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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问领导。”
一定是我没把话说清楚,他大概以为我是来兴师问罪的。不会啊,我一个单身女孩过来问,又是满脸堆笑的,怎么会让他这么反感的。
我坐着没响,他恼了:“我说你们家属是怎么回事,上个礼拜已经闹过一回了,现在怎么又来了。自己找院长去。”
我刚要张嘴想辩解,但是他不容置喙的地说:“找院长去”
我不知道刘吉强的亲戚们是怎么闹的,但是他们的闹给我现在造成了很大的困难。
他转过头去,不再理睬我。如果我是以前的我,受了这一通抢白,我一定会调脸就跑,管他是谁。但是现在不行,我一定要问问清楚。
我深呼吸,压下不满的情绪,“杨医生,我不是来闹事的,你看我一个人会像是闹事的吗我只是想问问”
不料,我的话再一次被打断了。他说:“我不管你是什么东西,这个人自己死了,其他人也转院了,已经和我没关系了。有什么疑问去找院长去”
正文第160章最冷不过人情
他知道我根本不是来闹事的,只是他上次怕是受了委屈,受了冤屈,所以一定要发泄在我的身上。
他受的委屈多,能有我多嘛。在刘吉强的家属面前,他算是一个弱者,于是他算是受了欺负。而我在他面前,我算是一个弱者,当弱者因为不公的遭遇以后,遇到一个更弱的,那么他就会把他满腔的愤怒发泄到更弱的人身上。
偏偏我还不能和他吵架,我耐着性子,好声好气地说:“杨医生,这件事情问院长,院长也不一定清楚,一定要问你才可以。”
他听了我的话把脸转过来,刚才他一直不拿正面对着我,我才看见他的右眼角有些发青。
他说:“问什么呢我说你问什么呢他是自己跳下楼的,要我回答多少遍”他剧烈的晃着头,看上去很激动。
听到刘吉强的死是因为自己跳楼摔死的而不是因为中尸毒死的,我松了一口气。
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问清楚,刘吉强是怎么死的。现在看来在所有中尸毒的人当中,没有人是因为中毒而死,都是因为其他的意外死的。
这说明,不出意外,齐雨箬和老周还活着。
我决定说一点实话,否则我和杨医生的谈话将没有办法继续下去。我沉吟了一下,“我觉得他们没有真正的发疯,是因为中毒才造成的一切。发疯只是表象而已。”
杨医生先是吃了一惊,再问我:“我看你不像是村子上的人。”
我的样子确实不像是农村人,别说我在农村住一个月,就算我在三和村住一年,看起来还是和真正的村民有区别。
我决定再说一点实话,“没错,我不是三和村的人。刘吉强的事情,和我想要调查的事情有关,如果杨医生你方便的话请你全部告诉我。”
杨医生有些躲躲闪闪的,他说:“那天刘吉强跳楼的时候,不是我值班我不知道。”
我紧接着说:“我们不讨论他跳楼的事情,我说的是三和村入院的这三个人,他们比起一般的发疯、精神病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比如他们在行为上,有什么不同”我试图引导他。
他略一皱眉,“这些人攻击性很强,镇定剂也控制不了多久。”
“那么,他们是不是喜欢吃生肉、饮血”
“没错。那个刘吉强还喜欢咬人,我们有个护士就不小心被他咬过。”
是的,老周也是这样攻击性很强,还喜欢吃生肉。齐雨箬逃走之前想要攻击我,但是他最后克制住了。
许是我目光带着悲呛又一言不发,所以杨医生倒过头来叫我。
“没什么,我就是担心,这么古怪的病情,能不能看好”我说。
“看好”肤色发黄的杨医生说:“医学不是万能的,我从医二十五年了,没看见精神类疾病会有这样的临床表现,简直就像怪物一样。”
我说:“您能不能再和我说说,刘吉强的事情”
杨拥军的神情一下子就恼怒起来:“当时病人的病情很危险,他毫无预兆的就从六楼跳下来,脑部撞到地面受到重创。虽然我们紧随其后给他做了开颅手术,手术成功,清除干净淤血,修补了头骨。但他的大脑皮质细胞死亡过多,神经中枢功能受损,一直处于深度昏迷之中,拖了几日便送太平间了。”
我刚想再接着仔细问问,外面有人叫杨医生,似乎有其他病人找他。杨拥军便匆匆离开了病房。
我坐在沙发上等杨拥军办完事情回来,可是左右都等不来他。所以就跑出值班室到外面看看,正好看见病人家属在给另外一个年轻的医生送红包。医院对这种事情也司空见惯,人多的时候还扭扭捏捏,私下里都是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一想到医生们都是收红包收习惯了的,他们收了那么多红包却把病人给看死了,别说挨一顿骂,就算是挨一顿打也不算冤枉。
我坐在值班室里等了杨拥军一个多小时,他终于回来了。不过当我打算再开口问问他的时候,他从桌上拿起簿册和板子、纸和笔马上就离开了值班室。
我追出去在后面叫道:“哎,医生,医生。你等等啊,你去干嘛”
“我查房。”
杨拥军头也不回的去检查病房了。
我白白等了他一个多小时。我跟了过去,没想到他已经转弯走了,我跟了他几步就把他跟丢了。
病房外的走廊里看不到人,盘旋着一阵阵寒风,紧闭的病房里不时传来病人的咳嗽呻吟声。医院不是一个谈话环境舒适的地方。空气中弥漫着让人不安的消毒药水味道。
医院这种地方我是最不喜欢去的。单说停尸房附近有着如同千年地窖般的阴冷,和普通的温度降低有着本质区别,仿佛是源自内心的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刹那间便弥漫了全身所有的肌体,连骨骼都被冻僵了。
不过一切再冷也没有人情冷,路过门诊部的时候,我看到一个农民工包着鲜血淋漓的手在等待工友凑钱送过来,因为医院没钱是不看病的。我没有来得及去看他的工友送没送钱过来,就来住院部了。
没钱不给看病,这个不能责怪医院和医生。因为这个社会,越来越冷漠,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崇尚金钱和权力。能怪谁怪越来越昂贵的医疗体制怪贫困没有能力而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们还是怪日渐奢靡的社会风气与价值取向
我又回到值班休息室继续等杨拥军,又等了两个小时。一直到有个年轻的男医生进来,他问我:“你找谁”
我等的没有耐心的了,干巴巴地说:“我找杨拥军。”
他看了我一眼,说:“杨老师是下班了。”
“什么”我吃惊道。
“你改天再来吧。”
我讪讪无语,只好拖着坐得发麻的脚离开住院部。
离开医院的是,天空开始飘落雨夹雪。天空飘起了剪不断、理还乱的冰雨,带着寒冷,飞舞在我的脸颊上。雨雪冰凉,仿佛渗进了心灵深处。
我回了宾馆随便吃了点什么,打算第二天再去找杨拥军。
杨拥军没想到我会再次来找他,当他在病房看见我的时候,显得非常吃惊。
正文第161章再探医院
他把我拉出了病房,并且问我;“你到底想怎么样”为了能够顺利的截住他,我特意去了他负责值班的病房专门在那里等他。
我觉得是时候应该坦诚一点,我说:“杨医生,我有朋友也得了相同的病症,现在他们失踪了。”
我望着他此刻还有些发青的眼角,上一次三和村的村民来闹,这一拳把他打的不轻啊。
他看着我皱着眉头,我也凝视着他双眼之间的眉心。我们站在走廊里,穿堂风从我们身边过去。他又示意我站到外面一点,我照做了。
按道理说,第一次他就应该告诉我,可是我运气不佳,偏偏在三和村的人来闹过之后。他现在对我带着情绪。
他在打量我,我也在打量他,我看着他微微秃的头顶,秃顶上油光光的,几根发丝搭过油光发亮的脑门。
终于,他皱着眉头说:“他们很奇怪,不像有病。”
我望着他的眼睛,他比我高不少,我的眼睛翻着。我希望我此刻的样子不要显出任何的敌意或者不信任。我问他:“怎么奇怪了他们喜欢生肉”
他把用来给病人做记录的写字板护在胸口。“我们好几个人都被他们咬过,我不知道什么病症会把人变得像野兽一样。”
“像野兽一样”我重复他的话。
“没错,像野兽一样很凶残,嗜血。我给他们进行过量表检查和交谈性诊断的例行检查,他们的行为不像人。”
量表检查全称简易智能精神状态检查量表,又叫简易治理状况检查法se。分为:定向力、记忆力、注意力和计算力、回忆能力、语言能力。这个表简单易行,在国内外非常的普遍。包括七个方面:时间向力、地点向力、即刻记忆、注意力和计算力、延迟记忆。语言和视空间。这个表一共包含了三十道题目。主要筛查人的认知功能。
交谈性诊断全称复合性国际交谈性诊断,一种国际通用的定式调查问卷。量表检查和交谈性诊断的都是诊断精神病的例行检查。
不像人,杨拥军反反复复这么说。
我知道他们确实不像人,我亲眼见过并且永远不会忘记。我问:“他们能够治好吗如果任由它发展下去,会致命吗”说到致命,我停顿了一下,因为担心过度有些说不出口。
他冲我摇摇头,说:“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难以置信地说。
“是。”
他用手推了推眼镜,“我确实不知道,他们的血液里检测出一种未知的物质。”
经管杨拥军和医院不知道这种未知的物质是什么,但是我知道,应该就是尸毒,或者是我们管它叫尸毒。
我把头垂下来,有些丧气。
风吹过我的头发带起发梢,我眨眨干涩的眼睛。
杨拥军无不遗憾的说:“医学不是万能的,说一句不负责任的话,他们的样子到不像是疯了,倒像是小时候听老人们说的中邪了。”
我抬眼望着他,没有声。
他理解的看着我,“或许为一个医生,我不应该这么说,但是他们的样子我不知道省城有没有办法,我的能力就到此为止。”
我对他礼貌的笑了笑,心想,你可以不用这么说,因为你也不是主治医生,治不好的责任也不能全在你。
看着他发青的眼角和衰老的面容,我觉得他这一拳挨得真冤枉,三和村的人要打也应该打主治医生才对,打值班医生没有打到根源上。
我感谢了他的实话实说,离开了医院。我在街边慢慢地走着,看着路边枯黄的树叶被秋风吹得东倒西歪,飘忽不定。一些不甘心就此坠落的树叶还从地上跃起,旋转着,想要抓住秋风的手飞向更高的天空,却被冷酷的秋风撕得更小,终于还是化成黑色的尘埃无奈堕落,混入泡桐树下的泥土之中。
这些秋风就是命运无情的手。
不知为什么,我看着这些飘忽的不知道将要飘到哪里的树叶,这些树叶不论能过飘到哪里最终还是会落到地上。我的心里也仿佛被什么压住,涌出几分悲戚。因为在路上我不能大声哭泣,即便我的眼圈变得通红,也拼命强忍着泪水,但是我最终还是没有忍住,眼泪无声地流了出来,止不住地流啊流。哭没有用,可我还是想哭。
天灰蒙蒙的,似乎阴沉着要坠下来了。偌大的马路上,只有我一个人人行道上缩着脖子行走。斜阳将我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在满目枯黄的树叶映衬下格外清冷。
在县城徘徊的几日里,我又回了三和村一趟,经过了当初我和齐雨箬手拉手走过的墓地,由于不是祭拜扫墓的日子,墓地里看不到半个人影,放眼望去,一个个灰色的墓碑无声地竖立着,缄默无语,仿佛如老式黑白电影中的哑剧。
我仍旧徒劳无功。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去找哑巴,求援还是找钱老板
对着墓地我闭上了眼睛,最后一次渴望睁眼的时候能够看见齐雨箬,就像在青邱子墓里一样,我曾经以为地陷了他上不了来了,可他还是从另外一个盗洞上来。或者像在靖王墓的时候我以为一切都完蛋的时候,我们还是活着出来了。我无比的渴望那种神奇的事情再发生一次。
我睁开眼睛,依旧是空空的墓地,没有人,连鬼都没有一个。我的眼神黯淡下去,站在风中,双手抱胸,身影萧瑟。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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