不要沾水了吧。”
少典古怪地看了她一眼,实在是过往受过太多的伤,什么时候可以沾水、什么时候不行,他俩心知肚明,自己昨天也擦身了,她怎么不说?
可少典毕竟不是个爱多说的人,径直拿了麻布就朝她走来。
离鸢一阵心慌,也说不上是为什么,下意识就要闪躲——可身后就是门,往哪儿躲呀?只得木着一张脸,努力不让他看出自己的异样,也努力不去看他……
偏偏随着他的不断靠近,有些东西仍旧是避无可避!
——往上,是他妖孽般的脸!
——往下,是因为湿了而略显身形的长裤!
——往中间……天哪!腹肌!
“咦?怎么一下脸这么红,生病了?”
少典一靠近就对上了离鸢的大红脸,伸手就要探向她的额头。
离鸢急忙阻拦,一把抢过他手里的麻布,推着他转身,就往石盆那边走去。
“走走走,不是说要擦背么,我给你擦!”
她努力忽略自指尖传来的肌肤接触,满心满身的不愿意和燥热,却不知道为什么……
只是一心想着:擦就擦吧,又不是没擦过,擦后背总比直接面对强吧!
指尖划过少典后背肌肤的时候,离鸢没有忍住地在心里一叹,她在思考是不是该研制一些祛疤的药了,这一身的疤痕——太破坏美感了!
她刻意不去注意他的背肌,他的腰线,他打湿了的裤子……只让注意力集中在他的伤痕上,嘴巴不着痕迹的舔舐了好几次,最后终于想到用言语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那个……咳!”离鸢一开口就被自己莫名沙哑的嗓音惊住了,赶集佯装嗓子痒。
少典皱眉,又要回头:“你是不是真生病了?”
下一秒却被离鸢直接用手推开了脸。“别回头,我这儿擦后颈呢……我,我就是刚刚跑回来的,有点热。”
“哦。”
少典老老实实转回去,配合的蹲下身,离鸢只好配合的先从脖颈擦起。
“那个……我听说姒嬁的事情了,哎呀,你先别又扭过来,我还没擦好。”这一瞬间,也说不清是出于什么心态,离鸢主动提起了姒嬁,却又下意识拒绝了与少典面对面。
少典只得继续背身道:“她有什么事?”
“她……不是该你告诉我么?大家都让你娶她。”离鸢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的闷气。
少典沉默了一下。
“我只跟你有婚约。”
“可……大家要是想让你把我们两个一起娶了呢?”直到问出这一句,离鸢才真正察觉到自己的在意。
是呀,要是让他都娶了呢?
既不违背婚约,又能平衡所有人的心情,两全其美,还能成就一番佳话……
“我娶谁关别人什么事?”
少典的回答没有丝毫的犹豫,硬邦邦的,生生把离鸢心中那还没来得及扩散的“介意”打散了。
她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刚要再说些什么,少典突然一把拿起散落的衣服披在身上。离鸢的麻布还在手上湿淋淋的搭着呢,见状颇为傻眼,院门却再此时突然踹开了——
定睛一看,竟是姒嬁一手端着一盆衣服,一手领着一直野山鸡,神情莫名的站在了门边……
“那个,我在门口遇到了力牧队长,是他踹的门,他……让我顺带把今天打的野味拿过来……”
可离鸢的注意力却放在了石盆上,如果她没看错,那里面的衣服是……
“那是我的衣服,为什么在你手上?”少典一边穿衣,一边注意到她石盆里的衣服,先一步问了出来。
姒嬁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僵白,握着石盆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是我善做主张,族长把我……我们姒姓部落从奴隶营里救回来的,我……我们都想为您做些事。这些衣服,我就是想着,反正都是要洗,一起洗也不碍事的。”
说到最后,姒嬁的声音几乎小到是要说给她自己听的了,跟之前在奴隶营中宠辱不惊的模样全然不同。
离鸢不着痕迹地半眯起了眼睛……
自从两年前,离鸢开始建设全族的医疗系统起,她和少典平日的衣物、吃食就不用自己准备了。族内有专门的负责浆洗和做饭的后勤人员,少典身为一族之长,衣物更是会有专人负责,所以——
怎么就需要她来洗了呢?
“不用,这些事本来都有专人负责。”少典没有再看她,低头重新整理起刚刚匆忙穿上的衣服,随后又开始收拾盛水的石盆。
姒嬁的目光一直跟随着他,里面的专注与痴迷……让离鸢有些不舒服。
“……我就只是‘顺便’而已,这样也不行么?”
这样一句欲言又止,半是娇嗔的话出来,离鸢几乎都要笑了,想也不想就要转身离开,却从身后被少典一把拉住。
回眸一看,少典竟像是没有听到姒嬁说话一般,低着头,接过离鸢手上还没来得及放下的湿布,开始给她擦拭指尖的水珠……专注的样子,仿佛是此刻他的眼里只有这件事一般。
离鸢心底刚刚涌上头的气一下子就散了,院子里一时间变得有些安静。
离鸢看看少典,再抬头看看咬牙不言的姒嬁,姒嬁却不看她,径直盯着少典。
恍惚间,这一幕竟似乎跟多年前重叠在一起——那时她们才刚到有熊族,彼此之间并不想熟,被有熊氏勒令“争抢少族长注意”……
离鸢还记得那时的姒嬁有多么努力,她的视线似乎总是会集中到少典身上,看到少典理会自己,眼神中会充满了不甘,就像此刻一样。
可不同地是,离鸢这一次竟不再感觉无动于衷……
少典自是没有注意到这一刻两个女人心中的复杂,只是专注于手中的动作,待到完成后才抬头重新迎向目光灼灼的姒嬁。
“你不必如此,我答应过你姐姐会照顾她的族人,便不会食言。眼下已经没有有熊部落,也没有姒姓部落,我们都是轩辕族,族里所有人各有分工,各司其职,此时正是族群大肆发展的时候,不要浪费时间在无谓的事情上。”
他的语气并不生硬,却带了指向分明的疏离,眼看着姒嬁手上还提着号称“力牧托她拿来”的野山鸡,少典轻“啧”了一声:“顺便也告诉力牧,再有类似的东西,直接拿到医棚吧,我不需要。”说完拉着离鸢朝屋里走去。
离鸢被少典拉着走了,没有再去看姒嬁,却注意到院门隔了好一阵才再度打开的声音。
力牧还在门外,见到姒嬁出来,似是颇为惊讶的大吼一声:“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然后又没有了声音,院门被重新关闭。
离鸢的心底有一瞬间变得很是复杂。
她一直知道力牧对自己有意见,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可她感觉得出来。
所以……力牧先前的踹门而入,是听到了少典表示对姒嬁无意的话吗?他想故意给姒嬁制造些机会?
他特意把打了的山鸡递拿给她,让她带进来,又默默等在门口——偷听,也是等待?
离鸢突然觉得有些荒唐。
她不懂这些人到底在闹什么,自己是哪里招惹了他们了,为什么他们一定要少典娶姒嬁!?过去几年,她自认是竭尽全力地去支持着族里的每一个人,几次三番救人性命,怎么这些人还会对自己有那么多奇怪的意见?
……作为一个刚满千岁便进阶上神,过去大部分时间都沉寂在修炼当中的神,离鸢自认从来没有了解过人心,更不懂人性。
她当这九世是历劫,知道自己修炼虽快,于心境仍有缺失,所以这些年即便她仍改变不了偶尔的旁观者心态,可自从到了有熊族,与这群族人的相处,她自问也是尽了心的。
可眼下……
啧,果然人心还真是难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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