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涵狂妄自大,我又救人心切。
不不不,我摇摇头,这样想太牵强了。可能一切只是机缘巧合下,秦承志就活该葬送在那里。
伽陵和我说完这些以后就无力再说话,我看他的样子像是想动都动不了。他的意思也是想说的都说完了,而且我也不想再听到他说柳昭的坏话。毕竟我们现在在外面,很多事情都要仰仗柳昭。一个老周怀疑就已经够糟糕的,再多的怀疑也起不了好的用,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糕。况且,老周和柳昭跑出去好几个小时都没回来,怀疑谁也没有用。
营地一片狼藉,我的心情也是。
我知道我在给自己找借口,而且是并不高明的借口,可现在说这个真的没什么用。我也不能当面质问他,只能把怀疑不动声色地放在心中。
我捡了不少罴弄断的松树枝,重新点燃了篝火,加大了火苗。这样柳昭和周卫国回来的时候一眼就能看到我的位置,和像被炮火轰过的营地。
我坐在篝火边等啊等,篝火都已经熄灭好几次又被我重燃,老周和柳昭还是没有回来。我看着空空的营地心中十分酸楚。
一边的伽陵又没有声息,他的事情我完全无能为力。为了给自己找一点事情做,我把所有的手电筒、矿灯都对着河边照去。
还没有担心完伽陵,我又担心起老周和柳昭,他们不会出事吧。
原始森林里很多东西都没有道理可以讲,对方看到我们就跑,想必不会想和我们做朋友。想了又想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只好继续坐着等他们。
尾声第729章多了负担
这一个晚上肯定是不敢睡觉了,只好坐在篝火边等老周、柳昭。我心里一阵阵的恐慌,搅得人难受极了。万一他们都回不来了,怎么办我要怎么办
这样坐着一等就是一个晚上,我曾经经历过无数个难熬的夜晚,也有过很多艰难的时刻,这一次不敢说是最痛苦的,但绝对是最冷的。帐篷被罴毁掉,柳昭和老周又不在身边。周围的情况完全搞不清楚,就傻傻的等着。
天很快就亮了起来,其实之前的折腾时间也不早了。随着晨曦逐渐放光,持续了一晚上的紧张缓解不少。
在远处的微光中,滩涂上走来两个步伐僵硬的男人。
谢天谢地柳昭和周卫国终于回来了
看样子明显没有追到人。其实,我有些害怕他们抓住“钟正凯”以后会怎么对付他,没有追到人也没有关系,只要大家平安就好。
他们一路趟泥巴到我的面前,我刚张嘴想说什么,发现他们两个人都已经冻的不会说话。两个人的面色和死人一样,冻得脸色青白。老周冻得是嘴巴都张不开,只会冲我瞪眼睛。
我慌忙又捡了一些柴火,把篝火拨到最大,让柳昭和老周烤火。
他们两个人从地上抓起一些积雪搓着自己露在外面的皮肤。他们身上的衣服经过河水的浸泡从里到外全部湿透,但是此刻都没有滴下一滴水,因为都冻上了。滩涂上的泥很脏,把衣服弄得全是泥水,衣服外面又结了一层霜,整个身体都冻得硬梆梆。
老周和柳昭边烤火边清理自己的衣服,两个人都没有力气说一句话。他们手指的末端呈现不详的紫黑色且有些肿胀,那是冻伤的痕迹。
老周搓着雪,慢慢的缓过劲来。他的皮肤上又开始出现血色。他一能烤火恨不得钻到火里面去。柳昭冻得面色青灰,但他打量了一眼周围。
我看到急忙解释:“你们离开以后,营地里就来了罴。我费了半天劲才把罴弄死。”
他们肯定听到了但是没工夫理我,都在罴毁坏的营地里翻找干净、干燥的衣服穿。换好了保暖的衣服,老周找到酒瓶闷了一大口白酒,显然很不高兴。柳昭这人看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因为他一贯如此。
收拾了好半天,等到太阳照亮整个林子的时候,他们才真正暖和过来。我给他们用行军锅煮了一大锅子的姜汤。
我不敢让火堆熄灭,还在我们周围熊熊燃烧。
我们都围着煮饭的锅子。老周第三碗姜汤下肚,太阳也高升照在他微微冒汗的大脑门子上,他迫不及待地开骂:“操老子跟在后面什么也没瞧着,你到底追的哪个孙子跑得和兔子一样。”
一来,老周并不认识“钟正凯”,完全不清楚这里面的源远,里面的事情确实也有些莫名其妙;二来,他一直跟着柳昭,根本没有看见前面的人的踪影。他其实追着柳昭,他的速度不及柳昭,和柳昭拉开了一点距离,只能勉强跟上,而柳昭呢也紧紧追着前面的那人。
柳昭摇摇头:“太滑了。”
柳昭也忍不住感慨起来,几次要够到前面的“钟正凯”都被他避让过去。这俩个人就像是非洲大草原上的豹子和羚羊,羚羊用生命在奔跑,每每到了最危机的时刻,使劲浑身解数一个急转弯逃过一劫,而豹子仗着先天的优势锲而不舍。
我脑海中浮现出这样一幅画面,经验丰富的羚羊凭借着自己的经历,一次次摆脱年轻的猎豹的追赶。
“他很善于躲藏不被人发现,也很善于甩掉其他人。”
柳昭喝着姜汤思索着。
我们都陷入沉思,这件事情上我们都毫无头绪。但是,心底里都有一个共同的疑问,“钟正凯”的突然出现意味着什么。
他为什么要到这里来也是为了“莲花胎”他是怎么到这里来的跟着我们来的吗
良久,我对着跳跃的、让人眼花缭乱的火焰说:“如果你们以后能抓到他,能不能别杀他。因为,我有些事情想要问他。”
“操”老周叫嚷道:“谁知道那人是怎么回事,万一他他娘的要杀我呢我也不杀他”
柳昭心事重重地用树枝拨了拨篝火,说:“事情没搞清楚之前谁都不会死。”
听柳昭的语气这似乎是一个承诺,但是我嗅到了里面一丝丝不详。难道说,事情搞清楚了以后就要死人了吗
“还有一件事。”
柳昭望伽陵趴着的地方望去。伽陵不动弹又有大半天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散魂走了。我被他折腾了一次,哭了一场,现在都有些疲了。
我们三个人都望着伽陵,柳昭说:“也许他,他不动以后便是再也不动了。但又不能就这么扔下。”
我也不好说生死,因为他早就已经死了。伽陵一躺,可能一会就会回来,也可能永远都不会回来。我们谁都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万一他一会又能说话了,我们把他撂在这里,是抛弃同伴。万一他很久不能动弹,那我们要一直这样等着他到什么时候。总不见得他一不动,我们就这样一直耗着。
“要我说,不如给他留下记号,让他醒了以后自己找过来。要是醒不过来,只能由他死去。”
老周武断地说。
“不妥。森林里还有其他人。”
柳昭说。
我忧心他们要抛下伽陵,就说:“我背着他吧,我带着他走。”
柳昭看看我,道:“随你。”
再次出发的时候,我身上又多了一样负担,那就是伽陵,幸好他只剩下一副骨头架子,份量不到二十斤,否则我没可能背着他走远路。
尾声第733章人工洼地
伽陵虽然变成了骨头,很轻,可这轻也是有比较的轻,比的是当个活人的时候。再怎么轻也有十几斤,还是拖慢了我的速度,等于拖慢了集体的速度。老周除了骂骂咧咧不断的催促我以外,绝不肯伸手帮我一把。出乎意料,柳昭除了没有骂骂咧咧外,对待这件事情的态度上和老周差不多。亏我以前还以为他和伽陵是同伴呢。
这一次的同行,柳昭消瘦却矫健的身影在我的心里变得越发神秘莫测,从始至终他的神情都很冷漠。
我们没有办法和外界联络,这时候同伴的用非常大,几乎能决定彼此间的生死。可这一次柳昭非但没有像以前那样对同行者多有照拂,反而还更为疏离。
帐篷被毁,食品被毁了一部分。夜晚来临,一切都变得很难熬。我们面临严寒的考验。我几乎忘记现在已经是四月了。
我想念自己的家乡,想念南方的城市。在我的家那边,四月里草长莺飞,穿两件单衣就不冷了。出来很多次,我很少像现在这样怀念家乡,怀念我长大的城市。
人总是这样不知道满足,在家的时候一心想着出去,出去以后又想要早点回去。
帐篷被罴毁掉的第一天夜里,我冻得不敢睡觉,几乎是睁着眼睛等天亮。
眼睁睁的看着天边的一抹鱼肚白越来越亮,金色的霞光刺破黑暗。破晓时分,其余的人都醒了,连伽陵也不例外。我望着天逐渐发亮,担忧起自己的未来,心里堵得厉害,也许我们之中的有人永远都走不出这片原始森林
这一天我们的进度非常快,柳昭言之凿凿地声称我们离地下堡垒的距离越来越近。
老周骂了一句,觉得自己终于走到头了。我有点担心,因为柳昭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因为快要找到地下堡垒而有丝毫高兴,反而更为阴沉。帐篷和物资才被毁掉,我们就有这么大的进展,让人不得不怀疑之前柳昭存心带着我们绕圈子,才绕了这么多天。
两顿饭都是吃罴的肉,我第一次吃罴的肉,说不上来是什么味道,非常的结实,咬不动,还有些发酸。不要以为肉都是好吃的,在没有黄酒、生姜,没有任何调喂料,做饭条件又很恶劣的地方,野生的活物带着吃肉猛兽特有的膻气和腥气,变得越发难以下咽。中午草草吃了两口,我们就又上路了。
下午我们爬上一道山梁,柳昭停下来,指着对面山岭说:“就是那里了。”
他的目光幽深,看不出他的所思所想。他眼神怪异地看着我,“他为了你而来,一定会跟过来。”
我被他看得低下了头,我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去面对那个“钟正凯”。
我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跟着他们走下了山梁。自然,我还背着伽陵,伽陵现在白天不会醒,只是昨天夜里醒来了一次,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动静。
走下山梁时,头顶的大风吹过林梢,声音如同波浪起伏的大海。松林听涛却毫无情致。我往四周望了一眼,感到自己的心情非常复杂。柳昭在前面带路,我感觉他在引着我们来,引诱我们走向错误。
又走了近两个小时,此刻我们的位置已经深入兴安岭腹地,周围都是茂密的原始森林。这些年来,森林的资源遭受到掠夺似的砍伐,但我们好几天以前就进入了人迹罕至的处女地。可眼前的两道山梁之间却有一个巨大的凹陷区域。在这块如同被炮弹炸塌的凹陷区域里,里面的树木并不似外面那样稠密,显得有些稀稀拉拉,如同中年男人的头顶。凹陷区中树木矮小,而且也不粗,显然树木的树龄并不长。
这是一片人工区域,没想到我们进入兴安岭腹地这么久,还能看到这样一片人工破坏的区域。
柳昭指了指前面,这个位置是我们所在的山梁和对面山岭之间巨大的半月形洼地。他指着洼地中心位置,然后跑过去卸下自己的背包,把金属探测仪拿了出来。
虽然找到了但还需要再确认一遍。柳昭拿着手持式金属探测仪全神贯注的操起来,在他打开开关没多久,金属探测仪就发出红光并且蜂鸣,确认地下有金属物质。
“就是这里了。”
柳昭皱着眉头。
老周说:“这破地方看不出来啊。”
“你跟着我就行。”
柳昭的这个“你”字稍微停顿,专门就指着周卫国。我无意识地瞥了一眼柳昭,发现他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副似有似无的嘲笑。
柳昭勘测的时候,我把伽陵放在一边,现在又开路了,我又背起伽陵。老周回头一眼,对我流露出讥讽。恰在此刻,疾风扫过低洼处,那里三三两两的树木被风刮得摇摇摆摆,呜呜声不绝于耳,恰似无数的亡魂在哭泣。
大家各怀心事,这注定是一场逆旅。
说是洼地其中也高低不平,树木的枝桠纵横,在腿的高度还有不少的藤蔓纠结。我们三个人没法并排走,走出一段距离,我们就变成了纵向一排。柳昭在最前开道,我背着伽陵很吃力,拖拖拉拉的走在最后。
走在中间的周卫国问前面的柳昭:“你说的那个什么钟正凯的,会不会也跟着我们走到这里”
柳昭语气不善地说:“就怕他不来。”
柳昭好像根本就不在乎“莲花胎”会被人夺走,也不在乎会暴露地下堡垒的位置,或许他有把握控制在自己手里。如果“钟正凯”真的是为了“莲花胎”的一半而来,那我们找到“莲花胎”的那一刻就会是他发动袭击的那一刻。正所谓图穷匕首见。也许柳昭打算将计就计打他一个伏击。
“钟正凯”会一个人来吗也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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