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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扑过来一把抱住陆鸢,眼泪鼻涕糊得到处都是,陆鸢故作嫌弃,“咦~月儿,把阿姊衣服弄脏了可得帮我洗干净噢!”
元松也走到跟前,想问一问陈志安的事,张了张嘴,又合上,最后只化成了一句“阿姊,你没事吧?脑袋有没有疼?”
元松还记挂着陆鸢掉进南堰塘撞着脑子的事呢,担心陆鸢气急攻心,从而引发旧疾,所以紧张了一些。
天大地大,阿姊的身体康健最大。
陆鸢只道是没事,然后在元松的纠结神色中主动说道:“陈志安的事先不急,等阿姊找他谈完再说,今天我们先进山吧,明天好去城里,不早了,再不出发就晚了。”
元松点头,然后急急忙忙地跑到厨房端来一碗粥,另拿着一个馒头,“阿姊,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
可见陆家执行的一日三餐制还是有所成效的。
陆鸢胡乱吃了两口,就急急忙忙地带着元松月儿进了山,索性一路顺利,回来时天色虽有些晚了,不过还没彻底黑下来,陆鸢三人来不及清理蘑菇、清洗臭黄荆叶,又急急忙忙地拎上中午就泡着的大米,到石磨处磨米浆。
去一趟城里过去耗费时间,势必要最大程度地赚钱,而卖一次米豆腐,至少能挣60文铜钱呢。
没错,卖米豆腐赚的银钱已经远远超过了卖臭黄荆凉粉的,毕竟臭黄荆叶子是有数量限制的,一次采摘不了太多,而米豆腐的原材料大米,那是要多少有多少。
天色已晚,路上的行人很少,零星的人影也基本上是往家赶,像陆鸢们这个点还出门的是极少数。
到达石磨处,三人却意外地发现石磨边上蹲着一个小女孩,和月儿一般大。
月儿正巧认识,抬手指了指东边的一户人家,大约离石磨五百米,“她叫翠翠,是那边那户人家的。”
月儿介绍完,见翠翠蹲在地上玩得有模有样,也玩心大起,蹲下身子试图加入,“翠翠,你在玩什么?我可以一起玩吗?”
翠翠本来蹲在地上低着头,听见她的名字,抬头才认出面前的小女孩是见过几次但不是很熟悉的月儿,“我在用草做饭,那我们一起玩吧。”
陆鸢却没放任两个小女孩玩闹,站到月儿身旁半蹲着身子问道:“翠翠,这么晚了怎么不回家呀?快回去吧,一会儿你阿耶阿娘该着急了。”
翠翠却不起身,自然而然地解释道:“是阿娘让我跑出来的,我现在不能回家。”
陆鸢听见这话很是奇怪,“为何你阿娘让你跑出来?”
“阿娘不小心撞到了米缸,阿耶生气了打阿娘,阿娘怕我伤着,就让我跑出来了。”明明在说打人这种非比寻常的事情,翠翠却用着若无其事的语气,好像在说今天下雨那样人们习以为常的小事。
她阿耶打她阿娘?这是家暴啊!
陆鸢理清楚后立时急了,“翠翠,你阿耶怎么能打人呢,你们家其他人不拦着吗?”
翠翠疑惑道:“拦?没人拦啊,阿耶打阿娘时,阿翁向来是不理会的,阿婆有时候还会在旁边一起骂阿娘。”
陆鸢惊讶异常,难不成在翠翠一家人眼中,家暴是非常正常且日常的行为么?!
陆鸢当然知道自古就有家暴这种恶习,但还是头一次听一个小女孩用如此平淡的语气说出来,以至于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讲大道理?小女孩还太小。问明原因?小女孩未必知道。上门帮助?自己委实过于弱小。
就在陆鸢愣神间,远处走来了一位妇人,那妇人低着头,见着陆鸢几人也不打招呼,直到了翠翠身旁直接将她拉起来,只小声地说了一句“回家了”。
翠翠便听话地跟着那妇人走远了。
这时,月儿才悄悄地说道:“我刚才抬头看见翠翠阿娘脸上有手掌印,脸肿得厉害,肯定是被打的。”
陆鸢心里一咯噔,火气立马就涌上了心口。虽说翠翠一家对于她来说只是陌生人,但是作为从小接受男女平等思想教育的现代人,陆鸢非常非常讨厌家暴男,恨不得将他们就地正法。
就陆鸢所了解的,家暴男一般有两幅面孔。在外人面前谦逊有礼,温声细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性子有多好,但回到家就不一样了,在弱势的家人面前,他就成了肆意发泄情绪、还不用承担任何隐患责任的魔头。
这样的人,也称为窝里横。
陆鸢也没功夫磨米浆了,交代了元松和月儿几句,就拐到了村长家。
翠翠的家事她不好直接管,当然,她也没能力管,更不能鲁莽地被翠翠阿耶记恨上,万一那魔头生出了报复的心思就糟糕了,所以陆鸢只得暗戳戳来找陈婆婆,先旁敲侧击、打听一下情况再说。
陆鸢到时,陈婆婆正在赶鸡,天黑了,鸡也该回家了。
陆鸢耐着性子帮着一起,完事了才将陈婆婆拉到一旁,小声说道:“陈婆婆,我和元松他们刚才正要磨米浆呢,看见翠翠一个小孩在那儿玩,过了一会儿,她阿娘来接她回去,我不小心看见她阿娘脸上大大的巴掌印,还肿得老高了,这,没事吧?我有点不放心,所以过来问问。”
陈婆婆一听这事,一副了然的模样,“你说的是姜二娘啊,唉,也是可怜人。”
陈婆婆果然知道什么,陆鸢忙竖起耳朵。
“姜二娘是隔壁和明村人,十年前嫁给陈和顺,也就是翠翠阿耶,嫁过来好几年都……”
说到这儿,对上陆鸢清澈的眼神,陈婆婆好像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似的,猛地顿住了话头。
嗨,真是老糊涂了,阿鸢一个十几岁未婚的小娘子,哪能随意说生孩子不生孩子的事。
陆鸢听得好好的,突然没了声响,咦,怎么停住了?但陆鸢是谁呀,穿越达人,短视频上的狗血剧情见得多了,便也能猜出几分,试探着问道:“我看翠翠的年纪,姜二娘嫁过来好几年都没怀上吧?”
陈婆婆瞪大眼睛,一时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了。阿鸢这个未婚小娘子,怎么说生养一事说的那般自然?
陈婆婆哪里知道,陆鸢实际上都27岁了,虽然她从没谈过恋爱,但周边结婚生子的同学一抓一大把,况且,天天在爸妈催婚的嘴皮子底下荼毒,想不了解都难。
这下,陈婆婆就没刻意瞒着了,反正阿鸢是一点也不避讳,更何况阿鸢马上也要成婚了,知道得多一些也没坏处,“正是呢!按道理讲,姜二娘娘家不算太差,还有两个嫡亲兄弟,陈和顺怎么着也不敢下手打人吧,可错就错在这生养一事啊。”
陈婆婆也有些气愤,接着道:“俩人成婚后第一年,姜二娘没怀上,和顺家是有些闲话,但无关紧要,到第二年和顺一家就着急了,毕竟和顺是家中长子,一家人自然盼星星盼月亮一样盼着姜二娘生下长孙。”
“这时候虽然着急,却也还没到随意欺辱姜二娘的地步,只是明面上显露些牢骚,却也勒紧裤腰带省下一笔银钱给姜二娘抓药喝,就这的,又过了两年,姜二娘终于怀上了,和顺家自然高兴地跟天上下红雨似的,和顺阿娘也好吃好喝、任劳任怨地伺候着姜二娘,逢人便说姜二娘肚子尖尖的,铁定是男娃。”
“谁知道一朝分娩,生下了个女娃,这下和顺阿娘彻底冷了脸,什么难听的话都往外说,姜二娘整日里以泪洗面,心情郁郁,月子都没坐好,奶水自然不足,可怜的翠翠是被米糊糊喂养着长大的。”
“翠翠这孩子命苦啊,阿耶不疼,阿翁阿婆不爱,索性身子骨还算强健,在姜二娘的拉扯下,也算平安长大了。”
陆鸢听得心拔凉拔凉的,重男轻女的封建老思想害人啊,“那翠翠阿耶怎么也不疼翠翠?那可是他亲生闺女。”
陈婆婆继续解释道:“和顺当年求娶姜二娘也是废了些心思,成婚初始也是将姜二娘放在心尖尖上的,奈何愚孝啊,耶娘说什么就是什么,将生不出长孙的罪过全怪在姜二娘身上,那一点情意是荡然无存了。可那时候虽然不疼爱翠翠,也还没到打人的地步,直到翠翠快一岁时,和顺弟媳生出了个男娃。
“和顺一家算是后继有人了,偏偏又不是长房所出,和顺气不过,在一次争执中打了姜二娘,从此以后便再也管不住手了。”
陆鸢心中忙不迭地点头,是的,家暴只要有了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什么浪子回头都是骗人的鬼话。
“那姜二娘的娘家就不管么?”陆鸢纳闷,不是说姜二娘有两个嫡亲兄弟吗,他们能忍得了姜二娘被打?
陈婆婆叹了口气,摇摇头道:“唉,若是当初姜家管了,和顺还真不一定敢动手了。可惜啊,姜家愣是没管,反而助长了和顺一家的嚣张气焰。”
“姜二娘第一次被打当天,就果断地收拾东西带着翠翠回娘家去了,谁知道却被姜家老俩口说了一通,第二天叫姜二娘的兄弟给原模原样地送回来了。”
陆鸢就奇了怪了,这是为何?自家女儿都被打了,不去主持公道就算了,怎么还把女儿送回火坑去?陆鸢这么想,就问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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