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听到动静就出来了。
其中一个男人率先上来了,故大度道:“陈年啊,你怎么又把狗牵回来了,不是说了,这几天村里要办个酒席,开个荤嘛,别不懂事!”
陈年瞥了他一眼,没开口。
或许是见她瘦弱,好欺负,便都开口教育。
老婆婆道:“你说你那么老大,还不嫁人,什么东西啊,一点儿家教都没有,活该没人要嘞,村里人要你帮个忙跟要你命似的!”
她那儿媳妇在一旁搭腔,“娘,您别理她,不就是个疯婆子吗,不招她才是看得起她,谁家娶了她才是活受罪嘞!”
她们说话声越来越大,吵得左邻右舍都跑出来看。
陈年往四周看了看,有几个人聚了过来,又转头看向他们,扫了几眼在一旁看戏的老头、中年男人,嘲讽道:“你们算什么东西?”
这下彻底将他们激怒了,那第一个出来说话的男人立即就变了脸色,另一个表情也不太好看。
那女人上来就将陈年撞到了门上,就要去打她。
陈年一把推开了她,拿了院子里的镰刀,冲了过来,真像个疯子似的挥着胳膊。
人越来越多,她听到女人的尖叫声、惊呼声,她往人群中多看了几眼,李宛如一家也在。
陈年停在了原地,嘶吼了一声,“滚!”
她什么也看不清,头发挡住了她的视线。
围上来的人一窝蜂地往后退,叫嚷着谁踩到谁了,不到几秒便散开了。
太阳也出来了。
陈年回了房间梳头发。
陈时趴在少秋肩头都不动了,她们都有些傻眼,一觉醒来,事儿变大了。
白小白打了个瞌睡,往李宛如的背影上多看了一眼,变了个小白狐窝在少秋胳膊里继续睡觉。
连着三天,都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村子里的议论声越来越大,看陈年来了,都离她远远的,等她一走,就要在背后嚼舌根。
陈年房间里有很多旧书,陈惜放假回来会带上几本,她也不看,说是带着安心。她想不起来陈惜那孩子给她讲得那些东西,什么人物心理、人物动机啊,她不明白。
她只知道一个词,欺软怕硬,可那又怎么样,她只要活着就能吓死他们。
疯婆子嘛,只要能保护自己,怎么样都好。
少秋拨动着草籽,挑了几个吃进嘴里,还没嚼两下,立马吐了出来。
太苦了,这兄弟真邪恶,自我保护忒好!
她叹口气,躺在陈年家后面的草地上,一脸茫然地看着天,对着一蝶、一狐疑惑道:“陈时啊,你这妹妹不太对劲啊!”
陈时连忙飞到她身边,传音道:“是小年出什么事了吗?”
“我也不太清楚,”少秋一下坐了起来,道:“但你想想李宛如,李宛如没动静了啊,陈年可是说过要帮她探路的,她要干嘛?”
门“吱呀”一声。
屋里没了声响。
少秋说道:“陈年出去了,我们后面跟上!”
陈时上下飞了飞,表示同意。
少秋走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把小白落下了。
她惊得张大了嘴,摊着手左思右想她把小白落哪儿了。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从后院的草堆想到身旁的乱草,硬是没想起来。
好一会儿,后面的草晃了几下,立刻钻出来一只小白狐,少秋刚回头,就被白小白咬住了裤腿。
大概是哭了,少秋总听到狐狸特有的“嘤嘤”声。
她高冷的白俟大人,知道他变成白狐之后这么没形象的吗?
白小白道:“你到底想干嘛!”
少秋甩甩头,不再多想,赶紧抱起它,边跑边安慰,“别哭啊小白,我不是故意的,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
陈年一路径直去了李宛如家,路上的人都注意到了,马上有人去通知了她家男人。
少秋赶到时,有两个村民打扮的人守在门外,贴着门听里面的动静。
少秋立刻点通了那边的小草,知道了里面是陈年和李宛如在商量逃跑的事。
这是要坏事啊!
少秋弹飞了一个草籽,打在他们后背上,他们往后看了看,挠了个痒,十分奇怪,“光天化日,还有蚊子吗?”
少秋比了个鬼脸,继续听里面的事。
陈年和李宛如寒暄了一会儿,这会儿正说着话。
“这外面都是人看着,我也不知道往哪儿跑啊,这要是再被发现了,我和大宝可怎么办啊!”
李宛如道。
陈年道:“过两天,他们要给村长的儿子办婚礼,我帮你开路,你沿着那条路走,明白吗?”
李宛如点头,“我明白,我这次一定能行。”
她又凑近陈年,小声说道:“那肥猪还能结婚呢?”
陈年定定看了她一会儿,没回答,开口道:“你出去后知道该做什么吧?”
李宛如拍拍胸脯,坚定道:“放心,我都明白,都准备好了,不会忘的。”
她动太大,有些滑稽。陈年笑了一声,低头道:“知道了,别忘了我的镰刀。”
李宛如被这一声笑惊了一下,打趣道:“妹子啊,姐姐还以为你是个面瘫呢!”
陈年立马收起了笑。
李宛如笑得更激烈了!
门“砰”地一声被撞开了,冲进来几个男人,面红耳赤,带着难闻的酒气,上来就扇了陈年一巴掌,一步一步紧逼,推得陈年倒在了地上,接连踹了好几脚,力气很大,陈年当即便缩着身体不再动了。
粗声大气,吵得整个房子都在震,嘴里还不干不净、骂骂咧咧。
李宛如躲在一边,没有上前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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