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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达贡】那个词时，彼得本能的犹豫了一瞬。
这个词在他舌交转悠了两圈，被吐出来的时候就像是突破了什么枷锁一样。
达贡……
托尼在心里细细的咀嚼这个名字，一种腥咸感顺着名字钻进他的喉咙，就像有什么魔力一般，即使只是名字也能让人仿佛能尝到到那种如同海水一般的味道。
“他说【达贡】会护佑你们？谁说的？”
托尼问，“谁最先开始说这句话。”
彼得摇了摇头：“我也正在找这个人。”
“这句话就像是梦里出现的一样，某天开始就不断的在所有人中传播，甚至没有人知道他们念着的这个名字属于谁。”
彼得补充道，“这个酒吧有太多让人捉摸不透的东西了。”
托尼思索了一会，然后果断说：“你得回家去了。”
“什么？”
彼得睁大眼睛。
“这件事情你本来应该告诉复仇者的。”
托尼的表情一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也不管彼得听见他提起复仇者时那惊讶的表情——毕竟，蜘蛛侠和复仇者之间的联系外人知道的并不多。
托尼忽略彼得表情，犹自说道：“你不该一个人处理，这件事情非常危险。”
“可是……”
托尼打断了彼得的话，严肃说道：“如果你不听话，我会把你……我会告诉复仇者，让他们没收你的全部家当（装备），我说到做到。”
他瞪着彼得，虽然只有155，比彼得都要矮上不少，但是气势十足，颇具有威胁性。
彼得总觉得这目光特别熟悉，感觉在哪里见过——对，这目光特别像托尼对他说“你只被允许在安全范围内行使英雄职责，其他时候给我老实去读书”时候的表情。
然后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托尼这才满意，但是还是不放心，因为他也知道知道这男孩口头上答应了，但是心里不见得答应。
可是这突然出现的【达贡】一词，让托尼心头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会发生，所以他坚决要把男孩从这件事情里隔离出去。
把彼得放走，托尼看向伯纳：“这件事情我想得加快处理速度了。”
“因为达贡？”
伯纳念起这个词没有一丝的停顿，也对，他本来就是一个系统，不一定会有托尼的感觉。
托尼点点头。
“我刚才注意到他们其中有人身上有个纹身。”
托尼又说，“【信仰者永垂不朽】，我记得是这么句话。”
“这句话怎么了？”
托尼停顿了一会，不知道该如何表达那种感觉，最终只能说：“那句话让我很不舒服。”
是的，很不舒服。
明明只是一句很普通的话，但是那个人用血红色的颜料纹在身上，就像是用血写上去一样。
奇怪的是，回忆起来，托尼甚至想不起来那个有纹身的人长什么样子，只记得那个刺目的红色，和用红色写的字。
伯纳思索了一会，终于开口：“我没有看见那行字。”
“……什么？”
“我观察了在场的所有人，我没有看到那行字。”
伯纳斩钉截铁的说，“我不可能看错。”
“你的意思是……只有我看见了？”
托尼反问。
伯纳点点头：“三种可能。”
“第一种？”
“你有病，那是你的幻觉。”
托尼无语，但是还是说道：“第二种？”
“因为我是系统，从根本上来说我不算是个人，那个只有人类能看见。”
这个倒是有可能。
于是托尼又问：“第三种？”
伯纳停顿了一下，抬起头直视托尼的眼睛：“因为你被感染了。”
托尼眨了眨眼睛，并没有表现出很惊讶的样子，反而有点果然如此的意思。
“我猜到了。”
托尼平静的说，“没必要拿123条来安慰我，我又不需要。”
“我只是告诉你可以往好的想而已。”
伯纳说。
“没必要。”
托尼翻了个白眼，“看来就算我不想，这时候也必须更加努力了……我得找个办法混进去了。”
“混进那群把目标定位在学生的人去？”
“或者，混进那群被当是目标的学生中去。”
托尼笑着说，“你觉得我现在看起来像学生吗？”
伯纳上下打量托尼，别说，个子缩小以后，托尼明显变小了许多，如果不说，真是半点看不出来他是个成年人。
“七天后，我会按照上一次的路线前往被感染的小镇，在这之前我必须拿到更多关于病毒的信息。”
托尼弯下眉眼，“这就靠你了，伯纳卡维特先生。”
*
“彼得，彼得！”
几声呼唤终于让彼得清醒过来，旁边的内德一脸奇妙的说道：“嘿，兄弟，你怎么了？你今天一直在发呆，刚才差点把午饭塞进鼻子里，你知道吗？”
“我觉得我在做梦。”
彼得喃喃的说道。
“我也觉得你在做梦。”
内德吐槽反。
“不是的，我和你说得不是一件事情。”
彼得立刻反驳道，“我昨天看见了一个特别像史塔克先生的女孩！”
内德张了张口：“你是说私生子？”
“什么？不是的……吧，她没说她是谁，但是她长的真的特别像史塔克先生。”
彼得一边回忆一边说，“她有史塔克先生焦糖一般的大眼睛，有棕黑色的长发，娇小的个子，还有……”
“老兄，可以停下来了。”
内德做了个暂停的手势，“你形容女孩没关系，但是加上和史塔克先生一样，听起来就有点恶心了，那可是托尼史塔克，钢铁侠，你一定要用……emmmm焦糖色的眼睛去形同他吗？他差点以为你暗恋他了。”
“那本来就是焦糖色的眼睛……”
“行，我知道你滤镜有那么厚了。”
内德比划了一下，“所以咱们还是说那个女孩……她年龄不大？”
彼得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况。
不知道是不是小个子会让人看起来年龄变小，反正她看起来一点也不大。
还特别可爱。
彼得点了点头。
“那私生子没跑了。”
内德一拍手。
“不是的。”
彼得张了张嘴，本能的觉得不对，但是又说不上来为什么。
内德又加了一句：“那你说是什么？”
彼得张开嘴无法回答，过了半天说：“总之我会弄清楚的。”
确实，除了私生女好像没有其他答案了，这样说好像也挺有道理的。
如果托妮娅真是史塔克先生的女儿，他就必须告诉史塔克先生这件事情。
就在他思考的时候，忽然听见门口传来一阵喧哗声。
“听说今天有个新的转校生过来。”
内德小声和彼得嘀咕，“听说是个很有钱的家庭。”
彼得胡乱点头，然而这时候人群非常意外的朝着彼得涌了过来——当然不是因为彼得，而是因为正中间围着的人。
“是你？！”
彼得看着人群散开，慢慢露出里面那个人，眼睛瞬间睁大，一脸惊讶的说道。
“是我，当然是我。”
托尼如此说道，和彼得打个招呼他就施施然走了。
“你说就是他像托尼史塔克……”内德率先回过神，他对着彼得大声说道。
“嗯……”恍惚间，彼得如此回答。
接着就听见内德一脸激动的对着他喊：“那里像了，那里像了，她有那么可爱！史塔克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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