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九九

8. Chapter6/不完整[上](无为&谢子舒译)(第1/2页)

【唯有爱让你完整。】

晚餐的时候哈利给赫敏看了那张皱巴巴的纸条,他偷偷在桌子下打开然后递给了她。赫敏拿起纸条细细浏览了一遍,然后把它传回给哈利,整个过程表情纹丝不动。

“所以,你准备去见他?”

赫敏低声问道,声音小得只有哈利能听见。不过,她根本无需担心,因为饭桌上零零散散的谈话吵得足以淹没那些几乎听不见的交头接耳声。

哈利点点头,将纸条塞回口袋,“以防万一,我会带上我的魔杖。”

赫敏对哈利的回答并不感到惊讶;不知为何,甚至在他开口之前,她就已经知道答案了。事实上,早在哈利给她看那张纸条时,她就知道,如果马尔福要求哈利私下再见次面,哈利会同意的。然而让她搞不明白的是,哈利对这件事太包容了,包容得甚至有些慷慨无私,他没有挥挥手就置之不理,把它当成马尔福最擅长向他们丢来的荒谬把戏。

赫敏眯起了眼睛;她开始怀疑马尔福是不是对哈利下了夺魂咒。

“你还好吗,哈利?”

赫敏的声音里满是焦虑和关心。“整件事你都表现得很奇怪,这让我很担心。你确定马尔福是‘被’施咒而不是给你下咒的那个人?”

“不,他没有对我下咒。”

哈利点点头。除非他的嘴唇也被施了魔法。“更何况,我可以击退夺魂咒,而他根本没有足够的经验去应付比这更高级的咒语。我怀疑他甚至还不能施展夺魂咒——至少现在还不行。”

“我仍然有一个不好的预感,哈利。”

赫敏提醒道,声音充满了怀疑。“就像我不相信马尔福会去修剪克鲁克山(赫敏的猫)的爪子,虽然这个任务我很乐意交给几乎所有愿意被抓得半死的人。”

“我会小心的。”

哈利保证说。

赫敏看向他的双眼,放弃了阻挠——这毫无用处,因为显然哈利已经下定决心,或许不管她说什么,甚至威胁要告诉罗恩或者邓布利多整件事,哈利也会在夜深时不顾一切地奔赴那个他和命运之神有着约定的废弃储藏室。

为了打消自己的不安,赫敏决定确认一下哈利没有被马尔福施加某种无法有意识控制自己行为的黑魔法诅咒。她知道一个很实用的黑魔法检测咒语,可以判断一个人是否受到黑魔法的影响,然后给出正面或负面的结果。

当哈利侧过身和西莫谈论格兰芬多—斯莱特林的魁地奇比赛日安排时,赫敏拿出她的魔杖偷偷扫过哈利的身体,低声念了句咒语,仔细地观察着结果。

她的魔杖尖闪着珍珠般的白光,然后褪成了暗绿色,这表示一切正常,没有什么异样。哈利没有被咒语控制——这在某种程度上让她松了口气,但还远远算不上安慰。现在仍然需要回答的问题是,为什么

赫敏想了一会儿,觉得现在问哈利这件事毫无意义——首先,他下定决心晚上要去见马尔福;其次,她有一种感觉,就连哈利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在过去的几天和几个星期里,天气寒冷刺骨,晚阳燃烧天空时,萧瑟暮色下渲染着瑰丽罕见的万丈霞光。哈利回到格兰芬多宿舍去收拾晚上准备用来练习魁地奇的东西。由于这场至关重要的比赛已经提前,赛程变得更加紧张——他的球队,尽管对于斯莱特林队来说更有胜出可能,但这仍然需要他们挤出所有时间来练习。

斯莱特林有一个强大的后卫,当哈利从抽屉里拿出一件干净的魁地奇长袍时,他注意到了这一点。这是他们最大的王牌,这也使他更有理由把队伍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进攻中去。当然,胜利更大程度上取决于他抓住金探子然后结束比赛的能力,但哈利从来都不是一个甘于落后的人。

从以往的比赛来看,哈利抓住金探子的机会很大,如果要用百分比和概率表达,那就是几乎百分百。从二年级开始,他每个赛季要和马尔福打四场魁地奇比赛,而每次都是哈利抓住了金探子。他还记得夺冠的陶醉,记得每次手指抓住那颗颤动的金色小球时,心中胜利的狂喜,他还记得每次转过身,都能看见马尔福一脸沮丧的扭曲表情,夹杂着再明显不过的愤恨和憎恶。

哈利的思绪渐渐从策划魁地奇战略,飘到了评价马尔福的飞行天赋上——尽管他比马尔福飞得快的多,但哈利还是不得不承认他喜欢马尔福的飞行方式。事实上,他甚至暗自认为马尔福的飞行风格比他要好。哈利曾好几次看到自己的飞行姿态,不论是在双目望远镜的重放模式中或是在移动的巫师照片里,他注意到他就像在空中飞奔,尽管描述得非常准确——他的身体会向前弯曲,与扫帚完全成一条直线,像用刀子切开软黄油一样划破空气。无比老练。

哈利回想起了第一年里看到马尔福初次飞行的景象,那时他们才十一岁,仍然有着稚嫩的眼神,一派天真。当马尔福偷走了纳威的记忆水晶球并把它带到禁飞地带时,他,情理之中的,做了一件很自然的事,去追马尔福。

就在那一刻,他们之间激烈的斗争开始萌芽,甚至在六年后还远未平息,更不用说消退了。

尽管如此,哈利仍能记起他追逐马尔福的过程是多么的令人印象深刻,他认为马尔福没有说谎,他的确飞得很好—马尔福骑着扫帚呼啸着穿过空气时有一种傲慢和鲁莽的风格,同时又保持着精致优雅的风度。也许马尔福不是世界上最好的飞行员,但他的飞行绝对带着一种独特的美感和姿态。真的,就像马尔福其他的一切一样——能在举手投足间毫不费力地流露出轻蔑和自信,还有那令人艳羡的冷静、文雅和时髦。马尔福总是这么独树一帜。

这就更突出了德拉科望着他时眼里一闪而过的原始情感,仿佛白日里的电闪雷鸣,打破了德拉科一贯沉着冷静的完美面具。就像薄冰在即将破裂前发出的嘶嘶声响,当流动的真相从蜘蛛网般的裂缝中渗出时——它让人紧张不安,甚至是胆战心惊。

哈利在他的床头柜里翻找着用来垫肚子的蜂蜜公爵巧克力,因为他之后将会错过晚餐——突然,他的手指摸到了一块坚硬冰凉的玻璃,当它撞到抽屉里其他东西时,就像空心的金属一样叮当响。

哈利好奇地用手指握住了它,感觉形状很熟悉,然后从抽屉里拿了出来。

那是一个空玻璃瓶。

哈利盯着它看了一会儿,冰凉的玻璃静静地躺在他手掌上——他居然完全忘记了它的存在,一心只想着爱情药水的效果,而不是它的物质来源。他把它举起来仔细看,注意到那封闭的小瓶里还有少许微弱的鲜红色痕迹,证明着那是一种比血色还要暗沉的毒药。

马尔福是这么说的。所以他信了。

哈利若有所思地咬着下唇,又想了一会儿,然后他把小玻璃瓶塞进口袋,拿起魁地奇的东西走出了宿舍。他没有办法证实那神秘残留物的性质,但那是他所拥有的最确凿的证据,他想赫敏一定会觉得很有趣。

德拉科在晚餐前不久就悄悄溜出了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走出学校大楼,向远处的魁地奇球场赶去。当从地面观察球场时,它和在空中鸟瞰的壮观很不一样。

当他飞行的时候,周围的景象会如调色板上摇晃的油彩一样流动,就像他骑着飞天扫帚一遍遍旋转翻滚时,所看见的那些绚丽色彩铺叠而成的自然抽象艺术画布。底下球场郁郁葱葱的绿和上方天空如水明净的蓝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前一秒还在他的脚下,下一刻又跑到了头顶,那几乎令人眼花缭乱的色谱是他见过最美妙,最动人心弦的——因为它反映了生活的真实面貌——黑白从不界限分明,深浅不一的灰色反而和彩虹的每种色泽混在一起。

但是当他接近球场的时候,德拉科被眼前大有不同的景象惊呆了——它是如此的独特和……接地气,仿佛是由重力而不是想象力塑造而成。这完全说得通,毕竟他现在就在重力用下牢牢地站在地上。球场看上去很是衰败,萧条中透着伤感。连绵滚滚的冬季暴雨势不可挡地冲刷过土壤,留下了一道道沟壑纵深的侵蚀痕迹。这也正是为什么它迫切需要重铺路面的原因。

当然,他不是来为魁地奇球场的情况默哀的,尽管眼前的糟糕情景确实让他的心情更阴郁了几分。老实说,他也不太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大老远跑来这里,除了他知道哈利今晚有魁地奇练习之外。

德拉科在格兰芬多塔楼投下的阴影里选了个隐蔽的角落,背靠着身后温暖的水泥墙,慢慢坐到了草地上。他被一个急转弯挡住了视线,然而幸好从他的角度尚且可以清楚地看到魁地奇赛场。

哈利在那里,和其他格兰芬多的魁地奇队员一起,他们都是初中生,大部分是六年级的学生。德拉科能看到哈利正在和他们谈话,可能在为即将到来的比赛简单讲解着战略。哈利做了个手势,给每个队员指示了方向,他们轮流点了点头,有时还会反过来抛出一个问题。没过多久,这一小群人散开了,各自骑上扫帚,蹬地一飞冲天。

从地面上看哈利飞行很有意思,因为他以前和哈利一样都在高空,德拉科若有所思着,双眼紧紧跟随着哈利从球场一端飞到另一端的如燕身影。他正疾风迅雷地在两个球门之间来回穿梭,做着热身准备。德拉科再一次嫉妒起哈利骑着扫帚的飞快速度,同时又能保持精准性和闪电般的反应能力。

哈利完全知道如何去飞。不只是能骑着扫帚直来直往或是在拐弯处急转却不掉下来,而是完整意义上“飞行”这个词的真谛——就好像他能摆脱重力的束缚,就好像天空不再是攀顶的极限,而是更值得探索的基础。

即使是在比赛中,德拉科也能感觉到哈利不是为了输赢而飞的,更多的,是因为他对飞行纯粹的热爱。不知为何似乎风总是能将他带到他想要去的地方,而抓住金探子只是他这场飞行旅途中微不足道的乐趣,只是地平线上闪耀的一抹无边金光。

当然,德拉科永远无法飞得像他那样。那些沉甸甸的期望和不可能达到的标准压住了他飞行的翅膀,让他在天堂下的天空中带着负累飞翔。无论他怎么努力,他总是无法超越哈利。

德拉科还记得他第一次和哈利比赛是在他们二年级的时候,最后他输了,这开了随后许多次失败的先河。尽管有一把更好的飞天扫帚,但被击败的屈辱仍然历历在目,这无疑反过来更加证实了他自己的技不如人。他还记得马库斯·弗林特对他的大喊大叫,说金探子就在你头上,可你该死的居然看不见!即使有世界上最好的扫帚,你也比不了波特!

就在那一刻,自他们在霍格沃茨快车上第一次相遇起就点燃的仇恨之火,突然迸发出炽热猩红的永恒火焰——只有哈利能让他这么怒不可遏,切齿痛恨。而这正是他厌恶哈利的根源;嫉妒和鄙夷交织在一起,敌意与钦佩混杂在一起,就像一条吐着火红信子的祖母绿蛇紧紧缠缚着他。

而这一切有过任何不同吗?他有什么时候强过哈利吗?他有什么是哈利没有的吗?答案是,从来没有。可现在,有一样东西是他不曾拥有却迫切想要的……那就是哈利,这种强烈的渴望填满了他每一次心跳间的空白。

德拉科盯着哈利,试图回忆起他恨过的关于哈利的一切,厌恶曾经是产生得那么自然,可现在,就像隔雾看花,那些记忆只给他带来一阵似曾相识的微弱悸动,仿佛是遥不可及的过去在耳旁喃喃低语。现在,他所能看到的只有哈利,摘下嫉妒敌意的痛苦面纱后——他所能看到的哈利最真实的一面。他看到了哈利真诚而鼓舞人心的微笑,看到了他纤细的双手小心而自豪地抚着火弩箭,轻车驾熟地紧紧握住它,看到了他将柔软的身体斜靠在细长的飞天扫帚上,在空中一个陡峭俯冲而下,风随着流体阻力从他身边呼啸流过,德拉科看着,被迷住了……

“这他妈——!”

罗恩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急急忙忙绕过拐角处,差点一个趔趄被德拉科伸展的双腿绊倒。他颤巍巍着努力保持平衡,避免狼狈地一跤摔在地上。然后他朝四周看了看,发现了黑暗中的德拉科,眼中的怀疑很快变成了明显的蔑视。

“你在这里干什么,马尔福?”

罗恩生气地呸了一声,愤怒的火花在他的蔚蓝眼睛里噼里啪啦燃烧着。

德拉科很快反应过来,回瞪罗恩。“我坐在这里想我自己的事。这可没触犯校规吧?”

罗恩眼里闪过一道危险的光。“别他妈跟我废话。”

他朝德拉科走去,但对方已经站起身来,漫不经心地抖掉长袍上的灰尘,摆出一副完美无缺的漠然神气。

“我非常清楚你在这里做什么,马尔福。”

“问一些你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通常没有什么效率,韦斯莱。”

德拉科的眸子里闪烁着恶意的光芒。“但这确实可以解释你为什么总是表现得像大脑发育受阻。”

“你在窃取我们的魁地奇战略,”罗恩指责着,脸蛋因愤怒而涨得通红,这让他的雀斑就像红皮肤上焦灼的木炭一样突出。“你个狗娘养的——”

“我可没有在窃取你们那愚蠢的战略,韦斯莱。”

德拉科嘘了一声,打断罗恩。他苍白的脸颊因为被罗恩触动了敏感的神经而微微发红。“再说,根本就没有什么战略可言,因为你们唯一的王牌是能抓住金探子的哈利,那可称不上是战术,对吧?而且你竟然敢侮辱我的母亲,你——”

“给我滚,马尔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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