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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冉小小早早的来到了工室,她是个勤奋的小妞,每天都是第一个来。放下包包,第一件事就是打开饮水机烧好热水,不然一会儿他来了就不能给他泡一杯刚刚好的“小小爱心咖啡”了。
咿?为什么饮水机的灯是亮的?昨天忘记关掉电源了吗?啊,小小!这一晚上要耗掉多少电啊!你这个2333第一管家婆怎么会这么粗心?还想不想当他的贤内助了!?
冉小小有点沮丧。但是很快她又充满活力起来,现在去给他打扫下办公室吧。趁大家没有来还可以在他办公桌的大照片上狠狠的亲两口。
“大照片!大照片!”
一路念叨着大照片,冉小小冲进了办公室,完全忽略了卫生间里传来的水声。
冉小小拿着小抹布,把办公室的边边角角擦了个干净。嗯,他的椅子,擦干净,这样他喜欢穿的浅色裤子才能时刻一尘不染啊。抽屉边,擦干净,还要小心的推平,可不要一不小心勾到了他的衬衫纽扣。电脑键盘?当然要擦干净!一想到他那十根纤长白嫩的手指在上面敲敲打打,啊,键盘声简直比钢琴曲还要好听。擦干净擦干净!
“你是电,你时光,你是唯一的神话,我只爱你,you
are
my
superstar!”
一进这间屋子,就忍不住哼这首歌。什么港台日韩花美男,统统不如我家阿楠!阿楠阿楠你最棒!最爱最爱是阿楠!
终于都擦完了。小小擦了下额头的汗水,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雪白的小毛巾。然后对着压在桌子玻璃板下的照片开始努力的擦起来。
水渍?擦掉擦掉!不要扭曲楠哥的帅脸。绒毛?擦掉擦掉!你们怎么忍心挡在我楠哥毫无瑕疵的脸上!“你是电,你是光……”
小小卖力的擦着。直到整个玻璃板开始向外反光,她才停下来,叠好小毛巾。开窗通风,一只苍蝇不开眼的飞了进来,直朝玻璃板降落。小小瞪大眼睛刚要伸手去撵,只见苍蝇收了翅膀贴着玻璃板却没有停下,而是一路滑行,接着从桌子的另一边翻了下去!
小小走过去看看,那苍蝇一动不动,居然……摔死了!冉小小拿过扫帚,打扫了“案发现场”咯咯笑道:“哼!敢在楠哥脸上着陆!劈叉摔死你!”
然后她又拿出小毛巾,仔仔细细的把办公桌擦了一遍,开始每天必做的功课---对着办公桌发呆,啊!不对!是楠哥的照片发呆。
“啧啧,你看看人家那脸型,怎么长得啊!这桃花眼,勾死人了呀!还有这薄嘴唇,好想咬一口啊!啊,连小辫子都这么有型,帅死了啊!”
小小嘻嘻笑着看着大照片,眼放桃花的说:“楠哥早啊!是不是想人家了?快!让人家亲亲!”
接着她撅着她的樱桃小嘴就贴上了玻璃砖。
小小一边吧唧吧唧的亲着玻璃砖一边念叨着:“楠哥楠哥,你都不知道你帅得多么惊天地泣鬼神啊!”
“我不知道我有多帅,但是我知道我的玻璃板上的口水可以泡碗面了。”
磁性的的声音响起,小小“扑棱”一下抬起头来,嘴角还挂着亮晶晶的口水……
“楠,楠,楠哥……”小小傻傻的看着斜倚在门边的男子。贴身半袖衬衫,微开的领口。齐耳的长发用一根小辫拢在脑后,此时正嘴角含笑的看着她。
小小哆哆嗦嗦的问:“你,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吕楠扶了下头发,小心的把一个画框立在书架上:“早上办点事直接过来了。”
小小眨眨大眼睛:“那你,你什么时间到的,我没听见开门声……”
吕楠抬头稍微想了一下:“比你早五分钟吧。你进来的时候,我在卫生间。”
冉小小就有想一头撞死的冲动,太丢人了!太丢人了啊!那就是说他什么都看到了?人家藏了这么多年的小秘密都被他知道了?!啊,这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还怎么说话啊!
吕楠大踏步走过来,他不算高,也就是一七五的样子。但是对于身高一五八的小小来说,那就是完美身高了。完美到吕楠只是从她身边走过,她就有一种巨大的压迫感。
这种压迫感压迫的冉小小抬不起头来。她垂着头,站在桌子旁边,眼看着英伦风的男士皮鞋走到了面前。就听见皮鞋的主人说:“那个……小小姑娘……”
冉小小恨不得把脖子弯成90度:“啥?”
“你挡住我的办公位了。”
“啊!”
冉小小大叫一声捂脸就跑。吕楠无奈的说:“那个……能不能拿你脸上的抹布把这滩新鲜的……呃……水擦干先?”
“啊!”
冉小小又大叫一声跑回来,差不多要把整个人都铺在桌子上的擦干净了口水。然后又捂着脸往外跑。
“还有……我的咖啡。”
吕楠笑着说。
“啊,”冉小小在外面又答了一声。很快一杯咖啡端了进来。然后她又把托盘扣在脑袋上出去了……
吕楠看着出了门的冉小小,无声的笑了笑。目光落在桌子上的大照片上,伸手抚摸着照片的脸:“早啊,你今天依然很帅哦!”
他又走到书边,把刚拿进来的油画框上的包装布小心的揭开,他皱皱眉,嘴巴的部分虽然重新画过,但第二遍已经没了第一次画时的心情。总感觉嘴角的笑容有点牵强。算了,先这样吧,有空再修一修。
冉小小今天很没有精神。这连完全书呆子的孔文都看出来了。
“小小,小小!”
孔文叫她。
冉小小一抬头,双手捂脸的说:“完了!他知道了怎么办?!他一定会拒绝我的!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了怎么办?!”
“那个……小小……”孔文低声劝,小小猛的把手拿下来,大声朝孔文喊道:“不要打扰人家啦!人家在哀悼爱情呢!”
孔文就努力摆出一副认真的表情:“我是想提醒你,你把番茄酱抹在脸上了……”
“啊!”
冉小小把两只爪子举到眼前,就看见自己的双手红彤彤的一片。她愤怒的朝对面的孔文喊:“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孔文无辜的说:“我刚才就想跟你说你把番茄酱都挤到手上了。可还没说,你就又抹到脸上了!”
“啊----”冉小小大喊:“让我死了吧!怎么所有丢脸的事都让我碰上了啊!”
然后她一头扎在桌子上,可是她忘记了,垫桌纸上她刚刚撒了好多沙拉酱……
孔文差不多等了二十多分钟,冉小小才从卫生间以一个正常二八女青年的面貌出现。看着那个朝自己走来的女孩,孔文不由得感叹:年龄差距真是个神奇的东西。
冉小小上学早,比他小两岁。原本以为只有上学的时候觉得她小,可现在也明明是个奔三的人了,为什么他依然觉得这姑娘只有8岁?
冉小小从卫生间出来变得冷静多了。她正经的问孔文:“说吧,非要请我吃饭,到底什么事?”
孔文就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那个,上次的事,谢谢你。我没想到你们工室真能要回我的档案,我想问问一千块是不是太少了?”
冉小小挖了一大勺土豆泥,一边嚼一边说:“当然少了。你这种活一般怎么都要五千块吧。”
孔文也觉得是,就算自己请律师也要五千,效率还没有他们高。他伸手拿过包,把自己准备好的信封拿出来,刚要递过去,就听冉小小接着说:
“不过楠哥说了,你是我同学,又帮我解了围,这次就当帮忙了。给你个员工内部超低折扣。你不用补钱了。”
孔文脸一红,忙说道:“那怎么行,你们帮了我这么大忙,我不能占了便宜就走人啊!”
冉小小无所谓的摆摆手:“我们楠哥人特别好,他说不用,就一定是不用了。你给他,他也会生气的。你自己留着用吧,新工也不能马上上班,你手里也挺紧的。”
孔文想了想说:“这样吧,小小,既然你们不收,我就先欠着。我欠你们一个人情,你看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尽管来找我。我肯定不余遗力。”
冉小小点点头,吃了几口土豆泥,又开始双眼失神的发呆。孔文叫了她几声,看她状如嚼蜡的样子,也觉得很不寻常,这个吃货,今天实在是太不一样了。
他拿吸管敲着冉小小的手:“小小,小小?”
冉小小回过神来:“啊?还有什么事?”
孔文关心的问:“你病了啊?要不先送你回家?”
冉小小摇摇头,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孔文,你爱上过什么人吗?”
孔文一愣,随即眼前似乎又飘过那只上下翻飞的蝴蝶。十几年了吧,那身影依然清晰,她也是一身白色的连衣裙,头顶系一个白色的蝴蝶结。
那样一个下着雨的下午,他的初恋就莫名的不期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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