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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装作酒醉的明瑶与李莲花踉跄着回到屋中,西妃贴心的将明日上贯日亭所需的斗篷送了过来,望了眼榻上的女子担忧道,“夫人她好像醉的厉害,我去备些醒酒茶来吧。”
李莲花接过斗篷,微微颔首以表感谢,“西妃姑娘费心了,我刚已喂她服下解酒药,想来今晚要睡个安稳觉了。”
说罢他揉了揉太阳穴,手肘下意识的抵住门框,不好意思的笑笑,“真是失礼,没想到这漫山红如此醉人,没喝几杯头也有些晕了。”
西妃欠了欠身,“漫山红初尝绵柔后劲极大,李神医也早早歇息吧。”
确认门外无脚步声,明瑶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同时浑浑噩噩的李莲花双眼也恢复清明,两人坐在桌旁就白天遭遇的事情交流了一番。
“怪我…净想着冰片的事情,还以为没人报官就相安无事了,也不多想想这位置多么偏僻,就算姑娘们的家人报了官也无从查起,最后只能草草了事。”明瑶捏紧茶盏,愤怒之余也感到一丝愧疚。
“我想她们也没有选择坐以待毙,今日的舞蹈与菜肴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李莲花安慰道。
女子眉头稍松,从袖中取出一个瓷瓶,“说起这个,今日西妃姑娘为我梳妆时送了一盒唇红,你看看。”
李莲花打开盒盖闻了闻,眼神愈发严肃,“有阿芙蓉。”
这个味道他在沁红殿便闻到了,当时只以为是姑娘们身上的脂粉携带,但宾客喝了有白芷和当归的鱼汤又亲吻了姑娘,三者合一便构成了麻沸散,所以在观舞时才会感到昏沉想睡。
阿芙蓉做出的东西用久了便会上瘾,好在此盒唇红只用了微末,李莲花将盒子收起,切不能再让她沾染。
一通解释下明瑶才知这里头掺着林则徐虎门销烟时摧毁的东西,连忙用沾水的帕子擦了又擦,“看来是我的到来打乱了她们原定的计划,不过这也太冒险了。”
那么多人参与,只要有一人走漏了风声就满盘皆输,在这件事上她们的意志有多决绝就意味着玉楼春犯下的罪有多不可饶恕,虽然她也气姑娘们对自己下药,但冷静下来后对她们的同情占据了上风。
“对了,小宝不是说一会来找我们‘赏月’的嘛,怎么过了那么久还不见人?”
“你忘了清儿姑娘跟他在一块,许是脱不开身吧,不等他了,我们走吧。”李莲花拿起一件斗篷为明瑶披上。
明瑶顺从的点了点头,等他系完胸前的系带,冷不丁的把手挤进他宽厚的掌中,“这样比斗篷更暖和。”
虽说是在陌生的地方,还被卷入了纷杂的事端,但有李莲花陪着总能让她无比安心,这样的感觉在玉城时就有过,不过那时她还不知道身旁这位是武林大侠,还一心想着如何和他脱困,一眨眼时间过得真快啊。
李莲花刮了下女子的鼻梁,亲昵的捏了捏掌中柔夷,换上一件藏青色的外袍后与披着灰色斗篷的明瑶离开了屋子。
有夜色的掩护两人的行动并不会惹人注意,李莲花搂住她的腰际用轻功翻过一重重屋脊,不借助任何外力,在宅邸中来去自如,难怪他当年出入皇宫如同出入无人之境。
但是这种在空中飞翔的感觉不要太棒啊!
看到怀中女子露出欣喜的笑容,时而又张开双臂做迎风之状,李莲花觉得带她出来真是太对了,现在时候尚早姑娘们还不会行动,李莲花便用婆娑步带着她又光顾了后院的木槿花林,也省的阿瑶下次随随便便就被人引走了目光。
“花,我们一直在空中飞着,你要是觉得累了我们就去歇会吧。”
照这个势头下去哪像是查案啊,分明是披着查案的外衣在行约会之事,而且刚才他一直在哄自己开心,以至于现在才想起他身体是否吃得消。
累??怎么可能累。
小花脸上一愣随后拉着她的手覆上丹田,明瑶知道这里是习武之人的气海所在之处,但她不通武学只能感到暖乎乎的。
“五成,足够带你飞个一天一夜了。”李莲花正经说道。
“一天一夜!?”明瑶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管李莲花有没有在开玩笑她都不要他用这种法子消耗自己的身体。
铛——
从远处传来的洪亮钟声回荡在群山之间,碧凰姑娘说这声音是前方山头的寺庙传来的,寺庙行的苦修所以寅时、午时与子时都会撞钟,这个点应该是子时的钟。
“这僧人也怪会偷懒的,现在还没到子时(23点)呢钟声就响了。”明瑶看了眼手表,明明才十点嘛,她就说时间应该过得应该没那么快。
“钟声…”明瑶的一句无心之言却让李莲花警觉起来,他看了眼头顶的月亮又走去看女子的手表。
阿瑶说过这物品是靠光运行的,除非故障否则永不停歇,出于好奇他还对着时间测算了一下果然无比精确,既然午时的钟声是对的,子时却提前了,“看来她们要行动了。”
他搂住明瑶脚点巨石腾空飞起,就在距离瞰云峰山下百米之地停了下来,顺着李莲花的目光看去,一名美貌女子正立于高台翩然起舞。
以天为幕,以山为台,风吹起动她的薄衫,月照亮她的头顶,可不知怎的明明是凄凉哀婉的舞姿平白多了几分诡谲。
碧凰注视着瞰云峰顶突然将石子弹出,同时哨音响起一场阴谋拉开了序幕。
尽管李莲花带着明瑶以最快的速度飞上瞰云峰但还是晚了一步,玉楼春死在了自己的宅邸,他双目圆睁看着房梁,脖上是两个血淋淋的洞口。
“烙铁头咬的,三步必死。看来那些姑娘们真的很恨他。”李莲花语调平平,看不出是喜是悲,他转而看向身旁的女子,“阿瑶?”
明瑶沉默着,她在挣扎,理智说应该尊重律法,纵有万般过错也该交由官府定夺,可情感告诉她玉楼春拐卖少女,罪有应得,姑娘们大仇得报终获自由,可一旦揭穿她们付出的一切都会白费。
如果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她们何必铤而走险,甚至不惜赌上性命。
“今晚就当什么都没看到…可以吗?”
“那今晚就当陪夫人赏花观月了。”他不假思索的说道,就好像你问他今晚想吃什么一样简单。
说真的,她以为李莲花身为男子会理性一些,哪怕是看在方小宝的面上也会想说出实情,他这般轻易妥协是她怎么也没想到的。
明瑶搂住了他的胳膊,一切尽在不言中。
两人取走冰片后又将物品恢复原状,回到山下时恰好看到了姑娘们正成群走来,他们匆匆看了一眼便离开,只希望她们以后的路能与想象中一样顺遂。
到了第二天,玉楼春的死讯将不出意外的公之于众,不过为了洗脱姑娘们的嫌疑慕容腰竟自断左臂丢于贯日亭中,李莲花不由回忆起入宅前他凝视着那只红色舞鞋时的神态,看来也是一位痴情之人。
整个案件明瑶与李莲花都以旁观者的姿态的站在一旁,但因为未曾与方小宝通过气,所以发现断臂后身为刑探的他第一时间展开调查,两人跟随其后来到瞰云峰又看到一条断肢,李莲花将她带入另一边,示意着眼前的玄铁书架。
他低声说道,“玉楼春的玉骨功刀枪不入,也只有用它了。”
虽有书卷挡着也清理了血迹,但还是能看到书架中间薄如刀刃的隔断,姑娘们将他分尸一是恨透了他,二是为了掩盖其真正死因,想必玉楼春的残肢已经埋进外头那处木槿花林了吧。
她们事先挖坑以至于溅起的泥点落到花上,所以昨日饭局上的木槿花才会出现那样的斑点。
“你们在嘀嘀咕咕什么呢,也不帮我查案。”方多病也是头一次见到不关心主人生死,一门心思闯进宝库里的侍卫,而同自己进来的二人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脸上便生出几分不满。
李莲花挑了下眉,小孩闹脾气可不能惯着,他抱臂杵在门口,“我跟阿瑶就是来赴个宴的,这破案的事情当然是由方刑探出马了。”
赴宴!?不是查冰片吗!现在玉楼春死了,宝库也失窃了,他就一点也不关心冰片被凶手带走吗?
方多病气呼呼的刚想说些什么,屋外的侍卫就突然来报,“门外洞穴发现个人,我们把他堵在那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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