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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的一圈小孩都跟风膜拜老爷爷,嘴里还念念有词。
“保佑我转盘抽到龙!我要龙!”
“保佑我妈给我买两串糖画。”
“保佑我别再尿床。”
“保佑我妈回去不打我。”
祈祷的画风逐渐被想象力旺盛的小朋友们带歪,老爷爷无奈又好笑。他看着始作俑者苏漫,兴致勃勃地指挥别的小孩作揖鞠躬的正确姿势。
为了扼杀谣言的传播,他轻咳一声,正准备开口。
结果苏漫听见咳嗽声立马转身跳上前一脸殷勤,
“爷爷,这风大,你不如去我家摆摊画画。”
老爷爷愕然看着苏漫圆滑的转移风口,他怎么感觉这小丫头故意绕这么大圈子,就是想把自己拐回家呢?
不至于吧,他就是一糟老头子,这戴面具小姑娘彬彬有礼的,看着年岁也不大,心眼子不可能这么多。
单纯的老爷爷低估了苏漫对糖的着迷执着,他思路也被带偏,准备出口辩驳的话变成好奇发问。
“你家在哪啊?”
苏漫腰杆挺直,无比骄傲的开口,“这方圆百里,最大最有名最气派的白云道观就是我家。”
老爷爷小心脏一抖,合着这孩子就住在神仙窝里。
周围的小孩听闻都震惊羡慕的倒吸一口气,他们纷纷开口。
一个吸着鼻涕带着红色虎头帽的小孩说道:“你好幸福,白云道观里面的点心特别好吃,我难得吃上一回。你居然可以天天吃!”
苏漫被夸的尾巴翘上天,她矜持地点头示意,
“以后去道观报上我名字,给你吃双倍点心。”
一个带着猪八戒面具的小孩也挤过来问:“你是神仙窝里出来的,那你认定的神仙一定可靠,原来爷爷真的是糖仙!”
老爷爷呆滞的伸手扶额,我不是,我没有!小老儿何德何能!
苏漫更加骄傲,她努力学着观长爷爷仙风道骨的样子,吸气收奶肚,挺胸抬头,意气风发。
“出家人不打诳语,我们白云观道士说的话,那肯定是…”
苏漫话没说完被急忙钻进来的孟冬掀开面具,捂住嘴。
孟冬一脸陪笑,“小孩子吹牛说的好玩的,你们别被这小骗子蒙到了。”
内心泪流不止,师父在上,弃徒对不住您。
我差点让这小屁孩砸了咱们白云道观几百年的招牌,大师姐,以后带小孩出来玩的差事您可千万别再找我啊!
苏漫在孟冬怀里奋力挣扎,怒目而视。但小孩怎么可能打得过大人。
苏漫整个人被孟冬抗走,卫鹤担心地紧跟其后,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才终于被解开封印。
苏漫刚落地气得跳脚,叉腰气势汹汹指责孟冬:“你干什么!老爷爷走了怎么办?我都没尝糖画是什么味道。”
孟冬罕见的一脸严肃,“苏漫,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歪心思。你还小讲话神仙不会怪罪,但是大家都是有信仰的人,你不能随便说话给观里招来非议。”
苏漫不服气,瞪着眼睛辩解:“我不就是想老爷爷跟着我们回观里住吗?而且他本来就像神仙。”
孟冬拿冥顽不灵的小破孩没有办法,无奈给卫鹤使眼色。
卫鹤耐心安抚苏漫的情绪,“漫漫,老爷爷会等到集会结束再走的,我们等会可以回去再找他。”
他伸手摘下苏漫衣服上插着的一根鸡毛,“而且哥哥的意思是不能轻易拿道观的名义去达到自己的目的。”
苏漫继续满地乱窜,“我一个小孩子能有什么目的!”
孟冬慢悠悠说:“就是你以后吹牛别带上道观的名义。”
苏漫愣了一下,她看着两人无比认真地盯着自己,有些羞愧,又拉不下面子。
“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
道歉的声音细若蚊蝇,然而指责孟冬声音却异常洪亮。
“但是哥哥不许在那么多小孩面前说我吹牛,还说我是小骗子。小孩子也要面子的。”
孟冬也顺势软化下来,他轻柔地抚平苏漫衣服上的褶皱,有些歉疚开口:“哥哥也和漫漫道歉,哥哥以后一定保护好我们老大的面子,当时是哥哥太着急了,原谅哥哥好不好?”
苏漫别扭的伸出小手指,“拉钩,我保证以后吹牛只吹自己,不带上我们道观的招牌。”
孟冬欣慰地伸出手,露出老父亲一般关怀的笑,“拉钩,哥哥保证以后保护好小朋友的自尊心。”
苏漫脸上的笑才雨过天晴般浮上来,她扎进孟冬的怀里,奶声奶气地说:“那我们和好吧,你要给我买三串糖画。”
孟冬无奈地反问:“吃这么多吃得完吗?”
苏漫理直气壮地说:“我一串,卫鹤一串,大王一串,有什么问题?”
孟冬看破某人小心思,似笑非笑地说:“然后大王那串吃不了,你就帮忙解决是吧?”
苏漫得意地仰起头,一副求表扬的小模样,“观长爷爷和姨姨从小教导我们要助人为乐,鸡也算!”
孟冬酸溜溜开口:“好好好,鸡都有份,我没有。”
苏漫闻言不可思议的看着孟冬,“哥哥,你想吃自己买啊!我是小孩子,我又没钱。”
孟冬深吸一口气,为自己的幼稚感到深深羞耻,这破孩子说的真有道理啊,我居然沦落到找孩子给我买糖吃!
离谱!
时间在打闹中飞速流逝,孟冬看了眼天色已经将近十点,带两个小孩去采购食物又不方便。思索了一会,决定把这两个孩子交给糖画老爷爷保管。
他仔细叮嘱苏漫和卫鹤务必看好自家道观的名誉,就一步三回头去采购清单上的物件。
苏漫也意外地非常老实坐在老爷爷旁边,仔细看着他的动作,人潮渐渐散去,老爷爷依然专注沉浸在铁勺勾勒下的艺术里。
苏漫要了一个哆啦a梦糖画,卫鹤还是坚持要兔子。
老爷爷行云流水的寥寥几笔,无论是故事中的人物,还是现实里的动物,都在雪白发黄的板子上活了过来。
一根竹签轻易串起孩子们美好的童趣幻想,苏漫认真的观察爷爷的一举一动,心里悄悄说:“笨蛋哥哥,我才没有说谎,他一定是糖仙。”
正当风日晴和人意好的时候,集市里却突然闯进一群不速之客。
他们在集市里横冲直撞,见到摊位上摆的东西有趣,就像蝗虫过境一样扫荡,丢下一叠钱就走人。
偏偏还不爱惜物品,为首的胖子拿到手里扫一眼就随手扔了。
他们嚣张跋扈,逐渐走到糖画老爷爷的摊位。老爷爷依然头都没抬,还是拿着铁勺勾勒母鸡的模样。
苏漫迅速抬头撇了一眼,就把窝在卫鹤帽子里睡大觉的大王摇醒。她和卫鹤对视一眼,两人都带着面具,互相微不可察的轻轻点头。
苏漫按捺住内心的激动,不想破坏老爷爷的生意,就蹲在一旁没吭声。
刘福贵轻蔑地挑剔着老爷爷的手艺,不是这凤凰小家子气,就是画的龙四不像。
苏漫在旁边听的憋了一肚子火气,卫鹤拉着苏漫示意稳住别急。
大王被放到地上时,它爪子张开又收紧,一下一下的抓地磨爪,蓄势待发。
刘福贵轻慢的发言时,老爷爷始终没有抬头,画完那个母鸡递给苏漫后,就风轻云淡地拿着铁勺搅动小火炉上冒泡的蜂蜜色糖浆。
刘福贵生平最恨别人无视自己,他朝身后使了个眼色,熟悉的尖嘴猴腮张三跳出来,他趾高气扬地拿起一整根草垛。
“老头,你是不是哑巴?和你说话一声不吭。不过我们老大人帅心好,你这些我们老大全给你买了。”
说完就把一垒钱砸在老爷爷的摊位上,抱起草垛就准备扬长而去,连带着苏漫手里的三根都准备顺手牵走。
结果没想到草垛纹丝不动,顺手牵羊的三串糖画也被小丫头灵活躲开。
浑厚如钟的声音响起,“不卖。”
“嘿,你个不知好歹的糟老头子,给脸不要脸是吧!”
张三撸起袖子冲上前想给老头一个教训,结果屁股那传来尖锐的痛意,惨叫声顿时突破天际。
大王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只见大王在苏漫的指使下,给了这个尖嘴猴腮的坏蛋一爪子还不解气,又快速振翅一个腾跃,出爪如疾风电闪,精准挠在张三另外一瓣屁股上。
张三草垛也不敢抢了,连滚带爬,涕泪横流地窜到刘福贵身边,字字哽咽委屈。
“老大,我的屁股被只鸡抓烂了,好痛。”
刘福贵阴沉着脸,抬脚就是一踹,又正好踹在大王下脚的位置,张三捂着屁股惨叫。
“废物,连只鸡都要我给你收拾。”
刘福贵身后只跟了三个马仔,他咆哮着使唤他们三个去下场捉鸡,结果在大王灵活的走位下,三个马仔一事无成。
刘福贵感觉周围的人仿佛都在看自己笑话,他气不过自己撸袖子也下场,等他抓到这个死鸡回去就拿给他奶煲汤喝。
而大王一直耐心地盯着他,见他终于下场,苏漫兴奋地大喊:“就是他,大王上,证明自己的时候到了!”
“让他们这些坏蛋颤抖吧,全部臣服在你的脚下,痛哭流涕喊出那句大王饶命!”
大王被打了鸡血,叫的更急促,身上的羽毛全部竖起来,展开翅膀扇风,像天边盘旋的鹰。
刘福贵被大王的气势吓得一顿,冲上前的步伐减速,一人一鸡面对面周旋好几回合。
最后还是被大王抓到破绽,瞅准时机,猛地往刘福贵肥厚的屁股上狠狠一啄,刘福贵惨叫一声后夹紧屁股就跑。
群众欢呼雀跃,苏漫冲上来深情的抱着大王猛亲,大王完成任务后又恢复那副懒洋洋的样子,乖巧的缩成一团窝在苏漫怀里不动了。
听到闹腾的孟冬也赶忙从不远处的店子里钻出来,见苏漫抱着鸡胜利喜悦的样子,就大致猜到情况。
他含笑和老板一起把菜搬到三轮车上,就招呼着孩子们准备回家。
苏漫在后座上眉飞色舞吹捧着大王的英姿不凡,迎面走来一堆西装革履的商业精英,为首的那名正是被政府邀请来投资的知名企业家。
此时他震惊地看着金融杂志封面的男人正蹬着一辆破旧的三轮车,他不敢置信地开口喊住笑得肆意愉快的孟冬。
“孟总,你咋在这蹬三轮儿?”
孟冬面无表情看了眼这个昔日老对头,轻启薄唇。
“如你所愿,天凉了,我破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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