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九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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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间,摸不清她到底是信了还是没信,不过却也不在这事儿上纠结了。

“哀家瞧着芳蔼这几日心总浮着,原先以为是替靡初伤心呢,如今才发现这丫头竟与外间男子瓜葛上,偷偷跑出去与他见面。”

这是我早就知道的事,但又不免要装出诧异的样子:“竟有这样的事,是哪家的贵子”

太后面上冷了几分,哧道:“什么贵子,是翎卫羽林里的一个四品郎将,哀家派人查了查,还是从蜀中一个穷困村子里走出来的,没上过一天学,估摸着识不得几个大字。”

我耳朵仔细听着太后的话,心里却想,这都什么节骨眼儿了她竟有心思跟我说这些。却还是得应付着:“芳蔼的眼力总不至于那么差,看中个一无是处的人。出身倒是可以先放放,毕竟能进了翎卫羽林不至于是蠢才,有陛下在,官位名禄都是迟早的事。”

太后不轻不重地问:“你往南郡派了那么些人,可有回信吗”

自是没有的,如石沉大海,杳无音讯。我开始时疑心是姜弥半路阻截了这些人,但仔细思量又觉得着实没有必要。长安城中是何种情状,凭萧衍的本事手腕恐怕早就一清二楚,何需等着我去给他报信。我派出的人只是极寻常探病的宫人,既无文韬、也无武略,何时那样干系大了,值得姜弥去费心思。

又或者,是萧衍扣下了他们我为自己陡然生出的猜测下了一跳,他为何要这样做呢,莫非是怕什么不该让人知道的被这些人泄露了。若是这样,那他的病见我面色难看,太后慢吟吟道:“看来是没有回信。没得着皇帝的回信你就能调动禁卫去拦截宣水军,如今两厢对峙在城郊,进退维谷,可如何收场”

我恍然,原来这才是今天的关键。

“禁军是护防京畿的,若有外军未奉诏入京,依律拦截本是职分所在。母后可曾去问过姜相,他调遣宣水军入城,可有陛下手谕”太后面色晦暗,却也没有立时发怒,只接着问:“润儿呢你将他接入昭阳殿,又是打的什么主意”

我心中好笑,太后是老迈兼糊涂了吗这样堂而皇之的质问我,我即便是打了什么主意,能全说给她听吗

“勤然殿年久失修,凋敝粗陋,儿臣已命人抓紧修缮,等竣工之后会送润儿回去的。”

太后还愈再问些什么,内侍进来,低头禀报:“娘娘,赵统领求见。”

我望着太后,平心静气地说:“雪天路滑,儿臣派人送母后回宫。”

太后冷诮地挑了挑唇角,“如今你这昭阳殿倒成了太极殿,外臣随意入谒,可没点避讳了。”

强压着心里的怒意,明知她是在故意刁难,可我还得好模好样地回说:“事急从权,若是避讳,这太极宫怕用不了多久就要改姓了。”

太后一噎,张了张嘴像是要反驳我,但还是没说什么,甩开臂纱,揣着怒气往外走。

这几日,祁康殿倒是热闹,太后屡屡召见萧崵又或是萧崵主动前去请安,萧衍可还没怎么着呢,就这般迫不及待了么

赵煦已由内侍引着进来,他披挂着甲胄,一脸急色:“娘娘,宣水军攻破了禁军的第一道防线,往东城逼近。”

我沉了沉心神,问:“伤亡如何”

赵煦回道:“姜相似乎还有些顾忌,伤亡并不严重,他们仿佛只是想要冲破防线,并不想跟禁军冲突。”

站起身来,一时眩晕,向后踉跄了几步,灵徽忙来扶我,“娘娘”她忧心忡忡地看我,“不如先叫太医来看看吧。”

这几日我确实身体不适,晕眩伴着精神不济,在外人面前不过强撑着罢了。赵煦也劝我:“这纷乱不是一两日能了结,娘娘得当心凤体,不然,宫里宫外岂不全成了姜氏的天下。”

我心想,原来太后的动早已传到宫外,连赵煦都有所察觉。我想着,宣水军冲破的第一道防线仅在城郊,这会儿倒先不用急,找太医来看看也是好的。可转念一想,秦院正及一甘我信得过的太医都被我送去了南郡,如今太医院里都是些不知根底的,万一这里面有姜氏的耳目,岂不陷于被动。思索了一阵儿,让灵徽去请莫九鸢。

手腕搁在缠丝锦垫上,莫九鸢搭了许久,紧绷的面部轮廓骤然松了下来,道:“娘娘,你无疾,只是有孕在身,胎像不太稳。”

“嗯”我错愕至极,竟是有孕了赵煦慌忙从凳子上起身,躬身拜倒:“臣恭喜娘娘。”

我愣了愣,望着莫九鸢那张脸,牵出些陈年往事:“不太稳,是什么意思”

“先前您病了一场,气血本就两亏,近来怕是没休息好,又忧思惊虑,所以看上去不太稳。不过,您不必担心,只要好好调养,这孩子还是能顺利生下来的。”

好好调养这孩子来得可真不是时候,萧衍不在我身边,我如何能做到好好调养。定了定心神,说:“你不要声张,偷偷出去给我配几副安胎药,算好日子送来,千万不要泄露出去。”

他与赵煦对望了一眼,生出几分了然,罕见凝重地应下,立马出去办。

我让灵徽给我换了件挡风的雪狐裘,冲赵煦道:“咱们出宫一趟,虽说姜相明面儿不是冲着禁军来的,可不能由着他在长安城里乱搅合,陛下不在,咱们得替他守好宫闱,是不是”

就算是萧衍的心腹,就算暂且只能信他,可少不了时时通晓忠义,软语拉拢他,让他紧靠在我身边,绝无阵前变节的可能,毕竟如今已有那么多股肱之臣为姜弥马首是瞻了。

果然,赵煦凛然道:“这是臣的职责,臣就是一死也绝不会让出足下寸土。”

我报之以赞赏之色,乘上早已备好的舆辇出宫。

长安的情形与我所想的差不多,街衢之上,门户紧闭,一片肃杀之气,赵煦派人勉强将所经道路上散落的宣水军清理干净,我掀开帐帘,冲他道:“姜相现在在何处”

赵煦说:“派出去的探子回来报,说是到了东城外的广盛坊,将那一片相连的几家店铺围起来了,里外围了不知道多少层,外面架着弓箭。”

我将帐帘放下:“咱们也过去。”

这一路并不顺畅,时刻遇上拦路虎,那些赤甲银胄的宣水军,即便是看着宫里的舆辇,有时也照拦不误。开始时我还有些耐心,将禁军拿了令牌去给他们看,毕竟姜弥如今还没正式扯旗谋反,不至于撕破脸。可及至后来,眼见着日头一点点落下,被耽搁地烦闷了,隔着帐帘道:“再有不识好歹的不必和他们废话,要么让,要么死,由着他们自己选吧。”

赵煦好像也憋着股气,答得极干脆,连经数道关卡,手起刀落。

终于到了广盛坊,宣水军应是及早给姜弥通风报了信,他沉敛持重地站在街衢中央,竟像是在迎我似得。

“娘娘,您怎得亲自来了”他依旧一副笑面虎模样。

胳膊裹在宽大的雪狐裘里,我下意识捂住腹部,尽量平和淡然:“本宫亲自来了,只怕也劝不住姜相。”

“臣是在捉拿朝廷逆贼,娘娘何必要劝,臣也是为了大周江山安稳。”

我瞧着士兵手里紧绷的弦,亮的骇人的箭尖,不动声色地说:“既是逆贼,该有刑部或大理寺的判决定论吧。既劳动了姜相亲自来抓,应是有陛下手谕和调兵遣将的兵符吧。”

姜弥稳稳当当地回说:“陛下如今不在长安,如何给臣手谕”

我浅笑:“陛下不在,所以这一应军务都由姜相说了算,连缉拿逆贼都要您亲力亲为,原是陛下给了你监国理政的权力了吗”

姜弥的容色一滞,倒像是面具破开般,显得狰狞:“他自是没给我的。你将陛下哄得团团转,把尹氏逆贼都包庇起来,是想怎么着给他们翻案吗”

我拿不准他知道多少,暂且不说话,冷眼看他。他却好像来了劲儿,“给你点脸,真以为自己能耍皇后的威风了你爹当年都斗不过我,你”他冷哼了几声:“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一旁的赵煦听不下去,怒道:“还请姜相谨言。”

第140章

姜弥瞥了赵煦一眼,神情冷淡,好像才发觉禁卫已拥簇过来,问:“调遣禁军出皇城,本相想问问赵统领,可有陛下手谕”

赵煦不言,姜弥笑道:“那就是没有。既然大家伙都没有,那就各凭本事吧,沈意清将季康子劫走了,亏得本相未雨绸缪,才没让他们逃出城,如今在一道门之隔,今日必得将他们一网打尽。”

言罢,挑衅似的来看我,“娘娘,你若是舍不得这些逆贼,有什么话快些说,隔着道门,他们还是能听见的。”

店铺门户连缀相接,门扉紧闭,看上去还是安静,几乎让人怀疑那里面到底有没有人。

我沉默了一会儿,转而问姜弥:“你口口声声逆贼,可他们到底是不是逆贼,你心里清楚得很吧。”

姜弥已让弓箭手上前,将店铺团团围住,晶亮的箭矢紧对着一处,严阵以待。我朝赵煦看了一眼,他挥手招上来紧随的禁卫,挡在即将脱弦的箭前面。

赵煦说:“姜相,您可看好了,这是驻守宫闱的禁军。”

姜弥不理他,看着我笑说:“娘娘莫非觉得我会怕禁军或者说你觉得陛下还能回来”仿佛一道阴风凄悱悱地刮过来,令我的脊背生出几许寒凉,默不声地回看他。

“既然到了这个地步,也没什么可藏着掖着了姜氏两代忠君,哦,很快就是三代了,臣一定会好好辅佐太子的。”

他枭利的脸上呈现出得意的神情,仿佛已胜券在握:“你这个时候出宫,倒是给我省了不少事。逆贼乱,伤及皇后,不幸殒命,这个归宿你可还满意”

赵煦已将手搁在剑柄上,煞气凛然地怒视姜弥。我淡抹地笑了笑:“宣水军才五万,你这么有把握”

姜弥面不改色:“五万对上娘娘带来的三千禁军,有把握。”

我拢了拢雪色狐裘,后退了一步,慢吟吟道:“那要是加上北衙六军呢”

姜弥的脸色微滞,转而道:“北衙六军不会听你节制。”

我点头,轻飘飘地说:“可我有陛下手谕。”

怕他听不懂,特意加了一句:“调遣北衙六军的手谕。”

从袖中拿出黄色锦绸将字面对着他平展开,“是不是陛下亲笔”

姜弥只掠了一眼,脸色阴沉,唇线紧抿着,周遭适时撩起几许声响,如鹰隼般犀利的眼神随着扫了一圈,身侧的手紧攥成拳。

我故悠闲地将手谕卷起来,可手心去悄然地沁出一层薄汗。

“娘娘为了这些逆贼,不惜如此大动干戈,日后朝臣跟前,您要如何解释为了救沈意清还是为了救季康子”

我望了眼天边绚烂的落日,幽然道:“你刚才是怎么给我定的归宿”他双目陡然升起戒备,不可置信地看我,我继续道:“要如何解释何必解释,姜相是为了缉拿逆贼反倒被贼杀了,本宫调遣北衙六军来救,可来时已经来不及了。”

双手缩在宽敞的狐裘里,暗自的,悄悄的发抖。

姜弥只僵立了片刻,断言道:“你是在虚张声势。同时调遣大批的北衙六军,我的探子不可能不来报。”

像是骤然想通了,极为轻松地望着周遭人头攒动:“至多只有几千人吧,从你得到消息到赶过来,没有足够的时间调遣大军。”

我的心快跳到了嗓子眼,但强撑着,淡然道:“有没有,真刀真枪地打一场,或许就知道了。”

姜弥紧盯着我的脸,像是要从这上面探寻出些端倪一样。转而冷诮笑道:“我现在真是有些佩服娘娘了,一会儿是摆出一副要杀我的架势,一会儿又仿佛胜券在握迫不及待要兴杀戮,我差点要信你了。”

说完,他抬起阔袖,指了指挡在弓箭前的禁卫:“皇帝陛下已数月没有音讯了,若能回来早回来了。你们是效忠天子,还是效忠这心怀鬼胎的妇人现在让开,本相一律不追究,不然,稀里糊涂丢了性命,最后落个悖逆的名声,连累亲族都不得善终。”

那些禁卫仍旧稳稳当当地站在原处,丝毫不动。

赵煦道:“相爷,您不必多费口舌了。禁军是天子府将,忠心天地可鉴。”

姜弥极端正地看他,“本相欣赏钦佩忠心之人,可惜你不能为我所用,不然不至于要死在这里了。”

他挥了挥手,大片部军如乌云压镜般骤然围过来,禁军倒如散星一般被冲的零落。赵煦拔刀挡在我面前,我抬头看了看天色,夕阳坠入西山,只剩了薄薄的一层绚色露在外面。

剑拔弩张之际,身后吱呦一声,门被推开了。

隆冬森寒的天气,意清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青色襕衫,神情淡然地从深闭的门内从出来,轻渺地扫了一圈,冲姜弥道:“姜相不是口口声声捉拿逆贼,我自己走出来了,你还有何理由大兴刀兵”

姜弥显然没料到他会唱这一出,愣怔了一会儿,忽而问:“季康子呢”

意清的面容温润如昔,浅浅一笑:“他是濒死之人,再也成不了谁的威胁,姜相何必如此牵挂”他略停顿,道:“是怕他把当年的事说出去如今这些事早已不是秘密了,当年在韶关你用了怎样下的手段陷害尹氏,难道便只有季叔叔知道吗”

我心中一咯噔,转头仔细看意清,他温隽舒缓的眉宇间隐没着深浓的哀戚,明明与我近在咫尺,却始终不看我。

他都知道了。

姜弥勾了勾唇角:“那么被暗害了自己全家的仇人亲手养大的滋味如何要说沈檀也真是,既已做了恶人,还偏偏要摆出一副忠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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