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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与愿违，姜白竹副业进行的并不如他想象中的顺利。
他发现写小说的确是能赚钱，可赚钱的却也只是其中极少的一部分人。
而这一部分人自然不包括他。
不道知是不是他写些自己驱妖除祟的经历太过冷门，还是他的故事不够引人入胜，吸引不了读者。
总之几日下来，也就只有个位数的收藏，以及屈指可数的阅读量。
不得已他还是再次找上了师兄，商量着把交货的时间往后推了一个月，挂断时顺带还不忘让师兄给自己介绍生意。
—没错，他打算“重操旧业”。
不过在他看来，奶茶店才是他的正经工作。
师兄那边自然是免不了好一番说教，最终却还是在他的撒娇耍赖下，应下了他的请求。
但话说回来，小说虽然扑街了，他却从中找到了些乐趣。
反正目前奶茶店也没什么生意，索性每天就码个一两章，权当写自传。
这天夜里，他正躺床上码字，手机突然有留言提示。
这是他为自己的文专门设置的提示音。
他心头一跳，腾的从床上翻坐起来，打开口口文学城的作者后台。
果不其然，收到了一条读者留言。
「拘魂使.马面」：咦？！这是哪来的阳间文，怎么让我给刷到了？
姜白竹：……
姜白竹没想到第一个读者留言是这样的，跟他想象中完全不同，不说鼓励吧，怎么还有点阴阳怪气的。
他翻了个白眼，回复道：这是哪来的阴间读者，怎么让我给遇到了？
回完留言，姜白竹顺带看了眼自己的文。
让他奇怪的是，收藏没涨多少，浏览量倒是涨了挺多。
还没待他点开章节细看，窗外突然响起了“笃笃”的敲窗声。
伴随着这“笃笃”的声响，一道细嫩的孩童声音幽幽响起：“妈……妈妈……妈妈……”
这里是二楼，窗外传来人声，这声音的源头自然不会是正常人。
姜白竹只觉紧闭的窗户透过森森的寒气，窗帘无风自动。
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胆子也忒大了点。
他皱了皱眉，从枕下摸出了一张符纸，起身走向窗口。
“哗啦——”
“呀！！”
窗帘骤然拉开的声音似乎吓到了窗外的“人”。
姜白竹拉开窗帘时，就看到一双苍白的小手，颤微微的扒拉着窗檐，想探头又不敢的模样。
他没感受到恶意，只道是哪只迷路的小鬼，遂将符纸揣回袖口，淡淡道：“出来吧。”
“妈……妈妈……”
小鬼声音又细又弱，来来回回的只是重复一句话。
姜白竹看小鬼年龄不大，话都不太会说的模样，有些头疼：“找错地方了，你妈妈不在这。”
那小鬼竟似乎听懂了，沉默半晌，大着胆子探出了个脑袋，黑洞洞的大眼睛带着迷茫与无助。
姜白竹叹口气，拉开窗户：“进来吧，大半夜的扒人窗户作什么。”
小鬼幽黑的眼中倒映着他的身影，看了姜白竹一会儿，顺着窗户飘进了屋中。
姜白竹看着他进屋也只是老老实实地飘在半空，好奇的四处张望，瘦小的身子看起来弱不禁风，连鬼气都没多少。
看样子是才走没多久，也不知是哪家的孩子，死后连个祭拜都没有。
不由有些怜爱：“随便坐吧，我去给你找点吃的。”
他口中说的吃的自然不会是普通的吃法。
没一会端来杯热腾腾的奶茶，又拿来自己留作明天早餐的面包，摆在了床边的桌上。
接着在桌上燃起了两炷香。
——俗话说，两炷香敬鬼，三炷香敬神。
当两炷香的烟雾袅袅散开时，小鬼似乎嗅到了香气，循着味便飘了过来。
烟雾绕着面包和奶茶打了个转，转而飘向了小鬼身边。
小鬼深吸一口气，望着手中出现的奶茶和面包。
黑色的瞳孔怯怯的看了眼姜白竹，姜白竹点头，小鬼便嗷呜一口咬上了面包。
吃饱喝足，小鬼满足地打了个嗝，拍着小肚子开心极了，喊道：“妈、妈妈！”
姜白竹靠在床边看小鬼，问道：“吃饱了吗？”
小鬼看他：“妈妈！”
姜白竹哭笑不得：“这么晚了，我也不知道你的来处，不便随意超度，给你留个窗，吃饱了自己离开吧。”
小鬼也不知听没听懂，在半空中愉快的打了个滚，这边瞅瞅那边看看，没打算走的样子。
姜白竹看他只是到处好奇地打量，索性也不再管，睡前说了声不要去一楼，之后打了个哈欠便进了被窝。
更深露重，夜里寒凉，开着窗户有些冷，姜白竹裹紧被子，掖了掖被角，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早上醒来时他下意识看了下四周，发现小鬼已经离去。
桌上的奶茶和面包还在，但想来早已没了味道。
再一看窗户，从昨天的大开，变成了半关，上面残留着些微鬼气。
似是被小鬼极力推闭了起来，不过由于鬼气稀薄，勉强也只能关小一些。
姜白竹有些失笑：“这小孩儿还挺懂礼貌的。”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第二天夜里，也是差不多的时候，窗外又响起了熟悉的“笃笃”声。
姜白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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