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感觉这会像猪八戒背媳妇……”被老爷爷太刀背身上的审神者扯紧自己的斗篷,才走了一段路就管不住自己的嘴。
“嗯,主君说什么?”
人类的重量还不如几箱钢的分量,三日月宗近背着黑曜石毫不费劲走出丛林,远远看到附近那处村庄木质的房顶。
“等等,我们就这样过去,不需要做点遮掩?你确定对面不会把我们给吃了?”
审神者质疑三连,赶紧招手把探路的小短刀招回来:“要不扮成迷路的旅人什么的?”
“主君这么说,贸然靠近确实有欠考虑…”三日月宗近若有所思,眼光在前田藤四郎身上打了转,嘴角微微勾起:“那么,郊游迷途的夫妇与孩子如何?”
“…可我没见过有那么彪悍的妻子把丈夫背在身上的呀。”
审神者抵着下巴,神情相当苦恼。
三日月宗近被哽住,半响幽幽地道:“主君,您的角色难道不应该与我对调一下?”
审神者顿时瞪大了眼:“我长得这么好看,怎么可能是你老婆?”
这话说得真有道理,我差点就信了。
三日月宗近庆幸自己现在背着审神者,才不用扭头去看审神者的脸色,他不知道审神者脸色咋样,反正他脸色很难看。
“算了,直接开门见山,我不信拳头不能在这里当爸爸。”
没有目睹审神者手撕付丧神的英姿,三日月宗近对审神者的鲁莽表示怀疑,还是坚持自己的假装迷途夫妇与小孩一论,气歪的审神者差点揪着他的小流苏当人质,表示你不走我就烧了它,让你变得又秃又强。
三日月…三日月宗近屈服了就不叫自我主义太刀,他刚想想个什么名头跟审神者洗脑,一旁放风的前田突然拔出本体,指着上方充满戒备:“主君,三日月殿下!有人来了!”
曾与白狐之子同为一体的晴明,即使是有别于他,黑晴明在占卜一术上也颇有造诣,混乱的占卜之像只指引一个方位,他当即让大天狗雪女前往巡查。
鸦天狗的例巡并没有发现不妥,忠诚执行晴明大人命令的大天狗围着爱宕山一寸一寸地找,本来遮掩得好好的审神者二人,因为一个到底是谁当妻子谁当丈夫的微小问题吵起来,吵架中占据身高优势的审神者摇晃着三日月的小流苏,把那一抹显眼的金色露出来。
“来者何人!胆敢闯入爱宕山领地!”
鸦天狗一族乃大天狗麾下最强力的战将,此时将空战发挥得淋漓尽致,苦于就是没有长翅膀的前田藤四郎绷紧神经卫戍在审神者身旁,堤防着这些长相丑陋的妖怪。
三日月扫过无数着装一致的黑翅膀小妖,停在一只耀眼的金发大妖身上。
“刀剑……付丧神?”
一眼看出三日月等人的本体,毫无疑问被他背在身后的就是人类,看来晴明大人要找的就是这两只妖怪无疑。
“跟我走,付丧神,晴明大人与你们有事,虽然不知你们为何与人类共处,爱宕山不欢迎人类,我来替你们解决。”
大天狗傲慢地俯视三人,姿态高傲言语毫不留情,从刚刚开始连话都还没说的审神者,就莫名其妙被决定了生死?
心情有点复杂。
“哈哈哈,多谢那位不知名的大人抬爱,但是我等刀剑,可不能把主君置之不理呀。”
三日月宗近利落回绝了敌军邀请,大天狗冷哼一声:“同为妖怪一列的付丧神居然认人类为主,人类一辈贪婪自负,对妖怪更是不讲情理,看在晴明大人的份上,我会稍微手下留情……”
“至于晴明大人的邀请,尔等没有选择的权利!”
大天狗眼色凌厉,身后的鸦天狗一族持刀逼近,才两个付丧神与一个弱鸡人类,部分鸦天狗已经急不可耐,想要在爱宕山的主人面前表现一番。
“也就是必须要打,好吧,算我输……”没说完三日月就被审神者来一锤子,黑曜石怒骂:“有你这样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吗?”
三日月吃痛地揉了揉脑袋,他第一次意识到把审神者背在身上是个多么不明智的决定。
“我、我要保护主人!”
前田藤四郎精神处于高度的紧张状态,过度的紧绷反到激发出他为刀剑的一丝血性,在审神者看起来眼前这振小短刀充满战意。
“那边那个金毛球?”
“无礼的人类,这位是爱宕山的主人,大天狗殿下!”
“……咳咳,失礼了,那么,大天狗殿下,您不觉得你们这样以多对少非常不公平,我的短刀前田藤四郎才存世百年,这样,咋们公平一点,一对一对战怎么样?如果我的短刀打赢你们三只天狗,我们可以公平坐下谈谈?”
审神者忽然掀开自己的兜帽,直视那一团天上的黑云,勇者无畏的意志与水晶紫一般瑰丽的瞳孔让大天狗产生一丝动摇。
以多对少,确实不义……
这时有只鸦天狗突然嘀咕:“我才出生十几年啊,这刀怎么活得比我还要老…?”
现场寂静无声。
“奸诈的人类!妖怪从来不讲究什么公正公平,唯有力量才是平衡这世界的大义,要怪就怪自己软弱可欺!”
察觉自己被狡诈的人类所欺的大天狗忿然色,手中团扇一挥,敏感的三日月宗近咫尺感受到一阵澎湃的妖力,嘴角不由露出一丝苦笑,这怕是要折在此处,出师不利啊……
“不讲究公正是吧?”
轰隆一声,万里无云的天空猝然被一道闪电划破,滚滚惊雷从天际撒下,响彻四方,滋滋响的雷光化一道道隐有实体的巨蔓,将爱宕山四周围做囚笼,而意图偷袭的几只鸦天狗,被降落的雷光打成一团焦炭,跌到地上像刚出土的叫花鸡。
“你们也知道什么叫有拳头才能叫爸爸,给你们一个公平的对战环境你不要,非要在这里叫嚣,小狗崽子们我现在教你们个乖,大人的话不听迟早吃亏,来领教一下什么叫烤鹌……嘶,疼疼疼……”因为激动而扯到伤口的审神者紧紧箍住三日月的脖子:“怎么这么痛啊…”
一下子解除危机却又差点惨遭勒死的三日月:“……”
被突如其来的雷光吓到炸毛的大天狗失态一秒,忍无可忍地张开漆黑的羽翼,这个人类三翻四次挑战他的尊严,爱宕山主人颜面何在?
咆哮的风力汇聚在他身上,一瞬间被全部释放出来:“羽刃风暴!”
这趟飓风实在不分敌我,大天狗非逼到绝境不使用,审神者扬手就是一片电闪雷鸣,混杂在飓风中的雷电像银耳露中扔进柠檬片,急急赶到的黑晴明还没张嘴就被大天狗给刮到西伯利亚去了。
这真是轻轻一滚,不带走一片云彩。
释放大部分妖力的大天狗突然脑子清醒,这里还处于爱宕山中心,晴明大人还在村庄的客舍里,还有居多居住在爱宕山的妖怪,暗恼:“不好!”
他本身就是风属性的妖怪,进入飓风中心毫不费力,然而就在他刚进入飓风中心,背上突然被电,翅膀麻木无法支撑,直勾勾从天上摔下来。
“这事件告诉我们,脚踏实地,面朝黄土背朝天,是多么痛彻的领悟!”
审神者感叹一声,对前田藤四郎说:“前田,还有些鸦天狗就拜托你啦。”
有些风性较好顶住闪电的鸦天狗纷纷挂在树上或就在飓风中,以审神者灵力形成结界的前田藤四郎不受影响,小短刀战力迸发,冲上去一刀一刀把剩余的鸦天狗撂倒。
“主君,真是有着我等无法估量的实力。”
三日月看似对审神者的赞誉,心思玲珑剔透的审神者可不这么想,他虽然看不见三日月宗近现在的表情,可是这振太刀的活跃与试探一直在他的底线徘徊。
“你别老这样说话,有什么事直说,我未必会不帮你,你们三条家的就你跟今剑跟脸上戴面具似的,表里不一,我的羽翼宽广,只要你们肯待在里面,决不会再让你们颠沛流离。”
被审神者敲中心思的三日月宗近缄默不语,黑曜石盯着远方一只只挂彩的鸦天狗,无奈道:“我这座灯塔下,就你们这两条小船离得最远,今剑还迷了路,我在试图带他回家…”
三日月宗近眼里的新月有些暗淡,这位主君三言两句快要卸下他的心理防御,可是,还没到那个时候,才见到审神者不过几天,契约里的天然的亲近感实在让人可怕,他镇静地筑起城墙,审神者这个时候却突然摸摸他头上的流苏,脱口而出的话语特别地像恶魔:“说不说呀?”
“……哈哈哈,主君在说什么呢?”
三日月意图装傻蒙混过关,可审神者哪里上他的当:“来,两个选项,一是喝个吐真剂,二是咱们来一发回忆长廊,电影院似的,特别温馨。”
温馨个鬼啊!
“好吧,老爷爷投降。”
审神者在他身上动来动去好像在翻东西,三日月宗近冒了冷汗:“您为何要对我和今剑如此上心?”
是的,这个第二部队编成就是审神者下令,不然他一振太刀纵然优秀,跑池田屋不也是瞎吗?
“因为我怕你们跑掉。”
这个理由真是非常充分且无法反驳。
然而就在他们大闹爱宕山时,京都府内对天边的异象议论纷纷,无数贵族公子踏破安倍晴明的家门。
“辛苦啦,晴明!”
躲在晴明府上的源博雅冒出头,身姿卓越的白狐之子此时也有些疲惫不堪。
“对了,那位客人在吗?”
安倍晴明反问,前几日他家庭院可是从天而降一位自称刀剑付丧神的人物,青发异瞳,散发着一阵式神妖怪都极其不愿靠近的气息。
“哎呀,不愧是历史上有名的晴明公,被这么多甜美可爱的姬殿包围也能毫不留情拒绝,真是严肃呢。”
异瞳的刀剑付丧神倚在廊柱边,吊儿郎当的语气让人听之极其不爽。
“我可以砍了他吗?”
博雅举起手上的弓箭。
“要战斗吗?刀可不会手下留情哦,当然,对你也不会噢。”
“谁要你手下留情了!”
“好像又吵起来了呢…”神乐打着扇从桥上经过,呼唤白狐之子的名字:“晴明,鬼使黑和鬼使白已经发现了土蜘蛛的踪影,阎魔大人让我们立刻把它铲除,咦……那边是爱宕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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