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九九

1. Chapter1/天堂的毒酒(谢子舒译)(第1/2页)

【天堂的毒酒。

不自然的爱,更不自然的恨。】

哈利默默地穿过霍格沃茨的校园,向猫头鹰屋走去。他独自一人,小心翼翼地环视着身后,脚下草地沙沙响的声音在他寂静脑海中回响着,放大了十几次。在漆黑无尽的天空的衬托下,禁林里参差不齐的树木勾勒着不祥的黑色轮廓,给哈利一种异样的不安感。

没有了隐形斗篷,他觉得自己脆弱而又暴露,仿佛所有影子都在他面前逃跑,在月光下让他变得格外显眼。他把它借给了小天狼星,小天狼星还在躲藏着,比他更需要隐形保护。自从没有斗篷以后,哈利就减少了深夜的越轨行为,但是今晚他怎么也睡不着,于是打算寄一封信给小天狼星。看罗恩已经睡得很熟,他便只好独自出去了。

夜晚的空气很清新,有露水的味道,有割过的青草的味道,还有一股淡淡的辛辣味,这都来自于不远处禁林里的奇花异草。哈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品味着那微妙的香气,它蕴藏着不安森林的精髓,同时又出奇地清新、隐约地诱人。

突然,一道微闪的银光跃入他的眼帘又迅速消失了。哈利猛地朝那个方向瞥了一眼,一阵轻微的沙沙声证实了他的怀疑。在离他只有一石之遥的灌木丛中有一种悄暗的动静,哈利小心翼翼地走近,手在魔杖上方合了起来。

随着他的慢慢走近,头顶上的乌云散了开来,留下一缕明亮的月光,而哈利盯着眼前的景象,几乎要合不拢下巴。

“马尔福?!”

那纤瘦的身影猛地转过身来,哈利再次瞥见了一闪而过的银光,而那双熟悉的眼睛正带着不同于往常的震惊看向他。当他的视线移向马尔福的身体时,哈利两眼圆睁,愣在原地,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好半晌,他的嘴巴才磕磕绊绊组织出词句,带着五雷轰顶般的震惊。

“马尔福,三更半夜你光着身子在这干什么?!”

*****

马尔福想要隐形。

站在夜晚的边缘,禁林树篱在他两侧的黑暗里蜿蜒曲折,他觉得自己就像他所能记得的那样看不见。头顶天鹅绒般的天空向他逼近,微弱的象牙色月光划破无尽的乌沉夜色。

但是,当然,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比如一只猫头鹰沉默地俯冲过头顶,他并没有融入周遭的夜色之中。他那浅金色的头发在月光下流淌着银耀的光芒,他那苍白的肤色散发着一种由内而外的奇异光彩,在黑夜的衬托下愈发明晰。他那傲慢而优雅的姿态使他无论在何种环境里都能被第一眼发现,不是因为不善隐藏的笨拙,而是他恰巧有那种与众不同的独特气质。

德拉科穿着靴子在潮湿泥土上缓缓移动,当他走近森林时,草丛沙沙摇曳,似是欢迎,在寂静夜色里洋溢着生机。他用右手紧紧地握着一小瓶无色液体,那玩意清澈如水晶,在月光下却不透明。德拉科细长的手指紧紧地抓着那个小瓶子,小心翼翼地注视着那珍贵的液体,悄悄走近森林。

在过去几周里,他一直在绝对保密的情况下研究这剂魔药,比如煞费苦心地从斯内普的私人储物柜里收集所有需要的原料,又比如从一个潜藏在霍格莫德小巷的怪人那里买来这些材料。他从来都不知道一种药剂为什么会如此难以调配,又为什么添加了某些他不明白的成分。不过幸好,上面的说明足够清楚,他便这么照做了。有好几次,他都问自己是否值得冒这么大的麻烦和风险,但每次他的回答都是肯定的。

他对生活从来没什么渴望,除了那些强加于他的“渴望”之外,一种他自发的渴望就是看不见。坦白地说,从他还是个孩子起他就想要拥有这种能力,但不是出于某种偷窥的意图。随着他逐渐走出童年,他对这种特殊能力的渴望更是越来越强烈。

他只想消失一会儿,躲起来,一个人呆着。他想要退一步,观察别人而不让别人注意到他,想要悄悄溜走,而不让别人知道他要去哪里。当然,隐身还打开了一个充满其他可能性的世界,比如恶剧,但这些并不是他极其渴望隐身的主要原因。

今年夏天,他在父亲的巨大藏书室里发现了一本魔法书。那本书太古老了,破旧不堪,年代久远到页码上都是罗马数字。它几乎快要散架,被一根日渐磨损的细线夹在一起。当他试图打开书时,线很快就断了,他匆忙捡起了那些散落至地的羊皮纸,把它们带回房间细读。书页已经被撕裂、弄脏得很严重,再加上这些年来纸的边缘已经磨损,所以并非所有的书页都有清晰的编号。但他还是设法排序了这本书,最令人高兴的是,他还找到了一张褪色、半撕碎的书页,上面详细描述了一种隐形药水——宾果。

这个咒语被证明非常棘手,但它应该是一个强大的黑魔法咒语,如果它只是简单的魔杖一挥,德拉科反而会怀疑这个说法的真实性。带着坚定的决心,他设法在药剂的最后阶段收集了所有必要的原料,只除了一样。

那就是一朵野生的黑玫瑰。

事实证明,这是最难获得的;他搜遍了霍格莫德所有的花店,想找到一朵从花蕾开始就呈黑色的野玫瑰,而不是染过的,也不是用魔法培养出来的。他甚至向“花萼和花冠”(周围最知名的猫头鹰订单花店)询问了这朵花,但它们的价格远比他能负担得起的要高,因为每年的这个时候,正是苏格兰玫瑰上市的时节。最后他终于被告知,他最好的选择是去禁林看看,那里有各种各样的植物(还有其他更原始的动植物)在繁茂生长,尤其是在夜幕降临的时候。

这就是为什么,午夜刚过他就出现在这里,小心翼翼地接近森林,暗自祈祷他能在禁林边缘找到一朵黑玫瑰,而不必在森林里冒险(从第一年开始,他就对森林深感恐惧)。

好在,他被幸运之神眷顾了;当锐利目光落在黑暗里的一朵花上时,他的心怦怦直跳,那花依偎在一棵折断的灌木的阴影中。德拉科小心翼翼地不去碰那起伏不定的灌木丛,跪下眯起眼睛看着玫瑰花瓣的轮廓,它的颜色和周围的夜晚几乎没有区别。

他伸手去拿那朵花,手指微微颤抖,当小心翼翼地把它从地上拨开时,他甚至感到尖锐的刺划破了他的皮肤。德拉科把松散的泥土从花茎上抖下来,把它举到与眼睛平齐的地方,以便将那纯黑色天鹅绒花瓣,还有流淌其上澄净通透的乳白色月光看得更清楚。

德拉科满意地笑了。用夜的颜色涂抹,这是一朵多么漂亮的玫瑰!

在他开始动手前,他给自己留了片刻时间来欣赏手中那朵盛开的花朵。他只需要花瓣,所以他小心翼翼地把花瓣从茎上摘下来,那质地就像黑缎子贴在他的指尖,然后一个接一个地掉落进他用其他原料配制的药瓶里。随着花瓣的消溶,清澈的液体立马变成了深红色,没有一点野玫瑰的黑色痕迹,而是一种新鲜的,充满活力的红色,生动而艳烈。药水已经被制成了,并且必须马上服下。现在可没有回头路了。

德拉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一声不吭地仰首将药水灌入喉中。

那是一种快要烧焦的感觉。它像熔化了的火一样在他的皮肤下面燃烧,以一种不寻常的感觉剥落他的神经,叫他喘不过气来。他的血在温暖表皮下就像一片片碎冰,在冷成冰窖的血管上激起一阵阵热浪。他试探性地睁开眼睛,然而很快又闭上,这时眩晕袭来,模糊了他的视线。脖颈后面的头发开始刺痛,他的整个身体甚至突然热得发红,就像火辣辣的热气沿着脊梁直往下颤抖,在血液里升起了水银柱,抹杀了最初的寒意。

这沸热简直叫人窒息;德拉科模模糊糊地想知道这是不是魔法在起用,于是他摸索着衬衫的扣子,拉开了衣领。当寒冷的夜风吹上他□□莹腻的皮肤缓解着从里喷发的热气时,他终于稍稍松了一口气。

他用手指使劲地撬开了其余的钮扣,任白衬衫掉落至地在黑暗中若隐若现。他眯起眼睛,伸出双手,试图弄清楚自己是否已经隐身了,但脑袋里持续的嗡嗡声让他无法集中注意力。那刺骨热浪在他仍穿着衣服的部分上灼痛着,德拉科正要脱掉腰部以下的衣服,可这时不知哪儿的干枯树枝被脚踩过,发出了嘎吱响的沙沙声,瞬间把他冻得动弹不得。

有人来了。

*****

德拉科猛地转过身去,和哈利撞了个对面,他那双深绿色的眼睛里流露出惊愕的表情,嘴耷拉着,难以置信地盯着德拉科。

“马尔福,三更半夜你光着身子在这干什么?!”

德拉科的脸上掠过一丝惊恐讶然的神色,却在黑暗中看不清晰。在他终于开口说话前,沉默气氛绷紧如弦。

“你——你能看见我”德拉科无法控制自己疑惑的声音,几乎和哈利脸上目瞪口呆的表情如出一辙。

哈利看起来有点反感。“我当然能看见你,我看不见的是你本该穿在身上的衣服!这就是问题所在。马尔福,你到底在干什么”

马尔福低头望着自己,神色惊慌而又困惑,然后他又抬起头来望着哈利。

“你真的能看见我”德拉科重复了一遍,罕见地露出了不知所措的慌张。他本能地俯下身,去捡起那躺在潮湿草地上的衬衫。

“你光着身子站在空地上,很难不被发现好不好!”哈利听起来没什么好气,他坚决地把脸转过去。“穿上衣服,行吗”

“我才没有光着身子,”德拉科立马反驳,匆匆穿上衣服挽回尊严。“你没注意到我下半身穿着衣服吗?!”

“不,我没注意到,谢天谢地。”

哈利停了下来,暗暗地瞪了德拉科一眼。德拉科正手忙脚乱地忙着把衬衫钮扣扣好,根本没注意到他。“你到底在干什么,马尔福,半夜光着上身在森林里蹦蹦跳跳的是在向月神跳什么部落舞吗你是不是疯了?”

哈利嘲弄地摇摇头。“我一直觉得你有问题,马尔福,但我从没想过你会这么疯,光着身子在霍格沃茨跑来跑去。”

“是啊,因为我可能会撞上费尔奇(霍格沃茨校监),不是吗这确实是他会管的事。”

德拉科讽刺地回击道,一边挑战着哈利的怒视,一边调整着衣领。“谢谢你的关心,波特,不过你现在迷路了,这可帮了我一个大忙。”

“我可以告发你。”

哈利平静地指出。

“没错,而且你还可以解释大晚上的你也在森林里散步干什么。”

德拉科不耐烦地回嘴。他急于摆脱哈利,因为他不知道吸收进去的隐形药水多久后会生效,要是波特眼睁睁看他消失在空气中,他可有得要解释了!

哈利神情不变。“你在干什么,马尔福”

他又问了一遍,声音平淡,牙关微咬。现在德拉科穿得整整齐齐,这让他镇定多了,显然,没有听到回答,他哪儿也不去。

“这他妈的不关你的事,破——特,”德拉科啐了一口唾沫,语气恶狠,却蔓延着连自己都没发觉的焦躁和崩溃。

“给我滚开。”

他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补充了一句威胁,“要不然我就教训你,别以为我不敢。”

“你也别以为我不会报复!”

哈利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他眯起眼睛,试图在隐约的黑暗里盯着德拉科。这是很困难的,因为头顶上的月亮已经滑到乌云后面去了,微弱的光线像薄雾一样在他们之间徘徊。

哈利向前迈了一步,手指紧紧地攥着魔杖。

德拉科也神情紧绷,身上的每块肌肉都做好了行动的准备,可就在这时,他的神经通过血液中的药水,开始了明显的舒张。这是一种奇异的搅动人心的感觉;他之前还以为这种感觉应该是空灵的,梦幻般的,像漂浮于云朵之上而身体蒸发殆尽。但是,现在支配他身体的这种感觉却截然不同,是一种他从未体会过的——更强烈的感觉,让他仿佛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完全地陷进了现在的身体里面。他的感觉愈发敏锐,锋利如刀尖。他能听到躁动不安的夜晚发出低语声,就像应和着心跳的震耳欲聋的脉搏声。

这感觉……很怪异。而且很糟糕。

德拉科后退了一步,心中升起了难抑的不安感。一种疯狂的焦虑和恐惧压倒了他,就像你在飞往阿拉伯半岛的途中,在飞毯上突然想起你把淋浴喷头留在家里时那种惊慌失措的感觉。德拉科现在最关心的是在发生任何其他事情之前摆脱哈利。

“波特,我敢发誓,如果你不...”德拉科恶狠狠说着,气得声音发僵,这时天上的云层突然移动,再次露出了皎洁的月亮,珍珠般的素光穿过漆黑夜空,洒落在哈利的侧脸上,用一种不自然的苍白光辉映照着他,然后……德拉科突然停住了他要说的话。

一道眩目的闪电几乎毫无预兆地击中了他的心;并不伴随着任何疼痛,反而另一种无名的感觉越揪越紧,像是电流贯穿了他的整个身体,强烈而纯粹,反常的不适和狂喜同时存在。他的视线一时模糊了,然后又变得清晰起来——暗林的背景消失在视野中,万物被刺眼的炽白月光照得倾斜,天地之间……

只剩下了一个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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