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九九

10. 人面蝴蝶(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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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风来,灯花一宵瘦,空老不堪剪。

拂绒坐在锦泉烟卧房的花梨木圆桌前,正就着灯花芯仅剩的那微一点亮光,手持铜镜细细抚摸自己现在顶着的这张脸。

变回本体的秾离落在一旁的窗台上,吐槽道:“你现在那股头发丝弯起的弧度都要精心测量好的感觉,真的很像锦泉烟。”

拂绒呵了声,说:“我这叫敬业。”

约莫四五小时前,在拂绒的好一阵威逼利诱下,锦泉烟终于败下阵来,断断续续把那红草的来历说了。

那红草是锦泉烟从黑市买来的。

半年前,锦泉烟患了次风寒,不严重,煎药服了个三两天便已然好全,但怪异的是......从此她脸上开始起一丛一丛的红疙瘩。

她寻了许多大夫看,吃了许多偏方,都治不出个所以然来,可客人却流失得一日比一日厉害。

她情急之下,便去了黑市,买回了这阴红草。

“那红色的液体,确实不是雨水,是血。”提及这一点,锦泉烟解释得飞快,“但你们别误会,我没杀人!”

她偏了偏头,似有些难以启齿,“这血...是我的葵水......”

拔出来的那株红阴草还攥在拂绒手里,细细长长一条,她冷静说:“没事,我猜到了。”

拂绒:“我没洁癖,你继续说吧。”

红阴草真的帮锦泉烟消干净了脸上宁顽不顾的疙瘩,她瞬时又变回了那副雪肤月貌的美人样。

甚至,她发现在红阴草的加持下,自己五官虽未有大变化,但气质却出落得愈发清冷脱俗,似月中仙子了。

“后面的事,你们应该也能猜到了。”锦泉烟幽幽叹了口气,说,“我生平最在意自己这一张脸,既碰上这种东西,怎么会舍得用一次便停止?”

拂绒沉默了好一会,才道:“可我觉得你早就已经够漂亮了。”

锦泉烟愣一下,偏移开眼神,说:“我不觉得,因为我小时候是丑八怪。”

青汉遥遥,锦泉烟走出里屋,站在檐下往远山处看,难得不注意自己仰起头的姿态是不是够美。

她像破罐子破摔一样,大喊道:“算了,死了就死了吧,谁爱要这张脸就谁拿去吧!”

“我受够一天到晚折腾这张破脸的日子了!”

或许是真无所谓生死了,拂绒说她要同锦泉烟暂且换个脸,好应对今晚的情况时,对方很爽快便答应了。

于是华绯的幻颜术落下来,两人瞬时变成了对方的模样。

花窗特意未掩,案上灯花最后一点芯子都要烧尽,拂绒终于听到了蝶翼破风的声响。

轻微而急促的翅羽拍打声清晰落下,沙沙,沙沙。

就算已在秾离的梦里有所窥见,但当拂绒回头真的看见这种诡谲的生物正歪着头冲自己笑时,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即使放在动物身上,那也是一种极其不平衡的比例。

浓黑如大片阴云拼就的翅膀,细而枯瘦的身子,以及......镶嵌在正常蝴蝶复眼处的半张人脸。

那半张人脸上的漆黑眼珠,正直勾勾盯着拂绒看。

“嘻嘻,嘻嘻,嘻嘻......”

幼童般稚嫩尖锐的笑声在屋里回荡开,那只蝴蝶抖了抖未进化为人脸那一侧的触须,细长扭曲,似鬼火飘曳。

它猛地朝拂绒扑来。

它的动作太急太快,以至于没注意到,房间的天花板中央,正悄然悬落一根雪亮银针。

细细长长一根银针,猛然刺入这蝴蝶后脑勺,拂绒提拉着银针尾端系着的红线,隐入了自己的手腕。

【一线牵:辅助类卡牌,此红线非彼红线,掌不了姻缘,却捆得住他人(仅指物理层面)ps.消耗物品,用完即止】

“飞。”花刀抵上身前蝴蝶命门处,拂绒低声轻语。

幽夜深深,细草空林,拂绒栖在人面蝶宽大的翅膀上,见它落在了荒郊外一处隐蔽又普通的院落。

人面蝶将拂绒抛在地上,急匆匆往前走去。

这会拂绒才注意到,它是有一点腿的,只不过太短了,叫人不仔细看是看不出的。

“学聪明了,终于没急匆匆在路上就把食物吃完。”一道平静却熟悉的女声响起。

顶着锦泉烟的脸,拂绒微睁着眼,神情佯装若初醒般迷茫。

她目光往前一投,果不其然见着了正站在院落中央的姜原宁,对方正低着头,替那只抓自己来的人面蝶用绢帕细细擦洗属于人那一半的脸颊。

姜原宁说:“孟坤落对你期望很高,待会进食时候你可以自己单独一间屋子,省得被打搅。”

那人面蝶似是还没有进化出说话功能,听了姜原宁这番话,只能把翅膀一扬直指拂绒,从喉咙里挤出几个不成调的音节,古怪如哇吱乱叫。

“我知道你想现在就吃她,但还需要走流程。”姜原宁耐心道,“坏了孟坤落的规矩,你们没事,我的事可就大了。”

这会姜原宁前脚话音刚落,那边陈旧木门就推而又复合上,进来的男子作文人打扮的一袭落拓青衫,眉眼虽称不上俊逸,但倒也清秀。

他身上带着浓重的药草香,俨然就是拂绒曾在城东思宁医馆里见过的那人。

那个被锦泉烟拿东西胡乱一通砸的医馆老板。

拂绒想起自己问锦泉烟的问题:“你是怎么知道黑市入口的?”

那时锦泉烟咳了一声,然后说:“我跟踪孟坤落知道的。”

“就那个城东思宁医馆的老板,你知道的,他们干这一行当的,总是……”

果然,此孟坤落,就是彼孟坤落。

孟坤落走过来,轻轻摸了摸拂绒顶着的还完好的那半边脸,目露怜惜。

而后他转头对姜原宁流露出些许不赞同的目光:“你今天怎么回事?怎么把贵客一直扔在地上?”

“算了。”孟坤落摇了摇头,叹道,“你带她先去沐个竹蚜浴吧。”

后山脚下第一间屋子,便是竹蚜浴的所在地。

拂绒见着那些竹蚜,倒是明白了,为什么那日秾离能被恶心成那般模样。

屋里青森森一片竹蚜压满墙砖地缝,细长体态生得同蚂蚁颇像,触角轻抖时,还能见着落下的竹屑来。

它们正在垂涎欲滴看向站在门口的自己和姜原宁。

刚刚为了先不直面同孟坤落起冲突,拂绒任凭姜原宁给自己双手覆了绳索。

这会见姜原宁正忙着侧身想去按左边墙上的机关,拂绒便震刀出了袖。

但意料之中的刀落绳身,一触即断却没有发生,她略一皱眉,眸光微动间,思到了另外打算。

指尖白光莹莹浮动,萦绕绳索覆盖,拂绒心念一收,缠绕在她手腕间的绳索如烟似雾般消散,霎时化作一张浅黄色的卡牌。

【大地之绳:辅助类卡牌,似乎是泥土制成的绳子,很结实,很适合用来绑架人

ps.水系灵力攻击无效】

“它们也吃人?”拂绒问。

“不。”

或是念及对死人没什么好隐瞒的,姜原宁回身,道,“它们只是佐料。”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姜原宁回身那一瞬,那张新制成的卡牌猛然从拂绒手里飞出,直直贴上对方的双手。

“刺啦”,绳索捆住手腕的摩擦声低沉而粗糙。

双手猝不及防被捆住,姜原宁顿时失了平衡,直直往深处栽去。

眼见姜原宁已入竹蚜群五六秒,拂绒缠在手腕上系着的红线飞出,捆至人的腰际把人往了出来,落在竹蚜群边缘处。

拂绒并未靠近屋内中心位置,只是堪堪站在外处,但仍有按捺不住的竹蚜竟想猛然扑上来,看准她那一块裸露的手背皮肤就要往里钻。

她被恶心得一个激灵,袖中花刀一瞬飞出,直把那竹蚜震落在地。

那边的姜原宁不知是被捆了双手无法抵抗,还是早就失了心思抵抗,就那么直愣愣看着那竹蚜咬开她的皮肤,细细长长一条钻入血肉。

“就是这样的。”姜原宁微微偏了偏头,神色迷惘,“佐料就是这样的。”

“佐料就是这样的。”她又重复了一遍。

这样的小东西,竟是变异了的形态,嘴里布满了细细密密的牙齿。

这会见姜原宁毫不做反抗,剩下那些本就蠢蠢欲动的竹蚜也纷纷如蝗虫过境般往她那处爬去,挤挤攘攘着想给自己找一处血肉安家。

拂绒看了她这般失去求生意志的模样好一会,忽道:“你就这样死了,那你妹妹呢?”

“姜荟宁呢?她还能活多久?”

失焦的瞳孔逐渐回还,姜原宁挣扎着想说些什么,却发现那些竹蚜已经爬到了她的口鼻处。

她已经无法张嘴了。

拂绒:“你跟我合作,我帮你救你妹妹,刚刚我的能力你也看到了。”

话语落下,拂绒掌心临空一抓,白光掠过,屋中密密麻麻一片竹蚜瞬时如烟似雾般消散,只给她掌心留下一阵阴湿手感。

一张浓绿色的卡牌飘落在拂绒手中。

她把竹蚜制成卡牌了。

“如果你刚刚觉得我还不够强,现在,够了吗?”

“我真的很强。”

“跟我合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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