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旱的传言是从温家出来的没错,可温家从没把这消息捂着,哪一家收的粮食多,你去城外走一圈问问佃户就能估摸个大概,费这么大劲偷温家账页又是什么道理?我看你们就是针对温家!说!居心何在!”
郑崇没料到温惠还会再下狠手,他只看见梁品躺在地上没有动弹,也瞧不清他究竟如何了,声音都带了哭腔。
“云行哥,你没事吧?你还好吗?温惠,我都说了你怎么还下这么重的手!”
“温姑娘,郑崇只是听我的话行事,很多事他并不知全貌,你想知道什么问我便是,不要为难他。”
被摔倒在地的梁品由于被绑着,凭着自己的劲爬不起来,只能躺在地上说着话。
温惠没想到都到了这时候这人还有心思护着别人,于是走到梁品身边把人拽了起来,拨开了他脸上被血濡湿的碎发,仔细地瞧着他,有些许狼狈,但并不慌张惊忙。
他眼底还是带着他那消磨不掉的傲气,平静地回看着她,像是带着鄙夷,以沉默对抗着她的愤怒,半分不肯退让。
这傲气是温惠最恨的东西。读书人的清高害得她娘积劳早逝,害得她不得不以单薄之力支撑起整个温家,惶惶不可终日。
“云郎君还真是硬骨头啊,这么半天还真是一声没吭呢!这样吧,你跟我求一声饶,好好把话说清楚,我就把你俩放了,怎么样?”
一直以来她都十分费解,这些人的傲气究竟从何而来,圣贤书、大道理能让他们吃饱穿暖吗?经商就这么为他们所不齿吗?
他越是这样她就越想把他那份傲气踩在脚底,狠狠碾碎。
温惠眼里带笑,放柔了语音,似乎在告诉梁品把她想要的东西说出来,一切就结束了。
梁品看着温惠似是平静了下来,但他知道她越是克制,爆发起来越是危险,但这事需要一个了结。若他是一个人也无妨,她一直拿自己逼郑崇开口,他不知郑崇能不能撑下去。
“欺骗温姑娘、偷拿温府账页的确是我的不对,在这里跟温姑娘赔个不是。可温姑娘,我所拿之物折不上财,即便有盗窃之行,按律也不过是笞三十。若姑娘不解气,我受温姑娘五十鞭,你放我们二人走如何?”
“走?你说得未免轻巧了些。我放你们走了账本里的东西你就忘了吗?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再对温家不利?”
“那温姑娘想如何?方才我和郑崇说的都是实话,你就算再用私刑从我们嘴里听到的还是那些。”梁品见温惠欲往他这边走,似是又要动手之态,又道:“温姑娘今日之举究竟是想让我二人开口,还是只是想泄愤呢?若只是气我所行之事,冲我一人来即可,一干事情与郑崇无关,也不必以这种方式来折磨他。”
温惠脚下一顿,站住了。
她着实生气,她气这个人骗她,她气他忘恩负义,明明错的人是他,为什么他还敢理直气壮地与她讨价还价?
“云行哥……”
“你闭嘴!”
郑崇想说些什么,可几个字刚出口就被温惠喝止了回去。
她气极反笑,强忍着怒火说:
“我没听错吧,你们如今人在我手上,还有什么资格跟我商量!你们也不看看自己说的话能不能禁得起推敲,还实话,当我是傻子吗?
云行,往日我给你几分好脸色是看在我爹的面子上,他老人家这么些年难得遇上个棋友,现下原形毕露了你还觉着可以那样跟我说话是吗?
我给过你机会,可是你自己不珍惜。
既然你提了,那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泄愤。我们也看看,你二人会不会改口。”
温惠说着走到吴桑身边,抽出了她随身佩戴的匕首,被吴桑摁住了胳膊。
“阿惠姐,切莫冲动。”
吴桑劝着,温惠所行之事她都看在了眼里,觉得温惠有些心急了,若分开来审问不愁找不到破绽。
“放心,我有分寸。”
温惠看了一眼吴桑,示意自己不会乱来。吴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松开了手。
温惠拿着匕首向梁品走近,郑崇觉得她就像是个白日里索命的恶鬼,慌忙说:“温惠,你想做什么?你可不能对他动刀子,到时候有你后悔的……”
“郑崇。”梁品出言拦住了他的话,生怕他情急之下说出点什么来。
“云郎君,敬酒不吃你非得吃罚酒,可别怪我心狠手辣了,咱们之间的账一笔一笔来算清楚。”
温惠拿着匕首蹲到梁品面前,看着刀刃在他眼里映出一道寒光。
“你是为了拿到温家的账页故意接近我和我爹的吧,昨天的乱子也是你们搞出来的?”
两人的距离靠得
有些近,他能清楚得看到温惠鼻尖渗出的细细汗珠。梁品不答,微微侧过脸,看向温惠的侧后方。
“你不答可就是默认了,哼,拿我爹来做障眼法,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啊!那我再问你,你有没有为了取得我的信任,动过一些旁的心思,比如想让我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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