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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有把ak47,恐怕也不能给这条蟒蛇这么大的躯体造成致命伤害,如此近的距离,一击不能致命就等于找死。
论速度我绝不是蟒蛇的对手,我们中最厉害的哑巴也跑不过蛇类,逃跑显然是下策。因为蛇的视力非常差,看不清楚不动的物体,在蛇面前快速移动会激起它的杀心。
如果它发起怒来,用身体卷我,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绞碎我这小身板。
用什么抵挡一阵我不能就这么轻易地死去。我想起以前齐雨箬说过,他们有一回在树林里倒斗,为了避开蛇鼠蚁,一人要吃十个独头大蒜。我们出来的时候老周是带了不少大蒜,这一路走来,我们也没空吃,老周受伤以后虽然食物匮乏但是大蒜不能当饭吃,所以也还有几个。
可是现在大蒜全都在老周他们那里,这里离约定的营地还有三个多小时的路程,我怎么可能拿到大蒜。
我是不认识路的,全靠哑巴、齐雨箬带路,让我往营地逃我也找不到路。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我胡思乱想间,还不待我做出决定有所动,蟒蛇的三角脑袋已经到了我跟前。
蟒蛇打量着我,它吐出来的信子几乎都舔到我的脸了,我们凑得很近,它的脑袋比我的头还大,就像一个米斗这么大。我全身又都湿透了,不知道是之前湿了到现在还没干,还是又硬生生吓出一身的冷汗。
那巨蟒在月光下闪动着青色的鳞片,突然脑袋后退,弓起了身体。
坏了,我要死了。一看到那姿态我的心里一片空白。通常蛇类弓起了身体是为了让自身的肌肉获得更多的力量,收缩肌肉只待爆发,一击必中取得猎物性命。
恐惧间我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也许这是最后一次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谁知,蟒蛇拱起身体以后,一张嘴吐出一口腥臭难闻的气体,直喷我脸上,那口气大的,我只感觉到自己的头发连带头皮屑都被蟒蛇吹得飞起来,同时蟒蛇的不少口水都喷到我的脸上。
我眯着眼怕臭风吹眼睛,不知道这股腥臭气息对人体有没有伤害。不敢动,更不敢擦那口水,就这么用脸兜着它的口水。
我完全傻了,站着不动。蟒蛇往后移动了两下,似乎在观察我满脸都是它口水的糗样。
它眨了眨黄色的大眼睛,它的眼睛里有一道细长的如猫般的瞳仁。那青色的眼周皮肤动了动看起来就像在调皮的挤了挤眼睛,它在嘲笑我脸蒙上口水。
最后,它绕着我的身体游走了,临走前用它的尾巴尖抽打了一下我的脚背,就像老友之间的拍肩打招呼,嘿,我走了。
等到它走远了,我才敢长吁一口气。“这蛇成精了吧。”
我愤怒地甩下它的口水。
刚才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自己要光荣牺牲了,对于这种想法我现在暗自发笑。外国人死了,那叫去见上帝,我们中国人死了能去见谁呢去见如来佛祖吗,可我不信佛教。难道去见马克思嘛,好可惜我不是党员,马克思他老人家也不会收我。
我好像真的很缺乏信仰。
我喘了口气,呼吸非常的炽热,刚才的紧张一定让我的体温上升。一放松下来我觉得异常的难受,我浑身发抖这一次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受凉生病的发抖。
一阵天旋地转,星星和月亮在我头顶整个旋转起来,在昏倒前的那一刻,我心想,千万不要让我的脸先着地
我看见了光亮,可我的眼皮很沉重,我想我一定是在家里,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梦。那跳跃的火光一定是夏日将要升起的曙光,我甚至能听到晨光中传来的第一声鸟鸣。我觉得自己听见了一两下不自然的声响,是在屋外。一时间我能分辨出是一个小孩子的笑声,是小区里的孩子,既微弱又遥远。接着我听见一下声响,在楼梯的过道里,就像是上夜班回来的邻居疲惫的脚步声。多美好,又回到了过去,往昔的一切只是一场梦境。
哦,现在是几点了,上学是不是要迟到了,不对,上学的话我应该不是在家里而是学校宿舍楼。上班要迟到了吧,又要看老板的臭脸色。
我张开眼原以为能看见我我家略微发黄的天花板,却看见漫天的繁星一闪一闪,一轮月亮已经升上中天,这么说我还是在野外,我的心里涌起一阵很强的失落感。
身上压着什么,一条被子。我吓了一跳忙拉开被子看看自己衣服是不是还完好。
不远处一个男人光着膀子在烤火,只看见一个肌肉结实的露在外的后背。
“你”我尖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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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96章艾草
那个上身赤条条的男子,应声转过头。他的下巴的弧线很柔和,那张脸棱角分明,薄薄的嘴唇、挺直的鼻子,还有纤长的睫毛。
原来是哑巴在烤火。
我放下心来,同时也看见自己的衣服完好。
我说:“你哪里来的被子”
他转过头去,“我一路拾柴,走到离河岸不远,所以游泳过去拿了两条被子、几件衣服。”
他还是那么淡淡的,好像偷东西是家常便饭。
他游泳过去,所以又弄湿了衣服,现在坐在一边烤火,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不过他人都湿透了可被子还是干燥的。我想象他举着被子游泳的样子,不禁乐了。
我往他的方向望去,果然在他前方不远,有用树枝做的架子担起了他自己的衣服正在火上烤衣服。
“你脚边有套干衣服,自己换上,我帮你把湿衣服烤了。”
他说。
在确定周围只有我和哑巴。而哑巴又背对着我的同时,我听话的换上哑巴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老气的运动衣和运动裤,惊讶的发现哑巴的眼光很准,衣服的大小倒是正合适。
我周身疲惫,四肢像断掉一般在剧痛,高烧还控制着我,加上墓道里受的伤,真是苦不堪言。
我勉强把衣服换下来,把湿衣服抛给哑巴,他背对着我一伸手就接住。
乘着他烤衣服,我问:“现在几点了”我落水以后,手机进水现在连时间也看不了,只能大致判断现在应该是下半夜了。
手机带到这里来也就只剩一个看时间的功能,山里没有信号,其实在村子上的时候手机信号就很弱。
离开的时候老周想要扣下我爸爸的手机,齐雨箬说是要替我保管,我想这一路凶吉未知,又要过河万一船有闪失爸爸的手机再进水就更加修不好了。所以就悄悄给了齐雨箬,现在看来不管他当初的目的如何,的确很有先见之明。
哑巴看了看他的多功能防水手表,说:“一点五十分。”
哑巴和我说话的时候,我看了下周围。周围都是灌木和野草,除了我和哑巴坐得地方是一小块平地。附近的野草被压弯了身子,这块平地的四周都是被拔去的荒草,像是一块刚刚被人整理出来的地方。我坐在半人高的草丛里,从外面看几乎看不见里面有什么人,只能隐隐约约看见火光。
奇怪的是,我们在草丛里却没有蚊子的侵扰。有一股清香味在驱赶蚊子。
我半躺着望着四周,哑巴的边上有一堆灌木样的小草,单生的根茎,褐色的,有少数短的分支,叶子厚实呈纸质,叶面上有灰白色的短短绒毛,现在无花也无果。
哑巴把采集来的灰黄色的艾草放进火里烧。
艾草,我们那里叫艾蓬,分部广泛。这里的树林一定生长着许多。艾草产生的烟尘除了能有效驱蚊,同时它燃烧时发出的气味有镇静安神的功效。全草入药,有温经、祛湿、散寒、止血、消炎、平喘、止咳。
这些绿色的小草生命力顽强,随处可见,没想到哑巴方才去捡柴火还顺便采草药。
虽然我浑身湿冷,在黑夜无边的树林里,内心却觉得安稳,好像没有哑巴解决不了的事情。
我裹紧了哑巴拿来的衣服,深深吸了一口散发着浓郁香气的艾叶,迷迷糊糊的睡去。就此一夜无话。
第二天未亮,鸟儿却已啁啾并把我吵醒,抬眼一看天还黑着呢。都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可这些鸟儿起的也太早了。睡了一觉起来,头没有像昨晚上疼得要炸裂开来,身体也轻松不少,说不上是神清气爽但对于昨天的颓靡也是缓和不少。
空气中除了森林早上的特有的泥土芬芳还有艾草叶的香气。
哑巴仍旧在篝火边坐着,不知道是一夜没睡还是已起来。他勾着身躯的背影沉静而寂寥,搭配着渐渐燃尽的篝火,虽然说不上美好但至少让人安心。
不知道为什么有哑巴在我就觉得很放心,齐雨箬和老周也是很厉害又很聪明,但是他们没有哑巴带给我的安全感。哑巴就像是我的兄长,非常靠谱。
我默默无声的起来,走到哑巴的后面只有三、四步的距离,他都没有动弹,想必是真的在睡觉。他的右手边还有一小把的艾草没有熏过,艾叶的做药熏烤要好几个小时才能起到治疗用。也许,这一晚上他都在篝火边烧艾草。
我慢慢的走上前怕惊动他,静静地坐在他的身边,心想让他睡会吧,换我来替他守着。
东方已经渐渐泛起了鱼肚白。
极目朝东方远望,只见那赤红的旭日挣脱了地平线,在黑暗中挣扎出几分光亮,将满天流云映成金紫色,朝霞艳丽映照出霞波万顷。
怪不得人们总是喜欢看日出,因为它代表了新生的希望,从无边的幽暗中,蹦出这样一轮鲜艳的红日,看了这东方朝阳冉冉上升,流霞涂满天空,霞光满天。我和哑巴两人并肩而坐。我观看这壮丽的风景,浑然忘记了时间的流逝,百鸟在耳边悦声鸣叫,太阳的颜色从彤红变成了金黄,不能再逼视。
“醒了。”
哑巴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似乎对我说的,也似乎是对他自己说。
“一会吃点东西我们就上路吧。”
哑巴说。
“好,还有三个小时的路要走吗”我问。
哑巴敏捷起身,低头俯视还坐着的我,说:“累了对吗”
“是的,我累了。”
出乎意料的,我没想到我会用这么生硬的语气回答他。
“那你是想丢下齐雨箬、老周独自回家去”他没有理睬我糟糕的语气,而是这么问。
“没有,并不是这样的,我只是累了,我原以为我会做的更好。”
我低着头说。
他看着远方已经升起的红日,“还能活着看见今早的太阳,已经没有什么比这更好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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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97章营地里的陌生人
寂寂然吃了寒酸的早饭,我们又要上路,今天的路比昨天走的还要累。我已经到达自己的极限,而哑巴还是那样不知道疲倦的走着。
在后面跟的气喘吁吁。我完全不认识路,一步不敢拉下,我不知道齐雨箬他们是怎么能在树林里面认出路来的,因为林子里的树木看起来都差不多。
我们在灌木丛里艰难跋涉,哑巴在前面开路时不时要用砍刀砍去一些阻挡在面前的树木,他挥舞着柴刀一刻也不停下,我也丝毫不敢放松。
林子里安静的有些阴森森,仿佛靖王墓里的粽子们身上的毒气都被放出来,植被都变得涨势疯狂,还把飞禽走兽都毒死了,就剩这些植物在发疯的长啊长。
偶然从远处传来一只杜鹃空灵而高亢的叫声,那更衬出周围的宁静,而不是打破寂静。
哑巴领着我,我们在走上坡路,我被树枝绊倒,狠狠摔了一跤。实在走不动了,我耍赖的趴在地上说:“我们歇会吧。”
哑巴看看四周越来越密的林子说:“好。”
我马上坐起身,问:“你确定这条路是通向你和齐雨箬约定的地点你没走错”
“怎么”
“这里荒无人烟,不像有人走过的样子,而且老周伤势比较重,齐雨箬的体力也没有完全恢复,你叫他们走这么难走的路,他们会不会过不来”
“不会。这条路有几种走法,我们从山下而来要最快到达只有劈开荆棘,从灌木丛走,但是齐雨箬、老周本就在山上,所以没必要这么走,他们会从西南方没有遮挡物的断虫带上经过。走下坡会比我们省力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