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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先停停,你们说的我每个字都能听懂,但怎么连起来的意思就那么有点不对了呢?
眼见嫘祖和玄戈聊着聊着突然达成共识,嫘祖的表情还是一脸欣慰的样子,北洛看玄戈的眼神愈发不对起来。
你到底跟嫘祖说了什么?有熊前战神有些狐疑,他在感情上虽说不是傻的,但要立刻理解出玄戈话里每个字包含的深意……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
然而碍于自己在嫘祖面前的形象,北洛唯一能做的就是狠狠瞪了他哥一眼,意思:等回去再找你算账。
玄戈轻笑,觉得他弟故超凶的样子不仅毫无威胁力甚至还有点可爱。什么?太岁警告外加打断腿警告?不重要的,反正他弟又不可能真的打断他腿╮(╯▽╰)╭
至于会不会被亲爹亲妈混合双打,这暂且不在玄戈的考虑范围之内。
事情聊毕,三人重回轮回台,恰好云天青与玄霄之间的见面告一段落,云天青脸上表情轻松,反倒是玄霄的脸色有些难看。
“你们来了?正巧,要再迟些我都打算去轮回井投胎了。”
他朝嫘祖三人打了个招呼,语带轻松地道。
“你想通了?”
嫘祖挑眉,瞥了眼玄霄,了然微笑:“还是说等到要等的人了?”
“哈哈,算是吧。”
云天青爽朗一笑,虽然玄霄之前说了“云天青你以为你道个歉我就会原谅你?”
可对他自己而言,既然已经亲口对师兄说了对不起,那便再无执念,可以去往生投胎了。他云天青一生洒脱不羁,自认并未辜负他人,辜负情谊,若是说有什么事是生前没有了却的……就只有擅自离开琼华未对玄霄告别而已。
不过这仅有的缺憾,现在也已经见到玄霄得以填补了。
云天青转向北洛:“多谢你,缙云。”
若没有北洛把玄霄拖来,还不知晓自己要等上多久。他先前注意到嫘祖对北洛的称呼,自然猜得出眼前的青年就是昔年轮回井中那个偶尔会怼自己的灵魂缙云的转世。
“小事,你想开了就赶紧去投胎,需不需要我送你一程?”
北洛抱臂似笑非笑,托这人的乌鸦嘴,他是真的践行了“前世做人今生为妖”,没把这家伙踹进轮回井真的是自己好修养。
联想起一开始那只白绒绒体型类狼的妖,云天青大笑摆手:“不劳烦不劳烦,我觉得你这辈子投的胎就挺好的嗯。”
辟邪呢,多罕见的妖啊,还有什么不知足的。云天青眨眨眼:“不过貌似你的体型嗯...还需要再长大些。”
他促狭道。
依据嫘祖在闲聊时候对他的描述,成年辟邪体型都是非常庞大的,北洛这样的……嗯,该不会是营养不良吧?云天青没良心地想。
“啰嗦!你给我赶紧去投胎!”
提到眼□□型北洛仿佛被戳到了痛处,如果不是那该死的鬼气,他会长不大???
“哈哈,北洛你这一转世连脾气都变了不少哈?”
以前的缙云冷冰冰的,偶尔出言怼人语气都较为委婉,哪有这样直接开始炸毛的情形?云天青好心情地想。
“你不也是如此?”
北洛说,没了那点执念,云天青眉宇间挥之不去的愧疚亦随之散去,整个人愈发显得洒脱无羁,“对了,我在魔域见到个名叫梦璃的妖,她现在已经是梦貘之主,她亦是提起了你。”
北洛说。
“梦璃么?原来是她啊。”
云天青恍然,当初他因为在幻暝界救下一个妖族婴孩,因而动摇起琼华斩妖除魔的理念。不想再度听闻其消息,已是千年之后。
不过……这样也好,有始有终,总算,不存任何的缺憾了。
云天青感慨,他同嫘祖道别,对方亦是洒脱的挥手让他赶紧去投胎。他走回轮回台,朝玄霄挥挥手,身体逐渐变得透明:“师兄我走啦,你要好好做魔哈~”可别又惹事被关起来了。
玄霄眼神晦暗不明,语气嘲讽:“这就不劳烦天青师弟操心了,我们来日方长。”
他意味深长地说,魔脱离六道轮回之外,他有足够的时间去寻找云天青的下一世。
云天青本已走到轮回井井沿,闻言脚下一滑,差点跌进井里。
——这是下辈子再找自己算账的意思么?他能不能后悔了选择不投胎?
嘴边含着丝笑意,青衫鬼魂没入轮回井中,化小小一片光,向轮回的深处飞去。
留下玄霄在轮回台前伫立良久,背影萧瑟。
事情了结,北洛他们告别嫘祖,准备离开鬼界。
“地府城中有结界环绕,虽说你们前来是那位神明的默许,但离去时还是到魂之彼岸外的蒿里再行找寻空间裂缝离开为好。”
嫘祖嘱咐道,她在地府多年,自然明白那位夜神阎罗对地府的掌控堪称全知全能,北洛他们得以前来,亦是那位的默许。
北洛微微动容:“知晓了。”
嫘祖转而看向玄霄:“神界对魔族无丝毫怜悯,之所以未对你有追捕全因分身乏术,你...好自为之...”云天青对玄霄存愧疚之意,但她却不会对魔有丝毫怜悯,之所以会说两句,无非是看出此人并非毫无人性罢了。
“……知晓。”
玄霄在与云天青的交谈当中得知这位红衣女子是上古时黄帝的妻子,因率族民抗击魔族而亡,出于对祖先的敬仰,以及云天青言语当中的推崇,是以他并未对嫘祖之言出声反驳。更何况玄霄早已有决断,他既然要找云天青的转世,自然是要留在人界的。
少不得要在海市再停留一段时间了。
想起海市里的那群逗比妖怪,玄霄面上冷淡,内心则是……无比嫌弃!他不想再见莔莔们了!
他们一路离开地府,穿过魂之彼岸,步入水泽遍地的忘川蒿里,玄戈找寻一处僻静处,撕开了空间裂缝,三人踏入其中,回归人界。
幽冥宫内最深处,以手肘倚在座旁的阎罗自水镜当中看着那三人离开,并未遇上同在蒿里的另外一人一魂。阎罗眯起眼,似乎在思考什么,突然开口:“记得去扣风雅颂十年的薪水。”
擅自带外人入地府,当罚。
这点惩罚完全是不痒不痛,他肩上那只通体漆黑的乌鸦双目微微发光,,知晓阎罗并未真正动怒,它扇了几下翅膀以示知晓,“大人,这三人不谈,蒿里当中的那位该怎么办?”
乌鸦开口,声音谦恭有礼,再不赶人,某位就要从魔域打过来了,这万一事情闹大……
“他应当知晓分寸。”
阎罗冷淡道。
自己会容忍对方进入蒿里,是看在其铸造出了始祖剑断生的份上。那是世间第一柄剑,撼动三界,引来烛龙睁眸一瞥,当年剑出即引来天地动荡,伏羲忌惮,乃至安邑覆灭,天规重定。但在阎罗眼中,那亦是天道的一种制衡——世间并无恒强恒弱,万物皆有衰亡之时,神明虽享有天赐年岁,但能伤到神之躯体的武器,却是经由神明曾经不屑的人族之手铸成。
天道已经暗示至此,可惜有的神就是只不闻。阎罗有些遗憾地想,他不认为那有什么不对,最多就是魔族的出现给自己地府惹来了非常多的麻烦,工量骤增。但出生便在轮回井旁的他比世间任何神明更通晓这世间万物皆有生克的道理。可惜神明因生来强大,总想着令世间万物皆按照他们规划的轨迹前行,却不想,神明尚有念想,更何况大地上千千万万的人?
乌鸦眼神闪烁,他可不认为那位是会知道克制的主,否则如何会有始祖剑的出世。
“不知晓也无妨,你去告知娲皇,想办法引那位使者去蒿里便是。”
阎罗继续冷淡道。
伏羲当年借故派遣神使降临地界,监视他与女娲的一举一动,只可惜,他们两位都没有雨神商羊的好脾气,不会容忍身边有人时时窥伺。
威慑压迫下自然会有反抗,总不能任由伏羲一神独大而他们毫无抗拒之力,这亦是一种制衡,只可惜,伏羲总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夜神阎罗的目光看透茫茫虚空,轻笑,那就给他个教训好了。
乌鸦了然地扇了扇翅膀,冲他低头行礼,飞出殿外,飞向不远处的幽都。
它的身影掠过蒿里上空,引来其中一鬼魂的抬头。
“那是阎罗身边的使者日蚀,往幽都方向飞去。”
鬼魂说,看向身侧的伙伴:“这是阎罗的警告,你不该久留了。”
他远古时安邑部的装扮,面容带着点稚气,显然死去时年岁尚轻。
“但你不愿意跟我走。”
另一个少年淡淡道,他头发微卷曲发黄,十指上有粗粝的茧。
“原因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了,襄垣,我说过要等你们一起入轮回的。”
鬼魂面露无奈,他魂魄所在的铸魂石被龙渊部族带入地界,后经由女娲施法得以离开铸魂石。但因天皇伏羲曾命令夜神阎罗,令其截留一切来到地府的安邑之魂。阎罗虽对伏羲的做法不以为然,却无法明面上反对,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停留徘徊在蒿里的安邑魂魄视而不见,反正蒿里严格上不算在地府的范畴,他没截留也算不得违规。
“那老儿的话有什么可听的。”
襄垣对伏羲完全没有半点好感,没好气道:“是你想太多了,陵梓,再说我已经入不了轮回了。”
他凝视着跟自己换刀的兄弟。他在生命的最后,将自己殉了断生,因此获得了永生——以剑灵的形式。
“但我的承诺始终有效。”
陵梓微笑看着自己儿时的伙伴,自己若是离开蒿里,必定引来三界的关注。当年神魔交战已经引得三界动荡,坠入地府的魂魄不计其数,再来一次……起码是现在的魔域无法承受的。
神在衰弱,魔又何尝不是如此?
“伏羲在地界有耳目。”
但他终究并未向襄垣言明这一点,只是这般说道。
“那很重要么?你不就是拖拖拉拉不肯走,还是不是好兄弟了!”
襄垣有些生气地道,神又如何,找个地方宰了半点问题都没有!有本事伏羲打到魔域来啊!
“可我去了魔域又能如何呢?我不想当个没用的人。”
陵梓说道,他是鬼魂,然而那些昔日的旧识们要么早就轮回转世多次,要么就……成了魔。
襄垣愣怔,想起他的大兄如今的模样,以及安邑那些旧识,撇撇嘴,低落道:“你说得对。”
他的毕生愿望最终实现了。铸就了能屠戮神明的第一柄力气,但代价,亦是惨重的——安邑全部族人都成了脱离六道之外,由怨愤与仇恨所聚集而成的魔。
襄垣对此不会有悔意,但他不能再连累小伙伴一次。
有一股陌生但引人厌恶的力量在往蒿里靠近,感受到那股力量与天界同源,襄垣皱了皱眉,对小伙伴承诺。
“总会有办法的,你等我回去找出让你离开这儿又不会成魔的方法。”
他这般说着,找到蒿里中空间薄弱的缝隙,跃入其中,那股力量随之锁定了他,几乎是想也不想地追了过去。
襄垣在空间乱流当中无声冷笑。
——魔域是神明都不敢轻易踏足的领域,对方胆敢追逐过来,简直是自寻死路。
想来,在魔域陨落一个神明,天界是无法去细查的吧。
魔域的深处,追寻弟弟踪迹的高大男人站在一片荒野当中,他带着骨制的面具,手中握着一柄玄色长剑。
剑上有金色光芒一闪而过。
者有话要说:
嗯,青爹去转世轮回啦,不过霄哥会找到他的转世——然后继续被气得半死╮(╯▽╰)╭读了几遍《神渊古纪》,关于安邑部我个人看法是:对方的种种残酷做法在远古的大环境下是可以理解的,属于人类在蒙昧当中找寻反抗的形式,事实上我们的祖先在蒙昧时做的许多事都无法用现在的道德标准来衡量。就如神渊古纪的前言当中写的“每一个时代来临,有人令世界陷入混乱,有人意图建立起自己的秩序。”
在我们现在人的眼光当中,安邑的反抗者在最后成为了新的压迫者,屠龙的勇士最后成为了龙。至于神明,烛龙世界观当中的神明与人是截然不同的种族,他们的立场每一个都有所不同,但无一例外:在他们眼中的人族是蝼蚁,不需要过多在意,有的觉得人族有趣,有的愿意提供庇护,有的则觉得人族应当知晓本分,不听话不虔诚就该死。这归根结底是立场上的不同,而伏羲给人的感觉更像是个道德帝,或者说更像一个上位者,他过度的关注人,教授他们各种技艺,却又一厢情愿地希望人族的发展如自己的想象,要卑微虔诚,遵循规矩,不得有相争相互间残杀的念头——突然间觉得他的思维与当前许多宗教理念有共通之处(呸呸呸不多说了_(:3」∠)_但这终究是不可能的,神尚且会有私欲喜怒,何况是人?伏羲的这种想法以及做法导致了他成为古剑最大的背锅帝(唔这句有点调侃不要当真,只能说各种都是因果循环,无论是安邑的入魔(魂魄不得轮回不得解脱)还是太子长琴的悲剧(说是打落凡间寡亲缘情缘结果半路魂丢了)、烈山部的困境(只管建结界不管后续)以及冬梅死老婆(好吧这个是我个人怨念,神来得晚)╮(╯▽╰)╭伏羲起码很多时候都起了因,他做了他立场上的事情,然后引来一系列人族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