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九九

37. 第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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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殊呼吸一窒,睁开眼睛低头一瞧,某个人正使劲的往他怀里钻呢。

呼吸绵长,双目紧闭,拓跋翊俨然还在熟睡,皱皱鼻子又蹭了蹭,这下意识的动,同平常比较,还真是多了几分孩子气。

白皙的脖颈上多了几点不甚明显的红点,略有些松垮的衣襟隐约可见精致的锁骨上暧昧的痕迹,林殊温柔的挑开怀中人额上的秀发,搭在纤腰上的手,忍不住又紧了几分。

肌肤相亲,本是世上最亲密的事,若是彼此心中皆有对方,则如锦上添花,更是妙不可言,他无法形容此时心中的欢喜,只是幼稚的希望时间可以过的再慢些。

可雪天虽然叫人贪眠,但也不能真拖到了日上三竿才起。

拓跋翊神智是清醒的,可她只要动上一动,腰肢就如同车轮碾过一般,酸的难受,便愈发懒怠动,闭着眼睛想再歇息会儿,鼻尖叫人捏住了,不情不愿的睁开眼睛,林殊放大的笑脸就在眼前。

“小懒虫,还不起?”

他说道。

拓跋翊想拍掉那只手,只是自己刚抬臂,衣袖下滑,露出皓腕上浅红的牙印,这是昨晚上自己疼得紧时咬的,登时脸上如同火烧般,臊的想再钻进被子里。

林殊眼疾手快,早一步把人捞了出来,内室不冷,但拓跋翊还是抖了一下,她缩在林殊怀里,不敢冒头。

平日里跟只会挠人的小猫似的,怎么这会儿跟拔了爪子似的,林殊觉得好笑,又知道女儿家再怎么样,这第二日总归是要害羞的,心下一热也不逗她,两个人安安静静的温存了会儿,才叫兰奴叩门的动静打断。

“……进来吧。”

拓跋翊视线低垂,有些不敢去看侍女的表情。

果然兰奴抬头看到内室里多了个熟悉的人影,端着的一盆水险些叫她打翻,好在吃惊归吃惊,林殊衣饰穿戴齐整,一时也没多想,便福身问了安。

拓跋翊净面漱口后,跪坐在妆台前梳发,她手执檀木梳穿过顺滑的长发,从上至下,白皙的手指缠绕着乌黑的发丝。

林殊走过去,顺势接过兰奴手中的物什,自己亲自上手,替拓跋翊簪上了一根钗。

“这虽然成色好,可怎么看却有些太过庄重了。”

他抬眼看着镜中佳人,仔细端详了一番,“我觉得,珍珠倒是更适合你些。”

拓跋翊笑了:

“珍珠簪子我有,可也没见你挑不是。”

“这些珠子这么小,戴起来都隐在了发间,不好看,”林殊摇头,“若是有大些的就好了,你肤色细腻,与珍珠的润色相配。”

“说的这么轻巧…”拓跋翊哼道,心里却还是十分的高兴的,只是时候不早了,你一言我一句的倒是耽搁了不少时间,便打发林殊到外边坐着,自己做着梳妆的收尾工。

兰奴小步走来,脸颊边各有一抹绯红,但面上却是欲言又止。

拓跋翊透过镜子瞧见床上被褥被人收拾过了,心下了然,不由得起了几分不好意思。

兰奴觉得这样的情况为奴婢的她本该是开心的,可真发生了心中不知为何却又堵的慌,她面色苍白,几番踌躇之后,才开口说道:

“小姐,你当真想好了?”

拓跋翊动一顿,眼角瞥过隔绝这内外的纱帘,轻笑了一声:

“如今,你该称呼我为少夫人了。”

她这话一说,便是敲定的意思,兰奴呼吸一窒,低头闷闷的应了一声。

倒不是不喜,只是想来这一年的际遇,到底添了几分惆怅罢了。

主仆两个的心思无从去猜,只是林殊和拓跋翊的感情日渐升温,但凡有眼睛的人都瞧得出来。

晋阳长公主因为拓跋翊晨间请安时说了一句母亲,高兴的了不得,她向来认为感情之事勉强不得,更何况两个小辈的婚事不简单所以从不插手,这下自己水到渠成了,还能不开心吗,惬意之下,也挤眉弄眼的学平常妇人那样,念叨着想当祖母了。

可惜日子是过的顺畅了,事情却在不知不觉中找上了门来。

因赤焰军人数骤减,这边防布局改动不止一星半点,更何况大梁紧挨大渝与北燕两大强国,梁帝自然不肯松懈,便是消沉了好一阵子却仍是勤奋为民一向秉承自己主见的祁王殿下,也一致同意,让林燮早日回归边境大营坐镇。

主帅既然要走,林殊为骠骑将军自然也要一路前往,刚腻歪上的一对璧人就要分离,这也是天下间一无可奈何之事。

好在拓跋翊亦是出身武将世家,明白军令如山的道理,没有特别的不愿,只是到底心里是舍不得的,只要能独处的时候,她那有异于南境女子温柔含蓄的直爽性子就会发,依偎在林殊怀里一动不动,仿佛在汲取着永远不会满足的温暖。

林殊抚着她微凉的鬓发,一向热血的男儿心肠也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做百炼钢不敌绕指柔。

静谧半晌,他想到了什么,便从腕上褪下来一个银环,抬起拓跋翊的手,套了上去。

“这是什么?”

拓跋翊低头瞧去,指尖划过平平无奇的表面,停留在了那个殊字上头。

“这是赤焰军的手环,刻着每一个人的名字,若是阵…”林殊咽下那个字,只是笑道,“我一向不喜欢穿金戴的,身上没个物件,思来想去便只有这个留给你做个念想了。”

“一个破手环怎么比得过活生生的人呢。”

拓跋翊嘴上埋怨,可却是极珍惜的将手环护着,攥的紧紧的,她知道这是个辨认身份的东西,不由得问,“这东西重要的很,你就这么轻易给了我?”

“怕什么,我还有一个,上头刻着林字,你这里一个,我这里一个,纵然远隔千里,还不是有着联系吗…”林殊沉声说道,温柔如水。

拓跋翊面颊一红,避开那灼灼的目光,嗯了一声:

“我会好好珍惜的。”

休整半月之后,林燮偕军出发。

拓跋翊无法上城楼目送,便登上城外一处古寺的高塔上,遥遥的望着行军的队伍。

一年前她尚要为这赤色大旗感到心惊忌惮,一年之后,却是满心的祈盼能早日见它归来。

世间缘分之事,当真是一言难尽。

林燮林殊这一走,晋阳长公主便时常入宫陪伴太皇太后,有时小住几日,又或者去莅阳长公主那,赏个花宴,也学着侍候花草打发时间。

林府愈发空寂起来。

霓凰回到云南后,拓跋翊便没什么能说得上话的密友,悬镜司的那位夏冬大人虽说是赤焰大将聂锋的妻子,可风行事雷厉风行,性格又冷,两个人自然没什么话好说。

所以言豫津萧景睿两个开心果,这个时候就特别讨人喜欢了。

叽叽喳喳的也不像平时那样吵,相反的,拓跋翊还能从这些话里头听到一两句重要的。

“容璟流连螺市街烟花之地,气的卫国公抱恙半月不起?你小子不是逗我呢吧。”

“我怎么会骗翊姐姐你呢,这可都沸沸扬扬传遍了。”

言豫津大声叹道,“其实我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容哥哥那样的人品样貌,若是身旁得一佳人相伴也是一桩美谈,况且他向来志不在朝堂,卫国公也不是生气一回两回了。”

“你才几岁,就公子佳人的,叫殊哥哥知道你在翊姐姐面前说这些,非罚你蹲上好几个时辰的马步不可。”

萧景睿嫌弃道。

这话叫一旁摆着果盘的兰奴听见,也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看着豫津哼了一声。

她样貌生的与中原人全然不同,拉下脸特别的冷酷,言豫津一向怕,噤声谈起了金陵又出了哪家味道特别好的糕点铺。

拓跋翊蹙眉,心思已经转到了别处。

三月到来,草长莺飞。

但林殊那边还是没有回来的意思,拓跋翊收到家书,也从母亲的只字片语中知道燕国并无大事发生,不由得心中积郁,春寒尚在,一不留神就起了咳症。

好在她身子骨一向比那些深闺小姐要强上不少,所以无甚大碍,只是为了解闷,晚间饭毕,都会在花园中好好地走上一圈。

夜幕降临,兰奴在前头提灯,拓跋翊心不在焉的走着,眼神不过是随意瞥了几眼,不甚在意的略了过去。

抬脚走了几步,方反应过来有些不对,回身瞧去,只见鹅卵石路上有几滴暗沉的血珠。

她心中一凛,不动声色的顺着痕迹谨慎的向前走着,步至凉亭处,抬眼瞧去,只见朗朗夜空下,一人身着玄青长袍,靠在廊柱上望着星空沉默不语。

他身上多处伤口染血,衣裳破了不止一道,可面上却还是带着怡然自得的笑容,气质颇有幽兰生前庭,含熏待清风之感,若说容璟是傲骨若竹,那么这个人,却是令人觉得如兰草般高洁,哪怕他身份不明,又在夜间出现在别人家中,在你见到他的第一眼也会觉得,这是位该礼遇的君子。

最起码长相是如此的。

拓跋翊愣了愣,阻止了要喊人的兰奴,自己上前一步,仔细的看了眼那人的面容,仔细回忆起来。

一声幽叹想起,那人转头,笑望着拓跋翊,眸中带了几分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哀怨:

“不过几年,五娘竟然就不记得舅舅我了,当真叫人伤心。”

拓跋翊如雷劈一般,指着对方半晌说不出话来,最后才从口中挤出一句:

“裴原,你怎么在这!”

大渝太师裴涿幺子,现琅琊公子榜首,号称智计双绝,生性洒脱不羁的灵均公子,竟然如此狼狈的出现在大梁将府的后院花园里。

说出去非得叫世人惊掉了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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