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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遇春唇间划过一抹苦涩，强装镇定：“五年，没变才是不正常。”
“呵，”边嘉树冷嗤一声。
“上次我不知道那是你微信，”她继续说：“你那个车修了吗，花了多少钱？”
“黎遇春，你觉得我差这一辆车？”
“您当然不差，那就谢谢边总。”
“我不是这个意思……”边嘉树烦躁地捏了捏眉心。
黎遇春感觉车内格外闷，想开窗户，想起外面在下雨，只好收回手。
接下来一路沉默，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车子停在小区门口，陌生车牌进去需要登记。
黎遇春不愿再多耽误他，主动开口：“在门口停就行了。”
陈扬回头看了眼后排的老板，后者没说话。
陈扬把车停下，又拿了把伞和自己名片递过去，“黎小姐，您小心。到家以后麻烦您按照这个名片上的号码发条短信，报个平安。”
黎遇春讶异于他身边助理的细致周全，她接下，“好，辛苦您了。”
下车前，她回过头对着车里的人说：“谢谢边总，伞周二还您。”
车里的人注视着那道渐渐远去的纤细身影，直到看不到车子才重新启动。
边嘉树拨通一个号码，那头的人很快接听。
电话中的女声在开玩笑：“什么事，还劳烦边总亲自打电话过来？”
“我让你给她配的车呢？”男人说了这样一句。
“上次不是差点出事故，她就把钥匙还我了。说公司没有给其他人配车，她开也不太好。”
边嘉树想起她眼底的乌青，问道：“你们最近很忙？”
“有几个突发状况，不然怎么需要您出来救急呢。”
女人笑着说：“怎么，这就心疼了？之前我可说过了啊，我招人只看能力，遇春能力非常合格，但进来以后在公事方面不管是谁都没特权。我们这是公司，您虽然是大股东，但咱也没时间陪您玩霸道总裁的游戏。”
“越说越离谱，”边嘉树说完掐断电话。
黎遇春回家，按名片上的号码发了条信息，随即去卫生间洗了个热水澡。
她擦着头发从卫生间出来，拿起茶几上的手机看了眼，对方给她回复了个收到。拉开抽屉，准备收拾杂物，里面躺着一个纸盒。
黎遇春拿出来，里面放着一条十八籽手串，经过时间的沉淀，有些发黑。
这条手串，是五年前跟边嘉树去鸡鸣寺玩随手买的。
上次她在沈万姿手腕也看到过，黎遇春心想网上关于他两的传言大概是真的吧。
她已经是过去式，更何况当初是她自己主动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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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九点，日上三竿。
昨日下过暴雨，今天却是大晴天，阳光透过落地窗洒了一地。
黎遇春是被一个电话吵醒的，前几天没睡多少，这一觉倒是睡的舒适。
她把手机放到耳边，慢慢睁开眼。
电话那头是个男生，“黎遇春，你快点来禄口机场接我，我已经到了，给你半小时。”
黎遇春反应了下，对着电话那头的人喊：“陈进，你是不是有病啊？”
“你就这么对你的债主说话？”陈进耍赖，“我不管，你来接我。”
“大少爷，你们家那么多司机……”
“不，”陈进打断她的话，“我在a1出口等你。”
丢下这一句直接挂断电话。
黎遇春尖叫一声，挠了挠头发下床。
到机场已经是40分钟后的事，黎遇春在a1出口找到陈进。
对方翘腿坐在行李箱上，戴着墨镜，穿着一件厚外套。
看到她，陈进连忙站起来，摘掉墨镜朝她招手。
黎遇春走过去，把路上买的早饭递给他。
陈进一口吃掉一个包子，“还是咱大中国的食物好吃。”
他目光在黎遇春脸上细细打量，调侃道：“你怎么看上去像老了十岁，国内资本家这么不当人？”
黎遇春翻他一个白眼，“大少爷，咱先出去再说吧。”
她伸手去拉行李箱，被陈进挡住。
“看在你被资本家折磨的这么沧桑的份上，就不让你干体力活了。”
说完陈进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一把扔到黎遇春身上，宽大的外套把她整个身子罩住。
“去澳洲玩了一圈差点冻死，回国差点没给小爷我热死。”
陈进拉着行李箱迈着大步往前走。
“陈进，你完蛋了！”黎遇春把头上的外套拉下来，去追前面的人。
与此同时，另一边陈扬看了身旁人一眼，“边总，那不是黎小姐吗？”
“还用你提醒我？”
边嘉树冷冷开口，刚刚一男一女的互动他都看在眼里，很久没见过她那么轻松的笑容。可是让她笑的那个人确不是他，边嘉树紧抿着唇，心口是说不出来的酸涩。
直到广播里响起催促检票的声音，他才回过神。
陈扬看着自家老板这样，实在有些不解。昨天特地从别省赶飞机回来就为了参加一个同学聚会，送黎小姐回家的路上也什么都不说。今天又紧赶着飞回去处理公事，这么折腾值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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