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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头上还带着中午相榆陪着买下的白玉珠钗,这钱还是相榆出的。
相榆看了眼自己的钱袋突然觉得有些心疼。
感情我也是你们paly中的一环是吧?
两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只是人潮拥挤,陈英难免会被挤到,这个时候男子便会在一旁扶她一把,这般氛围,明眼人儿都能找出几分不对劲。
两人一路走着,逐渐的,路开始变得荒凉,眼看着陈英就要走出热闹的街市,担心陈英出什么变故,相榆抬步赶忙跟了上去。
就在相榆觉得下一步两人就要发生什么的时候,只听女子一声惊呼传来。
“救命!”
相榆来不及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从暗处跳了出来。
相榆符纸都拿好了,却只见陈英抱着一只狸奴,没有半点想象中的惊险,陈英见到相榆来还颇有些疑惑。
“阿榆妹妹?”
这就很尴尬了,相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符纸背到身后,侧头看向天边,感叹道,“今晚的月亮可真是圆啊……”
不巧,今天别说月亮了,连星星都没有几颗,于是两人沉默了一瞬,倒是陈英打破了安静,“阿榆妹妹方才是在跟踪我吗?”
跟踪这个词一出来,相榆就知道,陈英是不高兴了。
“自然不是,是正好有事要找你。”
陈英摸了摸怀中的狸奴,小家伙倒也乖巧,眯着眼睛趴在陈英怀中,嘴里发出舒服的呼噜呼噜的声音,“什么事?”
陈英问道,眸子不徐不慢地看向相榆,语调也是轻缓,“想来必然是很着急的事,不然也不会如此着急忙慌的跟上来。”
很着急的事?
相榆到哪里突然找一件很着急的事来。
“是你……”相榆灵光一转,总算想到了个合适的借口,睁着眼睛说瞎话,“是你弟弟突然哭天怆地要找你,说你要是再不去见他,他就离家出走。”
“……”陈英蹙眉,“阿尧不像是这样的人。”
相榆立即见缝插针,摊平手无辜道,“估计是受了什么刺激吧,毕竟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人被逼急了,什么事干不出来?”
陈英犹豫了一下,抿唇。
“他说,他看见了你和一男子并肩而立,心痛到无法呼吸,竟然是一口血直接喷了出来。”
相榆编得多了,再往后说些,也都是信手拈来。
……
相榆提早一步回来,让陈英先想好说辞方才进门。
叩叩,相榆敲了敲隔壁的房门,那人打开一半门,屋内的暖气就偷跑了出来,她随便扫了眼,屋内贴了几张暖符,暖符很好画,七岁小孩都可以画得很好。
可是看见符纸上鬼画符的字后,相榆不禁猜想,屋内的人到底是何种水平才能把这样简单的符画得这般曲折。
“有事?”
相榆让陈英想好怎么面对商尧,却忘了最应该思考怎么和商尧解释的应该是自己。
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好人的解释了一通后,自己都觉得老脸一红,不太敢看商尧的面容,但所幸,少年如常,眉间的朱砂痣如血般浓艳。
“你的意思是,要我配合你哭天怆地。”他毫无波澜地开口。
这是实话,但是说得相榆没好意思点头,心虚地道了句,“其实也不一定要那么夸张,你随便掉几滴眼泪就可以了,反正到时候有我替你圆场。”
初见商尧的时候,相榆只记得少年不过高她一点,不想只是个月没见,就已经高了半个头,也不知道他到底吃了什么才长得那么快。
少年眉眼清浅,不似小师叔那般一眼便是惊艳,也不像宋温,看谁都眉眼带着几分不知深浅的笑。
他的情绪直白地写在脸上,此刻就像是黑云压城前短暂的平静。
半晌,他才闷闷地开口,“我哭不出来。”
相榆脸上表情变了又变,最后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她以为商尧是不愿,可没想到他竟然是在尝试哭出来。
这种反差感让相榆不禁觉得眼前的少年有些讨人喜欢。
“哭不出来?姐姐帮你啊。”
商竹药心头一颤,对上了少女黑白分明带着调笑的眸,她的手已经朝他伸来。
陈英知道自己的弟弟竟然因为撞见自己和孙郎私会而难过伤心,愧疚的同时不由得有些感慨商尧总算有属于自己这个年纪的一面了。
陈英只在路上碰见商尧的,那个时候她询问他父母何在,他说俱亡,唯有一个亲戚远在江南。
于是陈英便动了心思让他与自己一起前往江南。
陈英斟酌了许久,犹豫了几秒,敲了敲客栈的房门。
屋内,袅袅雾气缭绕,两人的影子交叠,相榆满意的看了眼商尧,替他去开了门。
陈英对上了相榆的脸,没有什么意外的,相榆偏头一指,“他在里面。”
随后在擦肩而过的时候,低声道,“他现在情绪已经平复了,但是英姐你还是要小心点说话。”
相榆从屋内走出,因为屋内暖和的缘故,相榆两颊也染了点粉,她晃了晃脑袋,脑海里却挥之不去刚刚的场景。
一行清泪缓缓顺着少年如玉的脸颊滑落。
他眼眶微红,那双黑曜石一般的眸子像是遮了层雾,墨发披散在身后和肩前,露出双耳,左耳上方有一颗凑近看才能发现的小痣,他下意识的用手揉了揉眼睛,睫羽上还挂着几滴晶莹的泪珠。
眉间的红痣灼灼,少年像是不沾世事避尘的小世子,轻轻剜了眼相榆分明半句话未言,却胜似千言万语。
他没想到,相榆会那么狠。
第一个问题,“能吃辣吗?”
商尧刚想说不行,可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点了点头,于是商尧就硬生生被喂着吃了三口辣椒,几乎是立刻,眼泪就下来了。
恶毒,太恶毒了。
而相榆忍住想再塞商尧一口辣椒的冲动。
她在想,商尧要是再年长些不知勾搭走多少姐姐的心,这一哭,虽然知道是辣椒吃辣的,但是还是哭得让相榆心头发紧,就像是……欺负小朋友似的,虽然这个小朋友不比她小多大,但本质上而言,相榆上一世也是个25岁的成年人了。
对于商尧这种十七八岁的男高中生年纪的人,她撑死就是调戏个几句,她不喜欢比自己小的。
嫌麻烦,之前谈了一个,相榆嫌他太粘人了,刚在一起没一天就分手了。当时还被那群姐妹们群嘲了,说她,再怎么想不开就算是给人做小妈也别谈个小的,这跟养个孩子有什么区别?
相榆在一旁喝了口酒,只是笑笑没说话,这她倒不在意,她要是喜欢,做爷都没问题,只是她想象不到自己和一个24小时都在黏自己的在一起会是怎么样鸡飞蛋打的未来。
后来,出于一些原因相榆就没再想过谈恋爱这件事。
她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用很快在寒风中冷下来的手敷了一会儿,这才缓过神。
冬天快要来了。
再过一月就是新春了。
刺骨的寒风冻得相榆手发红,她双手合十,搓了几下,回头看向方才离去的房间窗户上映出的剪影,慢慢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寒风吹得窗户作响,屋内烛火摇曳,他清冽的嗓音好似风吹得相榆心头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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