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九九

又来命案入v(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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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少鸣显然也没想到不过寥寥几句话的功夫,就被人轻描淡写间给扣上了顶犯罪同伙的帽子,还口口声声说要革除他的功名,这无疑是精准踩中了王少鸣脑中那根敏感而脆弱的神经。

看着一旁坐着的不出口则已一出口就是王炸的陌生青年,他眼中的讥讽冷嘲深深刺痛了王少鸣的眼,在短暂的沉默过后,王少鸣就如一只嗲了毛的猫瞬间就炸了气的差点直接跳起来。

他也不讲什么读书人的风度了,指着岑暨就开始破口大骂:“你算个什么东西?我乃正经举子出身,朝廷未来的栋梁之才,取得的功名都是在官府有记录的,岂是你一句话说革除就能革除,说诬蔑就能诬蔑的?”

“我看你才是无视朝廷蔑视陛下,是大不敬,我要去陛下面前告你,定叫你——”

“放肆!”

王少鸣的愤怒叫嚣之语还没说完,就被苏县令大喝打断,见他居然冲着岑暨破口大骂,苏县令吓得连魂都差点飞了,手中惊堂木拍的震天响,几乎要将面前的红木桌案给拦腰拍断。

王少鸣被突如其来的大喝给吓了一跳,但他心中愤怒尚未平息气的脸色涨红,哪怕是有苏县令中途打断也不妨碍他继续,口中直嚷嚷“我是今科举子,是有功名在身的,你们不能随意诬告我,我要去陛下面前告你们”

之类云云。

苏县令见王少鸣到这会儿都还梗着脖子嚷嚷,心中又惊又怒,恨不得大骂他一声猪脑子。

真当有个举子的功名在身就是刀枪不入的护身符了?破庙死的那位还不是个举子?举人之后还有春闱,春闱之后还有殿选,哪一个环节是容易过的?

哪怕是当了官,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封侯拜相名垂青史的,一辈子就在末流九品芝麻小官上打转的人多了去了。

苏县令自己也是经历过科考当过举子的,读书人嘛,总有那么一丝莫名的清高自持,不怕你有傲气,就怕你眼瞎连基本形式都分不清。

也不想想能让他巴巴安排位置坐在公堂上旁听的人会是一般人吗?连基本的察言观色都不会,在公堂上都敢破口大骂出言嚣张,确定不是脑子有坑?哪怕是文章做的好呢?就这要是进了官场,不出几年就得被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还想去陛下面前告状?

这位就是陛下亲外甥,有本事你告去吧!

看陛下到底是帮你还是帮亲?!

苏县令与岑暨相处时间不长,并不了解他的为人,但隐约也听说过几句,这位岑世子可不是个好脾气,又是正儿八经皇室宗亲,在这个以皇权为尊的时代,皇族与普通人有着天然的屏障壁垒,若真将他惹恼了不说血溅三尺,但想削去一个没有背景的举子功名还是轻而易举的,这也是这么多人渴望拥有权力的原因。

苏县令心中忐忑几乎是下意识去看岑暨反应,然后就见他双臂环胸靠在椅背上面无表情,虽然并没有意想之中的勃然大怒,却叫苏县令心中愈发瘆得慌。

这是恼了吧?

铁定是恼了!

燕姑娘不是说了么,岑世子这几日本来心情就不大好,今日这一出无疑就是火上浇油,正所谓沉默是风雨来临前的预兆,苏县令几乎都已经能想象到接下来将面临的狂风骤雨。

见王少鸣还在那儿不知死活的叽叽歪歪,苏县令当即就气不打一处来,喝道:“公堂之上休得无礼,这位是昌平长公主之子,陛下亲封提刑官,临沂侯府岑世子。”

“嗝——”

王少鸣正骂的起劲,一连串的头衔甩出来如巨石压顶瞬间就将他砸了个七荤八素眼冒金星,苏县令的话就像是一盆冷水兜头朝他泼来直接就将他心中正熊熊燃烧的怒火给浇了个透灭,没说完的话就那么卡在了嗓子眼,嘴一张,一声冷嗝就顺嘴飘了出来。

公主?

世子?

提刑官?

捕捉到苏县令话中关键词,王少鸣双眼都在发直,就算他对朝廷官员配置不清楚,但长公主与侯府世子这几个字还是听得懂的,昌平长公主之子,那岂不就是王少鸣起先还因为过度愤怒而有些红润的脸“刷”

地一下全白了。

他居然当场骂了长公主之子是个什么东西?还大言不惭说要去陛下面前告状?

想到方才自己放下的“豪言”

,王少鸣只觉心中一阵窒息,恨不得当场晕过去。

只听一声轻微的椅子响动,王少鸣下意识看去,就见那位据说是长公主之子的俊美青年竟离座抬步朝他走来。

他身姿挺拔颀长,步子不紧不慢若闲庭信步,一身青色圆领窄袖长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束着一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只缀着一枚白玉佩,行走间发出“叮咚”

声响,似九天之上流泻而下的一片清风白云,却叫王少鸣露出一脸见了鬼的表情,原本就白的脸愈发惨白。眼见人就要到跟前,王少鸣动作要比意识更快,只听“噗通”

一声闷响,他竟腿一软直接双膝跪了下来。

王少鸣惶恐不能自抑,连声音中都带上了颤音,只差没有以头抢地:“世子恕罪,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猪油蒙了心,这才冒犯世子,还请世子大人有大量,不要与小人一般见识”

王少鸣眼角余光瞥见面前的青色袍尾,哪怕没有抬头似乎都能感觉到那道落在他身上的锐利目光,使他如芒在背冷汗一层层地往下冒,不消片刻背后的衣裳都已经汗湿。

王少鸣现在真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是举子不假,可对方来头更大,一想到自己方才几句泄愤之语就可能叫他前途无望,王少鸣就不禁心如死灰,原本的那点清高自矜早已荡然无存,一时间公堂之上只听得到他带着哭腔的疯狂道歉声。

苏县令觉得这场面看起来似乎有些熟悉,心中不由暗自庆幸,幸好他早已经过了易燥易怒鲁莽冲动的年纪,不然昨天晚上也该是这副狼狈像。

燕宁看着方才还口口声声各种举子特权腰板挺得比谁都直,结果现在岑暨身份一亮出来,就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跪的比谁都快的王少鸣,心中也不禁唏嘘,原来他不是不畏强权,而是之前的“强权”

还不够强,如此双标,多少是对苏县令有些不礼貌。

岑暨已经踱步至王少鸣跟前,见他浑身战栗不住口的求饶甚至连鼻涕眼泪都出来了,形容狼狈,岑暨眉头拧起,正所谓“文人如竹,中空而有节”

若是他在知道自己身份后还能继续梗着脖子跟他呛声,他或许还会高看几分,一个大男人胆量还不如一个女子,燕宁都还等等,他怎么会拿她来做比较?

岑暨被自己这都能跟燕宁给联系起来的离奇想法惊了一下,连带着脸色都有瞬间的僵硬,他怕是真的魔怔了,岑暨心中有些抓狂的想,他克制住自己想要往燕宁那边瞟的冲动,深吸了口气,不动声色压下心中乱七八糟的念头,将注意力再次集中到王少鸣身上。

总而言之岑暨目光淡淡地看着跪在地上不住发颤告罪的王少鸣,心中冷嘲不已,这种人就是俗称的骨头都是软的,典型的见风使舵欺软怕硬,日后就算是入了官场多半也是曲意逢迎媚上欺下蝇营狗苟之辈,毫无气节风骨可言。

这种人他见得太多,实在是没什么稀奇,也不值得他过分留意,岑暨心中已经给他下了定论,当下眉宇间就染上不耐,冷声打断:“行了。”

清淡男声如冰冷寒风刺骨,王少鸣一个哆嗦,瞬间噤声。

他小心翼翼抬眼看去,就见岑暨负手而立,发如墨,肤胜雪,剑眉凤目,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波澜不惊,薄唇微翘,透着若有似无的讥诮之意,王少鸣不禁屏息,同时心中暗骂自己眼瞎,明明是这么出色的人,他怎么会认为对方就是一个普通县衙文书并出言不逊。

“世,世子”

王少鸣心中惶恐犹在,只嘴唇嗫嚅,半点不见方才骄矜。

岑暨居高临下淡睨着他,见他还跪在地上也懒得开口叫他起来,只淡声问:“你与杨佑关系不睦可是真?”

杨佑?

王少鸣心中一突,下意识就想否认,却在那双压迫感十足宛如鹰隼一般锐利眸光注视下半句谎话都说不出来,他讷讷:“回,回世子的话,小,小人与杨佑是同乡,曾经也闹过一些不愉快,关系确实算不上好,但世子明鉴,小人真的没有杀人啊,杨佑的死真跟我没关系——”

说到最后他情绪不禁又激动了起来,想极力撇清自己洗刷可能会沾染上的冤屈。

方才岑暨那番“犯罪同伙”

的发言给他的冲击力实在是太大,特别是又知道了岑暨的身份,生怕自己哪句话说得不对或是惹了他不高兴就会莫名背上一个杀人凶手的罪名,到时候功名前途就罢了,只怕连小命都难保。

为了叫岑暨相信此事与他无关,王少鸣也不等他问了,噼里啪啦跟倒豆子似的将他与死者杨佑的过往纠葛全都讲了:“小人与杨佑是同乡,杨佑他爹是替我家干活的木匠,我俩打小就认识,后来我上学堂就叫他给我当书童”

“世子明鉴,我家真的待他不薄啊,他爹死了都还是我家出钱帮买的棺材,他娘病了也是我家给的钱,这么多年我家给他的银子少说也有二三十两了,怎么说也是打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再怎么闹矛盾不愉快,我也不会杀了他啊。”

王少鸣说的口干舌燥,末了还不忘见缝插针的喊冤枉,极力证明人真不可能是他杀的。

“你说的打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就是指嫉妒他读书比你好,所以强行不许他参加科举,而是将他扣在你家做你的书童给你打杂?”

听王少鸣最后还冠冕堂皇的给自己脸上贴金,燕宁都快被他给整无语了,听得白眼直翻,毫不客气戳破他虚伪表象。

从王少鸣的描述中她大概也知道他与死者的过节是啥了,死者家境不好,而王少鸣家中薄有资产,算是当地小有名气的乡绅,死者的父亲就是在王少鸣家中当木匠,因为两人年龄相仿,所以死者从小就在王少鸣身边给他当书童。

结果王少鸣读书不怎么样,死者却分外珍惜这来之不易的读书机会,私下里刻苦用功,在十二年前,也就是死者十四岁那年陪王少鸣一起下场应试童生,死者多年苦学有了成果,中了秀才,王少鸣却名落孙山,这可算是捅了马蜂窝。

王少鸣没想到一个家境贫寒的木匠之子只配给自己做书童的人居然考上了秀才,而他却什么功名都没有,巨大的落差叫王少鸣感到颜面尽失,从此以后,他对死者态度就变得很是恶劣,甚至还以钱财挟制,一再阻止死者继续读书应试。

而死者因为家境贫寒,先是父亲的死亡,后又母亲卧床,需要大量钱财,只能接受王少鸣的条件,放弃继续考取功名,直到他母亲去世。

而王少鸣这些举动都是私下里进行的,王家老爷和夫人并不知道,王家老爷算是个和善人,得知儿子私底下竟以人家前程为要挟,当即气的将王少鸣揍了一顿,非但没让死者还钱,还又提供了些银钱作为补偿,但死者没要。

然后就是死者因为要守孝蹉跎了几年,拖到与王少鸣同年中举,又在赴京赶考的途中狭路相逢,入住了同一家客栈

王少鸣大概自己也知道此事颇为让人不耻,所以在说的时候尽量避重就轻,但在场的人谁还不是经年的老狐狸区区文字游戏根本逃不过大伙儿雪亮的眼睛。俗话说得好,毁人前途不亚于谋财害命,连用钱财威胁不许科举的事都做得出来,私底下对死者的态度如何可想而知,就这死者都还只是避着他绕道走而不是想着报复,要是换个脾气烈的,直接拿刀给他捅了的都有,毕竟也算是事出有因。

王少鸣原本还仔细斟酌用词避重就轻试图遮掩,却不想被人大喇喇直接揭穿,就像是最后一层遮羞布被扯掉赤|裸裸袒露人前心中那点子阴暗无从躲藏,再一看众人投来的鄙夷目光,王少鸣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疼心中臊地无以复加,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

王少鸣脸色青白交加,如果之前他还敢出言反驳斥一声胡说八道,但有岑暨的例子在先,他看着突然出声毫不留情戳穿他的本不该出现在公堂之上的年轻姑娘,也只能安静如鸡,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再踢到铁板。

看着脸色并不好看似乎是羞愤难当的王少鸣,众人目光十足鄙夷,自己读书不行就嫉妒别人,知道别人家里困难就专挑痛处下手,还用钱财作为威胁让人不许参加科举,还读书人呢,这心也忒脏。

岑暨也没想到王少鸣先前还闹了这一出,原本就对他不怎么好的印象更是一跌再跌直坠谷底,人蠢尚且有救,最怕的就是这种又毒又蠢的,若朝中官员皆是如他这般,那怕是要玩完儿了。

王少鸣见岑暨神情冷淡目光轻蔑,他不禁心中发慌,下意识就想出声补救,可还未出口就被对方轻飘飘瞥过来的一眼吓得僵住。

“客栈老板说杨佑走的那天你与他发生了争执,他前脚刚走你也跟着出去了,直到晚间才回,”

岑暨冷声问:“那日你去哪儿了?”

王少鸣先前嫉妒死者才华想方设法打压,结果死者却还是考取了举人功名,难保他不会因嫉生恨一不做二不休趁死者出城杀人抛尸,毕竟嫉妒也算是作案动机的一种。

“啊”

明明方才王少鸣说起两人旧怨都还能算坦诚,结果这会儿问起那日去向后却开始支支吾吾面露犹豫,苏县令见状赶忙又拍了一下惊堂木,喝道:“公堂之上要一五一十作答。”

王少鸣再次被吓得一个哆嗦,连着几番打击下来,他的气焰早已被灭的一点不剩,他脑子混沌形容萎靡,讷讷:“那,那日我没出城,去,去喝酒了。”

“去哪儿喝的酒?”

王少鸣只要稍有一停顿,苏县令就是一下惊堂木,连燕宁都觉得一下一下的心脏病快给吓出来了,更不用说身为被盘问的对象王少鸣了,王少鸣闭了闭眼,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心一横:“是玉楼春。”

岑暨眉头一皱,冷声:“是问你去哪儿喝的酒,不是问你喝的什么酒。”

王少鸣:“回,回世子,就是去玉楼春喝的酒。”

岑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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