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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怀夜余光一扫，从许远空微微耸动的双肩轻易看穿了他的想法。
啧，这家伙，真不知道脑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他咳了一声，从容不迫地应下了老板的关心，“放心，我不会不好意思跟你开口的。
对了——”
唐怀夜凌空点了点许远空的方向，“这是许远空，我的队友。”
他微微拉长了尾音，似有几分警告的意味。
许远空一个激灵，立刻扬起了一副笑脸，“老板你好！”
“哈哈哈哈小朋友你好啊！
不用这么客气，叫什么老板啊，跟他一样叫我一声孙哥就好。”
孙哥笑得一派爽朗，但不知为何许远空总觉得好像有什么怪怪的。
他下意识看了唐怀夜一眼，却见他分外随意地嗤了一声。
“还知道哄人了，出息了啊老孙。”
他波澜不惊地对许远空介绍，“孙立文，这儿的老板，他的话听听就行，信不得。”
“诶老唐你什么意思啊，不带在人面前这么诋毁我的啊！”
被揭穿后的孙立文赶紧转移了话题，“诶我说你们那游戏玩儿的人还挺多的嘛，又有新人啦？说起来小秦上次来的时候好像也带了一帮不认识的人呢，我问他你怎么没来，他还不肯说，你们吵架啦？”
小秦？这又是谁啊？
许远空觉得自己的脑容量有些不够用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唐怀夜的神情好像冷了一些。
“不至于吵架，只是有些东西说不到一起去罢了。
怎么，他还经常来？”
“他也不算经常来吧，前些日子来的勤一些，最近也有小半月没见着人了。”
孙立文宽容地笑着，“行吧，反正都是兄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我知道。”
唐怀夜的语气非常平静，听不出什么情绪。
这时远远地传来一声招呼，“老板——”
“你去忙吧，不用管我们了。”
孙立文点了点头，也不跟他客气，又对许远空招呼了声，就转身走开。
许远空看着他矫健地离开，回头好奇地问道：“小秦是谁啊？”
他……跟夜神你有矛盾吗？
后半句话许远空没敢问出来，但只是这样，他心里也略微有些忐忑。
他自认对偶像已经非常了解了，以夜神的个『性』，如果是无关紧要的人，他根本不会有半分在意，而这个所谓的“小秦”
……
唐怀夜垂了垂眼，从盘子里拿了一串喷香的羊肉。
“凌风。”
他是属金鱼的么？
哦。
许远空点了点头，原来是凌风啊，他知道的……
等等！
“你是说sf的那个打野凌风？！”
许远空一下叫了起来，心里顿时有些古怪。
怎么说呢，凌风也是联盟里赫赫有名的明星选手，年纪不大，却是队伍的绝对核心，去年秋季赛还带领sf取得kpl的冠军，也凭借决赛时的优异表现拿到了fvp的荣誉。
但让许远空别扭的点倒不是这么一个重量级大神在孙立文的嘴里变成了小秦，而是……
“他之前好像是stp的人吧……你们……”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敢把话问完。
身为唐怀夜的脑残粉，自然要将偶像的方方面面都挖个干净，当初闹得轰轰烈烈的stp打野出走事件他肯定不会忘记。
去年春季赛的时候，stp后半程的状态就不太对了，虽然勉强杀入了季后赛，但第一轮便被淘汰出局，结束了自己的赛程。
再然后，就传出了凌风要求转会的消息。
即便当时的许远空对王者荣耀都一无所知，但他时隔这么久再去回顾，依然能看到粉丝们的各种掐架。
stp虽然在秋季赛上了新的打野，但整支队伍都变了。
唐怀夜有一段很长的时间被按在板凳上，后来上场时虽然被誉为“一个人扛着整支队伍前进”
，可王者荣耀毕竟是一个团队游戏，最后stp还是未能成功保级，现在依然在次级联赛中挣扎。
直到今天，唐怀夜有很多黑都是凌风的粉丝，她们坚定地认为凌风的出走和唐怀夜的打压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现在突然从夜神的嘴里听到这个名字，许远空不免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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