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九九

20. 里德尔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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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的生活日复一日,没有什么热血澎湃,也没有什么激动人心,最多就是偶尔禁林探险的收货让张迈笑逐颜开。在这个世界,他本是九十年代的丹尼斯,突然来到六十年前,张迈担心的事情是万一改变了历史,照成时空的混乱就不好办了,所以也不热衷于交朋友。唯一可以和张迈说的上话的,只有几个教授和汤姆一人而已。

毕竟汤姆和张迈一起生活了十一年,每年暑假都要一起回到麻瓜世界的孤儿院,而且就张迈来说,只是和汤姆一个人说说话而已,应该不会改变历史大势的——麻瓜们依旧开始战争,巫师们依旧闭门造车。

圣诞过去,一月、二月、三月也如同流水一般,当四月来临,整个霍格沃茨的自由和热情冷淡了几分,几乎所有学生都进入到复习的状态中。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的学生们几乎不能在城堡其他地方遇见,只有早中晚三餐的礼堂和图书馆会出现他们的身影。赫奇帕奇和格兰芬多的学生们也如同冬眠了七个月的树袋熊,开始忙碌的准备资料。无论哪个时代,学生看来都是一样的,总是要等到来不及的时候,才会明白平时学习的重要。

在这种紧张的氛围下,六月末的考试如期来临。

变形学的邓布利多教授让一年级生们分别把凳子变成南瓜,把桌子变成水牛,张迈成功让两种变形都维持了一个小时,让阿不思看了直点头;魔药学的试题是所有考试中最开放的,只需要独立配制一种本学期学过的药剂就算合格,张迈直接用提神剂想要蒙混过关,不过他的小心思让霍拉斯看穿,被勒令配置可以驱邪的圣言剂;魔咒学、草药学、黑魔法都考验了一种或几种不等的实际操,只有魔法史通过笔试检验成绩。

七月的第一天,礼堂粘贴出所有学生的成绩,张迈以六科全o(优秀)的成绩成为四个学院一年级生的第一名。一年级第二名是汤姆里德尔,他只不过是在魔法史上失利,却也得到了e(超过预期)的评分。这两个来自麻瓜孤儿院的孩子都向各自学院申请了助学金,在学年结束之前也都如愿获得十个金加隆的奖学金。

回伦敦的火车上,张迈独自一人坐在车厢中,呆呆看着窗外的雨幕。车厢的门被人从外面拉开,里德尔脸色踌躇尴尬的走进来。

“你……我……你准备去哪里?”

汤姆终于鼓起勇气,他还记得万圣节时两人之间的不愉快,之后汤姆果真去看了张迈说的书,才知道那晚上自己简直在鬼门关走了一圈,于是对张迈感到十分抱歉,再加上汤姆从小就对张迈抱有一种害怕,,让两人一个学期都没有说上几句话,“我的意思是……是问你会和我一起回孤儿院吗?”

里德尔在学年末寻找校长,期待可以在暑假的时候留在霍格沃茨,或者帮助家养小精灵打理城堡,或者帮助教授工,总之就是想要留在学校,不过这一提议被校长严厉拒绝。

“不,我或许会去对角巷,或许会去其他城市,谁知道呢?”

张迈回答有些敷衍,自从万圣节那一晚,本来就不喜欢汤姆的心变得更加坚定,“我会写信回孤儿院,如果你要回去,可以帮我把信交给科尔夫人,如果你不回去,我可以通过麻瓜的邮局寄回去。”

“我……”一时之间汤姆不知道说什么好,有些儿欲言又止,“我……不想……不想回去,你能带上我吗?我会帮你干活儿的,什么都能干……”

“我有什么活儿要你干?”

张迈有些粗鲁的打断汤姆,“要你帮我暖床吗?还是要你帮我做饭?现在是夏天不用暖床,我吃饭也直接点餐就好。”

两人之间陷入沉默,知道中午的时候,餐车经过两人所在的车厢,张迈花费两个银西可买了一大堆零食。正要开吃的时候,看到可怜兮兮的汤姆,一丝恻隐爬上心头。将零食的二分之一推到里德尔面前:“吃吧,我们还要干坐着一个下午呢,而且下火车后找到住的地方也要一两个小时。”

默默吃着零食,张迈可以看到汤姆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有些不忍,道:“如果你不想回去,那就跟着我吧,”最终他还是允许汤姆跟着,这小男孩经过一年的学习,性格已经没有在孤儿院时那么阴霾和讨人厌了,虽然还是不容易信任他人,但这也情有可原,“我们会住在破釜酒吧,然后我会找到门路赚钱,等赚到钱我会在对角巷租一个常住的房子。”

暴雨天气天色黑的很早,学生们下车的时候,再没有灯光的地方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穿墙走出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冷清的国王十字车站已经看不到任何一个麻瓜。巫师们或三三两两通过幻影移形离开,或用长袍将全身裹的严严实实匆匆而走。

“我们怎么去破釜酒吧?”

汤姆开口询问,张迈见这一场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下意识说道:“坐人力车去……”随后想到身上并没有这个年代的英镑,“等等,我们没有麻瓜的钱……还是跑去吧……”说着,张迈拿出两张黄色符纸,这是他闲暇时练手画的‘御风行’,只要将符纸贴在身上,行走的速度就好比驾驭风一样快。

用魔杖指方向,张迈和汤姆只花了半小时就来到破釜酒吧的街区。

这里四处泥泞、破破烂烂,只有一两层的小平房,门店也是十分狭小,在夹缝中的破釜酒吧,大门更是只有两英尺宽,仅仅容许一次一个人通过。为了省点钱不至于在赚到钱之前就花光,张迈在老板汤姆那儿开了一间单人房,将袖袋中缩小的木床放大摆放在房间空地上,再吃了一点儿晚餐,两个小男孩就经不住疲累倒头便睡。

只是半夜张迈被惊醒过来,感觉到有人钻进他的被窝里。

“里德尔?”

“嗯……嗯……我……我只是有点害怕,”小男孩瑟缩着身子,生怕张迈会突然不高兴,“还有点冷……我的意思是这个房间根本感受不到夏天,阴冷阴冷的……”

好吧,有点害怕、有点冷……这确实是一个十一岁孩子应该有的权利。

“你害怕什么?”

“我怕我在做梦,什么霍格沃茨、魔法、巫师……都是我幻想出来的……一觉醒来,我就会回到孤儿院,听科尔夫人的咆哮……我想如果这都是真的……我父亲一定是个巫师吧?我母亲可能也是个巫师,不过我觉得我并不是纯血,所以我母亲应该是个麻瓜……迈……张……你当我的哥哥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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