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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尚君和黄寅等人面面相觑,不知该作何反应。
过了一会儿,里屋传来一些让人尴尬的声响。
“你轻点…别咬…啊…疼…别吸了…嗯…”是石风的声音,屋里的婢女们仿佛对此已经司空见惯,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白竹听得兴致勃勃,甚至想凑到门边去偷看,陈尚君拉住了他,他回头一看,见黄寅和宴永年都是满脸通红。
“小道士,你没事吧?以前在何家别院,那场面可比现在刺激多了,你都毫不犹地冲了进去,今天这是怎么了?”白竹感到有些奇怪。
陈尚君一脸嫌弃地看着白竹,“白公子,你怎么能借由此事调戏女人?亏我昨天晚上还当你是知己,真是看走了眼。”
“嗯?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调戏小道士。”白竹说。
“也许你没有这个意思,但你这番话说出口,就是对黄道长的骚扰。”陈尚君说。
白竹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的身份是男人,连忙鞠躬向黄寅道歉,“抱歉,刚才是我失言。”
黄寅低下头,“没关系。”
里面又闹腾了一阵,红衣女子走了出来,扫了一眼厅上的几个人,又径直走了出去。
石风一边整理衣裳,一边走了出来,“这个急性子的女人,总是这么不知轻重。”看见黄寅和陈尚君等人还在屋内,尴尬地咳了两声,“你们怎么还在这里?”
“刚才那是尊夫人?”白竹忍着笑问道。
“跟你有什么关系?”石风反问道。
见石风不肯承认,白竹笑了出来,“怪不得大少爷说有的是女人追求你,原来竟是真的,尊夫人还真是性急,把你的嘴角都咬破了。”
石风擦了擦嘴角的血,避而不答,“人我已经还给那砍柴的了,你们怎么还赖在这里?还有什么别的事吗?”
“你命令仆人闹市伤人,事后只给了钱财了事,还没有跟那商贩道歉吧。”陈尚君说。
“你可真是多事,他自己都说没事了,你又来说这些做什么,真是无趣。”石风走到白竹身边,“你拿的画轴是什么?是美人图还是名人字画?”
白竹笑着递了过去,“是美人图,大少爷要看看吗?”
石风来了兴趣,“算你识趣,美人图本少爷可要好好赏玩赏玩。”
石风接过画轴,兴冲冲地放在桌上,缓缓展开,表情慢慢由欣喜转为嫌弃,“哪来的老人像,还当个宝贝似的攥在手里,真是晦气。”
“此人年轻时,说不定也是个美人呢。”白竹说。
“也说不准,不过,都老成这个样子了,谁能看得出他年轻时长什么样子。”石风说。
白竹走过去,拿起画轴,缓缓卷起,“不好意思,刚刚只是跟你开个玩笑。”
“等一下。”石风制止了白竹,走过去仔细地看了看,“这个人怎么看着有些眼熟。”
黄寅赶忙走过去,“你认识画中的人?”
“不好说,这人看着怎么也有七老八十了,这么大岁数的人,很少会在外面走动,我这一时还真想不起来是谁了,这人是谁啊?”石风问道。
“我们也不认识,不过,我们想要找到这个人,石居士如果认识他,还请仔细回想一下,我们有很重要的事,需要见到他本人。”黄寅说。
“嗯,既然是很重要的事,那我就好好想想。”石风盯着眼前的画,苦苦思索,感觉明明很熟悉,却就是想不起来他是谁,“真是怪了,这人到底是谁呢?在什么地方见过来着?”
宴永年走到陈尚君身边,“你认识这画中的老人吗?”
陈尚君摇了摇头,“不认识。”
石风手托着下巴,一会儿站着看,一会儿坐着看,一会儿正着看,一会儿斜着看,最终还是放弃了,“不行,我想不起来了。”
黄寅、白竹和宴永年都很失望。
“没想到大少爷这么年轻,记性竟这么差。”宴永年说。
石风听见宴永年语气中带着嘲讽,不禁生起气来,“你是嫌弃我?嫌弃就别来问我,带着你的画,赶紧走吧!”
“大少爷别生气,我这个朋友就是最笨,不会说话,杀少爷日理万机,见过的人那么多,一时想不起来,也是有的,我看不如把这画留在大少爷这里,大少爷得空了,就看一眼,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想起来了呢?”白竹说。
“嗯,你说这话我爱听,在我眼里,这些七老八十的老头都长得差不多,也不是什么俊男美女,我哪会那么留心看,你既这么说,这画就先留下吧,我要是想起来了,就告诉你一声。”石风说。
“那就劳烦大少爷了,我们住在知远客栈,大少爷要是想起来了,就派个小厮过去知会一声,我们马上就到府上来。”白竹说。
“行,没问题。”石风舔了舔嘴角的伤口,向旁边招了招手,“来人,送客。”
陈尚君还想再跟石风争辩闹市打人的事,白竹拉着他就向外走,到了白家门外,陈尚君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要回县衙。
白竹追了过去,“小捕快,你生什么气啊?”
“你若是想要攀上石家这个关系,我们就做不成朋友。”陈尚君说。
“谁说我要跟他攀关系了?我只是想要利用他找人而已。”白竹说。
“哼,巧舌如簧,谁知道你是真是假。”陈尚君说完,快步离开了。
“你惹他生气了。”宴永年在一旁幸灾乐祸。
白竹看向宴永年,语气轻蔑,“你放心,我很快就能把他哄好,我可不像某人,嘴笨得连话都不会说!”
“谁说我不会说了?该说的我自会说,用不着你操心。”宴永年反驳道。
“我才不□□的心,你着急也好,伤心也好,都随你的便,反正也不关我的事。”白竹说完也快步走开了。
黄寅本想去劝架,没想到白竹没再继续争吵,直接走了,她看向宴永年,见他正向自己走来,赶忙转头看向别处,“我,我要回客栈去了。”说完转身就走。
宴永年默默跟在黄寅身后,两人一路无言,宴永年很慌张,不知道黄寅究竟是怎么想的,是怎么看待他的,他又开始后悔,明明昨天还能和黄寅正常说话,现在却陷入了一种尴尬的境地,他想着要用什么话题打破沉默,却一路走到客栈都没有说出口。
眼看黄寅走到了房间门口,宴永年才终于开了口,“我去找画师来,再给董远孝画一幅画像。”
“嗯,好。”黄寅答道,她没有看宴永年一眼,就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宴永年独自去请了画师来,给董远孝画了像,回了房间,等着黄寅再有什么行动叫他出门,谁知一整天黄寅都没有什么动静,晚上白竹没再来他的房间,也不知是在黄寅的房间,还是压根就没回来。
又是一夜的苦闷,宴永年思来想去,觉得还不如向白竹说的那样,直接表明心意,那样起码能知道黄寅对自己的真实感受,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时时刻刻都在猜测,慌慌张张的,心里始终不能平静。
越想事情就越复杂,还不如快刀斩乱麻,宴永年决定第二天一见到黄寅,就要求跟她单独说话,然后跟她说清楚,自己一定要留在她身边,就是因为喜欢她,自己想要成为她的道侣,永远陪在她的身边。
下定了决心,宴永年怀揣着激动的心等到了天亮,走廊上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人在敲门,是谁?黄寅好像还没起床吧,宴永年去开门,见门外是石风,身边站着两个小厮。
“是你?昨天那个白面公子呢?”石风问。
一个二个的,都觉得白竹长得比我好看是吧,宴永年心里不太舒服,“他在隔壁的隔壁,这时候还没起呢,你找他干什么?”
“你帮我叫他起来,就说我想起来画中的老人是谁了。”石风说。
宴永年听说,直接带石风来到黄寅的房间前,敲敲门,“黄寅,你起了吗?昨天见过的那个石风,他说他想起来画中的人是谁了。”
黄寅打开门,直接绕过宴永年,走到石风身边,“画中人是谁?”
白竹跟了出来,“你想起来了?”
石风看了看黄寅,又看了看白竹,露出不怀好意的笑,“你们两个住一个房间?关系不一般啊。”
黄寅压下心中的厌恶,眉头轻皱,“石居士,你真的想起来画中人是谁了?”
“自然是真的,只不过,我不能白白告诉你。”石风说。
“你有什么条件?”黄寅说。
“昨天跟你们一起去我家的那个姓陈的捕快,我要他帮我抓个人。”石风说。
“你打的什么歪心思?他可不会为虎作伥。”宴永年说。
“你说话真是难听,我又没说让他帮忙做坏事。”石风说。
“你要抓谁?这人犯了什么事?”白竹问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去抓一个奸夫,他睡了别的小妾,理应被抓。”石风说。
“这种事,随便哪个捕快都能去吧,为什么你要指定陈尚君?”黄寅说。
“这个人是我父亲的朋友,那些捕快不敢得罪我父亲,自然也就不敢去抓,这事,只要陈尚君能干。”石风说。
“你父亲的朋友?你是说他睡了你的小妾,你想抓他,你父亲又不许,所以你要陈尚君强行把他抓走?”白竹说。
“不是我的小妾,是我父亲的小妾,我怀疑她和我父亲的朋友通奸,意图谋夺我家的家产,我要趁最近我父亲不在家,把奸夫抓起来,好好惩戒一番。”石风说。
“捉奸要捉双,也不是你用嘴说说,就能把他抓起来的。”白竹说。
“我可不是随便说说的,只要你们带着陈尚君跟我走,我就带你们去当场捉奸。”石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