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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著名女占卜师玛利亚亚德莱达勒诺曼的传说在巴黎非常之多,有人说她是个嘴歪眼斜的丑陋老妇,有人说她虽然一肩高一肩低,但看得出年轻时是个绝色美人,也有人说她容貌只是中上,可她一张口就会让人不由自主沉浸其中。当然,最令人津津乐道的莫过于她许多次成功的预言。
1778年,她被请入凡尔赛宫,焦头烂额的波旁王室寻她卜问王室的未来。当她看到王后玛丽安托瓦内特时,她怵然而惊,拜伏在地一言不发。在众人的再三逼问下她方才开口:“陛下,恕我直言,您只有几年的生命了,断头台在等着您。”
而四年后,路易十六和王后一起被送上了断头台。此时的勒诺曼开始在巴黎小有名气。
而到了1793年,雅各宾派最出名最有权力的三人,马拉、罗伯斯庇尔和圣鞠斯特慕名来找她占卜。勒诺曼摆弄着塔罗牌,告诉他们说,他们所有人都将死于非命,而马拉是第一个。几个月后,马拉被女刺客刺死,一年后,另外两人也被指控为叛国罪,砍掉了脑袋。
而她最为出名的预言则是关于波拿巴的第一任妻子约瑟芬的。当年的她预言这个寡妇会是天命之人,将在一段时期内掌握法国的命运,最终还会成为王后,然而终将被丈夫所抛弃。这预言一出,便引来无数的嘲讽。可后来约瑟芬嫁给拿破仑后当真成为了法兰西王后,却又因为多年无嗣而被离弃。这个预言的成功让勒诺曼成为了本世纪最为著名和灵验的占卜师。
明妮听闻勒诺曼的传说已久,她对命理之说深信不疑,所以这一次便不顾众人反对,带着孩子来到了巴黎。刚到巴黎,她就听说勒诺曼给沙皇做了一次预言。她预言沙皇倘若一直端坐皇位,就将遭遇可怕的死亡,若是远离宝座,反而可能得到善终。明妮倒觉得勒诺曼这次预言有些取巧,毕竟罗曼诺夫家族至今为止善终的人实在不多。但这不影响她去找勒诺曼问卜。她刚刚安顿下来,便亟不可待地带着丈夫和儿子来到了勒诺曼租住的高级公寓门口。
当他们在门前等待时,两名俄国军官恰好从里面走出来,显然是刚刚得到了一个不好的结局,他们正用法语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这是什么预言?竟然说我们两个会被绞死。”
“是啊,难道她不知道,在俄国贵族是不会上绞刑架的?”
“她还说我们会被破例吊死。”
“完全是胡说八道,根本不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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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明妮一家人走进房间时,他们本以为会看到四处散落的塔罗牌和扑克这一类的占卜用具。但事实上勒诺曼的客厅布置的如同贵妇的沙龙,不知情的人会以为这里下一刻要举行什么宴会,只有桌上的水晶球出卖了她的真实身份。勒诺曼的确其貌不扬,身有残疾,但当她用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睛看过来时,连明妮这般镇定的人都有一种被看进心底的毛骨悚然感。
“尊敬的先生和夫人,我不知道您二位有什么要来求助于我的。您二位现在的生活富足,衣食无忧,未来也将如此,如此安稳平和的生活是许多人一生之所求,而您二位将一直拥有它,又何必再来求神问卜呢?”
勒诺曼的开场白震惊了费迪南德和明妮,不过前者震动过后十分欣喜,如果能一直维持现在这样优渥的生活,对他来说实在是一桩好事。但明妮显然不满足于此,她微微蹙眉,摇了摇头:
“只是如此吗?仅仅只是富足的生活?不能在政治上有所建树?那就是说没有人可以再重现我门肯家的辉煌了?”
明妮的话让费迪南德皱起了眉,明显不满意妻子还以门肯家族的身份自居,但他一贯温和老实,所以并没有出言指责,只是不满地看着明妮。而明妮对他目光里的谴责视若无睹,只是专注地望着勒诺曼。而占卜师对他们夫妻之间的暗流涌动视而不见,她只是转动着面前的水晶球,仿佛真能从其中看到所谓的未来:“门肯家的辉煌当然可以重现,但不是在您身上,而是在您的孩子身上。”
“孩子?!”
明妮先是一愣,随即眼中掠过欣喜,她一把拉过靠在自己怀里的儿子伯恩哈德,牵着他走到勒诺曼面前,“是这个孩子吗?”
勒诺曼的手轻柔地放在了一脸懵懂的伯恩哈德头顶,轻轻揉了揉:“这个孩子会是一个好人,一生都富裕安稳,平顺和睦,但他不是天命之人。”
“您是说我会有一个孩子是天命之人?”
明妮不由得松开了伯恩哈德,她急切地握住了勒诺曼的手,瞪大了眼睛。经过对约瑟芬的预言,谁不知道勒诺曼所说的天命之人是什么意思呢?
“是的,夫人,”勒诺曼优雅地自明妮手中将手抽回,肃了脸色正襟危坐,“但是很遗憾,夫人您恐怕是看不到辉煌重现的那一天了。到了那一天,何止是小小的门肯家族的荣光,全欧洲都将匍匐在您孩子的脚下。”
“您在胡说什么?!”
不同于明妮的欣喜若狂,费迪南德觉得自己受到了无限惊吓,以至于砸了手里的茶杯,“什么天命之人?什么让欧洲匍匐在脚下?这简直是胡言乱语!”
“这并不是我的胡言,世事自有天定,命运女神的线已经纺好了。”
勒诺曼伸出手,覆在明妮凸起的腹部上,“那个孩子也将是整个欧洲最后的主宰和辉煌。”
这句话重重砸在明妮的心头,让她差点在巨大的狂喜之下眩晕倒地。她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几乎要被这喜悦击倒了。费迪南德也被勒诺曼笃定的语气弄得浑浑噩噩,他们想和勒诺曼询问些细节,比如会是哪一个孩子,但后者却只是低头沉默不语。最终夫妻俩只能在若有若无的疑惑和昏头涨脑的欢喜中离去。
直到坐在马车里,明妮才稍微缓过了神。她看了看安静坐在一旁的伯恩哈德,一边暗自惋惜天命之人不是这个自己喜爱的长子,一边充满希望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希冀这个孩子就是预言中人。突然,马车停了下来,明妮正要询问发生了什么,外面便传来了有些熟悉的声音:
“是俾斯麦夫人的车吗?”
“是的,殿下,正是内子。”
费迪南德恭恭敬敬地回答,明妮也赶紧拍拍迷迷糊糊的伯恩哈德,示意他跟着下车问候。她自然听出来这个在街上偶遇的人正是王储的弟弟威廉王子。
“俾斯麦夫人,”相对于费迪南德,威廉显然对明妮更加熟稔。毕竟当年在宫里他也是和明妮一起玩到大的,明妮又在他们一家最窘迫的时候帮助过他们,“好久不见,您身体还好吗?您是什么时候到巴黎的?家兄非常想念您,还抱怨说您很久不给他写信了。”
实际上明妮在宫中和威廉并不算非常亲近,她那时第一讨好的对象就是最得帝后宠爱的王储,其次是同样身为女性的夏洛特公主。威廉为次子,在宫里不如王储受重视,又不像王储那样粘糊自己,自然入不得心高气傲的明妮的明妮的眼。不过她在宫廷里做人谨慎,虽不像对王储那样百般讨好,但对威廉也不曾冷落,因此两人关系也还不错。
“我昨天才刚到巴黎,不曾见到殿下您随军进入巴黎的英姿,还真是遗憾。”
明妮微微笑着望向威廉。十七岁的少年个子已经很高了,自己得稍稍仰视才行。他的上唇已经长出了绒绒短须,身姿挺拔优雅,挎着佩剑,他的相貌本就肖似父亲,现在全套军装的模样远看起来和国王几乎无二。明妮突然想起王后生前曾感叹过,几个男孩子里就属威廉王子的长相最像他的父亲,性格也最像,严肃又耿直。或许这就是自己一直不甚喜欢这位王子的原因吧,“我给王储殿下写了好几封信呢,或许是路上耽搁了。值此胜利之时,我怎么能不恭喜他和王室呢?”
“王兄收到您的信一定会很高兴的。”
威廉笑着收下了明妮的恭维,又礼貌地问了他们这是去了哪里。明妮本想胡乱搪塞几句,但无奈费迪南德还沉浸在预言的亢奋中,便一股脑地把事情全告诉了威廉,甚至还大力推荐他也去算一算。幸好他还没彻底昏了头,总算没将勒诺曼对他未来孩子的预言说出去。但即使这样,明妮都已经恨不得扑上去把他掐死了,尤其是听到他还大力推荐威廉也去算算命时。
威廉对天命之类的言辞一向是不相信的,但他也听说过勒诺曼的事情,也听说沙皇前几天找她算过命。因此现在看到费迪南德如此诚心推荐,他便笑着点了点头:“听起来很有趣的样子,正好我也想去看看。”
几个人又寒暄了几句,便各自上马上车离去。一路上明妮冷着脸不想再理会费迪南德,后者自知说错了话,便也讪讪地低着头,来回逗弄着伯恩哈德,来掩饰自己的尴尬。而威廉真的信马由缰往勒诺曼的公寓走去了。
占卜对威廉来说还是真是件新鲜事,他以前从不曾算过命。所以乍一看勒诺曼的模样,他差点被吓得一跳。倒是勒诺曼见多了王公贵族,她很淡然地请这位普鲁士王子坐下,然后托着他的左手细细打量着,随后她点点头,放下了威廉的手,又在水晶球里细细看了看:“尊贵的陛下,您能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
“您是认错了吧?我可不是普鲁士的国王!”
威廉一惊之下猛地跳了起来,差点碰倒了勒诺曼的水晶球,他满心觉得这个女人就是个满口胡话的疯子。
“以后会是的。”
相比于威廉的惊讶,勒诺曼却是一脸平静,她抬眼看着威廉,口气坚定的恍如自己就是命运的代言人,“您总有一天要王袍加身。”
“这怎么可能?!我不是长子,不是储君,只是次子,是假定继承人。如果我兄长即位,再生个孩子,我就彻底没什么继承权了,我怎么可能当上国王?”
“在命运面前,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陛下。”
勒诺曼低着头,整理着手边的一叠塔罗牌,随后她把这些牌摆成了一个威廉看不懂的阵型,接着又指了指,“您随意抽一张吧。”
威廉抿着嘴,疑疑惑惑地随手拈起一张,递给勒诺曼。对方将它翻过来放在桌上,那上面画着的是一位君王手执权杖和金球坐在双头羊浮雕的王座上,牌面上写的是皇帝,勒诺曼一脸笃定地看着威廉:“看来不止是国王,陛下,您将成为皇帝。”
威廉几乎是浑浑噩噩地走出勒诺曼的公寓的,他精神恍惚地骑着马在街上毫无目的地乱走,脑中全是勒诺曼对他说的话:“您将成为皇帝,在一个女人的协助下。您的帝国将在她的手中建立,甚至一段时间之内掌握在她手中,而当她离开后,帝国也将分崩离析。”
这简直是一派胡言!哪个女人有这么大的能力能影响到一个帝国的兴衰?即使是哪个王后或者公主也没可能啊!就说自己父亲一直忌惮的利希特瑙,她权势最大的时候也没有影响到普鲁士的政治呀。而且还说什么自己会在她的帮助下当上皇帝,这怎么可能?建立帝国,哪个帝国是随随便便建立起来的?可她为什么又那样笃定,好像她本人就是命运女神一般?威廉疑疑惑惑地甩甩头,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大脑,现在全欧洲都沉浸在波拿巴倒台的愉悦中,自己不该再对建立一个帝国这样的预言报以幻想。
然而波拿巴却不是那么容易倒台的,他从□□他的厄尔巴岛逃出,再次踏上了法兰西的土地。他一枪未发,就重新回到了十三个月前被迫离开的首都,流亡贵族再次随着复辟的波旁王室逃离,巴黎那样平静地让他进来,一如当初让他离开。
这仿佛一道晴天霹雳落在整个欧洲的头上,在维也纳会议上大出风头2的奥地利外相梅特涅在睡梦中惊坐而起,当年波拿巴被驱逐的施泰因男爵匆忙建议各国宣布波拿巴不受法律保护。不过这还要先取得波拿巴的妻子,哈布斯堡的玛丽路易丝的同意,而这位昔日的皇后立即提笔向维也纳会议提交了正式声明,声称她和皇帝不再有任何关系。这下子,盟国们可以放心大胆的出兵了,没有人会站在波拿巴的身边,连他的妻子都放弃了他。于是英、俄、奥、普协定各自出兵十五万来终结波拿巴的统治。波拿巴本人则在3月20日重新登上了皇帝的宝座,他下达了征兵令,要再次与欧洲一战。
而这些风云变幻的事件在申豪森都变成了无足轻重的花边新闻,现在全申豪森的眼睛都集中到了明妮的肚子上,她很快就要迎来她的第二个孩子了。明妮她毫无由来地确信这一胎会是个儿子,在巴黎的时候勒诺曼还摸了她的肚子,这孩子一定就是预言中的天命之人,能让欧洲都匍匐在脚下的孩子。想想真是激动人心,这样的孩子,光复门肯家岂不是不费吹灰之力?明妮每次想到这里都会喜上眉梢。她比任何人都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唯一让她感到揪心的是王储也和威廉王子一样加入了普鲁士的反法军队,现如今波拿巴重返帝位,一场大战迫在眉睫,不知王储在军中是否安全。明妮轻抚着肚子,再是天命之子也需要贵人的扶持,她可不希望自己未来最大的助力折在这次战争中。
怀着担忧和喜悦,忐忑和自得,明妮在4月1日迎来了产前阵痛。费迪南德在产房外来回踱步,连带着小小的伯恩哈德都跟着紧张不安。他趴在窗户上往里望着,妈妈说她这次会生个小弟弟,小弟弟多好,可以和自己一起爬树翻墙,还能一起偷偷骑小马。可不要小妹妹,庄园里那些小女孩哭起来简直吓人,而且就知道傻呆呆地坐在那里,一点都不好玩。唔,小弟弟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啊?伯恩哈德望得脖子都酸了,他累得东倒西歪地一扭头,看见爸爸还在原地绕圈圈。不愧是爸爸,他好像一点都不累呢。
就在屋外的父子俩都等得心急如焚的时候,产房里终于传出了一声婴儿的啼哭。费迪南德立刻刹住了脚步,伯恩哈德也跟着振奋了精神,踮着脚尖准备迎接他的小弟弟。但产房里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噼里啪啦声,好像是什么瓷器砸到了地上。费迪南德还没反应过来,随即就听到了妻子嘶哑得破了音的尖叫:“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是个女儿?!”
这时,产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薇罗妮卡匆匆抱着一个裹在襁褓里的婴儿走了出来。她急急忙忙地快步走到费迪南德面前,微微躬身:“老爷,夫人生了位小姐。”
“是个女儿吗?”
虽然方才听明妮尖叫时费迪南德就猜到了,但此刻他还是装刚刚得知的模样,抱过了女儿。小婴儿看起来身体健康,脸上没有太多新生儿常见的皱纹,看起来圆润润的,很是可爱。他没有明妮对预言看得那般重,也不是很相信什么天命之子的话,现在看到长女出生,他反而还挺高兴,“哟哟,我们的小公主出生了。”
“老爷,还请您给小姐起个名字。”
看到费迪南德如此喜欢孩子,薇罗妮卡长出了一口气,放下了悬着的心。刚才明妮怒火中烧,大发雷霆的模样她可是见着了,虽然不知为什么生个女孩会让夫人如此震怒,但看得出夫人是不喜欢这个女儿的。倘若老爷再对她不甚喜欢,那这位小姐的未来可就惨淡了。现在看来老爷还是喜欢小姐的,这样就好,女孩子本就生活不易,若再没有父母的疼爱,那该活得有多辛苦。
“就叫奥蒂莉亚3吧,”费迪南德笑嘻嘻地摸了摸婴儿柔嫩的脸颊,将孩子往伯恩哈德面前送了送,“伯尼4来看看,这是你妹妹。”
“妹妹?不是小弟弟吗?”
伯恩哈德一脸茫然地探头看了看砸吧着嘴的婴儿,不理解弟弟怎么就变成了妹妹。
“本来就是妹妹。”
费迪南德乐哈哈地揉了揉儿子的脑袋,却不料儿子竟然放声大哭起来:
“我不要小妹妹,我要小弟弟,小弟弟,呜呜!”
就这样,俾斯麦家的长女奥蒂莉亚便在一片兵荒马乱中降生了。她的父亲对长女的到来欣喜不已,对她呵护有加。她的母亲总算接受了她是个女儿的事实,但考虑到一个女孩不可能成为天命之人,勒诺曼又不曾明说到底是哪个孩子,她现在便把希望寄托到下一胎身上,开始全力调养身体备孕。她的哥哥至今都认为她该是个男孩子,时不时就偷偷给她的摇篮里塞一匹小木马或是一个玩具兵,每天都热切祈祷上帝能纠正错误,把妹妹重新变成弟弟。她的奶娘正是薇罗妮卡,她的第四个孩子几个月前夭折,恰好还有奶水,便由她来哺育奥蒂莉亚,因为她的母亲现在连看她一眼都不乐意。薇罗妮卡怜惜奥蒂莉亚不得亲生母亲的喜欢,又联想到自己夭折的女儿,因此对她格外疼爱照顾。
而在奥蒂莉亚两个多月时,当听说波拿巴兵败滑铁卢,不得不再次退位后,明妮向全家宣布,她要去柏林恭贺王室所取得的重大胜利。这顿时又在申豪森引起了波澜。
1保罗帕佩尔和谢尔盖穆拉维约夫:俄国的确有不绞死贵族的传统,但他们参与了十二月党人起义,所以破例被吊死。
2维也纳会议:1814-1815年在奥地利维也纳举行的外交会议,会议由梅特涅主持,意在解决拿破仑之后欧洲的和平均势问题。法国失去了此前占领的领土,普鲁士、奥地利和俄罗斯获得了大量领土。因为对战败国处理较为温和,某种意义上协调了欧洲平衡,有历史学家认为这正是欧洲此后近一百年(1818-1914)没有发生席卷欧洲的战争的基础。
3奥蒂莉亚:奥托相对的女名。
4伯尼:伯恩哈德的昵称。
者有话要说:
奥托变成女名就是奥蒂莉亚,吼吼吼,已经灰常明显了~~伯尼乃的祈祷其实是奏效了的,你妹是个汉子心的妹子~~勒诺曼在预言届也是个强悍的存在,当然不如诺查丹玛斯~~给拿帝和亚一的预言还都算是有谱,给宰相一家和威廉的纯属胡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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