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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七彦视角】
大约是姓宇智波的都身带诅咒。
在我的父母去世之前,我也不曾知道原来在离我们很远的地方,整个宇智波都被灭了。或许当时我知道这些的话,在我看见父母尸体的时候我也就不会这么难以接受了。
从我记事起,我们一家三口就不曾生活在木叶村,而是在一处半山腰上,过着几乎与世隔绝的日子。虽然有时候我也会抱怨无聊,但大多数时候我都很开心。因为父亲会给我讲一些以前的故事,后来我才知道他说的都是忍界的过去。
母亲会教我读书识字,她的方法也很是与众不同——她几乎每天都会煮不一样的菜色,然后教我认识它们,从最小的东西开始引经据典,那时候我甚至对她的博学感觉不到异样,一直认为全天下的人都是有这种知识的。
等再大了一点,我就发现家里的小木屋里藏着卷轴,我会趁父母不注意拿来读,毕竟山里并没有太多的娱乐方式。
有时候读的兴奋了,还会跑去山下的小山一族,找我的朋友,和他们一起来研究卷轴里面的东西。
“嘘,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要是我父亲知道,他会骂我的。”
我对着我的小伙伴说道。
小山比我大了几岁,他看着我的卷轴,再来回看我,然后表情怪异地说,“这真的都是从你们家拿出来的?”
“是啊,我干嘛骗你。我们是朋友啊,所以我想分享给你。我觉得这些卷轴里面描述的东西都好神奇,这些术真的能成真吗?”
“能吧……只要有写轮眼。”
“……那是什么东西?”
“你不知道?”
“不知道。”
“噢……其实也没什么。”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是宇智波一族的人,在外父亲一直说我们家志波一族,我也一直这么认为;就像我从来不知道小山一族是传说中的血继忍者一族。
直到母亲发现我躲在小木屋里睡着的时候,询问之下,父母脸色刹那间都变了。连夜收拾东西想要带我走。
“等等!我想写封信留给我的朋友,不然他会想……我……的……”
最后的话语凝固在喉咙里,下不去,怎么也下不去。
我看着平日里和我玩得最好的小山带着他的族人用了传说中的忍术将我的父母逼到了墙角,然后一阵冰天雪地过后,他们就倒在了地上。
“嘁,原来没有开写轮眼啊……那你呢七彦?身为忍界传奇两族之一,宇智波家的人,你有没有开眼?”
“听说在木叶的宇智波一族死得只剩下宇智波佐助一个人了……”
“呵,那写轮眼岂不是更珍贵了?”
“如果你想全身血液也被冻僵的话,最好老实说哦。对了,还没有和你说吧,我们小山一族也有血继呢……”
我想我那天应该也跟着去死的。为什么要救我呢?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要到现在才来呢?让我默默地消失在这里不好吗?让我永远活在那个单纯又美丽的梦里不好吗?
“自欺欺人是懦夫的行为。”
将我从小山一族手里救出来,送到木叶,回到所谓的家乡,宇智波佐助一路上只对我说了这样一句话。
“可我就是。”
我说。
“无论是不是,只要活着才是一切。”
他看也不看我一眼,“记住,活着,永远比什么都重要。至于其他的,你会慢慢明白的。或者说,你连活着都不敢了?”
我为什么不去死呢?
来到木叶后无数个夜里我都会呆坐着问自己。直到麻木的那一天。我想我终究还是个胆小鬼,是个懦夫。和宇智波佐助,和七代目火影,和其他很多人都不一样。
于是我试着摆脱这样的自己,试着说话,试着微笑,试着和所有人打招呼。
然后我就发现,世界好像变回了回忆中最美好的样子。
真好啊。
那接着微笑下去吧,只要看上去我和其他人没有区别。
然后我就遇见了漩涡俊也,还有她。
我想我是嫉妒她的,她有一个美满的家庭,有很好的天赋,有一个火影的父亲,有一个很温柔的家族背景强大的母亲。于是我对她笑得最多。但是她和其他人似乎没什么太大的区别,有时候看着我还会对我客气疏离地抿嘴一笑。
直到某一天,她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对我大大咧咧地招了招手,叫我的名字,“七彦!这次任务回去后我们想个办法让鹿丸老师请我们吃顿大餐!”
我笑了笑,“好啊,不过为什么呢?”
她一把勾过我,“哪有这么多为什么?想吃就吃了呗,你怎么老这么多为什么?小老头!”
……
我愣了愣,然后就看见她数着回去后要吃什么的背影,有点疑惑。
“七彦!别发呆!快跟上来!还是说你也在想回去后要点些什么?哎呀呀,我和你说,我都想好啦……”
她不顾身后俊也的吐槽声和宇智波佐助的蹙眉,义无反顾地过来拉住我的手。我下意识地甩开了。过后气氛似乎有点尴尬,我微笑着想要转移话题,却见她抬起头对我眨眨眼睛,然后缓缓在我面前伸出一只手,摊开。
“做什么?”
我看着她。
“放上来。”
“什么?”
“你的手啊。”
她翻了个极富生命力的白眼,然后一把抓住我的手,将之放到她的掌心里。
她的手软软的,指尖有些微凉,但是暖暖的很舒服,像是林间清泉一样柔软清新,让我不自觉颤抖了一下。
不让我有任何逃脱的机会,她一把握住我的手,“这样才对嘛。”
然后拉过我就跑,“快点!不然走在最前面的风影小队可就要没影啦。”
跑起来的时候,我听见自己口袋里的那罐药似乎也在微微响,像是快要跳出我的掌握似的,于是我不安地把它摁住了——不许出来,尽会添麻烦。
只是视线有时候都会不由自主地贴在她身上,包括在那天分头行动以后发现她没有跟上来,再回去找她一样。
听见她的呼救声我就冲了上去,却不想在这里见到了几年前的小山一族。
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
葵压着我,然后等到所有人都回来了以后,她干脆不管不顾地一把抱住我。与其说抱住不如说直接扒开四肢捆住了我。
“漩涡葵,我警告你,再不放开我,我连你一起杀。”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异常平静,尚能活动起来的左手已经开始准备单手结印。然而下一秒——
“欧拉欧拉欧拉欧拉——”
我只觉我的耳边炸起几声大吼,然后天旋地转,我的脑门狠狠磕在了草地上——这个怪物一样的女人居然把我一把掀翻在地!
原本似乎有所行动的众人一下子都安静了。
“你是傻了吗?再怎么样你也不能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下手啊!你放开这个孩子,有什么冲我来!”
她站起身,手上还留着血,却将胸口拍得砰砰响。
我好不容易坐起身,然后单手屈膝,抹了一下脑门上的血,冷笑了一下,“冲你来?好啊,那你先过来。”
不想,她居然真过来了。
于是眼前血色的画面再次映入眼帘,我看着她有些不解的眼神,胸口一团火不知怎的冒得特别快,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然后一口咬在她的脖颈间!
她的护额在之前的挣扎中落了下来,所以她的脖颈已经没有了保护,我咬得十分用力,就听见她的惨叫刹那而起。
我想起了多年前自己跪在山中自己的叫声。
我果然是个胆小鬼。
将我们用力分开后,他们将那个小山家族的小鬼弄到了一边,也将我暂时隔离开。我独自坐在树下,隐约听见宇智波佐助用平淡无波的语气和最简洁的语言叙述了我和小山的过去。
然后我就看见脖子绑得像个木乃伊一样的她朝我走过来。
“喏。”
她向我丢过来一块手巾。我没有接,然后就见她捡起来,干脆用力地朝我身上扔来,糊了我一脸。
我忽然心情很好地问她,“脖子,痛吗?”
她愣了一下,“啊……当然痛啊。”
于是我笑了,“痛就好。”
“喂!”
——她炸毛了。
不过她很快就平息下来了,然后把她的苦无、手里剑等等忍具给了我(我的已经被宇智波佐助那家伙给没收了)——“要杀赶紧去杀,杀完了回去还要吃饭呢。”
“什么?”
这家伙变得太快,我跟不上她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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