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九九

91. 想通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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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不会的……我怎么可能会是不存在的呢……明明……明明我记得义经公……记得和他相处的一切……记得岩融……记得阿尼酱……记得小狐、三日月、小海还有石切的……我怎么可能会是不存在的呢……不会的……不会的……”

骤然得知这一切,对今剑来说是个极大的打击,虽然嘴上说着不可能不相信,可是因为深知蝶丸的性格,知道他绝对不会拿这种事来开这么恶劣的玩笑,所以今剑其实已经相信了蝶丸的说辞,也因此陷入了深深地自我怀疑的情绪当中。

“今剑!你在胡思乱想什么!你怎么可能不存在!如果你是不存在的,那么曾经和你相处了那么久的我,应该也是虚假的,不存在的才对啊!”

“岩融……你不用安慰我的,阿尼酱……不,蝶丸殿他的性格我们都清楚,他是不会在这种事情说出他没有十足把握的话的,而且……三日月和小海他们……不是也有和我这个并不存在的刀相处的虚假的回忆吗……所以……我……对不起……岩融……”

“今剑哥哥……”

“小海……我……我大概……不能再当你的哥哥了吧……毕竟……我只是一把不存在的刀而已……更不可能有什么家人……”

“今剑哥哥!”

看着苦涩的微笑着,眼底满是泪水的今剑,海老名难得的板着脸,语气强硬的打断了今剑还没说完的话语。

“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存在过,可是在我的记忆里,还有着和今剑哥哥你相处时的回忆,即使哥哥你真的不存在又怎样?我们在本丸相处的时光总是真实的吧?难道只因为从前的那些回忆是虚假的,今剑哥哥你就要连现在也一起否决掉吗?”

“小海……不……不对……主公……我……我只不过是一把并不存在的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能和霓虹千百年来最出色的刀匠之一的三条宗近大人所锻造的刀剑相提并论呢……所以你还是不要叫我哥哥了……你的哥哥,是天下五剑,是御神刀,是三贵神的神子,是稻荷明神的眷属,像我这种不存在的刀……怎么配……”

“今剑哥哥!不管今剑哥哥你怎么想,对我来说,过去、现在,以及将来,你永远都是我所承认的哥哥,是我们三条家的一员!而且我相信,不只是我,三日月哥哥他们一定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今剑哥哥,以后不要再说什么你不是我的哥哥这种话了,哥哥不愿意承认我了,我也是……我也是会伤心的啊!”

“小海……”

“小海说的没错,就算过去是虚假的又怎样?现在的总是真实了吧?所以抬起头来,好好的看着我们,你真的愿意放弃我们这些弟弟吗?如果只是因为今剑兄长你可能并不存在这个原因的话,那我可以再重复一遍我们的想法,无论如何,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存在过,对我们来说,你都是我们所承认的兄弟……”

“三日月……”

“三日月和小海说的不错,今剑兄长,不管别人怎么看待你,可是对我们来说,你都是独一无二的,是我们三条家的一员。”

为了安抚情绪极为低落的今剑,就连除了蝶丸之外,基本上没叫过三条家其他比自己大的刀哥哥的小狐丸,也开口叫了一声兄长。

“小狐……”

“今剑兄长,我想说的,和小海三日月他们一样,所以兄长你不必再因此而难过了,而且……我觉得阿尼酱他应该还有话没有说完吧,不妨听听阿尼酱没有说完的话,还有他是怎么想的吧?”

因为自己那平时显得有些温吞的性格,等到其他的几个兄弟都安慰完今剑之后才缓缓开口的石切丸,对着关心则乱,根本没有注意到蝶丸那无奈表情的兄弟们,指了指那被遗忘在一旁的自家大哥。

“阿尼酱……”经过石切丸的提醒,海老名等人这才回过头看向蝶丸,打算听听看他有关这件事还没说完的话。

“你们啊……真是的,就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吗?”

对于这些话听到一半,就难过的忙着难过,安慰的忙着安慰,根本就忘了自己这个大哥的弟弟们,蝶丸有些哭笑不得。

“嗯?阿尼酱……难道说……今剑兄长他……”

“没错,他的事,可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单纯。”

对于拥有野兽般的直觉,感觉向来非常敏锐的小狐丸,蝶丸投给了他一个满意的眼神,总算还能保持着相对来说还算冷静的心态,能够察觉到自己还没有说完的事情。

“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没那么单纯?”

被刚刚三条家的那一场伦理大剧给吓得目瞪口呆,好不容易才从‘今剑居然并不存在’的冲击里回过神来的加州,听到事情似乎还有反转的样子,按耐不住内心的好奇,急忙凑了上去。

“该怎么说呢……如果单单就今剑这把刀来说,他确实不存在,可是在历史上,义经公又确实拥有过由父亲大人锻造的无铭大太刀,并且那把大太刀也确实被折断重铸成了短刀,但是父亲和义经公却并没有给他起过名字,而且最后义经公用于自刎的短刀也并不是他,他在重铸之后不久,就已经因为重铸后刀身强度大幅度下降,而再次损毁无法使用了。最重要的是,他重铸为短刀之后,一直到再次损毁,都没能重新诞生出付丧神。”

“我不明白……”因为是有关自己的事,所以听的非常认真的今剑困惑的摇了摇头,被蝶丸这一番说辞给彻底弄糊涂了,就连自己到底是存在,还是不存在也不敢肯定。

“所以我才说今剑的事很复杂啊。如果单纯的从今剑的本体,还有他本体给我的感觉上来看,他的确是我那个无名的弟弟,可如果从今剑这个名字,还有今剑他认为最后义经公是用他来自刎的角度来说,他又可以说不是我们三条家的刀。”

提到今剑这和三条家、源义经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蝶丸也不免有些无奈,今剑的身份确实是难以界定,自己那大太刀弟弟重铸为短刀后的本体,还有和自己以及其他弟弟们相处的回忆,但是那和身为大太刀时最多只有三四分相似的容貌,还有身上并不属于自己弟弟的传说,想要有个确切的答案,的确是有些困难。

“这么复杂啊……那、那今剑到底是存在还是不存在?他又能不能算是三条家的刀啊?”

被这个是、那个不是的一大堆给彻底弄糊涂了的加州,看向今剑的眼神都带上了几分诡异的敬佩,不愧是千年老刀,就连身世都能弄的这么复杂,实在是厉害。

“既存在,又不存在,既是我们三条家的刀,却又可以说不是。”

“什么意思啊?完全不明白。”

“这么说吧,如今的今剑,是以我那个无名弟弟重铸后的短刀为本体和基础,因为在有关他的经历上,后人进行了加工,把属于另一把短刀的经历也放在了他的身上,而那富有传奇色彩的故事又被人们口口相传,所以今剑他是在本体混合了千百年来人们因为一直传颂着那重新书写过的故事而赋予他的心灵的力量,和另一把短刀的经历之后,三者相互用之下,而产生的全新的付丧神。”

“也就是说……今剑他可以说是因为人们心灵的力量,而因此被改变了记忆,糅杂了两把刀的传说,但还能算是父亲你的弟弟,三日月他们的哥哥,对吧?”

“鹤说的不错。”

“原来如此……所以阿尼酱你才说今剑兄长他既存在,又不存在,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啊……不过阿尼酱,你为什么突然会告诉我们这件事呢?”

虽然今剑的身份总算是有了个定论,知道他还能算是自己真正的兄弟,也可以算是存在过的,并为此而松了一口气,但石切丸对于蝶丸突然说出这个隐藏了千年的真相而感到不解。

“没办法,因为听今剑的意思,你们似乎是想要去地狱见见自己原来的主人,如果是这样,那这个真相也就没有了隐藏的意义,而且如果是由不明就里的义经公告诉今剑的话,只会对今剑造成更大的打击,所以我才会说出来,毕竟我知道的,可比义经公要多一些。”

“也对……毕竟义经公用来自刎的短刀并不是今剑,而且虽然他有用过今剑的本体,可是并没有给他取过名字,如果听到今剑这个名字的话,只会说他不知道,从来没有过这把刀吧?那样的话,由义经公亲口说出来,对今剑来说,确实是非常可怕的一件事。”

“而且今剑如今的相貌,和他身为大太刀时的长相最多也只有三四分的相像,义经公他又不像我们刀剑,可以凭借气息和同刀派刀剑之间的联系来确认身份,突然见到一个自己并不认识的,名字也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付丧神,你觉得义经公可能会想到今剑就是他曾经使用过的那把,后来重铸成短刀的大太刀吗?”

“对哦,我想如果我的长相改变了,说不定冲田君也会认不出我来的。”

“确实,如果从自己敬仰着的主人嘴里说出不认识自己这种话,那是何等的悲哀啊。也难怪阿尼酱你要提前说出这件事了,不然等我们就这样什么也不知道的去见义经公,义经公再说出不认识今剑,自己也没有过这把刀的话,那对今剑兄长实在是太残忍了。”

“原来是这样……我就知道,阿尼酱你果然对我最好了!”

虽然知道自己的部分回忆和经历是原本不属于自己的,但好歹自己是真实存在过的,而且比起从前没有姓名的境况来说,还是现在这样有名有姓更好一些,所以想通之后,今剑又恢复了原来的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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