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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远处飘走。我昂起头追寻着蓝盈盈光亮消失的方向,感觉有热流滑过我的脸,我知道,伽陵没有了。
伽陵在最后,似乎还在冥冥中告诉我,生命不会就这样结束,死亡和活着一样都是旅途,我们每个人都要经历的旅程。
“钟淳钟淳”耳边有人在着急地叫我。他的喊声越来越大,我不得不从梦境中被拉回现实。
睁开眼的那一瞬间,我的耳边还萦绕着伽陵的声音,他说:“把我留在这里。”
我甩甩头,马上分辨出在急促地叫我的人是柳昭,想都没有想我对柳昭说:“伽陵不在了,再也不会出现了”
我想起伽陵说的,他赤身站在黑暗中很多年。
我没法背负起伽陵的重担,可我却能背起他。现在,再也没有人需要我去背了。
柳昭闪烁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悲伤,他的脸凝固在诧异的表情上好几秒钟,但柳昭还是柳昭,他并没有为伽陵悲伤多久,立即就接受伽陵已经真正不存在的现实。他迅速把刚清醒的我从地上拽起来。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我的鞋子已经全部湿透。刚才我睡着前,积水还只是一小滩一小滩的,现在怎么突然连成了一片之前的积水还漫不过鞋底,现在居然淹到了我的脚踝
我这一个梦做了很久吗我睡着很久吗怎么这么一会功夫,这水涨起来这么快
“我,我睡着多久了”我问柳昭。
听到我说睡着,老周在柳昭身后非常诧异地望着我。
柳昭扫了我一眼,说:“你坐下去到我拉你起来,不足半分钟。”
半分钟可我明明感觉自己坐下去就睡着了,还做了一个梦。梦见伽陵与我告别,告诉我他走到了终结。可柳昭却说不足半分钟。
这点时间是须臾,可这须臾也是一生。
脚下的水表面上只是一滩死水,其实水量却在悄然增长。
只我和柳昭说话的一会儿功夫,我感觉脚下的积水水位又上涨了一些。
地堡里没有一丝热气,虽然比外界温度高一些,但也没有超过十摄氏度。我们又都踩在水里,周身都觉得阴寒刺骨。只这一会儿的功夫,我的脚就冻得不行,和猫抓一样的刺痛。
一向身体健壮的周卫国也好不到哪里,一看就知道入水的地方像是被无数根镇扎着。他两只脚往复交替着修炼起“金鸡独立”,一条腿站着另外一条腿就翘起来。
我冻得哆嗦起来。我们三个中,柳昭居然一点看不出冷来,一样面沉如水。这家伙是铁打的一路上似乎从来不知道疲倦。
通道里很静,除了我们三个人粗细不一的呼吸和若有似无的风声,再没有其他声音。
我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表和指南针,一进来就知道这里有磁场,没想到这磁场这么厉害连防水的电子表也能影响。
从我们下来到现在,我估计已经有三个小时,可手表上只过去了五分钟。我仔细看自己的时间,电子表居然在倒着走,刚才还是三刻,现在居然变成了二十五分。
我最后望了一眼被柳昭放在地上的伽陵,他已经被地上的积水漫过不少。伽陵的真正死去了。虽然我早有心理准备,可是以这种方式托梦来我还是没有想到。也许他早就已经死了,因为我能看到死去的人才会以为他还没有走。
是的。他可能在罴袭击我们营地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我,可我总以为他还在。生生死死,虚虚实实又有谁能看破。
我最终还是决定放下伽陵,放下我心里的包袱。
不能总这么站着,离开这里,我追着周卫国和柳昭跑出去。
我们从积水的通道里跑出来,才发现前面我们来过原来干燥的地方,居然都有不明原因的积水。
这里的地势非常古怪,我们来的时候是在朝下走,但是看现在积水的样子,里外的地势一样高。积水在越积越多,不断向外蔓延,最深的地方已经过了小腿,我们往回跑,转过一道弯后,这里的水面是薄薄的一层,想要找一块干的地面只能继续往回走。
我回忆了一下,我们来的时候拐了四道弯,也就是说,我们要找到原先有抓印的地方还要再转三道弯。我们就是从那里走上歧路,必须走回去再从其余十几条路中选择一条岔道。
尾声第739章水位
一路上,积水变得深厚起来,早已漫过原先脚踝的位置,没过了膝盖。
双腿浸在水中,开始还觉得冰冷刺骨,时间久了即便是一直在运动、奔跑的双腿都冻得麻木。这水竟然比外面的雪水还要寒冷,绝对不是山间的水。
我们一口气跑到有抓痕的地方,积水还没有漫过三岔路口。一条路废了,还有两条路可以选。柳昭选了左边一条。
我粗粗往那里看去,只觉得其中的空间很大,格局和我们之前走过的积水通道完全不一样。
我们一头扎进左边的路中,一眼看去像是一个山洞,这山洞还不小,足有半个足球场大。
这里只是一个洞子而已,再往前又没有了路。难道说,我们的第二次选择仍旧错误
没想到前面的柳昭这么大的地方不走居然溜边贴着边上走,再一看,好家伙,原来他贴着墙边走出不到十米就拐进了一道只容一个人通过的入口。原来这山洞并不是绝路,边上还有一个小道。
俗语说,灯下黑。那这个小道就是灯下照不见光的地方。站在入口处根本看不出来山洞里面还有一条道。
柳昭已经猫腰钻进去,对我来说走哪条道都一样。
之前见到“钟正凯”,现在伽陵又永远离开了我,我生出一种很古怪的念头,我不想要结束,我想要一直这么走下去。在不得不面对残酷的结局之前,一直都这么走下去。
进入入口以后,前面的周卫国就走不快了。入口后面是一条宽不足一米,高不足两米。体形高大的周卫国只能缩身弓腰在小道里走。最前面的柳昭也走不快,稍微往前一蹿就碰到头。
在手电筒越来越不明亮的光束下,能瞧见通道笔直的向前延伸,没入阴森的黑暗里。手电筒的理论照射距离在百米以上,可是在这里照射的距离被大幅度缩短,估测这段通道长度超过了五十米。
堡垒的建筑结构实在太古怪,先是如同蜘蛛网一般辐射状的通道,再是不知原因的大片积水,现在巨大的空间边上有一条狭窄的小道。这些建筑到底是干嘛用的,既不能用来储存物资,也不能用宿舍,这些建筑实在是有悖常理。
一个寻常的地下堡垒,应该配备安全的指挥室、通讯室、弹药库、物资室、宿舍,因为在地下没有光的来源,发电室是不可或缺的,另外根据用途还要有竖井观测所、研究室等等。虽然堡垒的规模大小有别,但军事设备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用途分明。毕竟军事要塞,打仗了耽误一秒钟都可能贻误战机。从这一点上看,堡垒的内部构造让人完全摸不着头脑,完全不像是军事建筑,倒像是密室逃生的迷宫。这一点就很不科学。
我记得柳昭说,这里曾经是日军的军事要地,当时,我就很疑惑为什么要选在人迹罕至的兴安岭,原本以为进来后谜团可以逐渐解开,现在谜团反而越来越多。
这一路上,我一直为伽陵的事情担忧,又因为“钟正凯”的突然出现惶恐不已,现在暂时压下这些无用的情绪,我觉得最大的问题出在柳昭身上。我太过于依赖柳昭和他提供的信息,一直以来柳昭提供的信息都无法考证根据。我想起以前柳昭的一些说法、做法还有伽陵可以佐证,可正是因为这种佐证,在香巴拉逝去了这么多人的性命。
一旦我回过神来,我就发现,最大的问题出现在柳昭身上。
沿着狭窄通道走出百米,我们终于发现一些地下堡垒该有的正常设备。在顶部发现一排装有灯泡的锈蚀灯头。继续深入了十几米,在墙上发现一道手掌宽的凹槽,是一扇镶嵌在墙壁里的拉门轨道。最后我们在对面的墙壁里找到了一扇非常厚实的铁门。铁门因为年久失修早已锈蚀,没有关上或者说关不上,正掀起一道缝隙。
到这里我才有些恍然大悟,原来我们还没有进入真正的堡垒中。在前面的迷宫里,我一盏灯都没看见过。
如果说这种如同蚁巢的建筑结构是用来迷惑敌人的,那还不如在前面造一些暗堡,里面设置机枪位。可如果换一种思路,这里本不是日军的地下堡垒,或者原来的地下堡垒被改造后为某个秘密基地,这也许就能说的通。
我的思考被老周的嚷嚷打断。他叫到:“你们看”
我还以为会看到什么,原来只是一排向下的台阶。但是柳昭往前走了几步,我跟上了他。他望着那些台阶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
那台阶一路向上,整个通道也随着台阶上升。台阶的尽头是一段,姑且把这一段称之为“桥梁”,因为在那一段石头堆砌起的“桥梁”下是一滩平静的死水。积水淹到了“桥梁”的“桥面”上,只要在多淹上去几厘米,“桥梁”就会被积水漫过。
我们一行三人走过“桥梁”,发现“桥梁”后面平台的两侧各有一条通道,在离“桥梁”不远的地方交汇成一个十字路口。两侧和前方的路口扩宽了不少。平台拐角的四个方向各有一块凸起的高地,高地不大,上面只能站上一个人。
当过兵的周卫国突然说:“那四个角落是岗哨位置。”
那块凸起的地方恰好能容下一个人站立,四个人站四个方向,整个交叉路口都没有了死角。很有可能就像老周说的那样,这里是岗哨位。
我扫了一眼,发现两边的墙壁上都有水浸的痕迹,那些水蚀最高的位置就是现在,漫过我的膝盖。水蚀的位置很明显,可以很容易的辨认出积水位置的最高点。看样子积水位再高,也高不过目前水位几厘米。
从水蚀面的情况来判断,墙壁在水蚀的交接处已经有不小的脱落,而且水面下的墙壁颜色更深,这里一定常年积水,就算不是常年积水那也时常有规律的涨水和落水。
尾声第740章水流
从前面的通道里,我看见水量一直有变化,但它也不是无止境的涨水,水量的最高位是固定的。这说明这里的水就像潮汐一样,每天都有起落。
这就很有意思了。这水明显不是因为堡垒内部的排水系统出了问题而造成的积水。
柳昭也看出水蚀的痕迹,和我一样明白水蚀的最高位置就是水位的最高位置。
前面我们要休息的时候涨水了,所以我们不得不一路行到此处。现在明白了这里的水不会对我们的生命构成威胁,所以我们找了一片干燥的地方坐下来休息,喝点水。
就在我们休息的几分钟里,原本的积水开始消退,这恰恰证明了我对最大水位的判断。十字路口依旧漆黑寂静,我东张西望想要看清楚更多。
短暂的休息过后我们又上路。积水在一点点退却后给我们行走带来的方便,毕竟这么冷的天气双脚都浸在寒冷的脏水里不是什么好受的事情。虽然我们都不是什么娇小姐,但还是希望保持自己身体干燥。
我们全速前进着,原以为这条通道会和前几条一样曲折迷离,没想到没有行到多远就进入了一个空旷的房间。房间不大一眼就能望到底,最要紧的是里面根本就是空无一物。
我们的目标是找到放在这里的“莲花胎”的一半,到现在一点进展都没有,只是在地底下转来转去。
老周不耐烦的发出声响,不满意地望着柳昭。柳昭的面色也不容乐观。大家都是一样的没头绪。
仔细看,这里算不上一个空房间,到像是一个中转站。除了我们进来的那条通道,其他三面各有一扇门,每扇门后面各自连接着一条看不见底的通道。
老周会不耐烦也是有道理,因为我也渐渐感觉到不耐烦。一次次的经历都差不多,每次的路都是大同小异,在未知的地下多次面对一样的问题,非常困扰。
我们在走迷宫,而且总在走一模一样的迷宫,每个人甚至都不知道迷宫的外面是不是还套着迷宫。这迷宫就像是大树的年轮,一圈套着一圈,以为转出去一圈,其实只是钻进外面更大的一圈年轮里罢了。
走到这里柳昭的脸色变了数变,看样子是心里闪过一些不太好的念头。比起我来,柳昭对于“莲花胎”只能算是一个局外人,可他知道的又比我多。
他是因为想解决腹部的青黑才出力的,我说服自己。
被“莲花胎”诅咒的青黑,只有我、柳昭、伽陵身上有,现在伽陵永远都不用再操心这个问题,就剩下我和柳昭身上有。几个月过去了,为什么我和柳昭身上的青黑毫无变化我记得那盘录像带里的男人很快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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