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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云杉也只是象征性的问一问，此时道春寒回答了知道她也毫不意外。毕竟道春寒是道妙真的孙子，他因为被七曜会高层暴露出玄灵体这事也闹得玄学界这么多年都还沸沸扬扬。
燕云杉道：“既然你知道七曜会是什么样的组织，那应该也知道我们通玄司一直在通过他们作案后留下的蛛丝马迹缉捕七曜会的成员吧？”
还不等道春寒回答，燕云杉又继续说道：“七曜会这群人一个个都滑不溜秋跟条泥鳅似的，这么多年我们抓到的只有那些普通的底层成员，真正有用的只抓到了那么几个。”
“但是这两天我们这边有了新进展，”说到这里，燕云杉的语气明显轻快了许多，“前两天你让陈伟学举报的那个蛊师，名字叫做王不抢，是七曜会的中层小头目！”
一说到这事燕云杉就忍不住面露喜色，她看向道春寒眼神发亮。
这是大功臣啊！
燕云杉忍不住暗搓搓想到：要是光靠通玄司那个狗屎一样的效率，可能等那个邪蛊师干完坏事拍拍屁股走人，他们都还不知道那里曾有一个七曜会的中层待过。
但想了想，自己也是这个狗屎通玄司里面的一员。
燕云杉：呵呵。
想到这儿燕云杉就有些许的惆怅：或许这就是所谓的，长大后成为了自己最讨厌的那一种人。
道春寒一时听到这个消息有些惊讶，虽然他一直都知道邪道那边确实是有很多的邪修都加入了七曜会。但是自己举报的那个邪蛊师居然会是七曜会的小头目，这是他一开始没想到的事。
那么菜也能当上中层，你们七曜会是怎么回事啊？
要是王不抢知道了道春寒内心的想法，他绝对会因为气急攻心吐出一口血，然后给自己辩解：你小子当谁都像你一样天赋那么好吗？！
要知道，虽然王不抢在玄学界所有玄师中只能算是修为还不错的，但他在七曜会地位还行，是因为这年头蛊师本来就数量稀少，能当上中层全靠他属于稀有技术工种。
而且蛊师如果要打架一般来说都是背后玩阴的，再加上他的天赋也是点在培育蛊虫那挂的，比一般的蛊师还要不擅长别的玄术。
这世上又不是人人都跟他道春寒一样，家里长辈知识渊博，会随口教他怎么解控情蛊，他本人又天赋好，随便听听也真的就学会了。
若要是换了和道春寒同一辈分、同一年龄层的玄师，别说认出陈曦身上的是控情蛊，然后给她解蛊了，自己不被王不抢的控情蛊缠上就不错了。
……
虽然抓到的王不抢是七曜会中层确实算是一个好消息，不过道春寒还有一个疑问，他对着燕云杉开口询问道：“那他有没有交代自己为什么要给陈曦下蛊？”
道春寒当时没想太多，但事后在酒店再回想起这件事时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为什么王不抢偏偏给陈曦下的是这个因为类似效果的玄术数量不少，又麻烦，大部分蛊师已经不用了的控情蛊，要知道这种蛊已经算得上是小众里面的小众了。
而且说是商战，为什么不对陈伟学或者陈飞燕下手，偏偏选择了还没继承家业的陈曦？
燕云杉听到道春寒的问题，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沉默了。她能说什么，难道要说王不抢不肯交代，然后通玄司这边也猜不到，孟姐只能去找来方府君，问问看他能不能猜到些什么吗？
对着新人说这些，这也太尴尬了吧！
她只好不开口回答，然后对着道春寒含蓄一笑，试图通过这种方法来委婉的传达答案。
道春寒一脸犹豫地看了一下她：“……行吧。”
燕云杉何等聪明，一下就看出道春寒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一副幼儿园老师鼓励学生的模样：“你要是有什么想法你就说，毕竟你是唯一一个接触了第一现场的人。说错了也没事，给我们提供提供思路。”
说实话，道春寒确实是对王不抢的行为有一个猜想，控情蛊虽然因为太麻烦沦为小众蛊虫，但它有一个别的蛊虫无法做到的优点，那就是它是从被种蛊的人的魂魄里下手的。
蛊师能通过控情蛊操控被种蛊的人的幽精。
道春寒试探着提出来自己的想法：“有没有一种可能，我看过陈曦的八字，她是实打实的八字纯阳，王不抢给她下控情蛊如果不是为了操控她，而是为了她的阳魂呢？”
“不然他为什么要把陈曦的幽精单独分离出来关着。”
燕云杉听到这个想法，眼前一亮。
这个说法确实是可以稍稍解释一下王不抢的行为，毕竟古往今来，邪修想要做邪术，仪式里没有什么“八字纯阳”、“八字纯阴”之人，那都有点落伍，落后于同行。
这件事发展到当代，哪怕仪式不用纯阴命、纯阳命，做法的邪修也会加一两个进去。
也算是邪修界的“封建迷信”了。
但是这个想法又牵扯出了另一个问题，王不抢，或者更大胆的往他背后的七曜会那边去猜，他们想要陈曦的阳魂来做什么邪术？
但这些东西现在都是暂时找不到答案的事了，只能再等等看王不抢愿不愿意吐露些什么。
燕云杉道：“你说的这也是一种可能，我会上报给孟姐的，你放心吧，到时候我们这边有消息了我就通知你。”
说完她才记起来道春寒是第一次来通玄司，还不知道孟姐是谁：“孟姐就是你刚才看到的人，我们通玄司的司长，孟鱼。”
话毕燕云杉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然后边震动边发出铃声，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似乎看到了满意的东西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
接着，她站起身来一脸轻松的说道：“我下班打算回市区了，走吧，我顺便送你一起回去。”
道春寒不太想去细思为什么燕云杉上班要定闹钟，他只是默默从沙发上起身跟着燕云杉的步伐一起走出了待客室。
……
在道春寒和燕云杉交谈的待客室旁边还有一间待客室，门是开着的，他跟着燕云杉走过去的时候好奇地望了一眼里面，这间待客室里坐着两个人。
分别是那位方府君和孟鱼，孟鱼似乎是在说些什么，而方府君背对着门，道春寒看不到他的表情。
突然，方府君转过头来看向门口，似乎是发现了他的目光。
他有些惊讶，这位方府君这么敏锐？
发生了一件道春寒意料之外的事，方府君突然弯起唇角对着他笑了一下。
说实话，道春是知道方府君长得很俊俏吸引人这件事的，当时听到身边的通玄司成员说他美丽，对着这张脸能吃三大碗米饭，他心中也暗暗点头赞同。
从第一次见到他时，道春寒就觉得他笑起来会更好看，但他实在是没有想到，方府君这么一笑，整个人看起来变得恣意张扬了许多，比初见时那副郁郁烦闷的模样好看了不止一点。
也比道春寒想象中的模样更加吸引他。
可惜襄王有意神女无心，道春寒虽然是颜控，但他更是一个社恐，不可能给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什么回应。
所以道春寒虽不明白方府君为什么要对着自己笑，但他也没有多在意，直接快步离开追上前面的燕云杉了。
……
孟鱼见方元心突然转过身看向门口处，然后心情明显变好了许多，也跟着转身望过去，但一眼望去门口却空无一人。
她疑惑地问道：“怎么了？门口有什么吗？”
虽然孟鱼面上看不出什么，但她内心其实很是惊讶，她从刚刚加入通玄司时就知道方元心了，据带她的师傅所说，这么多年他一直都是这么一副像被人欠了钱的模样，孟鱼还从没见过他心情这么好。
比起刚才，他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些，对于孟鱼提出的问题，他笑意吟吟的回道：“没什么，只是久违地再见到故人，有些开心罢了。”
孟鱼不太明白，方府君居然还有没死的故人，她这个通玄司司长怎么不知道通玄司里面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
燕云杉开车把道春寒送到了明方酒店门口，道春寒一看到酒店大门，心情就有一些复杂。
他想到被自己放了鸽子的崔珏，忍不住叹了口气，他那压根就不存在的良心也有些隐隐作痛起来
唉……通玄司真是害人不浅啊。
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变成了现在这般模样，他也只好等下次请崔珏的时候再准备得充分一些，然后好好的跟人家道个歉，毕竟他也算事出有因，不是故意的。
道春寒刚要下车，燕云杉似是记起来了什么，开口道：“你等我一下。”说罢拿起了手机看了一眼。
道春寒有些疑惑地看过去：“怎么了？”
燕云杉一脸平静的说道：“我看了一下，明方这边好像是在闹鬼，你住的时候小心一点。”
“闹鬼这种事在司里本来就优先级不高，如果没出人命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人来处理，你自己多注意点。”
道春寒：“……好的，谢谢师姐。”
他感觉自己似乎是应该说些什么东西的，但是又觉得好像没有那个必要。
虽然燕云杉刚才就已经说过通玄司人手不足，但这下道春寒是真的彻底明白这句话的含金量了。
原来这是百分百的真话啊！
作者有话要说：
12.21：这两天18点准时更，但是字数会少一点，不好意思tt请和我互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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