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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觉着你只是深闺中的女儿家，许多事情你都不懂。”
他说着，好像上下打量了一眼顾青岚的模样，有些似笑非笑道：“如今看来你并非如此。”
“那你就应该知道顾家如今面临的是什么，顾家的结局无论是什么，你为顾相之女，没有不被株连的道理。”
可他这么说，顾青岚就更是不明白了，问道：“那你一手造成顾家的灭亡，难道就不会株连到我？”
她瞪大了眼睛，竟是有些不明白面前人的究竟了。
“如果是我动手，就不会。”
他说道，一双金色的眸子中只是定定的看着她，她从中找不到任何说谎的痕迹，可是，为什么？
“顾青岚。”
他站在一旁，脚下似向前迈了一步，想要靠近她，最终却还是停住了，“你如今站在这里。”
“你根本就不知道。”
齐穆舒好像自嘲似得笑了笑，“你只知我有加害顾家的心，你满脑袋都是顾家如何。”
“你想要挽回顾家，但你却不知挽回顾家的代价是什么！”
他说着，之后摇了摇头，闭上眼睛，轻声道：“可我只想要你活着。”
“你到底在说什么？”
一时间顾青岚觉着她才是从头到尾无知无觉的那个，那种无知，那种被戏弄似的情绪转化为了愤怒，她是直接上前一步，揪住了对方的衣襟，“齐穆舒，你说清楚！”
“你到底知道了什么？”
“你和顾家一直想取消你我之间的婚约，
我本就从未打算过强娶你。”
“只是……”
他说着自嘲似得轻轻从鼻腔中哼了一声，“我也不想讲你拱手让人，遂便一直将此事拖延搁置。”
“明明前些日子我已是想明白了，此生你我无缘，既然如此便不必强求了。”
“你却出现在我面前。”
“我知道，你有目的，你身上的疑点实在太多了，你的转变，你身上的武功，还有你每每看向我时的神情。”
“可我都认了。”
他闭了闭眼，“那日放花灯时，我曾有过瞬间期许，若这是真的……你说的话是真的，做的事是真的。”
“你是真的……想要嫁给我。”
顾青岚看着他面上的笑容，她很少是看到齐穆舒的笑容，只是这种自嘲的笑，却的的确确是头一遭，想起洞房花烛之时，花灯摇曳时，甚至是很多他们二人四目相对的时候。
顾青岚不可否认，她察觉到了其中些许，但她从来不信，不想也不敢信。
可是当对方真正是几乎将自己的心迹剖白在了她面前时，她微张着唇。
“为什么……？”
顾青岚只是愣愣道：“你……你对我？”
毕竟她实在想不起来，她究竟和对方有过怎样的交集使得她在他的心中竟有着这么重要的地位，还是说，这也是对方的伎俩？就像曾经对鸢儿那样？
然而齐穆舒如今的神色中甚至添上了一笔悲哀，只是这悲哀也不知是为了他自己，还是其他。
“你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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