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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酒确实不好酿制,都知道猴儿酒是好东西,可这自然造物哪能是天天都能喝到的……”萧佑薇正喃喃自语着,突然想到了初见酒三娘那时尝到的“十七珍”。
那可是足以媲美猴儿酒的果酒。
更重要的是……
萧佑薇眼睛一亮,坏笑着说:“柳姐姐,这回我要是能帮小蛮在赛酒会上风光一把,你打算怎么报答我呀?”
柳诗一听也来了兴致,心想这妮子总是能给她带来惊喜,没准这次也不例外,于是嗔道:“那可就要看你能帮她怎么风光咯,坏妮子,可别勾着我了,有什么好招数说出来给姐姐听听。”
萧佑薇起身从梳妆台下面的匣子里拿出一卷薄薄的册子,笑眯眯地说:“这是一位酒中仙娥赠我的宝书,你拿去给小蛮看看,没准儿能帮上忙。”
“哎呀!”柳诗惊讶地站起来,美目在那册酒经上流连一阵,心里明白什么仙娥必定只是托词,可是宝书两字定不是假话,“这……会不会太贵重了?”
“姐姐若觉得贵重,等到赛酒会结束后,不妨帮我当个说客,我打算做一种好酒,可是自己一窍不通,正巴望着小蛮来帮忙呢,她是御酒杜家的传人,总不会辱没了这卷酒经。”
柳诗想了想,坚定道:“好,你放心,你要做什么,姐姐一定支持,我今天回去就和她说说,待她手头事了,让她自己来找你。”
“那我就提前谢谢姐姐了。”萧佑薇笑盈盈地在“十七珍”那一页掐了个折痕,递过去给她。
手臂相触之时,忽然闻听廊下有人奔跑,听着像是茯苓来了。
刚这么想着,转眼间门口就多了个小巧的人影,茯苓怀抱一把夹带叶片的枝条,双丫髻被勾出三两撮头发,眼神里却是掩不住的雀跃,嘴里啊啊地叫个不停。
后面跟着一脸无可奈何的六师兄,手上还提着个装满鲜桃的竹篮。
柳诗见状,拿丝帕遮住半边面容,起身告辞了。
六师兄这才注意到屋子里还有他刚治好的病人,淡淡地点点头让到一边。
萧佑薇将柳诗送出宅子才折回来,点了点茯苓秀气挺直的小鼻子,嗔怒道:“你这坐不住的鬼灵精,今天是去摘桃了?”
“啊……”茯苓黑葡萄似的眼珠子一转,将怀里的枝条像献宝一般往她怀里送。
六师兄在旁边无奈地说:“今天天气凉爽,我带她去桃林玩了一会,她惦记上我那药圃了,打算在里边种桃树,还截了桃枝回来。”
萧佑薇已经习惯了他对茯苓的心思了如指掌,没顾上接那枝条,只讶异道:“这,能种活吗?”
六师兄耸耸肩:“谁知道。”
话是这样说,可是眼里的宠溺是藏也藏不住。
茯苓再次凑上来献宝,萧佑薇无奈地伸手接过来。
那桃枝平凡无奇,尾端带着新鲜的疤痕,树皮卷了丝在后面缀着,万万没想到的是,她手指刚接触到粗糙的树皮,就像碰到了热油烹煎过的铁锅。
触手处一片滚烫,像有一团熊熊烈焰在指尖迸发,恍惚间如神魂离体,视角转变,像是在半空中打量着自己的躯壳。
这种感觉太过玄妙。
她“看”见桃枝陡然变成了通红的利刃,朝这边劈来,一阵撕裂的痛楚后,她眼前一黑失去神智。
黑暗。
永恒不变的黑暗。
她在这片黑暗里辗转,没有光,也没有方向。
忽然一道白光从上空投射下来。
她看见一本黑白两色的书在半空中漂浮翻转,似有灵性般在引她上前。
可是她刚一动就看到那书被无形的大手从两边撕扯,最后从中间裂开成为整齐的两半,左侧是黑,右侧是白。
黑色的那半本像是受到冥冥中的牵引,晃动几下后朝一个方向嗖地一下飞走,只留下白色的半本在原地散发出柔和的光。
萧佑薇凑近后发现,白书被光团笼罩,周身漂浮着一个造型怪异的字。
这字,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无意识地伸手去触碰那书。
只觉得心神一晃,突然看到一个画面。
白光织就一个虚幻的牢笼,里面囚禁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
女人身形缥缈,如烟如雾,头发下面的脸黑漆漆的完全看不清五官,长裙是现代的式样,裙子下摆也没有双脚!
这……
是个什么鬼东西?
萧佑薇心惊过后开始琢磨起来。
难道是鬼魂?被白光困住了?
萧佑薇不解地看着这团白光,这到底是什么,总感觉有些熟悉。
她紧紧盯着这白书,忽然呆住了,只见白书周身漂浮的字,仔细看居然是她见过的,那是生卷上那个奇形怪状的“生”字!
那么这白书……
她飞快地翻阅白书的内页,哗啦啦。
看到的却不是熟悉的墨迹和爹爹的批注,而是一个个金光凝成的小字,内容也和之前大不相同。
生卷记述的是经脉调息的方法,她修习月余后觉得对身体大有好处,而这金字书写的内容……
更像是一种内力增长的法门,可她不是没见过江湖人的内力秘籍,跟这似乎又不太一样。
她正犹疑时,那些金字突然一阵雀跃,传递来的明显是欢喜的情绪,字体逐渐消融,汇聚成一条金色的涓流,在她周身环绕一圈,欢快地融进她的魂体。
金色的涓流抽根发芽成为茁壮拓展的经脉,把她幽幽的魂体映照得闪闪发亮。
“呃……”
如同被温和的暖意环抱,那些金色的经脉里渐渐凝聚出洁白的细流,带着勃勃生机。
萧佑薇还没反应过来,白书失去了金字之后开始寸寸碎裂,残渣还没落地已经莫名蒸发。
凄厉的哀嚎陡然冲击过来,寒冷如刀刃般一分分侵袭。
她抬眼,看见黑暗中幻化出一个巨型牢笼,白光一丝丝从顶端抽离后,牢笼破碎开来,披头散发的长裙女人周身包裹着一团黑雾,正站在她右前方不远处,阴沉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