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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贼心不死,在第三日晚上又又又翻进去了,寻思着这会儿总该没人了吧。
为此,还特意换了一个位置翻进来,为了避免镇门兽察觉,相比前几天,上空盘旋着的镇门兽多了不少,想来是她这个外来者的进入,让朱雀门戒备了不少。
但谁也不能阻挡她前进的步伐,要是有人阻挡那就换一条路!
这就是她的窝囊宗旨!反正人活一辈子,能避则避,不能避就跑。
黎槐提着个小灯,朝着舍堂一路行进。舍堂男女是分开的,通常彼此之间都是隔着遥的距离,在这个风华正茂的年纪段,男女之间只要发生点轻微的小摩擦,都能碰撞出爱情的小火花。
男舍堂一般都是在左边,挺符合男左女右的设定,从高处往下看,房屋的坐落是按照星罗棋布的布局手法,多人合住的舍堂排列井然有序,单人院落一眼就能看清。
在朱雀门这里,有一座小山,山上有一座类似楼层的建筑,那是百倚楼,是供朱雀门长老的住所。
摸索了一阵,黎槐找到了申名先住的地方,还以为会很难找,幸好每家每户都会挂个名牌在门上,名牌上写着居住者的姓名,所以才极易寻找。
小院里,烈风犬在休息,屋内灯火通明,申名先还没有睡,他慵懒地哼着曲子小调,高喊道:“哦~沈翎,我是多么喜欢你,你总是对我不理不睬,只要能多看我一眼,我愿意为你上刀山下火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对你的爱——日月可鉴,爱你爱到无法自拔。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
这腻死人的情话逼得黎槐想要跳楼,浑身跟触电似的打了个寒颤,要是沈翎在场估计耳朵和眼睛都要喷血了。
等一下,这最后一句怎么感觉有点耳熟?!
这时,烈风犬动了动耳朵,霎时睁开眼睛,犬类鼻子向来灵敏,很快它透过风中闻到了一股别的味道,它警惕地站了起来,冲着门外狂吠。
“死狗,叫什么叫!还要不要让人睡觉了!”申名先拿着棒子冲出来,气吁吁地敲了几上面的棚子,发出‘咚咚’两声,“要不是朱雀门内严禁杀灵兽,老子他妈早就把你给炖了!”
烈风犬不敢叫了,畏畏缩缩趴着,眼睛圆溜溜看向申名先,看起来委屈又害怕。
“死畜生,非得骂你几顿才好。”申名先转身继续哼着小调,回了屋,关了灯睡觉。
烈风犬继续阖眼,忽然一块香喷喷的肉丢了过来,它鼻子抽动了几下,摇动尾巴,朝着那块肉闻了闻,向四周看了一眼,开心地埋头吃了起来。
吃完一块,仍感到意犹未尽,下一秒又丢了块肉过来,它继续吃着。
黎槐有些肉痛,她都没吃那么好,全都让这条狗给吃了,这些肉还是陈三接济她,特意留的,而这些肉里面都让黎槐加了些特殊的成分。
过后不久,听到棚子里传来的响动,黎槐才敢偷偷看一眼,烈风犬已经迷晕了,直挺挺倒在地上不省狗事。
一层阴影覆上来,她拍拍手,扯唇冷笑。
“小云雀,小云雀!”
红贝灵鹦站在杆子上,不停地呼唤着。女人仰躺在榻上,手握一本小人书,正看得津津有味,她烦不胜烦道:“别吵了,再吵就把你和鹜鹰关在一块儿。”
红贝灵鹦立马闭上嘴,依稀想起了不好的回忆,犹记得上次差点没被鹜鹰啄成了一只秃毛鹦。
它爱惜自己的翎羽,这是鸟类的天性。
宴期玄拿书掩笑:“知道你怕它,鹜鹰也是我养大的,它啄你只是因为喜欢你。”
就和他打你,是因为爱你如出一辙。
红贝灵鹦不开心道:“你骗人,你骗人。”
宴期玄放下手中的书,舒展了一个懒腰,双手捧脸,意犹未尽道:“这常悦推荐的书还挺好看的,只是这书里面男二太羞涩了,要是能长嘴就好了,每次有误会非得变扭半天,看得憋屈死了简直和无虞的那个性子一模一样。
唉,还挺遗憾的,最后半道上居然杀出了一个男主。”
“无虞,无虞!”
宴期玄眼神黯淡了下来,她穿起外套,打开一扇小窗,手托着下巴看向梢上圆月,她自言自语道:“要是没有那场战争的话,或许大家还都能幸福在一起生活吧。”
“无虞,无虞!”红贝灵鹦兴奋叫道。
宴期玄闭着眼睛,感受丝丝暖意的照拂,长长的蓝红荧光长裙勾勒出她出挑的身材,泠泠白光照在她清丽宜人的脸蛋上,只是那层外表下掩盖着不为人所知的忧伤。
她睁开眼睛,声音听不出是喜是悲:“以后不许提到这个名字,知道了吗?再提,本君就把鹜鹰给接到百倚楼来。”宴期玄俏皮讥笑,“本君感觉它还挺喜欢你的,反正你无聊到处乱跑,肯定需要一只高大威猛的鸟来跟你作伴。”
红贝灵鹦彻底噤声了,把头埋在胸脯中,跟只呆头鹅一样。
这朱雀门的哪只鸟不知道玄武门那只臭名昭著的鹜鹰,它能在四门之内畅通无阻飞来飞去,尤其喜欢往朱雀门这里飞,逮到哪只鸟儿就欺负哪只,活脱脱的小霸王,性子也是随主人,脾气暴躁,目中无人,对此很多鸟对它也是深恶痛绝。
红贝灵鹦最讨厌的就是它了。
宴期玄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它前面,把它抱在怀里安抚道:“好了,本君不吓你了。”
“走,跟本君去万神冢去看看。”
红贝灵鹦虽为鹦鹉一类,但同时也是宴期玄的坐骑,当它变大的那一刻,气质瞬间成熟了起来,翎羽五彩缤纷,漂亮得不像话。
宴期玄侧坐在背上,红贝灵鹦张开巨大的羽翼,往宽阔敞亮的台上走了几步,振翅高飞。
她每次无聊的时候都回去万神冢去看一眼,顺便去人间游玩一圈,没个半个月是回不来的。
这次突发意外,因为宴期玄又见到了昨天的那个外来闯入者,她拍拍红贝灵鹦的背,示意它停下来。
风烈犬还在酣睡,黎槐拖了它一路,累得气喘吁吁,实在太沉了,于是找了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架起火堆。她掏出刀子,刀锋上的火光倒映她锋利的眉眼。
黎槐害怕又紧张,这还是她第一次杀生,手法多多少少会有些生疏,她稳住手坚定心态,手起刀落,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鲜血噗呲喷溅在她的脸上,差点连刀都拿不稳。四周安静极了,只听得到自己清浅的呼吸声,还有……黎槐飞速转身,什么都没有,烈风犬还没有死透,反而醒了,刀刺的疼痛抵消了大部分的催眠,它呜呜地几声站了起来。
黎槐喉头滚了滚,每根寒毛几乎都竖起来,暗自握紧了手中的刀,一人一狗相对,势必是一场恶战。
烈风犬摇晃身形,黎槐可在肉里面下了不少的剂量,足够它喝一壶的。说时迟那时快,它叫都没叫两声,拖着血淋淋的躯体张大着嘴扑了过来,它在做最后的挣扎。
黎槐规避闪躲,眼疾手快对它的背部又是长长的一刀,烈风犬这才痛呼出声,畜生就是畜生,比不得其他高阶灵兽,一两下就死了。
但她还是不敢掉以轻心,用脚踹了踹烈风犬两下,确认死透了之后,大喘了一口气,蹲下身用刀划开它的外皮。
“这朱雀门不能杀灵兽你知道不?”
“我又不是朱雀门的弟子。”
忽而手上动作一停,旁边不知何时出现了昨日那个女人,她似笑非笑看着黎槐,笑得不达眼底,叫人心中生寒。
“你、你……”黎槐一时结巴住了,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该问什么。
宴期玄又道:“既然不是朱雀门弟子,又为什么杀灵兽呢?”
黎槐心一横,把带血的匕首扔到一边,反正人生自古谁无死,早死晚死都得死,沉默地坐在了一块巨石上,掀开裤腿。
“它咬了我,我杀它,这不是天经地义。”
宴期玄定定看她一眼,宁静恬淡面庞上忽而浮现昙花一现的笑容:“那确实该杀。”
“这是谁的灵兽?”她指了指死去的烈风犬。
黎槐只是看着她,没有透露半分,这个陌生女人凭空出现,凭空消失,指定不是什么善茬。
“你不说我也知道,是申名先的吧?”宴期玄不急不缓开口道,“只有他的灵兽天天叫唤个不停。”
黎槐仍旧不语,一双黑漆漆的瞳孔一直盯着对方看。
宴期玄威胁道:“你再不说话,别怪本君真把你变成小哑巴了。”
“对。就是他的。”黎槐急忙开口说话,“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在天上看到的。”
“天上?”黎槐疑惑抬起头。
“倒是你,昨日夜闯不成,今日又卷土重来,该说你倔还是该说你真当不怕死。”
火柴还在噼里啪啦作响,宴期玄静静打量着这个看起来羸弱纤细的女孩,她的衣裙被血给溅了一大块,影子缩成小小的一团。
要不是亲眼目睹方才凶残互搏的景象,宴期玄还真以为她是小可怜,前后反差拉开那么大,宴期玄意外地觉得有趣。
黎槐考虑了一会儿道:“你别告状,我请你吃狗肉。”
听到这句话后,宴期玄忍俊不禁笑了一下,渐渐地,笑容凝固在了脸上,似乎想起了从前。从前也有一个女孩,被她不小心给勘破了秘密,也道出同样的一句话。
“你猜为何朱雀门会立禁止杀害灵兽这条规则,你猜这条规则又是谁立的?”
什么猜不猜的?黎槐听得云里雾里的,她只知道这条规则是那位长老所立。
“你再猜猜本君是谁?”
黎槐摇摇头,一副一问三不知的样子差点没让宴期玄气得半死。
最终,宴期玄忍无可忍道:“本君乃云雀佛女宴期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