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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教室，大家将辩论赛的人围住，一顿夸赞。
“你们四个太牛了，我看六班的马冰脸色发绿，气的他捂着肚子。”
“他不会气到拉肚子吧！”
“任凡，你太牛了。”
“我好喜欢你说的那句苦难不值得歌颂。”
“我喜欢那句需要的不是强大，而是安全感。”
大家围在一起欢呼时，教室门口传来几个男生的声音。
“来来来，都让让。”
“看看，这是什么好东西。”
转头看过去，余文彦带着几个男生，一人提着一个大袋子进来放在中间第一排。
看这样子大家猜出来有好吃的，跑过去看。
高筱婷跟在后面进来，站在袋子面前说：“最近不管是活动还是学习，大家表现得很积极，我都看在眼里，给大家买了蜜雪冰城，喝了以后要保持这个劲头。”
“谢谢老师！”
“班主任万岁！”
“喝了奶茶我还可以学习一万年。”
……
九班的欢呼声引来其他班级的学生，在门口走来走去，表演《等待戈多》。
“你们围在一起太乱了，先回到座位。”高筱婷让出来几个人发奶茶。
“走！”燕归时叫上郝也上去发奶茶。
郝也扛着袋子去宋慧慧那一组发，燕归时提着袋子给他们这一组发。
高筱婷担心奶茶太腻，买的都是果茶，种类很丰富。
燕归时提着袋子放到桌子上，“喝什么，自己挑吧。”
发完所有人，里面还剩几杯，燕归时拿了一杯蜜桃四季春。
“行，都拿到了吧。”高筱婷拿着剩下的果茶看了看，“剩下的这些我拿给办公室的老师们喝。”
老师一走，大家安安静静的喝东西。
好久没喝过奶茶，燕归时一口气喝完了一杯，上课写了会儿作业，想上厕所了。
她过去跟班长打了个招呼出去，上完厕所洗手往教室走。
路过男生厕所，里面发出求救声，“外面有人吗？救救我，帮我拿点卫生纸！”
燕归时认出是马冰的声音，她看了看周围没人，走到厕所门口稍微提高声音，“你等着，我回去找男生。”
马冰处于水深火热的状态，没在意声音，一个劲儿的道谢，“谢谢，谢谢，好人有好报，祝你发发发。”
回到教室，燕归时把听到的声音告诉徐浩，让他找个人去救人。
徐浩半天不说话，燕归时问：“班长，你不去吗？”
“今天我们赢了马冰，又遇到他这种糗事，我怕他杀我灭口。”徐浩憋着笑，在教室里看了一圈，“让郝也去吧。”
燕归时叫郝也去厕所送纸。
“放心，包在我身上。”郝也拍拍胸脯，拿着一卷卫生纸跑去厕所。
厕所里马冰此刻蹲的腿发酸。辩论赛的自由辩论环节结束时他忽然肚子疼有一泻千里的迹象。
强撑着等到比赛结束跑来了厕所，排到位置进去安心了，等要用纸时发现大意了，没有任何东西。
厕所里也没人，大家都回去上课了，任凭他怎么喊，喊的嗓子哑了都没人来救他。
马冰在厕所里蹲了快半小时听到隔壁厕所有冲水声，不管面子，连忙求救。
不知道那个人靠不靠谱，到现在还没来，马冰将全身的力量在左右腿上换来换去，缓解难受。
厕所外面响起脚步声，紧接着有声音出现，“上厕所不带纸的同学，你在哪个位置？”
“卧槽。”马冰连忙捂住嘴巴。
怪不得他觉得这个声音熟悉，这不是郝也吗？燕归时的同桌。
这要是让他发现不带纸上厕所的人是自己，回去后告诉九班的学生，那他的名声不比厕所还臭。
尤其是那个燕归时，嘴巴一张一合，谣言传遍全校，以后学校里的野狗都会笑话他吧。
可要是错过这次机会，他又要蹲到下课，腿受不住，到时候大家都来上厕所也很丢人……
马冰在里面纠结，郝也在外面喊人。
连续几次没得到回答，郝也自言自语，“可能有人给他拿纸，人已经走了吧，那我回去。”
马冰听到郝也要走，顾不上面子，大喊：“别走，郝也，我在左边倒数第二个位置。”
“马冰，是你啊？”郝也拿着卫生纸走到隔间门前，“原来是你上厕所不拿纸。”
“噗呲”一把刀插在马冰身上，你听听这就是九班的学生，个个成绩恐怖，嘴巴也这么毒。
“没……没有，郝哥，我忘了，你可怜可怜我，施舍一点卫生纸吧。”卫生纸还在郝也手里，马冰不敢惹人，语气弱弱的，“我已经蹲了快一个小时了，腿要断了。”
“哦。”郝也想到刚才没人回答，“你真的在意有没有擦屁股吗？”
郝也把卫生纸往里面伸进去一角。
马冰当然在意了，被人质疑不擦屁股，立马反驳，“放屁……”
卫生纸的一角消失了，郝也撤回了一条卫生纸。
“我错了，我是说我放屁好臭。”马冰看到卫生纸的一角又出现了，“我担心要是别的班肯定会把我的事情说出去，但一听是郝哥你的声音，我不怕了。”
“我们六班和九班可是同一个语文老师，我们亲如一家，兄弟班啊我们，你一来我立马知道安全两个字怎么写，太高兴说不出话了。”
郝也听满意了，把纸全部塞进去，“给你。”
“谢谢郝哥，感谢你的大恩大德。”
马冰获救后，扶着门从里面出来，双腿一哆嗦，差点原地给郝也跪下。
“你别给我磕头，要去就去给我同桌磕头吧，她让我来救你。”郝也扶着马冰，想了想，“要是给她磕头时，顺带给我也来一个我还是可以接受的。”
郝也还在教马冰怎么磕头最有诚意。
一边的马冰大脑疯狂运转。
郝也的同桌是燕归时，她善良助人，错。
燕归时嘴毒，有仇必报，对。
这件事被她遇到自己不止现在名声不保，晚节都会不保，剩下的时间，他将面对无数人说他上厕所不带纸不擦屁股。
马冰想到将来一天，他的女儿或儿子，刚学会说话，跑过来问他，“爸爸，爸爸，你怎么上厕所不擦屁股啊？”
想到这些马冰腿更软了，全靠郝也扶着。
“你怎么了？”郝也拖着马冰去外面洗手。
“我在想你的好同桌已经把我的糗事告诉全世界了。”马冰麻木的搓着手。
郝也了解燕归时的为人。
他叉腰保证，“你怎么会这么想，这种事情燕归时是不会说的。”
“真的吗”马冰停下关了水龙头，“你别骗我。”
“没有骗你。”郝也不跟马冰啰嗦，一个人先走了。
马冰站在镜子前忏悔自己的小人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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