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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能不能分期付款？我不到一年就毕业了，等我工以后会还的快一点的。”
许乔然心里自怨自艾过后，迅速冷静下来和叶程卓商量起来。
“z大医学院的？”
叶程卓的视线忽然逗留在了许乔然身上的t恤衫上，前面还印着个医学院的显眼logo，那是校庆时发的，出门前周晨晨特意让她换上的。
“恩。”
许乔然轻声应道，她开始有种不祥的预感，难不成他还会找到学校去索赔？
那她丢人可真是丢大发了。
“你会手语？”
他忽然又问了一句。
“恩，会一点点。”
对面之人神色鲜少有起伏，许乔然甚至完全猜不透叶程卓的想法，也看不出他到底会不会狮子大开口，眼下只得颇为忐忑的接了一句。
“正好这阵子我请的家庭教师有事请长假了，或者你也可以选择到我家里兼职一阵子，教的东西很简单，还只是一年级的课程而已。我付你酬劳，就算抵过了。”
叶程卓看了下不知何时又跑到槐树下对着湖面发呆的唐宋，心头忽然就改了主意。
“要、要工多久？”
许乔然这会无端端的被压了几万元的外债，整个人其实都愁云惨雾的可以，说话也不怎么利索。
“可能要两个月左右吧。”
“这么久？我现在课程还挺多的……”许乔然立马脑补了下因为翘课挂掉学科的悲催下场，迟疑着要不要答应下来。
“每周的周日过来工八小时，两个月就是64小时，总薪49900，这样去推，你的时薪已经高达779.6875了——”
不可否认，对面之人的嗓音低沉的很有磁性，尤其是还能不动声色瞬间心算精确到小数点后四位数字，这要是搁平时，许乔然估计自己会被迷的晕乎乎的。
然而眼下，她听着一连串的数字从叶程卓口中流畅的冒出来，心头却是越发觉得凉飕飕的。
心算能够张口就来并且还能精确到小数点后四位，她觉得，这种人，还真是挺惊悚的。
“当然，这份工也有个弊端……”叶程卓见着许乔然似乎有些出神，他继续提醒起来。
“什么弊端？”
许乔然立马想到了苛刻的附加条款，她潜意识里压根不相信会有这么轻松还钱的机会，除非是打着幌子让她去做不可言语的特殊工种。
许乔然这么一联想，又重新打量了下面前的叶程卓，神色间不由自主的现出鄙夷之意。
金其外败絮其中！
亏了这副好皮囊！
“弊端是等你失去这份工后，我确信以后你不会再找到这么高时薪的工了。”
“时薪？”
许乔然以为自己没听清楚，下意识的重复了一遍。
“或者也可以折算成单天薪水，平均日薪6237.5元，换而言之，月薪是187125元，这个薪水水平，甚至已经超过本人的薪酬了。”
叶程卓以为许乔然不习惯时薪的量词，干脆换了个说法。
6237.5……许乔然只恨旁边没有个计算机在手上，她再次觉得，面前这个大神的心算水平实在太令人发指了。
“这是我的名片，想好了可以随时联系我。当然，如果你不方便，我也不会硬性要求你赔偿。毕竟你也是举手之劳的好意，虽然实际上造成了不必要的损失。”
叶程卓说完后就把边上的唐宋给带走了。
留下身后的许乔然一脸懵逼的站在原地。
话说她还没捋清这起意外的来龙去脉，怎么就好端端的惹了好几万的外债，搞得她还要做短工去还债。虽然对方说了随她自便，毕竟她踩坏人家昂贵的进口助听器在先，她也做不到没事人般的当做没发生。
回去的路上，周晨晨见着许乔然心事重重的样子，她颇为不解的问道，“刚才干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眨眼就像是受了重度情伤似的？”
“晨晨，问你件事……”前一刻看着耷拉无神的许乔然这才回魂过来发问。
“你说，该不会是问郑叙江有没有女朋友的八卦吧？”
周晨晨自以为很了解许乔然，一脸笃定的应道。
“不是。我今天碰到个比我大不了几岁的男的，可是他旁边又有个七八岁的小孩子在，看他的反应，感觉那个小朋友是他的儿子，好奇怪——”许乔然脑海里立马浮现出叶程卓那会一阵风似的跑到唐宋身边的场景。
护犊情深护犊心切，她能想到的也只有这几个应景的词语了。
“那男的是不是长的挺好看的？”
“恩。”
许乔然这倒是不带个人偏见的点点头。
“那有什么好奇怪的，按照你说的岁数，那男的估计是高中或者刚上大学就有了孩子，反正他长得好看嘛，估计是哪个花痴的女生和他偷吃禁果才生了个小猴子。”
“可是看他和小孩子的相处方式又有点怪怪的，总感觉只是出于责任的义务而已，完全没有父爱的那种温情……”许乔然低声嘀咕起来。
“父爱、温情？拜托，他自己小小年纪就当爸爸了，而且这爸爸肯定当的相当不自然。你想想看，也许和他同届的晚婚同学都还是单身人士，而他却已经是七八岁孩子的老爹了，这脸上都过不去，他能自然的起来嘛？”
“恩，你说的也挺有道理的。”
许乔然赞同的点点头，不过她一联想到那个小男孩的天生缺陷，心头倒是不由自主的沉重了起来。
回到寝室后，周晨晨就去图书馆了。许乔然一个人呆在寝室里，把包里的名片拿出来，她纠结了好久，最终还是拨通了叶程卓的电话。
不管她是否有意为之，毕竟客观结果是她损坏了别人的东西在先，而且还是价值不菲的东西，她觉得还是有义务做点什么来将功补过。
刚好第二天是周日，许乔然查了下叶程卓在电话里提到的住址，第二天一大早就出门了。
不过她也多长了个心眼，过去的时候打了个电话给周晨晨，和她提了下自己去的地方，只说是短期兼职赚外快去做家教而已，至于这里面的来龙去脉倒是没有和周晨晨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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