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因为台上人的表演而嘈杂,只有此处的角落在阙辞话落瞬间陷入了沉默。
什么叫一看着他就脸红?
有吗?
有……吗?
反正她没注意,倒是每次看他都在,在胡思乱想,不对,明明是猜疑,在回忆!
什么时候脸红了!
对,肯定没有脸红!
这个人虽然和记忆里那个人长得一样,但他们俩姓氏不同呀,姓氏都不同,怎么可能会对他……脸红?
乱说,绝对乱说!
不过,看他那几次脸没脸红时随不确定,现在的脸却是正儿八经地红了。
快烧熟了一样。
时随薄唇紧紧抿着,眼神飘忽,对坐这人是怎么在说完这句话后还那么气定神闲的?她不懂,而且,她现在的身份是男人,堂堂正正的帅气男人!
是以后要成为万人迷,令各式美女倾慕、爱慕的男人!
当时随正要反驳时,阙辞却突然笑出声,低哑却清朗:“抱歉啊兄弟,我可能是看错了,我向你道歉,你……别介意,好不好?”
能不介意吗?
时随心跳到了嗓子眼,还是很介意的,可转念一想,人家都……道歉了不是吗?能忍一时就忍一时,揪着不放万一问得更深了岂不更加难堪。
而且,这人的声音让她发不出火来。
并非单是太过温柔无害,而是太熟悉,熟悉到闭上眼睛,听着他说话,都会自心灵深处涌出一股愧疚感。
对曾经被自己欺负得才转学来半年,又被迫转走的那个人的愧疚。
“没,没事,我,我可能是,是之前要上台表演,太,太紧张了才会……”
“哦,这样啊。”阙辞点垂着脑袋,“那看来是我误会了,我下次说话注意。”
那还真得多注意注意!
时随克制狂跳的心,脸色逐渐恢复正常,但,他们俩打算停止话题,其他人却不放过。
老细挑起眉头:“阙哥,你误会什么了呀?”
“还能误会什么?”老粗插话,背着阙辞露出意味不明的笑:“误以为人家对他有意思了呗哈哈……啊!”
时随心又一跳,紧张地看着老粗说话戛然而止,被一声惊痛掩盖。
阙辞松开揽着老粗的手,散下的碎发遮住他的眼,看不出神色,只觉刚才缠绕的温和有一瞬的凝固。
他笑:“一会儿回去,你和我一起?”
“不不不,我不!”老粗立马拒绝:“我还想活……哥,我命不该绝。”
一旁的老细偷笑,不等阙辞发话,老黄先给了个眼神,他不笑了。
但偷偷凑到老粗耳边打趣:“跟阙哥一起回去,多难能可贵的机会啊!”
老粗推开他:“滚一边去,跟他一起那叫回去?那分明是在地上飞,闯鬼门关!”
只是飞得低。
……
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时随又打开手机看了下时间,快十一点了,继续在这里待下去只会不妙。
发了个消息给余挽,时随打断阙辞对其他人的对话:“请问接下来还有什么安排吗?我有点事可能得先回去一趟。”
阙辞怔然,长长的睫毛一颤:“就要回去了吗?”
老粗搭话:“一会儿还说等成员确定,再去聚聚呢!”
就这么走掉确实不好,可现在不走,一会儿的麻烦可就大了。看着余挽回了个ok的表情包,时随不由站起:“我那急事还挺急的,要不……下次吧?”
几人面面相觑。
时随转身欲走,抬起的脚步突地一顿,成员确定?现在还没确定她能不能加入,就这么走了,万一没加入怎么办。
她回过头:“那个,我,我算海王联盟的成员了吗?”
时随忧忧看着四人,见他们不说话,时随渐渐在心里打起了退堂鼓,加入他们很重要,可自己的身份同样重要。
十一点。
这个数字就像魔咒一样困扰了她五年,每次十点的最后一秒闪过,她作为“人”的痕迹就会完全被惩罚而抹除。
想到电视剧那些被人架起来当鱼烤的妖精,时随又问了一遍。
阙辞起身,许是谈话久了,声音有些干涩,他嘴角微微弯起:“依老大的考察可能还有些步骤,但是,我觉得你挺符合,我跟老大说说。”阙辞将时随的那张白纸从老细手上抽出,捏在手中,“你要真的急,现在离开也行,留个联系方式,明天有事再安排,怎么样?”
时随懵懵盯着,看那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她缓缓抬起自己的手,接了纸笔写上电话号码。
“好。”
转身离开。
包厢门关上,阙辞垂下眸子,一旁,老细嬉笑:“阙哥,他好像看着你真的有点害羞。”
见老细要将纸捏回去,阙辞兀自卷起,拍打他的手,“你也想跟我一起回去?”
老细扭头,视若无睹地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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