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既然你又让我下斗,那你就应该拿出一点诚意来,把你知道的有关我爸爸的消息透露出一点来,否则我怎么去判断你说的一切是不是有价值,是不是值得我去冒生命危险。你也知道,我不是一个盗墓的,所以我的目的与你不同。”
秦承志依旧用平和的嗓音慢条斯理地说话:“不。我想你理解错我的意思了,并不是我叫你下斗,而是你自己要下斗。”
“哦何以见得”我又喝了一小口咖啡,此刻的咖啡已经变凉透了。
“这个斗也和十年前的事情有关,具体的很多事情,必须下去以后才知道。”
秦承志冲我眨眨眼。
“这么说,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因为秦老板你大公无私,发扬风格,无私的约我到这里来告诉我,我必须去下这个斗。秦老板,你有这么多人,又有钱,为什么非要找我去下斗呢”我问他。
“钟小姐对于你父亲的消息不感兴趣”他没有回答,而是反问我。
“我最近在找工,现在想要摆脱这样的生活。我知道有些事情穷我这一生都未必能找到真相。况且我对于不属于自己的财富从来都不感兴趣。”
“你真的一点都不想知道有关你父亲的事情,那你今天为什么还会到这里来”他还是自个儿在微笑。真的不知道有什么值得笑的。
“因为通知我的哑巴,是我的朋友,我卖他一个面子所以才会到这里来的。”
秦承志从口袋里甩出来一张小纸条,就好像其实他一进门就打算这么做了。他说:“拿着这个你会改变你的看法。”
我迟疑地拾起他抛在沙发上的小纸条,只见上面写着,一个人的名字和一个地址。
张钰,北桥精神病医院。
“这个人是谁”我疑惑地问他。
秦承志仔细地审视我,他的西装扣子在日光灯下闪闪发亮。“他和方知一样都是你父亲的朋友,你去看了他以后,相信你会改变自己的看法。”
我一直都在等他出干货,他把我父亲的朋友抬了出来。我把头往前伸了一点,问他:“我怎么知道他是我父亲的朋友,而不是你从哪里找来的精神病人,来糊弄我的”
秦承志停顿片刻后,说:“你很多疑,不过见了他以后你就会相信我。要干的事情还有很多。”
“不。”
我向后靠在沙发上,“你必须告诉我,否则我不会去见他的。”
他终于提高了嗓门,“你真的以为我对你是无可奈何的吗我若真要叫你去下斗,那我可以把你绑着去。我会跑来告诉你这些,告诉你这个人和你父亲失踪有关,完全是看在我和你父亲是多年的老朋友上,而你又是我干儿子的朋友。十年前我才刚刚踏入这一行不久,你的父亲和一群人下了一个神秘的斗,出来的时候人基本都死了,从那以后陆续就有人失踪。你父亲钟正凯是为数不多活过十年的人,我曾经多次向他打听他们当年到底要找什么东西,他一直讳莫如深。活着的人还剩下多少,到现在仍旧是一个迷。他们去了哪里,去干什么了,几乎没有人知道。在你的父亲失踪前的一段时间,他又出发再次去寻找。而你,一直在追查,搅起了沉寂多年的疑问,因为你的缘故尘封多年的许多线索又重新浮出水面。”
我回味着他的话语,一时没有回过神来。
他有钱有势,就算现在一伸手就能招来三个身强力壮的保安,还是不要得罪他比较好。我沉吟一会儿,说:“我会去看看你说的那个张钰。”
离开旧屋回家以后。我反复读了哑巴给我的短信,他偷si卡居然不是为了秦老板那他又是为了谁呢
秦老板说那个要我亲自下的斗里会有我爸的线索,又会是什么呢
我真的有些怕了,不是怕在斗里九死一生而是怕又要竹篮打水一场空。
我打电话给哑巴,果不其然他又关机了,哑巴一直采取这种回避的态度让我非常恼火。
我一遍又一遍的打哑巴的手机,两个号码都打,一直打到手机没电“嘟嘟嘟”的发出低电量的警告,仍旧没有回应,他还是关机。我暗自琢磨起来,如果哑巴是自己偷了si卡不让秦老板知道,那他又是为什么呢小抈说她和柳昭都是孤儿,会不会向我和齐雨箬一样都是十年前那群人的后代。所以哑巴瞒着别人偷偷调查。
如今我认识的人之中又认识哑巴只有他的妹妹小抈一个人了。我觉得与其去找在精神病医院的张珏还不如先去找小抈问一问哑巴的身世。
第二天我又去找了小抈。又去了那栋四四方方的木质建筑。这个楼仅有两层高,但我感觉这里面的秘密却是不少。我再一次推开了那扇斑驳老旧的木门,迎面还是那个又长又低的屋顶。
但是那个院子已经人去楼空。我扑了一个空,只好问附近的邻居,但是他们也说不清楚小抈是什么时候搬家的,好像那个当仓库的院子一直都是静悄悄的,也没有谁听见搬家的声音。
一楼还是铁将军把门,我往贴着封条的门缝里窥视着,只见里面灰尘遍布,依稀可见蒙着灰色防尘罩的物体的轮廓。一楼的每一个房间都是铁将军把门,我进不去。
上一回来时,被小抈打断了没有仔细看,这一次我得好好看看。
二层木楼的大部分的材料都是木材,用这样结构的房子去储存物品显然很不明智,因为木质结构的房屋太容易过火,一旦着火很可能烧得什么都不剩。
我绕到小楼的一侧,窗户全部都开在高处,窗口非常的狭窄就像碉堡的射击口。
正文第191章重返与搜索
在阴沉的天色下,我上了二楼。
而二楼的木头、根雕仍旧在,甚至那一床薄薄的被褥还在,只是小抈不见了踪影。
我决定搜一搜他们两兄妹留下的东西,既然柳昭什么都不肯告诉我,我只有自己动手了。
二楼一共有四间房间,每一间屋子大小都一样。根据这里的房屋结构,我猜测,这栋房子原来的主人可能算是民国时期的大亨,但是由于时代的变迁,这栋房子几经易主,后来在一个特殊的年代被改建成工厂,最后一切归于平静,变成了一座仓库。
我虽然知道小抈住在哪一间但是我搞不清楚柳昭会住在哪一间,于是只好沿着走廊继续往前走。
哑巴的妹妹小抈在从楼梯上来的第二间里面。
我刚才一来就第一时间去找小抈,她的房间没有锁门只是东西都搬空了,就剩下一些废纸,床褥之类没用的东西。
小抈的隔壁一间屋子,就是秦承志和我谈话的那一间,原来的摆设仍旧在那儿,看样子没人费心思动过它们。
这样整个二楼楼面就剩下了上来的第一间和最后一间。我径直走到了最后一间,在走廊的尽头。
我轻轻地转动了门把手,门开了。
从房间里散发出一股不太好闻的气味,是一种属于男人的汗臭味道。一件破旧的西装被甩在床上,曾经住在这里的人已经不要了。里面有两张床,床头对着床头。
我和哑巴相处的时间不短,他身上几乎没什么味道,即使是在墓道里大剂量的运动以后他身上也没有难闻的汗味。屋里又有两张床,我想起了小抈说过,有保镖住在这里,想必这上楼的最后间就是保镖以前住过的屋子。
我又回到二楼的第一间,轻而易举地我推开了门。一开门我就知道我推测对了,或者说我的直觉对了。
屋里散发着清香,在冬日寒冷的空气中,这种香气若有似无,显得微不足道,如果嗅觉灵敏度差一点的人可能会忽略这股味道。
这间应该就是哑巴住过的屋子,有一股非常熟悉的香味。从房间里弥散出在下望村的河岸边我曾经闻到过的味道属于哑巴妹妹亲手制的驱蚊手环的香味。
或许这股味道是专门留给我的。如果你是一个男人,也许不会注意到这样的细节,你肯定不会联想到这么多,但是为一个女孩子对香味是非常敏感,否则为什么香水的主要客户会是女人呢。
我走进房间,轻轻地合上门。这股香味一定在暗示我什么。哑巴曾经说过,这个驱蚊手环是他妹妹做的,叫我用过以后必须还给他。
装有一面镜子的的衣橱正对着床,床上有一只盒子。
有人留了一个黄色的饼干盒子在床上,盒子里的东西塞得满满当当,而且凌乱的胡乱堆在铁盒子里。
这和整洁的房间形成鲜明的对比。盒子塞得太满,以至于盒盖都盖不上了,只是松松的放在上面。
说不定这个盒子有些什么东西。我有些激动不已,为自己的发现。这一次果然没有白来。
我擅抖着双手打开了这个小小的盒子。
我坐在床上,掀起了盒盖。黄色的饼干盒已经有点年头里面锈迹斑斑,盒子里的最上层就是屋中若有若无的香味来源是哑巴曾经贴身带过的粉红色的驱蚊手环。驱蚊手环本身就是一个藏东西的好地方。
我拿起手环,手环的吊坠部分鼓鼓囊囊的塞着驱蚊的药。我把药都抠出来,证明我想多了,驱蚊手环只是驱蚊手环而已,里面除了驱蚊药剂以外没有别的东西。
我又翻起盒子里剩下的东西,一个半旧的针线包,里面有各色的彩色棉线,其中的棉线,白色和红色的线完全没有拆过,黑色和蓝色的线已经剩下一小段了。我回想起哑巴的穿衣风格,总是喜欢穿蓝色和黑色的衣服,所以要补的衣服也应当是以蓝色和黑色居多。
回形针,大头钉、铅笔、黑色水笔、半块橡皮、创可贴、一张折叠的日历纸、没用光的标签纸条可惜是空白的,净是些没有用的东西。
怎么会怎样,难道我猜错了吗为什么都是一些完全没用的东西
我突然想到,哑巴和他妹妹一直都是被他们的干爹秦承志监视着,他怎么可能明目张胆的把要传递给我的消息,就这堂而皇之的摆放在床的正中间呢
我知道自己正处在非常关键的时刻,万一我找不到怎么办
一定还有我遗漏的什么细节,是什么呢我的眼睛疯狂地扫过周围的一切。
一进门,右手边的墙摆放着一张床,床的对面是带着镜子的柜子。柜子的右侧有一台小电视机,电视机的右边,在窗户的下面有一个写字台。整个房间就一把椅子,哑巴这家伙一定从来不招待客人。
这些就是房间的全部,一定还有什么细节是我所遗漏的。我拉开柜子门,开始从一架下拿出衣服来,将它们搭在我的手臂上廉价的卫衣、超市里随处可见的皮夹克,以及一条半新的牛仔裤。这些应该是他常穿的衣服,两件上衣已经有明显的破损,衣袖上都有撕裂的痕迹,可见无法再补好了。
这些衣服都很合柳昭的尺寸。我开始在衣服的口袋里翻找,在里子和面子的夹层里一点一点搜寻。
这些织物一点不陌生,它们都来自我熟悉的哑巴。我狂乱地翻着,金属的衣架在镀铬的挂衣架上碰撞的叮当响。
可我还是一无所获。
我正急的在屋里团团转悠时,忽然手机的短信铃声响起,屏幕上弹出一条信息,上面显示:后面有东西,切记,不要让任何人看见。
我看了一下手机号,居然还是之前柳昭给我打电话的手机号码。我立即回拨过去,一秒都不耽误,但是哑巴还是已经关机了。
“见鬼”我咒骂道,柳昭这个家伙到底搞什么鬼
正文第192章信中秘闻
后面有东西,哑巴怎么知道我在他的屋子里面,难道他在屋里生出来一双眼睛不成
我回头望一眼门口,门还是关着的,我马上往窗口张望,看看也没有人在监视着我。
哑巴的房间和小抈的房间相邻,所以外面的风景和我昨天在小抈房间里看到的差不多,都是半截空寂无人的巷子,巷子外面是一个废弃的工地,工地上一片沙砾瓦粒,只能看到这些。没有人在窥视我。
他说,后面有东西,后面指的到底是哪里
我觉得自己思维迟钝,正在竭尽全力的去想一个问题的答案,而这个答案我应该是显而易见,我足以能够猜到的藏物之处。
屋子里一共就这么大,一共就这几样东西,到底还能在哪里
天色已经相当的暗沉了,冬日的阳光总是那么少的可怜。剩余不多的光线都透过窗户反射到了床对面的大衣柜上,柜子上镶嵌的镜子在夕阳的余晖下闪闪发光。
原来如此,我一进来就应该想到的。
我把大衣柜移开,推开它并不需要花太多的力气,因为里面就几件衣服,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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