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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萨说笑了。”
许宗训微微一笑，随即正色说道，“试问除了菩萨，世间哪还有第二个白莲菩萨？”
众所周知，白莲教奉祀的至高神祇，先是无极圣祖，后为无生老母。
这两尊神祇都代表着无生父母的概念。
鲜为人知的是，白莲教还有一尊就连白莲教很多教众都不知晓的白莲菩萨！
许宗训作为钦天监监副，所担负的最主要职责，就是拔除淫祀。
像白莲菩萨这一类已经得证神位的邪神淫祀，哪怕再怎么隐秘，许宗训都能有所了解。
关键在于了解的程度深或浅而已。
事实证明，许宗训对在白莲教内部都非常隐秘的白莲菩萨的了解，已经深入到了一定的程度。
直接把怀疑对象定为黄唯明的发妻，不显山不露水，看似毫无值得怀疑之处的白芸女士。
而且十分肯定，确凿无疑。
白莲菩萨毫无疑问是邪神淫祀。
然而真是如此吗？
话音落下，许宗训的身影从车箱中消失不见。
因为白芸对许宗训不告而来的拜访，与突兀离去，没有任何反应，面上一片平静。
白芸就算当着他的面，大大方方承认自己就是白莲菩萨，许宗训也不能拿白芸怎么样。
特别是自己的真实身份。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今后，白芸如果还想继续平静地生活在神都天京，生活在大雍王朝，那也要不惹事，不以白莲菩萨的身份与神位出来搞事。
白芸闻言沉默片刻，冷不丁问道：“我想知道，过去那么多年，你们没有任何动作，去深究黄唯明到底是生还是死，更没有在怀疑黄唯明没死的情况下去找他，为何现在突然间一个个都开始大张旗鼓，想要把黄唯明找出来了呢？”
“我不找黄唯明。”
许宗训这一来一走，虽然没来得及说正事，或者故意不说正事，但已经释放出一个十分明确的信号了。
反正白芸承不承认，用不用，都不妨碍许宗训这次找上白芸的目的。
听完白芸的问题，或许很多人都会觉得，白芸这是心虚之下转移话题。
因为白莲菩萨虽是邪神淫祀，但白芸从没有光明正大地以白莲菩萨的身份现身世间。
从明面看也好，从暗面看也罢，钦天监、攘奸卫、斩妖司，乃至入内内侍省的皇城司，都找不出丝毫错处。
片刻后，许宗训恢复先前的模样，歉然说道：“抱歉，监里有事，我得回去开个会。下次再找菩萨聊天，希望菩萨不要怪罪。”
过去那么些年，白芸可以好好地生活在神都天京，是因为她不惹事，也从不以白莲菩萨的身份与神位出来活动。
许宗训微微摇头，坦诚说道，“就算想找他，也不是现在。我这次找的，就是你啊，菩萨。”
顿了顿，白芸强调道：“相信祝青鸾的一举一动，都在钦天监的掌控之中。她为何找我，说了什么，想做什么，想来许监副一清二楚。我还是那句话，与黄唯明有关的事，找我无用。许监副有事，自去找黄唯明就是了。”
这些事也必然与白芸深度相关。
可以说，白芸一直活在阳光之下，活在大雍王朝朝廷相关衙门的视线之中。
许宗训不可能平白无故地来发出警告。
这么些年，白芸一直修佛，真实目的是更为彻底地摆脱白莲菩萨的身份与神位。
因为白芸本身就拥有更好的，不屑于白莲菩萨这一身份与神位！
基于这样的认知，既然白芸不想承认自己就是白莲菩萨，更不想以白莲菩萨的身份交流，那就随了她的心意便是。
更别提罪责了。
但是许宗训绝不会这么想。
他微微侧过头，倾听着什么，像是有人在他耳边低语一样。
白芸知道，并不是如此。
面对许宗训的直接摊牌，黄母白芸女士淡然一笑，继续否认：“我真的听不懂许监副在说什么，我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而已，除了是黄唯明那个死鬼的妻子，没有任何特殊之处。”
甚至，白芸其实非常嫌弃白莲菩萨这个身份与神位。
不然的话，钦天监绝对不会继续放任白芸这么无忧无虑地平静生活。
她没有传播过信仰，没有发展过信众，没有与白莲教有过任何联系，没有参与过任何可能危害大雍王朝的活动。
说到这里，许宗训忽地停了下来。
不带走一片云彩，似乎也没留下任何涟漪。
因为白芸在过往的这些年里，无论是黄唯明还在神都天京的时候，还是黄唯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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