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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桃缓慢的眨眼，语气怔愣，“什么？”
俞礼挑眉，调戏的情绪外放起来就受不住，“三张签名照，给你拿来了。”
姜桃羞愤抚额，“不是。”
“不是什么”，俞礼气定神闲地反问，“想说那个账号不是你？”
姜桃也顾不上否认了，他既然都这么说了，肯定就是已经知道了。
不然谁会在茫茫人海里，笃定线上曾经找他问过情况的，就是面前的自己。
就这么否认未免显得有点苍白无力。
姜桃实在是想不明白，“你怎么会知道的？”
俞礼说了跟没说一个样，他还挺得意，“我什么不知道。”
姜桃到现在都还觉得，那个账号应该不是俞礼。
大概是他身边的某个人。
联想到他身边唯一既认识他，又认识自己的。
姜桃得出了个结论，“是蒋竣豪跟你说的？”
“？”，俞礼反问，“关他什么事？”
“哦”，他好像刚刚反应过来，“你不会以为，那个账号是他的吧？”
姜桃：“不是吗？”
俞礼的表情，直接把姜桃脑海里不可能的猜测变成可能。
“当然是我的啊。”
姜桃还曾经替他担心，没想到却是这种根本无法料想的结局。
她问，“你怎么会，在网上出售自己的签名啊？”
似乎是姜桃不可置信的状态成功取悦到了男生，俞礼很轻松地讲，“好玩呗。”
“……”
姜桃收回她曾经说，俞礼每分每秒都是钱的话，他这怕是工作太不饱和了。
感觉整天是有点闲。
俞礼不再克制和顾忌的程度掌控能力着实谈不上高明。
有点一下子不左就右的嫌疑。
他说：“不过签名不是白给你。”
姜桃无语，但是现在也不好意思再说她不要了。
“我知道的”，姜桃说，“三份钱。”
俞礼摇摇头，“我现在打算换个收费方式。”
姜桃：“是涨价吗？”
其实面对面地和俞礼谈论，交易他签名的感觉着实有点奇怪，但是无奈，对话都已经进行到了这里。
骤然间从中途掐断也会显得格外突兀。
姜桃想着，不然就再坚持那么一下下。
他的报酬却不是一下下就能解决的事。
俞礼像是打心底里没觉得这是个多么大的事，只配是随口一提的条件一样。
甚至报酬对等的条件，在他心里只是三张签名的份量而已。
俞礼捏着杯柄的手紧了一紧，面上的状态波澜不惊，“这么长时间没有见到你，我后来想了一想。”
“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没睡过好像也还挺可惜的”，他像是个十足的渣男一般提出邀请，“不想一起试试？”
姜桃对那件事情，本能的有近乎恐惧的排斥。
可对象是俞礼，又不是强硬的要求。
他坐在这么精致的饭店里，周围的空气很好闻，食物也很美味，一切都仿佛是最美好的状态。
而且是事先充分征求她同意的邀请，尽管话语太过直白，但姿态上是一百分的珍重。
姜桃觉得，除了俞礼，这辈子她大概再也不会跟别人，做他说的那件事了。
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始终深深喜欢着的人向她抛来的橄榄枝。
姜桃根本摇不动头。
心底某个罪恶因子叫嚣着想要试试。
最重要的是她去检查过了，报告显示她没有任何问题。
即使发生，也不会给他带去健康上的，不好的影响。
可是按照是否是首次来讲，姜桃自动地把俞礼划入到了吃亏的行列里。
眼看着小姑娘又要龟缩壳子里，她的一切想法仿佛尽在俞礼洞悉。
他开口是吊儿郎当的不羁，“不是第一次，介意吗？”
姜桃的反应先是惊，她瞳孔蓦然扩大。
有点不敢望向俞礼，声音也开始降低，“什么？”
藏着心事的人，不管对方说的什么，感觉都像是在说自己。
俞礼一幅坦坦荡荡的做派，完全不带丝毫隐瞒可言。
“跟你相比，我也算是一把年纪？”
他像是不懂得婉转可言，总是直来直去地，“总不可能一直站在原地等你。”
姜桃的心像是被细密的针轻轻地扎了一下，不疼，却有点麻麻的。
姜桃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所以你——”
“跟你分开之后的”，俞礼自动补齐她没问完的话。
俞礼瞳孔锁定女生，像是能机敏地捕捉姜桃每一瞬的心思，“毕竟——现在喜欢我的人，也还算是蛮多的？”
“我有过那种经历，好像也不奇怪？”，他把选择权充分交还到女生手里。
姜桃知道他说的是实话。
甚至喜欢他的人，用“蛮多”来丈量，都显得过于保守了。
俞礼还等着姜桃的回答，他轻声开口，唤回她的思绪，“介意？”
姜桃摇摇头，像是思绪还停留在有点远的地方。
“不介意。”
她哪里有什么可以介意的呢。
细究起来，谁又能比谁好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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