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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莹也没有劝酒。薛蟠捉住贾莹的袖子,摩挲道:“你这衣裳好,好看。”
能不好看吗?这可是千金一套的裁缝用千金一匹的布,一点一点缝制出来的。你以为你摸的是衣服呢,那都是金子啊!
贾莹今夜格外好说话,他甚至都没有将薛蟠的贼手拿开。
薛蟠起初得意洋洋,而后瞧贾莹没有反应,便得寸进尺,进而得陇望蜀。一双贼手眼看着就要摸进贾莹的衣裳内了。
贾莹站起身,付了账,半扶着薛蟠出了店门。薛蟠索性整个人靠在了贾莹怀里,被贾莹半扶着,一双手紧紧的攀着贾莹。
薛蟠半醉不醉的,意识朦胧间,只觉得自己不能够让这个人走,因此一双手揽的紧紧的,也不闹腾,只乖乖的跟着贾莹走,颇有几分乖巧的意味。
“你家小厮呢?”
贾莹住了脚步,站在街上问他。
夜色渐深,月色越发浅淡。
薛蟠努力的想了想,对哦,麦穗呢?想着想着,薛蟠回忆起自己本来要在秦淮楼过夜的,麦穗身为一个得力小厮,今夜自然不会跟过来的:“你,要不把我放在秦淮楼门口吧。”
贾莹:……
贾莹真的是扔了人就走,薛蟠那么大的一个人呢,直接往地上砸了。好在薛蟠会那么一丁点的拳脚功夫,虽然醉了,意识混沌,但还是站稳了脚步,没摔着。
“你,这人,怎么这么坏呢!”
薛蟠自己嘀嘀咕咕的,回头望了秦淮楼一眼,转头又跟上了贾莹,嘴里念念有词,“都没有你好看,你最好看。我要找最好看的,嗯,我要跟着你,跟着你回你家,睡你的床,穿你的衣服,吃你的饭,花你的银子,嘿嘿。”
贾莹忍了忍,好歹忍住了没打人,贾莹没什么好声气的跟他说:“我送你回家。”
“不回家,不回家,”薛蟠这次反应倒是快,头晃得跟拨浪鼓似的,“家里都吃人,不回家。”
说完了又拿眼觑贾莹,小心翼翼的靠过去,“我跟你回家吧,你人长得这么漂亮,肯定是一个好人。而且你对我还这么好,你送我回你家吧,我,我,我给你钱。”
薛蟠在怀里摸索了半晌,掏出一沓银票,动间带出一根红绳,红绳那端不知系着什么,薛蟠手忙脚乱的将红绳塞回怀里,又将银票取出,献宝似的给贾莹,贾莹忍着打人的冲动,继续跟薛蟠讲道理,“你不能跟我回家,你不回府,家人会着急的。”
薛蟠打了个酒嗝:“他,他们才不担心我。他们都巴不得我早点死,好继承我的——”印章两个字在嘴边打了个转,又堪堪咽回去。好在贾莹并不关心继承他的什么,更没有追问,于是薛蟠用在酒中泡过的委实不太灵光的脑子,自己给自己打了个圆场,“他们都巴不得我早点死,好继承我的财产呢。”
“你倒是想呢,你也得有财产让他们继承啊。”
贾莹眼疾手快的扶住晃晃悠悠的薛蟠,“我带你去客栈吧。”
“我不去。”
薛蟠像八爪鱼一样巴在贾莹身上不下来了,顺路还蹭了蹭贾莹。
卧槽!
贾莹素来不喜人近身,能扶一把早已仁至义尽。薛蟠这一蹭,将贾莹仅存的一点耐心消磨殆尽。
夜深了,月色隐在黑暗中,不再出现。
薛蟠被贾莹扔在地上,迷迷糊糊的竟也这般睡过去。第二日清晨,熙熙攘攘的人群,方才唤醒了薛蟠。
揉了揉酸疼的脖子,薛蟠忽然想起了昨夜发生的一系列事情,第一反应便是伸出手摸胸前的印章,发现印章还在之后,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看什么看,没看见在路上睡觉的吗?”
薛蟠站起身,大大咧咧的往薛府走回去。
路很长,他一个人继续走下去。
————
贾莹回府后,古镜直接就炸开了锅。
——薛蟠喝醉了真可爱!!嗷嗷嗷太可爱了!少女心要炸了!
——薛蟠穿的白色大氅,天呢噜,你们瞧见了吗,那应该是英国博物馆的那件!现价过十亿英镑!超长历史!超级耐脏!保暖度一级棒!
——有钱人……我这辈子都没有去过英国。
——见证了八国联军侵略中国的白色大氅
——小哥哥,你昨晚为什么不上了他!!为什么!痛心疾首!
——多好的机会啊!!痛心疾首!仿佛错过了一百个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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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莹唔了一声,神色若有所思:“你们想看我上他?”
。
——想!
——想!+10086
——想!+10010
“好啊。”
贾莹敲了敲桌面,应承了下来。
——妈呀!要炸了!
——开心!
——开心!
又是一串打赏,且略过不提。
且说薛蟠回了薛家,妹妹与娘亲只当他夜宿在秦淮楼,并未多问。倒是叔伯们,一个个的凑上前,恨不得打听了一清二楚,生怕他自己一个人找到了生财的门路,却不肯提携他们。
又是一番劳心费力的你来我往,薛蟠觉得自己这么下去,能迅速的苍老十岁。
回了屋子,薛蟠摘下自己脖子上的印章,摊开信纸。
信是昨日来的,来的时候倒也巧,宝钗正好犯病,他恰好打算出门,临走前瞧见了这信,索性将公事私事一起办了。
皇上卖官鬻爵的地方不多,东南西北正好四个,东画西草,南琴北籍。但不知道为什么,西草的买卖就是比其余三家要好,不少官员跨过州郡,千里迢迢的跑到西草的一亩三分地找西草推荐。
当然,不得不说的是,西草的推荐也确实比其余三家要优越。其余三家通常只有联合推荐的名额,而西草却能够单独推荐。
比如昨日他收到的这封信件。
张如圭就是西草铺子单独推荐的。不仅推荐的早,排队排的也靠前。
信纸上一共写了三个人。
金陵知府,文知秋。
文知府是正经的科举出身,乃是一等一的文人墨客,当年先皇苦留,没留住。文知府说他生平只爱美酒美食,对政事毫无热情,因此,文知秋编纂完最新教材之后,便辞官归了乡。
若故事到此结束,也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辞官人,没有什么可以讲述的地方,但偏偏文知秋离了京都,一路周游,最后竟然因喜欢春风楼的金陵宴,故而停留此地,甚至经年不愿调任,今年已经是第十年了。
薛蟠自打五岁起,收了他爹的印章,每隔三年就能在信纸上瞧见他们的知府,每次都是吏部给了极高的评价,希望他能够调任,但他自己坚决不肯。日子久了,薛蟠也懒得去调查,便直接给盖印通过。
一来,文知府的人品确实信得过;二来嘛,他其实只有一票否决权,并无裁决权。
当今卖官鬻爵体系中,除去买卖官职的当事人,剩下的,共有三类人。
第一类,推举者。
第二类,监督者。
第三类,决定者。
推举者顾名思义,推举官员的人,简单来说,就是东南西北四店。东店叫做东方画铺。南店叫南路有琴。北店唤北籍,西店唤西草铺子。
当然,除掉这些,还有别的地方,比如吏部。但是吏部的大门朝哪里开,很多人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因此民间的推举者便以这四家为首。更甚者,四家铺子虽然设立在民间,但铺子主人并不是出身民间的人,恰恰相反,他们大多是权贵之流。
推举者通过特定的渠道,将符合要求的人按照一定的顺序推举,层层递上,通过吏部,最后到达决定者的手中,决定者判定是否通过,这个过程称为卖官鬻爵的流程。
在这个过程当中,会经过一次监督者的核实。
具体来说,就是吏部看到通过特定的渠道传来的官员名单时,会将其上的所有人随机打乱,分配给不同地区的监督者或者吏部官员,监督者与吏部官员分别进行核实,最终将消息传递给决定者。
通常来讲,监督者单独对皇帝负责,享有一票否决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