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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
何腊说。
她低下头,冰面上倒映出一张陌生而艳丽的面孔,同样凝望着她。
那是“赫拉克莉丝”的脸。
年轻的姑娘有八分之一印第安血统,北欧人的五官轮廓,一张尖尖的桃心脸,肤色是柔和的铜色,黑、顺、直而浓密的长发,微撅的红唇,显得一双上挑的眼睛更加动人心魄,金棕色的瞳孔仿佛深秋时节最沁人的蜜浆,充满异国野性的情调。
是个实打实的美人,何腊以前走在街上看到了都要忍不住吹口哨。
可惜她现在成了赫拉克莉丝,这还不是最糟糕的事。
谢邀,一觉醒来,人在冰天雪地,面前是个塞满炸药的页岩壁,身后是五条雪橇犬加上一雪橇物资。
“不要觉得我没看过书啊混蛋。”
何腊苦恼地抱怨道。
赫拉克莉丝,换一种说法,就是性转大力士。
而何腊,跟赫拉,听起来又非常像。
难道这就是我成为赫拉克莉丝的理由吗?何腊震惊地想,被这个猜测雷得外焦里嫩。
至于这样的美人为什么会跑到雪原来——
是情伤。
何腊翻了翻继承来的记忆,从某一天起,赫拉克莉丝从正常谈恋爱突然被卷入了奇奇怪怪的欧美言情小说,最惨的是,她似乎被自己的长相分成了恶毒女配,每天的操就是追男主——被拒绝,(被认为)找女主麻烦——男主一顿狂虐,哭——睡醒了继续第二天的操。
持续三个月后,某天言情剧本又忽然结束,渣男贱女出车祸双双把家还,独留赫拉克莉丝来到雪原散心,结果冷空气过敏,哮喘发,死了。
可怜她在死前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心爱且即将订婚的男友会护着另一个什么都不沾的三无女人。
但是。
何腊牙酸的啧了一声,打了个寒颤。
赫拉克莉丝可不是省油的灯。
她在模糊的记忆碎片里,看到一张刹车系统拆解图一闪而过。
害。
死都死了,案也结了,三个当事人大可以自己可以去冥府掰扯,与她无关。
与她有关的只有一件事。
赫拉克莉丝为了这一次雪原之旅已经倾家荡产,银行卡上只剩下十八美分。且不提她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就算她拨打卫星电话,救援费也足够让何腊当场去世。
她该怎么从冰天雪地里出去?
或者说。
下一步该怎么做?
雪橇犬们看见僵立在前面的主人脊背渐渐松弛下来。何腊重新把围巾拉到脸侧,牢牢包裹住冷空气里冻得发红的耳朵,走回雪橇。
她大致明白赫拉克莉丝想做什么,也准备跟她做一样的事。
雪原现在是正午时分,但日头通常都很短。
她要炸出一个坚固的容身所。
走到雪橇边,何腊拍拍掌下温暖且毛茸茸的狗头。领头犬专注的盯着她,黑漆漆湿漉漉的眼睛,让何腊的笑容逐渐猖狂。
“乖乖,”她生疏且口手并用地指挥道,“后退,往后退。”
五条雪橇犬训练有素地后退到她觉得合适的地方,整齐停下,乖乖蹲坐着,远远望去,像白纸上的五个小黑点。
何腊则走上前去,点燃了长长的引线。
十五分钟够她一路狂奔到合适的掩体下,并死死捂住耳朵。
几乎是何腊刚矮下身子,后方就传来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地动山摇中,她眯着眼睛往雪橇犬的方向看,五只雪橇犬都受了惊,扑腾了两下,被领头犬咬着腿归了队。
好在爆炸也很快停下来了。
何腊从石头后站起身,拍拍工装裤上的灰,走去检查爆炸的成果。
那些炸药分量刚好,确确实实炸出了一个可供休憩的石洞。
何腊招了招手,示意雪橇犬们拖着物资重新回到原地。
这个时候,就凸显出了赫拉克莉丝和她想法一致的好处:她带了鹤嘴锄和晒干的地衣。
何腊扛着鹤嘴锄,给雪橇犬分了冷硬的腊肉,让它们原地解散,自己朝着炸出的入口走去。
何腊是不怕黑的,赫拉克莉丝的眼睛也很快适应了黑暗中的景象,但没过多一会,她发现自己看见了光亮,而且越往前走,越能听见呼呼的风声。
光亮并不是错觉。
何腊感觉自己在逐渐向上。
终于,她看见了光亮的来源:
那是岩山上的另一道口子,如果说她进来的地方是一二层楼,那么这个“房间”就是六七楼那么高。
大自然的力量是多么神奇!明亮的天光,正是这道长长的、被撕裂的口子露出的。
洞穴,或者说“房间”本身是宽敞的椭圆形,配合上不规则的窗户,仿佛总统套房里三面环山的落地窗,浪漫又庄严,虽然因为透风而比较冷,但这里很宽敞。
这可真是个意外之喜。
何腊的快乐就是这样简单。
这里安全极了,没有任何生物生活过的痕迹,只有自然风化过后岩石峭壁的淡淡色彩,是何腊不讨厌的灰青色。
以“房间”为转折,除了一些一眼可以望到头的浅坑,何腊还看见了一条细细的通道。然而天色逐渐恶劣,她放弃了今天就去探索的想法,转而用干枯的地衣和石块树枝将通道完全堵上。
下“楼”比上来的路程要更加轻易。两头都是肉眼可见的亮光,何腊轻轻松松跑上跑下,搬进了一个星期都能用到的物资。
在这样搬到第三趟的时候,何腊终于意识到,她竟然没有丝毫疲惫。
何腊:………?
赫拉克莉丝虽然看起来不至于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但也只是浅浅的、柔软的,绝对没有过分的肌肉线条。
她忽然想起了最开始那个奇怪的猜测。
赫拉克莉丝=性转版赫拉克勒斯。
而赫拉克勒斯,是古希腊神话中最伟大的英雄,神勇无比,力大无穷。
何腊的手,轻轻颤抖。
怀揣着壮士兮一去不复返的悲壮精神,何腊慢吞吞走回“一楼”。
岩山在那被炸得像个打开的抽屉,挡风又暖和,她在那里还花五分钟点了个火,烟能顺着上层的洞飘走,石壁则挡住了凛冽的寒风,五条雪橇犬被卸了装备,又吃饱喝足,第一次不用睡在雪洞下,正新奇地蹲坐在地,盯着跳跃的火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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