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九九

3. 003.地狱摄魂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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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雷德在亡灵地已经流浪了一个月了,这里什么也没有,一片荒芜,他把这里叫做亡灵地,因为他是一个亡灵,而这里除了大地什么也没有。

他不吃不喝,感觉不到饿或者渴,他不睡觉也不用休息,感觉不到疲劳,但是他能感觉到心痛,一想到自己的死亡将会带给家人怎样的痛苦,他就有些焦虑。

特别是他的双胞胎兄弟——乔治,如果没有了自己,乔治那个小子连叠被子都不会自己叠。他们一直有一种如同心灵感应一样的东西,能获悉彼此的存在,可是现在心里空空荡荡,感觉不到乔治。

他一遍遍回忆着他们共同的记忆,一起制笑话产品,一起做恶剧,一起想的笑话段子。

如果没有了自己,乔治会好好活着吗?

如果没有了自己,乔治会哭吗?

如果自己没有死……

弗雷德突然意识到,他不就是没有死吗?虽然这里可能是人死后居住的地方,但是是他没有消失,不就是“活”着吗?

为了乔治,为了大家,他要当第一个死而复生的人。

红头发的弗雷德正这么想着的时候,一阵金属划过地面的声音突兀得响起,一个穿着破斗篷的摄魂怪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空气顿时冷上了几分,但是弗雷德感觉不到寒冷。

脑袋就像被挤压着,记忆一段一段被眼前的怪物所吞噬,弗雷德的感知越来越迟钝,手指也变得有些僵硬,脚上突然感觉被灼烧一样疼痛,还有手臂也似乎被什么咒语打伤了,一瞬间的疼痛让他回复了心神。

本能的抵御着记忆的流逝,不能忘记……

他这么说着……盯着摄魂怪不存在的眼睛,望着那两个窟窿。

***

“咳咳,”乔治深吸一口气,虽然空气混浊,但是至少证明他还活着。

睁开眼乔治发现自己在一片开阔的荒地,地上散落着碎石。天空介于灰色和藏青色之间,不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因为天空上什么天体也没有,这里没有灯火,但能看清周围,这有些不可思议。

乔治以为自己已经死了,突然出现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让他一瞬间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很快他想起了自己被食死徒击中,然后因为追赶复活石掉进了黑湖里。

“复活石。”

乔治摊开了自己的右手,复活石正安静得躺在他的掌心,还是那样的冰冷,这让他松了一口气,但是很快他又紧绷起神经,戒备着周围。

他才发现这里没有风,而且一丁点儿声音也没有,一切很干燥,空气里也没有任何气味,极目所至的只有一片平原地带,四周散落着石头,大的有一个人那么大,小的又比复活石还小。他站起来摸了摸石块,完全没有人工打造的痕迹,边缘粗糙,但是这里并没有山,那么石头是怎么来的呢?

这时他又发现了一个诡异的事情,他的腿没有受伤,事实上胳膊也一点事情都没有,而衣服也是干的。

黑湖的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一片空间,三强争霸战的时候他们看到的可不是这个,那么……

“我死了?”

乔治对着无人的空间喃喃自语,当他这么自言自语的时候,不知怎么竟然有些庆幸,大概觉得能看见弗雷德了。

没有庆幸太久,像是金属擦过地面的声音突兀得在这寂静无声的空间里响起,乔治转过头,拿出魔杖,站在他面前的竟然是拿着镰刀的摄魂怪。

随着摄魂怪的吸气,周围的空气变得寒冷,乔治紧皱着眉头,痛苦的记忆开始出现。

霍格沃兹的大厅里,他们告诉他弗雷德已经死了,他哭喊着抓着弗雷德冰冷的手。

护送哈利逃亡那次,被斯内普的神锋无影击中耳朵……那种好像整个耳朵都烧起来的疼痛,一直持续了很久,直到弗雷德握起了自己的手。

更多的记忆的涌现出来,像是一张张照片在眼前闪现,不单是痛苦的记忆,还有快乐的记忆,他和弗雷德终于拥有了自己的滑稽用品商店,他和弗雷德在霍格沃兹做的各种各样的整蛊玩笑,他和弗雷德创了那么多新奇的恶剧产品,他和弗雷德第一次入学,他和弗雷德……

乔治感觉到那些记忆正在渐渐流逝,眼前的摄魂怪和在霍格沃茨特快上遇到的那次有些不一样,他的记忆正在消失……不!他不要忘记弗雷德,不要忘记自己是谁。

“哦,连波特三年级时都会使用守护神咒,而一个七年级卒业生却不会,我假设他不是战死,而是蠢死的。”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一道白色的光驱逐了眼前的摄魂怪。

当乔治扶着脑袋摔倒在地上,微微抬起头看见了黑色的袍子时,竟然因为害怕被扣分而本能的向后爬开了一些。

眼前的人正是西弗莱斯·斯内普,霍格沃茨史上最年轻的校长,他身上穿的依然是那件毫无装饰的黑色袍子,黑色的头发像帘子一样搭在脸的两侧,皮肤是苍白毫无血色,脸上的鹰钩鼻仿佛还在冒着往外嘭着不屑得哼哼。而摔倒在地上,扶着脑袋震惊得看着斯内普的乔治·韦斯莱,在斯内普看来,乔治张着嘴盯着他看的样子,实在有些蠢。

他提着袖子,双手怀抱在胸前,“你在看什么?韦斯莱先生?一个死人也值得你这么用心注目,那么你为什么不关心一下你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乔治咽了一口口水,成功得闭上嘴,但是举起的手指,也依然让他看去来十分蠢,他抬起手指了指斯内普教授,又指了指自己,“这里是?我死了?”

斯内普翻了一个白眼,为了乔治·韦斯莱的愚蠢,“你可以摸一摸的胸口,然后你会发现,你的心脏虽然在跳动,但是大脑可能并不算真正活着。”

乔治听话得把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感觉到自己跳动的心脏,那眼前的斯内普就有些诡异了,他站起身,决定放下对斯内普的单方面错误成见,他一点都不怀疑这个每一句话带刺的人不是斯内普本人,没有人能像他说话这么独特了。

“老……教授,这里是地狱?”

乔治吞回那句老蝙蝠,带着迟疑问道。

斯内普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对着乔治挥了挥手,示意他跟上,“如果你相信有天堂,那么这里就是地狱,如果你还把自己当一个巫师,那么你该知道,如果世界上有神,那么这里属于他。”

背对着乔治的斯内普,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什么神?”

乔治左右看了看这贫瘠得大地,‘是的,如果一个人一生一定会遇到一个神,那一定是死神,而这里属于死神——死神的领域’。他心里忐忑,但是还是不自觉得跟在斯内普身后来到了一座山脚下,那座山看不见山顶也看不见边际,就像希腊传说中的奥林匹斯山一样,此时他们站在一片峭壁下,只看到斯内普用魔杖轻轻敲击了一下石头,峭壁上就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色的方块,那个方块迅速旋转扩大,最后变成了一扇门。

为什么只是跟着斯内普随便走了几步就到了一座山,为什么斯内普活生生得站在他面前,这些问题让乔治一头雾水,至少斯内普看上去是活生生的,他确信他已经过世了,如同……是的,如同弗雷德一样。

斯内普的家——大概称之为家,和他在霍格沃兹的办公室很像,那地方他和弗雷德都十分熟悉,在这个地方,不知道斯内普是怎么弄到了那么多瓶瓶罐罐,显然他已经做了好些魔药,有些已经被他加了标签,复杂的花体字,让人永远摸不着头脑的药名。

“教授,我想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在这里吗?”

让一个格兰芬多忍住好奇,比鱼生活在陆地上还困难。

“我假设你的脑袋还在这里,而不是送给了摄魂怪为见面礼,那么你就应该记得,我刚才已经告诉过你,这里是死神领域,你该问的是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是说?刚才的是摄魂怪?但是为什么感觉不太一样。”

永远别指望格兰芬多能抓住说话的重点,他们只会注意自己感兴趣的那部分。乔治的问题只是让斯内普又讽刺了一通,他告诉乔治,那些摄魂怪可能才是最原始的摄魂怪,他们吞噬灵魂的记忆,如果死神领域的灵魂没有记忆,那么他不久就会变成石头,真正的石头。

听到这些,乔治想到了刚才那片荒地上的石头,他还摸过一块,毫无生命冰冷的石头,是死去的灵魂吗?他若有所思得看着已经开始鼓捣魔药的斯内普,“那么教授,你怎么没事?”

斯内普没有说话,似乎有些不屑,这时候乔治想起,西弗莱斯·斯内普,这个双面间谍,是大脑封闭术的高手而且刚用守护神咒救了自己。

“那么,教授,你也有心跳吗?”

斯内普像是不打算理会乔治的愚蠢问题,认真的用魔杖搅动着干锅,而乔治只能围着屋子打转。这时候,看似专心于魔药的斯内普却偷偷斜眼看了一眼乔治,他分不清他是双胞胎里的谁,但是那只左耳是他打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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