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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慢慢箍紧,皮肤滚烫,叶莺甚至能感受到脖颈上血管在手掌中一起一伏跳跃,欢腾得异常。
叶莺凝目身下的男人,肩膀宽阔线条流畅,有着好看的锁骨,紧实胸膛激烈起伏,即便视线昏暗,腹部线条仍是清晰,他还有不知疲惫的腰力……
完美身体,她拥有过,不遗憾。
手上用劲,几乎同时,景珩睁开眼睛,如黑曜石闪着光芒,凝视着她。
脸上笑意未减,手上力量未懈,叶莺笑着和他对视。
他嘴角弯曲呈好看的弧度,声音低哑暗沉,说话费着劲:“阿羲,极乐而死,好幸福”。
叶莺的手在脖梗上凝滞,须臾间她察觉出异常,刚刚疲惫泄力可现在。
叶莺不能自已颤栗,手上力量顿时散了。
伏在了景珩身上,叶莺微微喘气。
景珩搂着她的背部轻轻摩挲,斜过脸吻她:“阿羲,不要停”。
叶莺倏地从他身上翻下,躺在一边,咬紧唇不想漏出一丝声音。
景珩侧过身搂着她问:“阿羲,怎么了?”
“很痛,没有力气”。
景珩紧张,他始终被动,何时弄疼她了?
他坐直身体,右手抚上她细腻肌肤,俯身问:“哪里痛了?”
叶莺拉上他的手放在右腰箭伤上,目光注视着他的脸。
过往,景珩极其注意不触碰她的伤口,今夜激动之时他始终按住她的腰,也不知碰到了她哪里,他抚着她伤口周围皮肤,心疼道:“还痛吗?”
叶莺更加不确定,那夜射伤自己的人这会儿如此柔情蜜意,抚慰着他所致的伤口?他得是心理多强大又是多么可怖的一个人。
“还想吗?”景珩问。
叶莺目光从他的脸慢慢移到他的脖颈,刚才她可以一瞬间拧断它。
景珩似明白她的心思,拉起她的双手放在自己肩上,似笑非笑:“为所欲为,别怜惜”。
双手在他肩上摩挲,他的肌肤滑润紧致,如抚摸华丽锦缎,挨上不想离开,叶莺的手情不自禁往脖颈上移动。
他没有防备,只要用力一瞬,还是可以吧?
让他快活地死去?
叶莺咬紧了唇。
景珩俯下身想亲她,叶莺微微躲开,下一刻咬上他的脖梗,她咬得很用劲,直到嘴里充斥血腥味才松了口。
景珩未有推开她,保持不动任她噬咬,在她松口后,柔声问:“阿羲,不痛快吗?”
叶莺道:“哥哥,永远只爱我一个吗?”
“我永远只爱你一个,爱阿羲”。
“任何时候都不会伤害我,丢下我吗?”
“任何时候都不会伤害你,丢下你”。
心里奇怪,但景珩所说都是对叶莺真情实感,他愿意重复百遍千遍,让她知道他的心意。
叶莺满意笑了,问道:“哥哥书房里那些物什,可以烧了吗?”
景珩一时未反应过来。
“只有我,好吗?”
景珩明白了叶莺的意思,可那些物什不就是她的吗?她嫉妒她自己?他舍不得,可看着叶莺恳求的眼神,也顾不得其他,只要她高兴便好,景珩点点头:“只有你,只要你高兴”。
叶莺抚上景珩脖梗她刚刚咬破的伤口,疼惜道:“哥哥,我下次不这样”。
景珩的手覆上她的手,笑着安慰:“不疼,下次咬低一些”。
他再次压了下来。
他好似人畜无害,还真要和自己做白头夫妻,叶莺应着他的吻,心下琢磨什么是他最在意最让他疼的东西。
*
翌日景珩出门当值,临走前,对叶莺道:“高玄泰若上门,让他等我回来”。
景珩走后没多久,高玄泰果然登门拜访,张承和等已得了景珩嘱咐,把人引到正厅。
这次宫宴前高玄泰好几天没见着叶莺,又听说她扭伤了脚,本想在宫宴上和叶莺说上几句话,却是连眼神都未对上几次,后来听说叶莺在宫里呕吐,更是担心得睡不着觉,让人在燕王府门口看着,景珩一出门他就得了信。
高玄泰见着叶莺,见她神色尚可,开门见山道:“你可好些了?该不会是有喜?”
叶莺笑道:“谢世子关心,并未害喜”。
高玄泰悬着的心总算回了原位。
叶莺正想找他问话了解宫变当夜细节,这会儿亦直言不讳:“景珣大婚那夜,你可知景琮景珩都在做什么?”
高玄泰纳闷她忽然问起这些,前些天她在马场跑马时周围没有一个仆从,那时怎么不问呢。
“你,你发现什么了,突然有此一问?”
叶莺笑:“只是突然想起一些事,想离开前弄明白。那夜的事你知道吗?”
高玄泰道:“景琮不在京城,景豫登基大典时我才见到他,景珩,和我一样被景豫困在宫城,后面出宫城了我们去了长公主府,那时已基本烧没了,我们看着长公主府的人被收殓”。
“他看着长公主和明婳收殓?”
“是”,高玄泰想到那时长公主府的惨状,声音渐渐暗沉,“他随我一起看着收殓”。
“会不会是确认长公主和明婳死透了没有?”
“何出此言”,高玄泰讶异,“他虽冷肃,和长公主明婳无冤无仇,还在信王府呆过几年,怎会做这样的事?何况他只是陪我”。
高玄泰看着叶莺,面露疑惑:“你知道了什么?”
“你和他一起去长公主府,可看出有甚异常?”
高玄泰想了想,道:“没什么异常,和他往日差不多”。
“他平日和景珣明婳关系一般,怎会第一时间跑去长公主府?”
“他陪我”,高玄泰应道,可回想那夜,他突然并不肯定。
以景珩性情,即便在信王府待过两年,也不会第一时间跑去长公主府看热闹,他和自己同行,高玄泰便以为他作为兄长好友想陪伴他。那时长公主明婳收殓好自己便离开,景珩却直到他走时亦未挪动半步,可人人都知道,他高玄泰才是对明婳有情的那个人。
高玄泰看看面前叶莺,现在燕王妃,迟疑道:“他,或许喜欢明婳?”
说出来高玄泰自己都不怎么相信,可除了这个原因,还有什么让景珩那样做?
“景豫在大杀四方时,他们兄弟俩已在为自己上位暗自谋划”,叶莺看着高玄泰,语气平静。
高玄泰难以置信:“他虽性情古怪,可不像是这样的人,而且他多年远离京城,如何谋划?”
叶莺道:“景豫在那夜前,你看出他什么样的人?”
高玄泰无言以对,他的确也没看出,可他和景珩更亲近些,下意识觉得他不是。
“帮景琮上位,景琮谋划,他执行便可。他们兄弟俩同气连枝休戚与共,才能走出冷宫,走到今日”。
回想过往那些年,高玄泰不得不承认,叶莺说得没错,景琮景珩互相扶持才能走到今日,但他还是不愿意恶意揣测兄弟俩有害人之心,尤其他一直把景珩当好兄长好朋友,更不愿相信他有伤害明婳之心。
“你有什么证据才如此?依我看来,景琮景珩不至如此”。
“只是怀疑,王炜临死前说过一些,我不想相信也不敢不信,燕王和我说,那些都是王炜的胡言乱语”。
“为何告诉我这些?你想怎么做?”
“高世子本性纯良,只是想提醒你防人之心不可无,权利诱惑面前,什么都会被摒弃”,叶莺淡淡一笑,“我想离开,别无其他”。
高玄泰看着叶莺,揣摩着她的心思,此时此刻,他无比确定面前人就是明婳,却不忍心质问她,揭她的伤疤。
他明白了她去白龙山的原因。
但她现下还想做什么,难道干掉景琮景珩?
即便景琮景珩是黄雀在后,可在高玄泰看来,对长公主和明婳有杀心的只有景豫,景琮景珩是最后得利之人,可不是他们也会是其他人坐上金銮宝座,难不成各个都该死。景琮性格温顺,一众皇子中他是众望所归,自他登基以来,大夏风调雨顺一切往好的方向发展,高玄泰想不出景琮不在后还有哪个皇子能比他更能获得文武百官拥戴和信任,能比他做得更好。
叶莺,或者是明婳,大概因那夜惨烈而陷入执拗,她孤身在此无人可倾诉,便是自己想听,她经过那一夜,想必亦不会相信谁,不会和自己深说什么,高玄泰叹了口气,看着叶莺诚挚道:“我能做什么让你开心一些?
我们还是尽早离开这里”。
离开让她伤心难过之地,也离开景琮景珩这些刺激她神经的既得利益之人。
此时,高玄泰比叶莺还急迫,他真诚期望她尽快离开京城,忘掉过往,重新开始新的生活,每天都有简单的快乐。
见叶莺沉默不语,高玄泰问:“你打算何时离开?还有什么想做的?”
“很快,很多想做的,可现在做不到”,叶莺语气淡淡。
“我仍认为景珩没有谋害长公主和明婳的心,我会问他,问他那夜的想法,虽然他不一定会和我说”。
高玄泰因叶莺和景珩关系僵硬了许久,可这个时候,他还是想为自己好兄弟说上几句,冤家宜解不宜结,他不想叶莺心里充满仇怨,也不想景琮景珩因为掌握了权利就被嫉恨。
“没有太子景珣,不是他们,也会是其他人坐上那个位置,只有放下”,高玄泰看着叶莺的眼睛,“放下,重新开始”。
他的确如他所言,和以前一样没有变过,有一瞬间,叶莺竟有和高玄泰归隐的想法,不过最终她只是轻轻笑了一声,“高世子,你真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