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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啊。”另一女生确认后附和,“真让她谈上了。”
按打火机的声音响起,“她之前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不信,她把这张照片放在九宫格中间,分明就是故意的。”
“不会吧?晏何争真喜欢她?”
女生吐烟,“他们俩肯定有一腿,校庆时天天在一块排练,一间屋子就他们两个人,你想想能不发生点什么。”
“我开始还以为晏何争是高冷学霸那一挂的,谁知道也会谈恋爱啊。”
“校庆都过去一周了,她才把这些照片放出来,意思就是她跟其他炫耀合照的女生不一样呗,她才是正宫呗,不急着炫耀,又能彰显她的位置。”
“那她跟刘川呢?”
“谁知道?暧昧不清的,也不断。”
“......”
“抽完了,走吧。”
原荷站在隔间,僵在原地,脊背发凉,她甚至不知道迈哪只脚出去,她木然地打开门,闻到烟味猛然咳嗽了几下,眼泪都快呛出来了。
她走在楼道里,像一只孤魂野鬼,强撑着爬上自己的床铺,蜷曲在被子里,脑子乱成一片,回荡的全是厕所里的八卦声。
她们刚才说的那个女生应该是陈木桃,晏何争搂着她?什么照片?她给他们两个拍照的时候没看见异常,是其他时候拍的吗?
可那两个女生不会凭空捏造出一张照片,捏造晏何争搂着她这个动作,即使他们两个没有谈恋爱,晏何争那么有边界感的一个人,只有关系足够亲密,才会去搂一个女生吧,更何况陈木桃还发了朋友圈。
她一厢情愿地靠近,自我遐想,原来是她自导自演子虚乌有的童话,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别人才是主角,她沉浸在几经润色的世界里,迷了眼睛,失真且可笑。
原荷闭上眼睛,心口闷得喘不过气,鼻翼不自觉煽动,眼泪逐渐蓄满紧闭的眼睛,从眼角流到脸颊,再落到枕头上,没有任何痕迹。
肚子带来的生理疼痛已经被她遗忘,内心的抽痛,像是被搅碎了心脏一般,持续且漫长。
翌日,原荷的左眼肿了,大小眼看起来颇为狼狈,她按掉枕头下面的闹钟,第一个起床洗漱。
她编着惯常的马尾辫,不需要梳子,从寝室开始走,边走边编,没走到教学楼就编好了,松散地落在肩上。
平常的这个时候,她是第一个来班级上早自习的人,而高二一班的教室内已经零散坐着几个人,开始了震耳欲聋的晨读,有些害怕瞌睡的同学站在自己的座位上读书,这些想要冲刺名校的人,明地里暗地里较着劲。
原荷从一班门口进去没有引起任何一个人的注意,她找到晏何争的位置,最后一排,她翻开桌上的课本,扉页写着“晏何争”三个大字,潦草肆意。
他的桌面很干净,只有一本物理必修三,红黑两只水笔陈列在书桌正中央,单人课桌下面放着堆满书籍的泡面书箱,课桌里是摆放着整齐的卷子。
原荷把欠他的钱夹在了物理书的扉页,封面贴了一张便条。
[还你的钱,谢谢。]
犹豫了一下,还是在右下角备注了姓名。
[原荷]
*
早读过后,原荷一手揉着像被蜜蜂蛰了一样肿胀的眼睛,一手合上课本。
同班同学陈凝拿着卷子过来:“原荷,你给我讲一下这个题吧。”
由于她的成绩竿头直上,平常也有问问题的同学,她其实不大会讲题,只是把自己的解析过程讲述一遍。
她看了那套卷子,那道题目她做错了,有印象,回道:“这道题我不会。”
“你认真看了吗?”陈凝不满,“你就看了三秒钟吧。”
原荷摆手,“我真不会,这道题我有印象......”
“你别这么小气,给我讲一道题而已。”
原荷耐心解释;“你真想多了,我这道题也做错了,可以等我弄明白再给你......”
陈凝愤然抖了一下卷子,回到座位。
她坐在陈木桃前排。
两个人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教室内的人听见。
陈凝抱怨:“你说的没错,她就是没给我讲。”
陈木桃安慰她:“人家时间多宝贵呀。”
“就知道闷着头学习,一点同学情谊都不讲。”
陈木桃:“你可别这么说,别把人家惹生气了。”
陈凝不知道受了谁的挑拨离间,一时没忍住:“学习都学傻了,我要是像她这么努力,早都考第一了。脑子笨还非得死磕,这不是跟自己过不去。”
原荷终究没忍住,她也不想忍了,提高声音:“你俩有意思吗?”
班级里静默一瞬。
陈凝腾地一下站起,“你说谁呢?”
“我说了我弄懂了再跟你讲,我是真的不会。”原荷把视线转向陈木桃,意有所指,“你如果对我有意见,你当面跟我说,别在背后议论别人,天天搞这种小动作真没意思。”
陈木桃掩面,表情突然变得无辜,“你是不是误会我了?”
原荷的唇畔带着一抹嘲讽,“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最清楚。”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句话刺激到了她,陈木桃突然抽泣起来。
“有什么可哭的?”原荷皱眉,“不是谁哭谁就有理。”
陈木桃正哭着,视线忽地发生偏离,原荷察觉后,循着她的视线望过去。
晏何争正双手插兜,表情淡漠地站在窗外,看着这一幕。
原荷心中紧张一瞬,她没觉得自己说错什么,可这是晏何争第一次看见她张牙舞爪的模样。
在他眼里,他可能觉得她是一个咄咄逼人的泼妇,起码在男生眼中,哭泣软糯的陈木桃是弱势的一方。
陈凝安慰陈木桃:“别哭了,让别人看见就不好了。”
教室里所有人聚焦在教室走廊,都认为晏何争是来找陈木桃的,等着看帅哥安慰佳人的剧情。
原荷垂眸,攥紧手中的笔,手骨节泛白。
咣当一声,窗户被打开,晏何争居高临下地睨着窗边,唇角拉直,声音冷淡,“出来。”
末了,补了两个字,“原荷。”
原荷楞了一下,看了眼陈木桃铁青带着泪水的脸,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走出了教室。
她站在走廊,低着头,“找我有事儿吗?”
晏何争单手插兜,另一个胳膊倚在走廊栏杆上,声音很冷,“我桌子上的钱你放的?”
原荷没想到他是为这件事,还以为他要来声讨她,反应了一会儿,说道:“欠你太长时间不太好。”
晏何争缄默地看着她。
原荷心中酸涩,“如果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回班学习了。”
晏何争扯了下嘴角,“学习?你的学习资料是我卖给你的,你还钱至少有点诚意,不知道亲手交给债主?”
“不好意思。”原荷低声说,“我看你挺忙的。”
“我挺忙?”晏何争冷笑,“你麻烦我要学习资料的时候不觉得我忙,现在倒是通情达理。”
原荷攥紧校服衣角,眼睫轻颤,声音逐渐模糊,“下次不会再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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