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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阳子一句话出,跟在身后的诸多弟子面面相觑,静默不言,余光纷纷落在前方玄诚子长老身上。
“师弟,那些事不是玉冥做的……”玉阳子又看向从始至终板着一张脸,两眼如锐利冰针盯着玉冥的玄诚子。
玄诚子怒哼一声,“是与不是,我断不会听宗主师兄一面之词。”
玉阳子暗叹声气,一句“也罢”还未说出口,就听得玄诚子又冷声道,“等这小子清醒之后,我要亲自审问他!不是被逐出太阴宗,就能为所欲为!”
言罢,他撩袍盘膝坐地,瞥眼看玉阳子,“师兄还在等什么?方才那小妖不是说这小子马上就要死了吗?”
“师弟……”玉阳子唇瓣颤动,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好。
玄诚子收回视线,严厉肃穆盯着床榻上血迹斑斑的玉冥,“在这小子没有定罪之前,我不会让他死的。”
玉阳子愣怔片刻,上前抬手重重拍在他肩头,“刑罚堂交给你是对的。”
玄诚子一坐,身后诸多弟子跟着哗啦啦坐下一片。也有略微不情愿的,稍作迟疑之后,还是随众人一并坐下。
玉阳子看尔卿,“玉冥昏迷,需要你从旁辅助,若感受到我等净化之力,便引渡全身,牵引至玉冥身上轮转即可。”
尔卿扬扬眉,有些异议。但看看身上还在不断恶化的伤,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一手捏着裙角踌躇片刻,毫不犹豫的上了床榻,将玉冥扶起坐稳,四掌相对。
盘膝坐地的众人漫吸口气,沉心静气,闭目开始诵念经文。
声音整齐划一,沉稳肃穆,恍若天降梵音。涤荡心灵,灵魂跟着一并升华。
可这个声音对于尔卿而言,却犹如催魂之音。
原本伤口只是隐隐作痛,在诵经声响起的刹那,恍若皮肉被人用铁钳夹着用力撕扯,不将她一块肉生生撕下来绝不善罢甘休。
她贝齿紧咬,努力不让自己哼出声,饶是如此,唇齿中还是溢出一星半点。脊背冷汗涔涔,眨眼就将里衣湿透。略微睁眼看对面玉冥情况,比她有过之无不及。
忽而,周身恍惚被温柔的双手托起,整个人如若置身暖风之中,身上痛感略微削减。
“就是现在!”耳畔响起玉阳子的低喝声。
尔卿当下全神贯注,引净化之力入体。
身心恍若被细雨一遍遍冲刷。起初如硫酸泼身,灼痛不已,后来便只如沐浴全身,丝毫没有不适,反而有些享受其中。
贴着她掌心的双手,温度开始骤降,只几个呼吸的功夫,竟冷如冰块。净化之力在他体内也似是陷入淤泥池沼,如何都回转不过来。
尔卿心下暗暗焦急,但又不知该如何去做。
好在玉阳子也发现了这点,他沉声道,“玉冥体内魔气太重,只这些人诵经不够……”
话音落罢,玉冥眉心印记开始闪烁,如鬼眼般越闪越快,猛地一股大力袭来,将尔卿震飞出去,后背重重撞上土墙,闷声落地。
发生的太过突然,尔卿毫无防备,只觉喉头血气翻涌,后背又痛又麻,一时之间竟难以起身。
耳畔只听得风响,艰难抬眼,就见玉阳子已然起身,手中金光大盛,将玉冥与一团浓郁的黑气一并笼罩禁锢。
“玉阳子,没想到这么多年之后,还能再见到你……”那团黑雾如蛇狂舞,忽而开口。
“这声音……”玄诚子面色倏然一变,“丰界?!你还没死?!”
丰界……
尔卿眼底光芒微闪,她好像在哪儿曾听过这个名字,但眼下竟怎么也想不起来。
那黑雾没有回答,试图撞击玉阳子手下光罩,随后嗤笑一声,“这么多年过去,你老了,实力大不如前了啊?”
玉阳子额上沁出薄汗,手上灵力不要钱似的滚滚输出,“我老了,而你则死过一回,实力也不见得能比从前,否则也不会蜗居在亲生骨□□内!”
亲生骨肉?!
尔卿脑海中嗡嗡狂响。
她记起来在哪儿听过这个名字了!
玉冥沉沦珠幻境中,她阿娘惨死之前被魔族质问丰界的法器何在,说的就是这个名字!
丰界!
可玉冥是他亲生骨肉,他蜗居在内作甚?方才分明是在阻止玉阳子等人救玉冥……
“蜗居?”丰界似是被玉阳子的话刺激到,黑雾如沸水翻腾,“只是借用一下,他既是我亲生骨肉,为了父亲做点牺牲算得了什么?”
玉阳子施术的手开始不受控制颤抖,脸色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苍白,玄诚子见状,当即起身为他输送灵力,继续压制丰界。
玉阳子神色略微缓和,“原以为你能与人类相恋,至少不是杀戮的魔头,眼下看,你与前些魔头也并无什么区别,今日与我相见,我定再次为三界除害!”
“就凭现在的你?!”丰界毫不客气的放声大笑。
玉阳子不理会他,回头对着随行弟子喝道,“继续诵念经文!”
声音似乎夹杂灵力,直接在随行弟子心头炸响,吓得众人当即回神,闭目专心诵念经文。
声音比先前更加洪亮,口中诵读出的经文仿佛化为实质金字飞出,源源不断的朝玉阳子手下金光围拢,形成一座密不透风的牢笼。
“玉阳子,你救不了玉冥,更困不住我!”
丰界厉声大笑,疯狂撞击金光,每撞一下,那嗡嗡刺耳之音恍若尖锐匕首刺入众人耳膜。
尔卿痛的捂住两耳,还是丝毫作用不起,当下起身将浑身灵力一并输给玉阳子。
金芒再盛!如日高升。
被封印在里面的丰界声音都弱了不少,“那小妖怪!莫要多管闲事!”
尔卿只淡淡一笑,双眸眼波流转,“魔族曾欺我妖族数万年,你我两族本就水火不容,如今不过狭路相逢,何来多管闲事一说?”
“玉冥这小子对你有些特殊,原本我不想动你,但现在……待我出去,第一个杀了你!”
金光刺目,尔卿看不到内里什么情况,只听得丰界最后留下一句话,“本座倒要看看,你们三个能坚持多久……”
四下沉寂。金光牢笼内恍若猛兽沉入深水,再无丁点动静。
“尔卿,”玉阳子气息已然开始紊乱,回头看向尔卿,“你身上魔气祛除,伤已无大碍,这儿有我跟师弟守着,可否请你回一趟太阴宗,带些人来。”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丰界说的没错,他确实老了,若无援兵,坚持不了几日。
尔卿蹙起眉尖,有些为难,“我如今是妖,怕是宗门内无人听我,还是我留下,让玄诚子长老去吧。”
“丰界狡诈,我需得守着师兄。”
“正如玄诚子长老所言,丰界狡诈,此地必有强力之人守着,如今我也可以帮上些忙,我若走,只你二人怕是守不住,这村子还有我要守护的人,我绝不走。”
“可随行弟子御剑速度跟不上……”
尔卿两眼坚定,“长老莫急,我有一法。”
……
片刻后,数不清的散发着莹莹微光的纸鹤飞往太阴宗、九州四海。
纸鹤上重复播着一句话:昔日太阴宗大师兄玉冥,遭逢厄难,被丰界魔头困扰,性命堪忧,请求太阴宗诸多弟子、四方百姓为其祈福诵念心经,吾太阴宗宗主玉阳子,感激不尽。
纸鹤所过之处,百姓议论纷纷。
“太阴宗大师兄玉冥?倒是听过这个名号,但他不是魔头来着吗?宗主玉阳子为之求情?真的假的?”
“何必为一个魔头祈福诵经,管他的呢,还是先过好自己的日子吧,哪儿有空担心一个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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