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九九

9.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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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狐狸式神再次造访,云悦是觉得奇怪的,毕竟按刀们的说法,这只狐狸布偶样的式神,除开每个月固定时间出现之外,无事不登三宝殿,毕竟,在采用了信箱、审神者手札板等载体,进行信息传递的现在,狐狸式神最大的功能,就是沟通和监察。

“初次见面,在下仓促来访,还请海涵。”

布偶样的狐狸式神一改上次逗比的模样,慎重其事的蹲坐在云悦身前,甚至颔首低眉的行了礼。

狐狸式神一开口,云悦就知道换人了,第一次见到狐狸式神,他就觉得这么人性化的表现,并不像一个传统的式神,恐怕这种狐狸式神,其本质就是无人通讯机吧?

对方的尊重赢得了云悦的好感,他笑着说道:“您好,很高兴见到您,有事不妨直说吧,在下的身体情况,您也看到了呢。”

“是的是的,在下这次来,也是想和您沟通一些事情。”

加州清光在云悦的示意下,给狐狸式神端了一杯茶,哪怕这个状态下并不能喝,狐狸式神也很有礼貌的点头表示感谢,随后它抬起头,直视云悦,问道:“那么,在下想要确认一下,您的本丸,除了在座的四位殿下之外,就再也没有刀剑降临了是吗?锻刀……嗯,就算是战场也无法获取吗?”

“是的。请问这又有什么关系吗?”

“很抱歉,您的问题,在下等会在予以回答,仅仅凭借四位殿下,就运行了这么大的本丸,而且审神者大人您的本丸战绩中,可以看到很出色的记录,而这样的记录,是一位殿下的,而不是一队殿下的,这就是普通的刀剑们完全无法做到的事情。”

布偶狐狸嘴角的弧度弯起,对听到上述内容后,不约而同射过来的视线,安抚道:“啊,请不要激动,在下并没有说这样不好。相反,这是一件非常值得庆贺的好事。”

“在解释之前,请四位殿下,协助在下做个小小的测验,以证实在下的推断,随后不管结果如何,在下都会给诸位一个满意的答案。”

掏出一个卷轴,狐狸式神刷的一下就打开了它,随后要求四刃轮流上前,观看卷轴的内容。

“嗯?这是什么?我的刀纹?”

加州清光疑惑的看了看卷轴,又看看狐狸式神。

“让老人家来看看……唔……月照睡莲吗?真是一幅美丽的景色呢。”

听到加州清光的疑问,距离卷轴最近的三日月宗近探头看了一眼:“但是,并没有看到清光的刀纹。啊,是老头子终于老眼昏花了吗?”

“哎?我也来看看?”

引起好奇心的髭切也接近卷轴,低头看了起来,半响他摸着下巴回头招呼道:“嗯……倒茶丸也来看看吧?”

“……”刚给云悦换了杯热茶的膝丸,已经完全不想辩驳兄长嘴里奇奇怪怪的称呼,放下手里的茶壶,他也挤进围着卷轴的小圈子,低头看了一眼:“这是什么?透金的红纸吗?咦?金光的位置居然还是随着光线不同而不同吗?变换位置看,像是一幅金色火焰图呢,真是神奇的画技。”

“嗯?可我看到的是静止的,黑白两色的溪水图呢……这可真是神奇。”

搭着自家弟弟的肩膀,髭切微微瞪大的眼睛透出了研究的意味,他回到云悦身侧坐好的同时,漫不经心的说道:“看到的,都是不同的呢,这个卷轴真有意思,是测试什么呢?灵力属性的不同吗?”

“嗯……恐怕不止哟~”也回归原位的三日月宗近,看似回答髭切的疑问,却笑眯眯的盯着狐狸式神。

听对话也知道不对的加州清光,动迅速又安静的撤回,坐下的位置,有意无意的卡在狐狸式神冲向门的路线上,而膝丸,他就直接坐在了原地,不用起身,一伸手就能够到的距离,歪着脑袋看着狐狸式神,两手抚着横在膝头的长刀,狐狸式神来的时候,正好是他刚出阵回来,出阵服都没来得及换下,自然本体也在手上。

“……在下并没有恶意,殿下们不必如此。”

觉得自己似乎在布偶上看到了苦笑的表情,云悦眨巴眨巴眼睛,环顾一周后,默默的捧起茶,表示我什么都不知道。

“看来在下再不解释的话,小命不保呢~哈哈,那么,就让在下,向殿下们,讲一件事情吧。”

狐狸式神无视身旁虎视眈眈的膝丸,笑着开始扔下言语的炸弹:“想来,大家一直以来,都以为所有的刀剑男士,都是付丧神吧?但其实,不是哟。”

“所谓付丧神是指器物放置不理100年,吸收天地精华、积聚怨念或感受佛性、灵力而得到灵魂化成妖怪。而又由于传说,有八百神明末席的地位之称。故而具有神性,被奉为神明。”

狐狸式神慢条斯理的解释着,平缓的语气,认真的表情,无不表示出它或者说他的慎重其事。

“时之政府关于刀剑男士的解释,默认出处于此,但其实,刀剑男士并不是、或者说,并不完全是付丧神。毕竟器物百年而成精怪,具有唯一性。而对于时空而言,同一个世界,并不会存在两个完全相同的个体,正如世界上没有一模一样的叶子,是一个道理。”

布偶狐狸指了指膝丸,又道:“正如膝丸殿要是出现在现世,必然会和现世的‘膝丸’融为一体,是一样的道理。”

“不对啊,我在万屋,可是看到过很多振加州清光哦?”

靠坐于门口处的加州清光,提出自身的疑惑。

“那是因为,去往万屋的传送阵,会为您镀上一层外衣,当然,其他的,加州殿,也是如此,这层灵力外衣,是保护你们不会在同个时空中,相互融合的封印。”

狐狸式神捋了捋自己的胡须,又道:“每个本丸的传送阵有三个,分别是位于两翼的,出阵和远征用传送阵,以及位于本丸门口处的,通往万屋和时政总部入口的,门之阵。这些,除了传送之外,也是用于为刀剑男士们,提供封印保护。所以才会有通过数量的限制,毕竟越强大的刀剑男士,需要的‘灵力膜’就会越厚。哦对了,万屋出售的,殿下们的出阵服,也具有这样的功能。”

“从一开始,时之政府就并没有掌握着真正的付丧神,现如今的各位,只是刻录了本振历史的,灵能体。”

说到这里,狐狸式神看了看四刃的脸色,像是三日月宗近和髭切,就完全无动于衷的样子,膝丸有些无聊的摸着自己的刀,而加州清光虽然震惊,却也没有过多的反应,不由得点了点头,他继续说道:“一般这种情况,我们是不会对刀剑男士们,还有审神者们说的,毕竟这种认知,很大程度上,会颠覆刀剑男士们对于自身的认知,从而引发混乱,造成不可避免的损害,就不好了。”

“同一振刀的每一个灵能体最初都是一样的,不同的审神者大人,身处的本丸环境,为他们带来不同的经历,这些经历,才是独属于他们的记忆,这些是造成他们认知与行为中,细微差别的来源。”

说到这里,狐狸式神的眼睛在泛光,他说:“这种细微的差别越来越大,越来越多……多到足够多、大到足够大的时候,量变转换成质变,就会产生独一无二的灵能体,换句话说,产生属于自己的、独一无二的灵魂,而此时的殿下们,才能称之为——付丧神。”

“换句话说,我们时之政府,提供给审神者大人们的刀剑男士,其实是个胚胎,为胚胎的时候,他们拥有无限的潜力,而未来,能成长成什么样子,能走多远的路,则是他们自己对于自身经历的认知,自己审神者的引导,内外环境的因素,等等等等,所决定的。”

“恭喜您,您的刀剑,正走在这个蜕变的路上。”

狐狸式神朝着云悦点头示意,眼睛里露出诚挚的光芒,他说:“也感谢您,能踏上这条路的刀剑,万中无一,而您的本丸里,存在四位,这简直就是件天大的喜事。”

对于赞美和感谢,云悦淡定的放下茶杯,冷冷的直视狐狸式神的双目:“恕我直言,哪怕万中无一,听您的语气,并不是没有存在过蜕变后的刀剑,或者说真正的付丧神,那么,冒昧问一句,那些付丧神呢?此时,身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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