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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啊,白天吵晚上也吵,我跟老黄都快被折腾得耳鸣了,还好郑郝没来,不然他也是个不安稳的。”阙辞话语里含笑,微侧着身,脸颊向内弯延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他的眉偏细,却长,低下头时,半许眉眼便遮入额发中。
帐篷里的灯是橘黄的暖色,摆放在帐篷的一角。
阙辞的影子被笼罩得很大,他半蹲着,利索地收拾睡袋,脸颊忽明忽暗。
外面还有李庚贤三人吵闹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极为突兀。
时随屈膝坐在帐篷里,低着头,好在光线不够明亮,她红透的耳垂才不得被阙辞看见。
“诶?”阙辞抬头,漆黑的瞳孔隐约泛起点光,“小随,搭把手好不好?”
时随猛地抬眼,见阙辞伸着手臂,捏着睡袋的一角递过来。
“嗯。”时随接过,往帐篷里处掀开。
等两个睡袋都铺好,时随看着紧紧贴着的边角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适时,阙辞坐近:“怎么样?还习惯吗?”
“啊?”时随看他。
阙辞被她这呆呆的样子逗笑,掩唇问:“我是说,跟我们待在一起,相处起来还习惯吗?”
“……”
“习惯。”
“哦。”阙辞点头,折叠了外套放行李包里,他将耳机取下,边道:“我看你一天都不怎么说话,还以为你不自在了。”
时随往帐篷边上靠,趁着阙辞装耳机的功夫看了一眼手机。
21:54。
“好像今晚有雨。”
时随一惊,忙将手机息屏。
她不确定地问:“今晚的星星这么亮,还会有雨吗?”
阙辞疑惑,挑眉:“嗯……不确定。”他指着时随的手机:“刚才我还以为你看天气预报,我也看了,夜半时应该是有雨的。”
想了想,他无所谓耸肩:“不过这天气预报吧,准不准还另说。”
希望不准吧……
时随在心里丧气祈祷。
下了雨还得了?她想在外面过不得成落汤鸡?
不过,时随的祈祷一般都没用,还莫名地会往反方向发生。
接近十一点时,时随想找个理由离开。
她侧眸,阙辞平躺在睡袋里,举着手机不知看什么,微弱的光照在他脸上,泛着诡异的白,此刻看他的神情,似乎少了点温和。
察觉到时随的目光,阙辞放下手机,“还不睡吗?”
爬了这么久的山,大多数人都睡了。
时随想说出去走走,但话到嘴边,一时竟说成了:“马上。”
……
阙辞关掉手机,嗯了一声,缓缓闭上眼睛。
帐篷内只含有外面稀少的光,零星吝啬地从一方投进。阙辞的脸像朦上了一层黑纱,另时随看不真切。她小心打量,似乎只有在他闭上眼睛的时候,她才敢再次直视他一遍。
偷看总归心里有鬼,见对方睫毛微颤,时随便心虚地撇开目光。
她蹑手蹑脚侧躺下,尽量将自己往边上挪。
不敢。
靠他太近。
可能是帐篷里足够暖,可能是今天爬山真的太累,时随躺下便一股困意袭来,眼帘低垂着,她掐住自己的手,尽量保持清醒。
或许,等阙辞睡着,自己再出去就不用找理由了。
看着阙辞安静的脸庞,仿佛,在很多年前的夏天,她像现在这样偷偷看过很多很多遍。
*
班里为了照顾到学生的眼睛,每隔两个星期就会竖排地挪换座位。
靠门的一列变成第二列,最后一列坐到第一列去。
成辞的座位是最后一个,因为凸出,在那一列看上去很是多余,可到了换位置的时候,他的座位优势就体现了出来。
他将桌椅拖到教室后方,等班上的人都挪完,这才慢吞吞将桌椅往第一列挪动。
吱哑的刺耳声逐渐停息,时随才坐下,上课铃声就不合时宜地响起。
同学们唉唉叹气,具都来不及休息整理,就要苦怨地上这周的第一节课。
又是数学。
时随扶着眼镜,她的脸庞小,对于这便宜买来的二手眼镜有时很是无奈,因为没有专业地校对,虽戴上能勉强看清板书,但很容易致晕。
时随不想承认自己是因为数学课的繁杂难懂而昏昏欲睡,但为了今天不被老师点名批评,她还是强撑着去听老师的天文讲解。
好几次被老师拍板的声提回神来,时随感觉自己的眼皮子就快要不是自己的了。
有那么几个瞬间,时随觉得自己明明睁着眼睛,可眼前已经发黑模糊,手上的笔不再动了,她侧过头,趴下,眼前最后一幕,是一个圆圆的后脑勺。
偶尔,是一张藏在臂弯下的,半张手办娃娃般的少年的脸庞。
“时……随……”
“时随……”
“时随!”
时随猛然睁开眼睛,炯亮的狐眼打了个圈,她倏然坐起,一颗心跳得飞快。
还好,是梦,不是被数学老师提名责骂。
但……
时随扫了帐篷黑漆漆的一圈,慌忙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2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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