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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二人听着秦留芳在耳朵边胡扯,倒也消磨了些无趣的时光,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一片开?阔平缓之地,象湖到了,温家的宅子也就在附近了,温惠正想着梁品那边出发?了没,就听吴桑在一旁惊呼:“这是象湖吗?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温惠心里疑惑,象湖能成什么样子,不就一个湖的样子,吴桑怎么大惊小?怪的。于是侧身,接过吴桑手?里的帘子,探头?一看,瞬间就愣住了。
象湖算是吴州境内大些的湖了,背后?临着夕霞山,湖光山色相映乃吴州一景,特别是到了夏天,湖里的荷花放眼望去跟夕霞山连成一片,湖水、荷叶、青山都是绿色的,让人看起来心情颇为舒畅,所以吴州的有钱人家在这附近大多有宅子,天热的时候来避暑纳凉。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
可眼前的象湖跟记忆中的象湖不一样了,原本宽广的象湖缩到了只有中间一片,露出的湖床龟裂成一片一片,裂纹深得仿佛直通湖底。干涸的地方荷花也死了,只剩光秃秃的杆子立在那里,与?秋冬的肃杀惨败之象不同,秋冬是枯萎、是藏,面前的是焦枯、是死。
温惠想看得更清楚一些,叫停了马车,走了下?去。她听人说过,象湖今年有些干了,可从未想过干成眼前这幅景象。
“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她喃喃着走近,仿佛眼前的是蜃景,走近了就会?散了。
“象湖本来就浅,不然也长不出那么多荷花。连日来这天不曾阴一下?,这水也就被?蒸干了。”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
秦留芳跟着下?来了,棕黄开?裂的土地在山水间,像一道疤一样映进他的眼睛里,开?口时脸上?已经没有了戏谑瞎掰时的神色。
温惠走到以往的湖岸边,再不怕湿了鞋,伸腿踏上?开?裂的地方用力?踩了踩,没有软绵回弹之感,干得是透透的。她用手?在额头?搭了个凉棚,抬头?看着没有一丝云的天上?,不禁想,再这么晒下?去,这个湖是不是都会?被?晒干了,到时候湖里的东西都活不了了,那吴州的人呢?
一阵隐隐约约的人声传来,温惠一看,一行男子在不远处从栈道上?往湖边走,里面有几个身影颇为熟悉。她没想到梁品他们来得这样早,两马人竟会?在这里碰见。
梁品自然也看见了温惠,她今天穿了身丁香紫的衣裙,庄重又大气。四周都是枯黄衰败之景,她是最亮眼的存在。
江太安不利索的腿脚匆匆地迈着,走在众人前面,一个没留神在坑坑洼洼的湖边踏空了,整个人来了个趔趄。在他斜后?方的梁品忙伸手?去扶,生怕事儿还没开?始做,这个老头?儿先给自己摔出个好歹来。
江太安摆了摆手?,在停下?来的地方站定?,眯缝着眼看着前方湖面良久无语,接着重重地叹了口气。
“‘四山翛翛映赤日,田背坼如龟兆出。’我到了快入土的年纪,竟然在自己的辖地上?看到了这种景象。”
“象湖距吴州城怕是不到十里地,眼皮子底下?的事江刺史不会?第一次见吧。”
江太安没有理?会?梁品的明嘲,转身走了,在身后?回着梁品:
“梁监察,到了以后?你就会?明白,人的眼界和心力?都是有限的,面面俱到,圣人都不一定?做得到。”
“那江刺史做到什么了呢?”
梁品分毫不让,见到湖床干涸之景已是一惊,江太安对其毫不知情更是吃了一惊,不知他一个刺史整日都在做些什么。
周围的人见状没有一个敢去帮腔的,都缩了肩膀放轻了动作,生怕被?注意到。
江太安脚下?一顿,回过头?看着梁品,竟是没有恼,皮笑肉不笑地慢声说:“梁监察会?知道的。”接着回过头?,边走边说:“走吧,恰好碰见温家的人了,正好一道。”
温惠这边见梁品他们往回走了,也加快了脚步,没有客人比主人先到的道理?。
就在这个时候,两拨人里面姜宗辉、吴桑和秦留芳都看向前方那一圈高大的芦苇丛。风从叶间穿过芦苇其根部不会?动,这时候却有窸窸窣窣的异响从地面上?传来。
吴桑伸手?一拦,示意温惠停下?。那方的姜宗辉则离了众人,想上?前一探究竟。
“怎么了?”
温惠见吴桑呈警惕之态心里咯噔一下?,眼看着就要到了,不会?在这里出什么岔子吧。
吴桑没有答,眼睛死盯着姜宗辉和那一丛枯黄的芦苇荡,将温惠与?秦留芳护在身后?,生怕里面窜出几个人来。
吴桑年纪还是太轻了,她的养父青衣帮的当家人孙成也没忍心把?她当个挑大梁的人
来磨砺,功夫不差但却少些心眼子。她盯着的左边那方明显离梁品那一行人更近,他们这边也有一丛芦苇在,只因没有声音,就没有去留心。
一声破空之响从吴桑右边传来时她闻声想提刀去格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